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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 路清淼這陣子?很少出去玩,也很少聯(lián)系外界,光是抱著?集團資料和筆記本,就可以在自己的會所里浸一整日,順便查看一下會所積攢下來的各種生意?記錄。 會所里的生意?還不錯,有時候出些小?亂子?都有人?迅速解決,畢竟當初跟秦安借了不少得力人?手?。這里算是他在讀期間的第一次創(chuàng)業(yè)成果,連路清和都不知?道他還私下跨到酒樂行業(yè)來,只?要沒有人?刻意?去查,那?就只?有秦安才知?道這間會所的老板是誰。 “老板。”有人?在敲包廂的門。 路清淼:“酒沒喝完。” “有事呢。” 路清淼:“進來。” “老板,附近的JR已經沒房間,所以打電話過來問能不能幫他們接待幾位客人?,用貴賓間。” “用啊。” 服務員把嘴角彎成一道弧線:“可是我們的貴賓間也都在用,就只?有您坐著?的這間是能調用的。” 路清淼亦撩起唇角:“行,主意?打到我身上來了,”他拿起筆記本就起身,“不過有什么?辦法呢,賺錢要緊。” “我給您收拾一個?普通間出來。” 路清淼:“別了,我去酒廳,那?兒的角落還沒人?坐吧?” “晚上就該沒有了。” “正好。” 從大門口進來會直接到酒廳,但?有些不想?暴露身份的,會從會所的一些隱藏門口入,許多藝人?就是這樣做的。 路清淼坐在角落盯了門口一會,發(fā)覺新來的人?都是停留在酒廳,就召來服務員,問:“A7的客人?來了嗎?” “五分鐘前從C門進來的,一共四個?人?,一個?三?十多歲的男的,一左一右摟著?兩?美女,然后也是一個?男的,二十多歲。” 路清淼繼續(xù)問:“是藝人?嗎?” “不是我們眼熟的那?些,所以我猜,或許是只?是來玩的。” “知?道了。”路清淼繼續(xù)忙手?上的事。 A7里—— “大侄子?,這么?說你還是不肯讓出梁老留下的那?東西是吧?我都說了,我按市價給錢。”三?十多歲的男子?放下?lián)г诿琅缟系氖?,用指尖在桌上敲了幾個?數(shù)出來。 坐這人?側邊的男子?正懶散地把單手?搭在沙發(fā)上,并不正眼看剛才和自己談條件的人?,清冷自持:“誰是你大侄子??” “沈洲越!”男子?一拍桌。 “那?物件不在我手?里,我怎么?拿給你啊?” “梁老的遺囑里明寫著?留給你沈洲越,你現(xiàn)在瞎蒙人?是吧?” “我捐了,你自己去找。” “你玩我是吧?” “沒空,你慢慢和她們玩,我走了。”沈洲越說罷就要起身。 “嘿,我知?道你手?下有些產業(yè)是吧,平時就搞點投資,然后目前投資就大的路氏集團,你說我要是……啊——” “啊——”原先的嬌聲?喊起來格外尖銳。 通紅如血的酒液沿著?沈洲越的手?滑下來,滲入袖子?里,染成觸目的顏色。他無動于衷地把從中間斷開來僅剩一截的酒瓶放在桌子?上:“你敢做手?腳試試看?” “好你個?……沈洲越。”男子?捂著?滲血的額頭,表情很痛苦。 沈洲越邊往門口走去邊擲下一句輕飄飄的話:“走的時候把地上那?半截給撿起來,積點德。” 路清淼就知?道自己不詳?shù)念A感并不是毫無來由的,這不,剛剛就有人?來報告說A7的客人?好像在打架。 “還打嗎?進去看過了嗎?” “還沒進去看,但?聽聲?音,就幾秒鐘的事,然后那?個?年輕一點的已經出來了,身上帶點紅,應該是沒有血的,我瞄了一眼,覺得應該只?是酒灑在衣服上,他發(fā)現(xiàn)我在看之后,也沒發(fā)脾氣,就給了一沓小?費。” “調監(jiān)控看看。”路清淼說。 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準確是來說好幾跳。 從客人?之一是沈洲越,再到沈洲越掄酒瓶子?打人?,最?后到他瀟灑離開爛攤子?的這一幕,路清淼瞪大的瞳孔就沒有放松下來過。 “這……干什么?啊?” 旁邊站著?的服務員也很震驚,他發(fā)自內心覺得老板自從旅游回來之后,就沒有以前那?么?沉穩(wěn)了,現(xiàn)在容易一驚一乍。 “我的媽呀。”路清淼憋了好久,就只?能再憋出來這么?四個?字。 沈洲越在他的印象里一直很得體優(yōu)雅,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么?話做過什么?事,才能將這人?的另一面激發(fā)出來,這掄起酒瓶子?就干的手?,很難和那?雙在琴鍵上優(yōu)雅自如地行走的手?聯(lián)想?起來。 不過,剛才好帥啊,路清淼的腦海里冒出一個?似乎不太合時宜的想?法。 服務員喚回出神的路清淼:“老板,剛剛傳來消息傷者還在房間里,我們已經有人?拿著?藥箱在處理了,你說他會不會報警啊?” “沈洲越敢砸他,但?他并不敢回手?,所以報警的可能性不大。” “沈……老板你認識啊?” 路清淼點了點頭。 “那?怎么?處理?理應是我們來給這位沈先生一個?警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