第53節
是以,冬余這個絲毫不為大宋江山考慮的女人,心中越想越偏越想越怕,現在深深的后悔魯莽的直接深入了石條山。她直接看到了石條山信王軍勢力的可怕,她也害怕會就此失陷于此,這樣她也就無法將準確的情報送回趙構那里去了。至于那蝶部負責人大集蝶李宣,她與趙構都不放心。原因是李宣擁有一顆愛國之心。 就她的敏銳來看,這個信王趙榛手下據說是第一戰將的高龐也好,是石條山的信王軍也罷,都是實力很強大的。特別是這個面前的高龐將軍,喜怒無定。僅從臉面上,你根本看不出他的想法與心情,萬一向你下手,你怕還以為他是在向你笑。 不過事以至此,冬余也知道自己身不由己。他自覺自己說話說得滴水不露,如果不出意外,想來是能走出去的。她已經定計,一出青石城,立時上馬回歸鎮江面見趙構。 “商不離官,官不離商。說得好……精辟……但這樣說來,也就是說你和我大宋朝廷是有關系的了。你真的不想知道,在我大宋國家危亡之際,我宋朝中與金國勾結的事情?還是說,你覺得,賣國通敵的事,是誰做的了?”趙榛輕輕哼了一聲,根據蝶部的密探,他已經斷定了此人的來意,現在竟然還打著蒙混過關想要逃出的夢想,真不知道這人是長了個什么腦子。 買賣透明琉璃與鏡子,是江南世家用南方的糧草暗中與他換取這種絕世珍寶,卻成本一文不值的暴利買賣。趙榛還靠這些糧食和錢財來解決自己境內的糧荒問題呢!就是為此,趙榛與江南世家們才合力將蝶部人都收買了大半。加上愛國的大集蝶李宣的策應,才能讓趙構不得知的。這個趙構蝶部的親信,竟然還傻傻的跑到了自己的地盤之內了,當真是把自己送到趙榛手里來了。 趙榛對于凡是賣國的人,都有一種刻骨銘心的仇恨。不然的話,他為何屢次對通敵的人殘酷的剝奪一切感覺成為活死人。所以這個不問國家社稷安全,恢復國土驅逐金兵,一味只效忠趙構的冬余。現在對趙榛來說,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還沒有覺察到趙榛的殺機,冬余道:“在下為商不言政,國事政事與我無關,其實在下只是一個在商線上苦苦掙扎的小商人而已,若……大人不愿供琉璃與鏡子寶物……在下請退也就是了……” “哈哈哈!”趙榛發出如同獵人發現狐貍進入自己圈套的爽朗笑聲道:“你是怕了,想要走吧!只是,你覺得你還能走得了嗎?” 冬余一聽,知道對面的高將軍是不會放自己走了。她心中暗暗后悔,自己因該先在周圍查明情況,而后直接離開的,不因該深入青石城內部。但她表面不露分毫,自己還有雙手雙足在,誰會束手就擒。縱然她已經知道趙榛假扮的高將軍要對她下手,可也沒有立時翻臉。這里面帶有一個萬一的希望,同時也是想穩定局面。要知道,如果她真的要跑,她能跑到哪兒去?在進城門之前,她已經交出了劍,現在她赤空雙手,如何是這個裝扮信王軍第一高手將領地趙榛的對手。當然,遇到這個假高龐更倒霉,這個假高龐擁有比真高龐更加強悍的武技,和絕對權威的決策。 “高將軍一定要非難于小人嗎?小人可是有皇族關系的,請將軍看在皇族的情分上,不要為難小人一個小小商賈。”此時的冬余心有些慌了,她雖然經受很多考驗,但是畢竟沒有出過任務。沒有和其他姐妹一般出生入死,出賣自己的身體和一切甚至獻出生命來獲得有利于國家的情報,她現在只能當做對方不知道自己的底細,而苦苦哀求。 趙榛回望向她說道:“若然你真的只是一個小商,本將軍就是非難你了,你能怎么樣!” 趙榛這樣的話,讓冬余一滯。在堂堂大宋國土之上,還是講禮儀道義的地方,至少是名義上的。大宋朝堂爭權奪利之時,你可以無所不用其極。構陷栽贓笑里藏刀什么辦法都用,但是在表面上,對下面外頭還是要講仁義公道的,哪怕是嘴上說的。 或者說,你就算不講儒家仁義道德孔夫子這一套,但表面上你還是要講禮儀道德仁義公道的,而且也會得到很多的人夸獎,會有個好名聲。名聲也是很重要的,在大宋朝哪有不講名聲的文武大員。 在此,冬余把姿態放到最低,等于是眼巴巴的苦求假扮高將軍的趙榛放過她一馬。從哪兒說這都是夠了,換了誰都會考慮放過她。除非這里面有什么別的重要原因,不然的話,誰會和一介間諜出身的小商這樣計較呢! 可是她遇上的是趙榛,趙榛絕對不允許自己的計劃暴露給趙構。現在正式危機時刻,金兵強大而信王軍與趙構小朝廷實力弱小。就算趙構不與趙榛配合與金兵作戰,他也至少牽制著大量的金兵。給自己休養生息,養活治下老百姓的時間。 從大局考慮,趙榛會講道理?若然他是一個講孔夫子那套儒家道理的人,也不配是后世利益至上,現實為本的經濟社會混出身為人了。在后世,一切都是以實際利益為主要行為標準的。誰會為了儒家道理而破壞自己的切身利益?沒有人會。 趙榛的話頗為無賴,你如果是一個小商,那我就是動你了,你能怎么樣?聽到他的話,冬余憤聲道:“高將軍,你好歹也是我大宋將領,是我大宋的官員,豈可如此枉為?” 趙榛哼了一聲:“如此辯駁,定然有私,給我拿下!”趙榛一發話,側面一名叫劉`云山的侍衛喝了一聲,上前就抓冬余。劉`云山伸出骨節粗大的手掌,向著冬余削瘦的肩膀拿去!冬余終于知道事不可為,她平心靜氣,當侍衛劉`云山的手掌到她的肩頭時,忽然一個沉肩卸力,對方的手頓時落了一個空。 就在這時,冬余飛手如電,一下子抓在劉`云山的腰間,閃電般把劉`云山的劍給拔了出來。 冬余奪劍在手,一點也不敢向趙榛出劍。她再傻也是看出來了,假冒信王軍第一猛將高龐的趙榛身負雙劍,號稱萬馬群中取上將首級的猛將,豈是易與之輩。再說,她隱隱猜到江南第一劍客的下場可能就是此人造成的,如果真是如此,那這個高將軍的武技就可想而知了。如果和趙榛動手,武技強悍的自己縱然能占上風,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分出勝負的,到時,信王軍的大隊人馬一進來,她還不是得玩完!所以,冬余是要殺出一條路來。 但她遇上的是趙榛,趙榛早就已經注意到她了,縱然冬余裝得再好,但她手上的繭子是不可能瞞過人的。趙榛知道,這個面罩黑紗的女人,一定是高手。她一動手趙榛也就動手了,當她從劉`云山的腰間方自拔出了劍,趙榛就飛沖上前,一把扣在她的手上。趙榛的速度極快,是疾如風迅如閃電,從座位上到冬余身邊就一竄就到。立刻就抓住了冬余的手腕。雖然趙榛不能握鐵成泥,但這一把扣抓下去,讓冬余指骨寸斷手筋折扭還是能做得到的。 可冬余也不是一般人,她可是大宋蝶部進行訓練出的武術高手。冬余情急之下,當即劍交左手,準備換手還手。只是她一動,趙榛更是跟著動,就見趙榛飛的一腳踢向了冬余去抓劍的左手,以趙榛那鑲著鐵頭獸形首的靴子,一經給踢中了,她的左手骨也就廢了,到時抓著劍也沒有戰斗力了。 看到趙榛的動作快如閃電,冬余大驚,忽然氣沉發力,冬余的手臂發出輕響,骨頭脫節斷開,卻成功的從趙榛的手上掙開。 第088章 武技更精湛 兩人對戰速度極快,只是瞬間,武技精湛的冬余就自己脫落了骨節,傷了手臂,但是也躲開了趙榛的一腳。 在此之前,久聞大名地冬余只是以為這個高將軍武技過人,力氣也大得驚人。在見到趙榛之后,看到對方雙劍,冬余以為趙榛只是劍法厲害而已。 可一經交手,她沒見識到趙榛的劍法,卻先在趙榛的手腳上吃了大虧。而冬余之所長就在于自己的劍法,如果她長劍在手,也許還可以在趙榛的面前晃兩下子,但趙榛一經出劍或出槍,立時就可以殺死她。 趙榛的長槍和劍法才是真正厲害的,他拿著匕首的速度,曾經在上一世做過實驗,在短距離的速度甚至可以快過子彈!就算是拿著鋼槍與寶劍沒有匕首出手快,但是也慢不了多少。而就冬余這種情急下在趙榛面前開始動手,她更是連拔劍的機會也都沒有。 其實說起來,趙榛應該給她一個拔劍的機會,在中國古時的比武,一般雙放都要從立兩邊,正面對戰的,一方偷襲突襲,那是絕對另人不齒的。 不過趙榛從來都不在意這些,一來趙榛學慣了后世一位偉人的游擊偷襲以弱勝強的智慧戰術。他與金軍對戰大多不是偷襲就是突襲,很少正面對戰,趙榛從骨子里就喜歡來陰的。二來本就是冬余先行出手的,趙榛出手突襲也不為過。 不過不管怎么說,趙榛都有以大欺小之名。他是徦冒高龐的將軍之名,如果表露出真實身份的話,恐怕更是會讓人們驚漢嘆不已。當然,這個驚嘆是負面的。再者說了,趙榛是學了經過兩千年文化積淀下的各國精髓拳法,哪是冬余此時能比得了的。 中國的武學擊技術,在戰國時就有,在漢朝時有了發展,興于魏晉南北朝,而在唐時迎來了第一個真正的高峰!這也是隋唐多好漢的原因,民間拳法家已經興起了。是以才有了唐時百騎破萬的傳說。 而唐后是現在趙榛所在的宋朝了,在現在的時代民間的武學已經有了很大的發展。可惜民強而國弱,加上朝廷害怕江山被武將奪去,而重文輕武,導致大宋江山社稷的衰敗。這也是現在的趙構沒有辦法處理的現狀,也是趙榛實行總帥府實行軍管,讓一大批武人追隨他的原因。 此后,拳術經過了明朝,到了清朝,最后在民國時,拳法到了一個顛鋒!不算趙榛學的世界各國的拳術,這僅僅是中化拳法千年的差距,又豈是冬余可以追得上的。她縱是從前學劍再苦再狠,也只是出劍快,揮劍狠,以及劍法的技巧。可是她怎么能和后世世界頂尖特種兵出生的趙榛相比! 結果兩人一經動手,冬余立時吃虧。要知道,武學上動手,高一線就高沒了邊,那其中的差距是想都想不到的,是要人性命的。兩人差距這么大,自然是沒有可比性。 通過瞬間的動手情況。現在的趙榛在冬余的心理,就是一個絕世強手,一座不可超越的大山,這么狠狠的壓來。 冬余雖然訓練有素,但她畢竟是一個沒出過特殊任務的女人。 經見了對手的強悍,她哪里還有一點與之相戰的意志。 此時,她的戰斗之心已經垮了,只求逃出生天,這種心念是往日里她萬萬想不到的。事實上,冬余也是有本事的,所謂藝高人膽大,如果她不是真的有本事,也不會敢不帶劍的到趙榛這里面來。 只是,現在她才真正的知道,在趙榛假扮的高將軍面前,帶不帶劍都是一樣的。就算她真的有劍在手,也不過是多撐兩下子而已。兩個人的反應、力量、技巧,甚至經驗都不是一個水平上,怎么可能比得過。 此時的冬余只求逃走,以她的狀況,雖然傷了一只手,但雙腳還在。冬余的身子細長高大,特別是兩條腿更是很長,一經跑開,速度極快,就是馬都不一定能在短途追上。而她要跑得也不是太遠,冬余要做的是跑出堡壘,到山下的山谷投河到下游逃走。 石條山青石城內的這條河河水的水質清冷,流量也不是太強。順水而下,就可以脫出信王軍占領區的范圍,那時,趙榛再怎么追,都不一定能找到她了。 不過,想在趙榛身邊逃去,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冬余覺得自己的反應夠快了,轉身快速的就飛奔。她覺的自已應該能跑得掉,至少她那雙占身長六成高度的腿長呀,大長美腿邁起來,可真不是吹的。如果讓她放開了速度,當真能跑出飛一樣的速度。 可是現在不行,逃不了了,別的不說,就是趙榛這一關她就過不去,更何況還有趙榛的忠心侍衛們呢。 一名站在冬余身后的侍衛先是一攔,冬余扭腰一個矮身就從對方的一側竄過去了。只不過變換步法到底是要慢上那么一線。 就在此時,早已經反應過來的趙榛電閃—般前竄,腿一伸,腳一勾,前邁的步子抵在了冬余的腳下。先封一下她的沖路,同時雙手施出,兩手狠狠拿在了冬余的腰際。 腰這里可是武學之人的一個要害,腰是人的發力部位。練武之人也好,是苦力勞力也罷,都是力從地起,借腰而上。 冬余怎么可能知道趙榛的厲害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的腰給趙榛雙手一抓,下身的力氣立時跑了九分,就憑那剩下的兩分力氣,哪里能從趙榛的手上跑掉? 冬余回身出手要用左手出拳擊打趙榛。趙榛一聲冷哼,手上突然加力,五指頓時壓到了冬余的內臟,這才是人體最緊要的,因為這里沒有胸骨可以保護,在這種巨大的力量下,冬余承受的痛楚遠非常人能想,這是關鍵要害,她立時就軟了。 一名侍衛手臂掄圓了,當即就是給了冬余一下子。冬余反抗逃跑,還差點成功,這名侍衛感覺臉上無光,出手自然很重,一拳擊中她的腹部。頓時,冬余感覺痛的實在難忍,連著胃都絞動了,當即就吐了起來。 趙榛再哼了一聲,他雙手飛動,轉眼之間,卸下了冬余的雙臂,把她的胳膊拉脫臼了。這其實算不了什么,只要意志堅定,再懂一點骨關節的知識,不怕痛,是可以自己接上的,但這種痛苦是非常大的,如果沒有漠視自己rou身的精神能力,是做不到這一點的。趙榛是可以做到,但他也是前世經過殘酷訓練的。而相對冬余,趙榛可不信她有這個本事。 這一下,冬余算是完了,沒有了抵抗之力。縱然她此刻雙腿完好,可手臂這樣子,她怎么跑得起來。 “去,讓猛獸來!”趙榛下令。侍衛聽了,轉身就跑,找猛獸去了。“你要殺了我么?”冬余問。跑不了了,她也平靜下來,想要知道趙榛要做什么。 首先,她肯定對面的高將軍不是自已猜想的信王殿下趙榛假扮而成,堂堂大宋親王是不會如此難為自已一個“弱女子”的,更不會有如此高深的武功。 因為趙構的兄弟一個個都受到孔孟之學禮儀之道的洗禮,琴棋書畫的文藝熏陶,絕對不會是這個表現粗魯之人的。 “殺你做什么?我是一個亂殺人的人么?”趙榛含笑的看向她說道:“我是一個很善良很善良的人呢,怎么會干出殺你這種事呢?話說,你一直藏頭露尾的,不讓人看到你的樣子,才不是什么好人呢。” 冬余幾乎沒氣破肚皮,她見過世上無恥的人,可沒見過如趙榛這樣的。 “不知道你美不美,讓高哥哥我看看。”趙榛在冬余的耳旁輕輕的說話道。說罷,便一把將對方的黑紗面罩取了下來。 —張精致秀美而又帶三分英氣的俏臉露了出來。鵝蛋臉龐,水汪汪的靈秀眼睛,挺翹的小鼻梁,卻長著一副英氣的劍眉,顯得美中帶著女中豪杰之氣。讓人看了,頗有一番別樣的滋味。 冬余心道:“這個高將軍真是個無賴!”嘴上道:“將軍大人,我就是一個弱小的女商,放過我吧,我真是冤枉的……”她說的當真是可憐,只是說給趙榛聽卻就表錯了情。趙榛心如鐵石,而且明知對方是趙構的探子,又豈會給她兩句話一說就改了主意? “你真是不用腦子想么?”趙榛道:“縱然你說的是真的,只是我為什么要信你?雖然我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我這個人也是公雞頭上的一塊rou,大小是個冠。我說什么就是什么,我認定你有罪,你就有罪。我覺得你是坐間,你就是坐間。我說你是金國的間諜,就是間諜!現在,我當著你的面說了你是間諜,你覺得我這種話說了,還會放過你?莫要說你不算是冤枉的,就算你是冤枉的,那又如何?我冤定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樣?” 看到趙榛這樣無賴的模樣,冬余驚得目瞪口呆,天下說這種話的不是沒有,但說得如此理直氣壯而面無慚色的,也就只有面前的這個高將軍一人了吧!便是眾侍衛們,也是訝異的看向趙榛,他們沒想到趙榛竟然會有這樣的一面,但想想也就覺得坦然了。 在出發的時候,趙構手下第一高手趙忠就有提醒過她,信王軍中有高手,而且很有可能是高龐。 趙忠說的問題冬余不是沒想過,但冬余覺得,趙榛再強,也是有限。所以,冬余甚至有著為了趙構而行刺高龐這種不顧江山讓親者痛仇者快的想法。 但看見了趙榛的力量,和趙榛對付自已所用的本事,冬余終于知道對方的神奇了。傳說中這個高將軍殺虎搏熊,厲害非凡,但趙榛的身手真正厲害的不是殺熊獵的體質筋骨,而是他那精湛的武技。憑借冬余的水準,不行刺趙榛還好,一旦真行刺了,那就叫找死! 冬余也是幸運,她與趙榛交手得益于她手上功夫差,趙榛完全能掌握全局。如果她拳腳本事一流,趙榛恐怕就會下死手了。到時趙榛就不是拿她的腰,而是她的腰椎。拿她的腰只是拿下她,但拿她的腰椎,就可以捏斷冬余的腰椎,那可就是地地道道的下半身癱瘓了。 這時,猛獸來了。“猛獸,你負責牢獄之事,把她關到新建的地牢里面去,她的腿長,腳力看起來不錯,不跑就算了,如果要跑,你們就割斷她的腳筋。”趙榛說的輕松,但讓冬余心里發涼。趙榛的話,打消了她最后的心機。本來她還真是想再搏一下逃跑的。可如果失敗,那付出的就是她的腳筋,真斷了腳筋,她也就成了廢人了。這是冬余這種習武賣給帝王家的人死都不愿意的事。 兩名猛獸身邊的親兵一左一右,抓著冬余。這兩個親兵都是猛獸訓練出來的精悍之士,都有三十歲左右了,正是身體最強的時候。猛獸挑選的親兵,都是精力體力大于常人的猛漢子。 這時,趙小刀進來了。“小刀啊……”看著進來的小刀,趙榛說道:“你不是接到總帥府的信件了么?大夫人和二夫人現在怎么樣了?”趙小刀一抱拳,說道:“兩位王妃千歲的身體都好的很……”頓了一下,小刀再道:“就是大夫人一直想過來看你……” 趙榛“嗯”了一聲,心理明白,這是雙兒離開自己久了,害怕自己出事。雙兒是對趙榛最重要的女人,沒有她,就沒有趙榛的重生。 “兩地隔著金軍占領區,來也不安全。等以后兩個占領地連成一片再說吧。小刀啊……我修書一封,你派快馬給大夫人送去。”趙榛說道。 將冬余押到監牢,猛獸回來了。趙榛看向進來的猛獸,發現他一臉發白的樣子,眼睛里都是血絲。可想而知,這個家伙昨天里沒少要女人。 “你昨夜看來發泄得不少次呀……手軟腳軟的,你還能為我做事嗎?” 聽了趙榛的話,猛獸大怒,他大叫起來,先揮動雙手,然后用雙腳在地上連連跺著,大地都在震顫,石灰并著碎石的地上都給他踏出了深深的足印! “我能打,我能殺,你叫我殺誰,我就能殺誰!我猛獸絕對不會在你這個王爺朋友面前裝孫子的!”猛獸知道自己對趙榛來說就是一個殺人工具,是一員猛將。他頭腦簡單,只知道趙榛給他尊嚴,給他友誼,給他女人、食物。他就為趙榛賣命殺人。這也是他唯一的特長! 在猛獸的叫聲中,鼻子上的銀鏈悠然的晃動。“呵呵,猛獸兄不必著急,剛才的那個女人身邊還帶著人吧,這些人都是我哥哥的死黨,而且也一個個都是高手。你帶著你的幾個親衛出去,把他們全抓起來,能抓活的就抓活的,如果抓不了活的,就殺掉。猛獸,不要驚擾了其他商人和百姓,迅速一些,干漂亮一點,讓我看看你的真本事。”猛獸大聲道:“沒問題!”帶著手下的幾名親兵就向外走。 趙榛出征回來就立刻忙碌了一番,此時肚子餓了,立刻讓人端來一份飯菜。治下百姓眾多,糧食雖然也很多,但是依然不夠。趙榛為了提高糧食的利用率,創出了多種用豆子磨豆腐豆干豆餅的做法,同時開發奶制品。讓奶發酵,制成乳酪,還有臭豆腐,腐乳。其它蘑菇、野菜、木瓜等,還有兔子、老鼠等繁殖速度快的嚙齒類動物的rou食。當然,抓來的老鼠養殖出來后,他本人一般是不吃的,但是可以給百姓們吃,給軍隊吃。 當然嗎,趙榛并不是不吃老鼠。餓了,就是活老鼠他也照吃不誤。只不過是鼠rou他覺得不好吃罷了。當了大宋親王,趙榛對自己的伙食自然很上心的。每天都是驢rou和牛rou,還有種種營養豐富的副食。 信王占領區中,最不缺的就是食物的種類,就是平均到每人頭上,就沒多少了。在信王軍占領區,最少的,那是米面糧食,可這些米面糧食卻可以通過南方世家的商團得到。付出的,僅僅是一些玻璃花、玻璃杯、玻璃瓶、玻璃硯臺、玻璃動物等等玻璃制品和幾寸大小的小鏡子。 趙榛拿著大餅,正吃著土豆燒牛rou的時候,很快猛獸就回來了。“王爺,我一個沒殺,你說不殺最好的!”一上來,猛獸就表起了自己的功來。 此時趙小刀一笑,說道:“千歲,是現在審問,還是關起來由您親問?”趙榛先對猛獸說道:“猛獸做得好,你記住,本來以前沖鋒陷陣的事都是我來做,以后再有這樣的事,你就先出動,代替我出手,知道么?”一直以來,每每出動手下攻擊金軍,趙榛總是擔心手下人中沒有壓箱的高手,所以是自己出馬的。但可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呀,趙榛作為堂堂大宋的親王,不能老是沖在第一線啊!所以對此,才顯出了趙榛將猛獸調來中條山的作用。 第089章 酷刑對硬漢 聽到趙榛的話,猛獸哈哈大笑道:“千歲放心,以后再有沖鋒陷陣的事,我全包了……”對于他來說,對他的重用就是對他看得起。趙榛點頭道:“說得好。” 趙榛轉頭對趙小刀說道:“小刀,你接手審問這些人吧,讓人把那些人關到地牢里面去,由你先審他們。重要的是,將他們的人手情況和蝶部中趙構的嫡系人馬都給我問出來,還有詳細的各種情報。讓他們將知道的都給我吐出來,人都分開關起來。還有,要立威,你先在他們之中挑一個,當著他們的面,殺了,扒皮剔骨,當著他們的面煮了,裝扮成吃人。猛獸,你吃過人嗎?” 猛獸哈哈大笑,他怎么可能不吃人?在西伯利亞荒原,有時候沒有吃的,當地的土著都吃人。在清朝初期,西伯利亞土著的哥薩克人,就以吃人而聞名。讓東北地區的百姓們都害怕的叫他們羅剎鬼。猛獸從前甚至還是生吃人。而趙榛知道吃人會得病,而且實在通不過自己的道德極限,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吃人的。 趙小刀引命而下,猛獸道:“我也要去看熱鬧……”這個野人去了,恐怕就真的要吃人rou了。雖然趙榛說的是假裝吃,可是在這個野人面前,吃個人不算什么稀奇事情。 在青石堡壘的地下地牢中,三名趙構的親信給打昏了過去,重達一百多斤的鑄鐵大枷鎖壓在了他們十三人的身上,這份重量讓這十三人吃盡了苦頭。 看著這群家伙,趙小刀道:“那先把這些人都扒了!”眾士卒們紛紛上前,不管這些人的大喊大叫,把他們的衣服扒了個精光。一個個光股露腚的。 “說出你們的組織構成,與那趙構皇帝親信的是些誰,都叫什么名字。不要說你們的名字,你們的事,只說我要你們說的。現在我們一個一個來,我問一個,回答一個,不回答或者回答錯誤,我會在你們身上扒下一片皮,可能是你手臂上的皮,可能是你們背上的皮,可能是你們的臉皮,也可能是你們的……包·皮……。扒什么皮,那就看我的心情了。” 不規則扒皮,不會傷人的肢體,不會讓人立下死志。而扒皮卻是真真切切扎眼的刺激,那血紅發白的rou被一層皮剝除后露出來,疼痛和一種可怕的感覺,會讓人的意志大受打擊。 有的扒得輕,小意思,忍忍過去了,有的重,那可就怕了。比如說先一個扒的是手臂皮,但下一個卻是臉皮了,這讓人怎么受得了?受刑也是門學問,不怕狠,不怕殘,就是怕不公。想想也是的,憑什么審他的時候扒手皮,審我的時候卻要扒臉皮呢? 說到這里,趙小刀回過頭來,對猛獸和他的親兵們說道:“你們會扒皮嗎?”猛獸自然不會,他看著手下的親兵們,一名親兵校尉說道:“會是算會一點,但手藝不精?”趙小刀哈哈大笑道:“這樣已經夠了……”他轉過臉來,看向那十三個趙構派來的間諜,隨便一手指過去,指著其中一個年齡小的道:“就從你開始,你說吧,你們的女頭子是誰,身分是什么,說得越細越好!” 那人哼了一聲,搖頭不語。劉病己道:“真會裝樣,拔了他的十個手指甲!”那人道:“不是說扒皮嗎?”趙小刀說道:“好,聽你的,成全你,我先拔了你的十個手指甲,然后再扒你手上的皮!” 那人怒喝道:“狗賊,你們都是反賊,我們是皇上的人,你們也敢動?你將來滅九族!不得好死!” 趙小刀勃然大怒,吼道:“你也配罵老子?老子在信王千歲帳下,殺了多少金兵?你們和你們那趙構主子卻一直當縮頭烏龜,不得好死?老子告訴你什么叫不得好死……來人!把他給我拉下去,給我凌遲了,我今天就要吃他的rou。還有,他的頭骨我要制成杯子,用來喝酒。” 那名咒罵趙小刀的家伙,立刻被一名士兵在他后腦給了一擊,將他打昏了過去,立刻拉了下去。不一會只聽到撕裂的不似人聲的尖銳慘叫聲…… “下面第二個,你來說……什么?不說?佩服硬骨頭啊,那就扒皮吧,不疼的,不過是剝一層皮罷了,給我剝了他的腿皮,連腳上的皮一起扒!” 血淋淋的一張帶著血rou的皮被剝了下去,那名間諜不斷的慘叫著,但是確實是個硬骨頭,依然一句口供都不說。趙小刀看了一會,皺眉道:“真這么痛嗎?幫你消消毒吧,來人,在他傷口上撒鹽水……記住,是鹽水!慢慢撒,鹽是很貴的,雖然我們不缺。”說完,趙小刀再說道:“第三個……你,就你了,你說……” 第二個硬骨頭的間諜腿上和腳上鮮紅一片,沒有了皮的rou顯得觸目驚心。他被士兵踢倒在地,一個戰士拿來一盆鹽水,均勻的撒在大片撕開皮膚的血rou上,沒有了外皮的血rou,遇到鹽水的刺激,那種感覺簡直痛徹骨髓…… “啊……!”第二個硬骨頭的間諜立刻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聲,張牙舞爪的他捂著自己的腿,鼻涕眼淚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