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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就算了,但?他是個?例外,就不用我們來出警了,只?要……”路清淼略一思忖,說,“這個?房間的這個?時段的監(jiān)控全部拷來給我,底也不能留,然后挑幾間正常的房間,掐掉同一時段的監(jiān)控,得來一個?偶發(fā)性的監(jiān)控故障事故。” * 作者有話要說: 19號的中午12點更~ 看文愉快 第28章 藏人于室 路清淼看完監(jiān)控之后就沒有什么心思做事,總忍不住去想鏡頭里閃過的碎酒瓶和沈洲越那只沾滿紅酒液的手。 派去跟進這樁“故意傷害”事故的伙計在一個小時之后回來了:“老板,那個被打傷的男的報案了?。” 路清淼端著酒杯怔了?數秒,最后把酒杯重重地放回桌上。 伙計連忙拿來紙巾擦掉溢出的酒滴:“老板放心,這是私人糾紛,不會來我們會所取證的,畢竟以前也有過?這種?事。” 路清淼把臉埋在手心里,嘆了口氣。 他是擔心會所嗎?他是擔心打人的那個啊。 打個電話看看接不接。 鈴聲響了?兩秒,沈洲越就按了?接聽鍵:“最近很忙嗎?” “有點,”路清淼頓了?頓,“惦記我干嘛?多想想你自己,你現在在哪?” 在做筆錄并不是什么光榮的事,況且很快會有人來保他出去,并不需要麻煩路清淼,但沈洲越突然有些好奇,好奇路清淼知道后的反應,就說:“我在局子里面。” “打人了是吧?” “你知道?” “別的不說,在這淮京,我耳目是四通八達。” “那好,今天別來找我,這熱鬧不好湊。” 路清淼那邊沒有說什么,直接掛掉了?電話。 從打人到進局子里做筆錄,沈洲越的心里都沒有掀起過什么波瀾,直至接完這一通電話。 怕他由熱變冷,怕他厭惡自己。 好重的危機感啊,沈洲越自嘲地笑笑。 他安然無恙地從局子出去時,一抬眼就看見了?一輛跑車,跑車前靠著一個氣勢不比這輛東西弱的路清淼。 沈洲越的腳步滯了?滯,停在臺階上:“來接我嗎?” “不然呢?其實我剛才想給你作保來著,但他們說沒有沈洲越這個人,我猜可能你的事已經解決了,”路清淼拍了?拍車身,豪橫地說:“家里最好的一輛,拿來接你。” “好看。”沈洲越瀏覽一遍車身。 “還很貴,過?來。” 路清淼等著沈洲越系安全帶:“為什么打人啊?拿什么打的?傷多重?”說罷,他特意往沈洲越那邊傾了傾,“有酒味。” “滿的酒瓶比空的酒瓶容易碎。” “好像是,慢著......你不會都試過?吧?” “年代久遠,記不清了?。” “......”路清淼無語片刻才開口,“為什么會動手啊?” “有事沒談攏,我嫌他煩,又很吵。” 路清淼的手指一下下地敲擊著方向盤,眉宇似乎因為想到一件可怕的事而慢慢皺起來,遲疑地問:“你該不會是欠債了吧?” 沈洲越:? 沈洲越語塞的模樣被路清淼通過?車視鏡看在眼里。心里又是咯噔一聲:“欠多少啊?” “無業(yè)游民如果再加上欠債,我得爛成什么樣啊。” 路清淼松了一口氣:“沒欠就好,不過?你們把事都解決沒有?他還會不會再來找你麻煩?” “那就再打一次,打到他連報案的力氣都沒有。” “國際著名鋼琴家沈洲越!我們是文明人,文明人是不輕易打架的。” “可有些人沒法說道理?啊。” “好像也是,”路清淼逐漸被帶偏,“那你注意點,不要留把柄。” “可以帶我吃飯嗎?我今天沒來得及,現在很餓。” “我也沒吃晚飯來著,然后吃完之后我送你回去吧,你還住在風棲苑嗎?” “那房子給?退了?,剛退的。” “那你——” 沈洲越打斷了路清淼的話:“你最近有空嗎?” “我還不需要正式上班,理?論上說會是我成年以來最有空的一個階段。” “知道了?。” 路清淼對著車視鏡說:“欸......有困難記得一定要來找我,畢竟撇開你對我的救命大恩之外,咱倆的關系那是沒得說。” “有困難來找你,是吧?” “對,不要覺得不好意思。” 路清淼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了,人也挺累,雖然這一天天活沒干多少,但事倒是不少。 外面下起淅瀝小雨來,雨勢還有漸大的跡象,夾雜著雨聲的門鈴響起時,路清淼正在剝桔子的手抖了?抖。 大晚上來,不會又是私生?吧?路清淼一時沒有過?去。 門鈴還在繼續(xù)響。 路清淼邊吃桔子邊去看門口監(jiān)控,三秒后將剩下的桔子全部塞入口,接著立即開門—— 眼簾內映入頭發(fā)微濕的沈洲越,還有一個明晃晃的行?李箱。 雖然不明白這副行頭是為什么,但路清淼下意識地想拉人進來:“雨挺大的,先進來。” 沈洲越順勢握住他的手腕:“我得先問,你能收留我嗎?我沒什么錢了。” “我今天說有困難就來找我,所以我當然可以收留你了?,不過?就是你這困難來得也忒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