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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一念成瘋在線閱讀 - 第6節

第6節

    深夜的馬路上,有偶爾經過的車輛,光柱一閃,由遠及近,割破茫茫的夜色。他三言兩語概述,“后來就是最常見的橋段,我那時候想出國,她大學還沒畢業,我把江城的房子留給她住,車也給她開,有一次我想給她個驚喜……后面不用說,你也能猜到。”

    “我知道,你突然回來了,把他們堵在了屋里,是不是這樣?”

    “就是這樣。”他輕描淡寫地承認。

    得到了毫不意外的答案,辛蕙深表同情,“真慘。”比她還慘,她心里舒服了點,可是八卦之心還是在熊熊燃燒,“你有沒有把他們爆揍一頓?”

    虞柏謙看她一眼,不想滿足她的八卦心。

    “我不打女人。”

    “那么男的呢?總要來一下吧。”要不怎么解氣?

    “……你要這樣想也可以。”

    “為什么要我想,難道你沒動手?”八卦真的可以緩解傷痛,至少現在她暫時忘記了顧承亮。

    虞柏謙一笑,沒回答她這個問題。

    他確實沒動手。他開門進去的時候,那兩人剛吃完火鍋。餐桌上杯盤狼藉,垃圾桶里扔滿了啤酒罐。男的慌慌張張站起來,拿著外套就跑了,生怕被他堵住。這么沒擔當的男人,打他不是臟了他的手。女的還試圖向他解釋,他心里還存著最后一線希望,直到他看見涼在陽臺上的那個男人的內褲。他說了一聲“滾”,女的終于變了臉色,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一向清純的學妹竟然還問他要錢。他把口袋里的一把零錢砸在了她臉上,那個時候他痛恨自己是個有錢人。

    從那以后,他開始變得低調。

    那天晚上,他們又驅車往山里趕,終于在一個足夠近的地方看見了夜色里的公雞山。已是夜里一點多,他們商量著是回城還是就呆在車里等日出。因為虞柏謙說,幾年前他本來是想等著看日出的,結果等著等著就在車里睡著了,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整個群山早就沐浴在了一片晨光里。

    “覺得等日出就像等一個新生,就能忘掉那些糟糕的事情。”他描述當年自己的心情,“那時候很天真。”也很幼稚。

    辛蕙卻聽出了另一層意思,“你是說我現在也很天真?”她沒忘記此刻的自己也處于這樣一種糟糕的狀態里,她也想忘記顧承亮。

    “都會過去的。”虞柏謙安慰她。

    “我也想等一個新生。”這一刻堅持看日出忽然就有了不凡的意義。

    “那就看吧。” 他從善如流,反正這一切都是被他勾起來的。

    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兩人坐在車里,一時有點枯燥。好在這樣的事情也夠刺激,荒郊野外的,兩個發神經的人,所以一時半會兒倒也不困。他的車上有很高級的音響設備,虞柏謙隨手打開,兩人靜靜地聽著。只是沒一會兒辛蕙就坐不住了,這是什么音樂啊,好聽是好聽,但是叮叮咚咚的,小溪流水的聲音,人會有三急啊。

    她開始東張西望。這一路過來有不少的農家樂,也有餐館,只是半夜大都關了門。難道要在野地里解決?啊啊啊,不遠處倒是有樹,可是黑燈瞎火的,就算她不怕丟臉,鉆進林子里去也很滲人啊。

    她正坐立不安地糾結著怎么開口,忽然車燈一亮,車子啟動了。

    “我記得前面有一家私人賓館,去年我和幾個朋友來這住過幾天,我們去看一看。”

    辛蕙感激得話都說不出來。虞柏謙多聰明的人,她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他的眼里。

    車子往前開了沒多遠,就看見路邊一個很大的廣告牌,霓虹一閃一閃的。他們的車剛在門口停下,有人就走了出來。虞柏謙一邊熄火,一邊說:“肯定以為我們是來住宿的,這里已經是旅游區了,干脆住下吧,反正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

    也只有這個辦法了,總不能對人說,把你家的廁所借我用一下吧,半夜三更的,只怕別人立馬甩臉走人。

    迎上來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山里溫度低,現在又是冬季,他裹著一件軍大衣,上來就問他們是不是住宿。虞柏謙問有沒有房間,中年男人滿臉堆笑,“有,有。”隨后一怔,望著虞柏謙像是認出來的樣子。

    虞柏謙笑了笑,中年男人一看是曾經在這住過的客人,更加笑容滿面。

    撩開厚厚的門簾,他們跟著中年男人走進廳屋。撲面一陣熱氣,屋里的暖氣燒得很足,一個睡眼惺忪的胖姑娘從沙發上爬了起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問:“兩個人?一間房?”

    虞柏謙看都沒看辛蕙,“開兩間。”

    辛蕙繃著的心霎時一松,倒是那個胖姑娘詫異了一下,站在他們身邊的中年男人也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們。虞柏謙遞上自己的身份證,中年男人殷勤地給他遞了支煙。

    “來爬山?”

    虞柏謙點一下頭,“想到山上看看日出。”

    “爬山穿這個鞋可不行。”中年男人指著辛蕙腳上的短靴和虞柏謙嶄亮的皮鞋,“你們是臨時來的吧?”這男人也算見多識廣,眼光很犀利。

    虞柏謙點點頭,瞄了一眼辛蕙腳上的短靴,微微皺眉。辛蕙現在哪有功夫管這些,她急著解決生理問題,看見胖姑娘開好了房間就迫不及待地拿了一個房卡,虞柏謙也知道,說:“你先上去,我和老板聊一聊。”

    辛蕙應一聲,跟著胖姑娘先上了樓。到了二樓,胖姑娘把她領到房門口就離開了。她開門進房,就直奔衛生間。

    解決了內急,一身輕松地出來,她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

    她怎么到了這里?為什么到了這里?幾個小時前她還在ktv里過平安夜,此刻卻住到了山里。眼前又浮現顧承亮的身影,那個時候,他為什么會突然看向她?哪怕理智告訴她一切都該結束了,她卻還是管不住自己地妄想揣測顧承亮的每個眼神。

    突兀的電話鈴聲把她驚醒,扭頭一看,是客房的分機,電話是虞柏謙打來的,他也上樓了,就在隔壁。他讓她安心睡覺,說他和老板談好了,天亮前會有人叫醒他們。

    她答應著,他突然又問:“你穿多大的鞋子?”

    辛蕙一愣,答了句三六,就說:“這里有賣鞋子的嗎?”聽虞柏謙說:“我讓那個老板幫著想想辦法,也許他能搞到。”

    她將信將疑地噢了一聲。

    “早點睡吧,別胡思亂想。”虞柏謙好像能猜到她的狀態似的,“一大早他們就會來叫我們,還要吃早飯,不然沒體力爬山,明天會很累。”

    也許是虞柏謙的話起了作用,她倒頭就睡下了。

    一大早,果然天不亮她就被電話鈴聲吵醒了,匆匆刷完牙,來到門外,虞柏謙已在等著她了。兩人來到樓下,中年男人正在等他們,一見到她,就遞了雙鞋子過來。

    “這是我閨女的登山鞋,還是新的。”怕她不信,他還把鞋底亮給她看。“我閨女的腳比你大一碼,但應該問題不大,你試試看。”

    沒想到還真能找到鞋子。辛蕙換上了登山鞋,跟著虞柏謙去餐廳吃早飯,一路走,她就一路瞄他的皮鞋,他腦袋后面像長著眼睛似的,“放心,我有鞋穿。”停下來指了指自己泊在外面的車。

    辛蕙頓時明白了,她真是咸吃蘿卜淡cao心。看他那身板,就是經常運動的人,他那個后備箱里,能有望遠鏡,自然也能有一雙運動鞋。

    她的心情莫名其妙就輕松起來,吃早飯的時候一不小心就多喝了幾口粥,沒想到還被虞柏謙警告了,“少喝點稀的,免得到時候又著急。”

    她一口稀飯差點噎在喉嚨管里,抬眼狠狠瞪他。虞柏謙笑著把一盤包子推到她面前,“吃這個,不會著急。”

    靠!她丟下筷子,轉身上樓找衛生間去了。

    第九章

    出發的時候才知道不止他們兩個,虞柏謙還請了個導游,其實就是私家賓館老板的侄子,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

    他們起得早,出發的時候只五點多,天還黑乎乎的他們就開始上山,月亮雖然很好,可朦朦朧朧的總是不太清楚,幸好導游路熟,他們又帶了手電。

    這是辛蕙第一次半夜爬山,以前雖然也爬過,但都是白天。況且他們走的是后山,這里沒有正規上山的路,只有人踩出來的便道,有的地方崎嶇不平,周圍都是樹,很多的枯葉,山頭看著不高,爬起來卻十分遙遠。

    由于怕沒到山頂太陽就出來了,他們在路上不敢耽擱。兩個男人一個前面帶路,一個殿后,辛蕙努力地跟著,她稍微慢一點,身后的虞柏謙就停下來等她,她怕自己拖后腿,只能用盡了力氣向上登,到后來就覺得是靠一口氣在支撐。

    到達山頂的時候,她喘得像老牛似的,兩條腿直打哆嗦,可她終于在日出前站在了山頂上。

    然后她看著遠處的山巒映在了一片玫紅里。剪影似的山腰里亮出一道弧光,那道弧光穿透天幕,慢慢擴大,漸漸變成耀眼的旭日,一輪,半個,直到全部升起。整個過程只有兩三分鐘,綿延的群山就全部在陽光的照耀之下。

    她舉起手去擋那輪旭日,刺眼的光芒穿透她的五個手指,手都是透明的。

    她好像摸到了太陽。

    冬日的山脈草木枯黃,枝頭枯葉凋零,但朝陽下卻顯得異常壯美。遠處的另一個山峰好像也有游客,有人在歡呼,還把手電射向天空,整個山巒仿佛都被喚醒,在陽光下變得溫暖起來。

    虞柏謙站在她身邊,自始至終他們沒有交談,直到這時他才說了一句,“可惜了,沒帶相機。”

    她心情很好,消遣他,“啊,你拿望遠鏡的時候沒看見你的單反么?你是不是把它落在那里了,剛才換鞋的時候你怎么不仔細看一下?”

    虞柏謙挑眉笑道:“你真當我的后備箱是個儲藏室?”

    “難道不是么?”沐浴在晨光里,她心情格外清爽,就像真的得了新生一樣。然后她雙手攏在嘴邊,做成喇叭狀,對著群山喊,“我不愛你了!”

    顧承亮,我不愛你了。

    一瞬間她的眼睛有點濕潤。

    在山頂休息了一會兒,他們開始向著另一個山峰進發。下山,又上山。路過一線天,還有一線天中的小瀑布。瀑布下面是個深水譚,還沒有開發,游人很少,辛蕙這才明白虞柏謙為什么要帶她爬后山,這里的風景確實優美。

    一直到下午兩點多,他們才開始下山,這時候辛蕙已經精疲力竭了。路上碰見幾個也是不走尋常路的,找不到下山的路,一看他們帶了導游,幾個人就跟著他們一起走。

    隊伍里就她一個女的,走到后來她就落在了最后,看看離山腳不遠了,路又很清晰,虞柏謙就讓導游別等他們了。他陪著她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了一會兒,然后站起來摸出了一支煙。辛蕙累得話都懶得說,看見他想抽煙,見滿地的枯葉,只怕有點火星就會著起來。她也不直說,就拿著做拐杖的木棍戳地上的葉子。一戳“卟”一聲,一戳又“卟”一聲,被她戳到的葉子便碎盡了。

    虞柏謙看向她,她低著頭只管戳。終于他扭頭一笑,把手里的煙和打火機收了起來,然后走到她面前,“有勁戳葉子,還坐著干嘛?”

    辛蕙抬起頭看他,他似乎被下山的太陽刺著了眼睛,瞇著眼瞅她,“是不是走不動了?”

    她噌的站了起來,“誰說我走不動了?”蹬蹬磴就跑在了前面,跑出老遠回過頭,“你跟上啊。”

    虞柏謙笑著邁步跟了上來。

    回到賓館時已快四點。雖然在山上啃過火腿腸,但這會兒兩人還是餓得不輕。中年老板早就備好了一桌魚宴在等著他們。他們去爬山的時候,這男人大概好好睡了一覺,這會兒精力旺盛,滔滔不絕地向他們介紹著每道魚的做法,兩人呼嚕呼嚕吃著,也算是對他的夸獎。

    吃完就回房睡覺。辛蕙連脫襪子的力氣都沒了,甩了外套外褲就趴在了床上。

    一覺睡到了天黑,辛蕙醒來的時候都不知道是幾點。萬籟俱靜,屋里黑乎乎的,她回了一下神,才想起自己在那里,摸著黑找到了床頭燈的按鈕,身邊沒有手機也沒有鐘,開了電視,才看見已過了凌晨一點。

    爬山的后遺癥也來了。全身一動就痛,兩條腿更是一挪就一陣酸痛。她撐了幾撐才爬了起來,站起來想去衛生間,腳一著地,一陣尖銳的刺痛就讓她一屁股跌在了床上。

    脫了襪子一瞧,她就欲哭無淚了。兩只腳上各有幾個大水泡,最大的那個,還在腳底板上。

    她顫巍巍地踮著腳尖挪到了衛生間。私家賓館條件畢竟有限,只有淋浴,要是有個浴缸,她愿意一直泡到天亮。出來的時候也沒換洗的衣服,她把內褲洗了,秋衣秋褲再穿回身上,然后裹了一件客房的大浴袍,這時候也顧不得衛生不衛生了。

    然后她坐在床上對著腳底板的大水泡發呆。似乎肚子也餓了。

    就在這個時候,客房電話響了。除了虞柏謙再沒有別人,接起來一聽,果然是他。他也睡醒了,也覺得餓了,電話叫她出去,一起下樓找點吃的。

    辛蕙也很想下去,可這該死的大水泡讓她腳一沾地就疼。爬山的時候一點感覺都沒有,這會兒碰都不能碰。她只好實話實說了,然后說自己不餓。

    放下電話,她踮著腳在客房里找著,希望能找到針線包之類的東西,可這畢竟不是正規的大賓館,抽屜里沒有給客人備好的針頭線腦。

    她沮喪地躺回床上,只能等天亮再說了。

    虞柏謙來敲門的時候,辛蕙并不意外。她想到了他可能會給她帶點吃的,但她沒想到的是,他來得這么快,還帶著針和酒精來了。

    望著他手里的東西,她愣了愣。

    虞柏謙也愣了愣。她洗完澡后,頭發還是濕的,大約聽到他敲門,隨意地就把一頭濕發扎在了腦后,一張臉便顯出天然的干凈。

    身上穿得也是不倫不類的,秋褲,蓋到小腿的大浴袍,浴袍外面是她的短大衣。爬山的時候短大衣有點弄臟了,前襟那兒蹭了點灰斑,像是被人用粉筆涂了似的。

    她便層層疊疊地裹在這樣的衣服里,像個蠶寶寶,只露出頭和腳。空氣里還有沐浴露和洗發水的香氣。

    辛蕙也意識到自己這樣穿著很滑稽,可開門的那會兒,她想的是他放下東西便會離開,所以只裹了外套,況且她胳膊腿都是疼的,哪還有心思一件一件套衣服。

    也只尷尬了一兩秒,虞柏謙就恢復了正常。“水泡很大嗎?”辛蕙踮著腳走到床邊坐下,客房里只有一張椅子,她讓虞柏謙坐了,然后翹起腳給他看了看。

    他嘖嘖了兩聲,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你從來不鍛煉的吧?”

    辛蕙就惱了,“噯,你有沒有一點同情心?要是我走不了路,你也得陪我困在這里。”

    “我就怕走不了,所以只好來幫你處理。”他早有準備,拿出打火機,燒著針頭。“我問老板要的細針,扎下去應該不疼。”然后他坐到她身邊,伸手就要抓她的腳。

    辛蕙本能地閃躲了一下,“不用了,我自己來。”

    “這個時候還顧忌什么?你就當我是個醫生。” 虞柏謙說著,就一把抓住她一只腳,擱在了自己腿上。

    她很尷尬,臉都紅了,只好扯些有的沒的,“你肯定是個蒙古大夫吧。拜托你,下手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