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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獸世求存在線閱讀 - 第55節

第55節

    白簡直太吃驚了,李識曛這把刀的鋒利與光滑他見識過許多次,可惜實在太小了,殺傷力非常有限。而且一直以來他見李識曛一直都用竹子、石頭之類的在做武器,還以為李識曛自已做不出這樣的刀具來,也就沒過問。這樣鋒利閃耀的武器居然是用這種不起眼的石頭做出來的?

    白沉吟了一下:“走,我們去找央阿帕,他現在應該在雪洞?!?/br>
    “雪洞?!”李識曛大吃一驚。說實話,那個地方給李識曛的印象確實不好,在他心目中,那個地方等同于墓xue,央阿帕在那里做什么?

    白邊走邊同李識曛解釋道:“儀式快到了,央阿帕需要做些準備,雪洞是很重要神圣的地方?!?/br>
    李識曛估計和圣樅有關,便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同白一路向雪洞而去。

    這李識曛第一次這樣近地觀察這個雪洞,整個洞體都隱藏在高大圣樅背后的山體之中,入口非常地高闊,至少有十余米高,更深處的洞口延伸向下地底深處,總讓覺得不知有什么東西盤旋在那看不見的黑暗中,讓人不寒而栗。

    但今天的感覺不似上次看到的那么寒冷可怖,上次的雪洞簡直讓李識曛覺得是張幽幽吞噬無盡生命的黑暗大口,冰雪覆蓋著的洞口外沿讓黑色更加的幽深可怕。

    今天大概是洞口插了許多火把的原因,橙色給這個黑白兩色的可怕之處增添了一抹暖色,許多人都在洞口忙碌著,熱乎的人氣也讓雪洞感覺不那么森冷。

    李識曛訝異地看到似乎不少山谷里的老人都在這個雪洞里忙碌著,不僅央阿帕等人,連傷勢剛剛痊愈的擎阿帕,走動還不太方便的契阿帕都在。

    李識曛停下了腳步,這個場合看起來有些莊重,他問礦石的事情可以推后再說,但是長輩們都在忙活一件嚴肅的大事時,他和白這樣貿然闖過去打斷,似乎不太好。

    白也沒有立即上前,而是靜靜和李識曛等候在洞口,看著里面的長輩忙碌的身影。

    他們在石壁一側用圓木搭了一個非常高的架子,央阿帕和擎阿帕正在架子上往洞壁上涂抹著,其他幾位阿帕也在底下準備著什么東西。

    李識曛好不容易適應了洞內昏暗的光線,他往洞壁上看去,央阿帕在繪制的那個東西有四肢,頭上有角,那是一只羊?咦,還不是一只,是許多只,大大小小的,是羊群啊,羊群周圍還畫了一圈“井”字形的圍欄。旁邊那個有頭有尾,身上有鱗片的是魚?魚的數目也非常多。甚至在更遠的地方,李識曛還看到了玉米田!畫面正中央最大的是一棵掛滿了果子的大樹。

    每樣東西旁邊還用符號標出了它們的名稱,李識曛仰望著十多米高的巨大壁畫,一時間忘記了言語。即使不用任何符號文字,只看那些生動的圖形,即使千萬年過去,滄海桑田,只要看到這幅壁畫,后人們也可以輕易辨識出來,這是一個食物富足、人們安樂度過的雪季。

    李識曛借著火把的亮度和洞口白雪折射的光芒,打量著洞壁上的其他地方。如果說繩結記載的是山谷里獸人們的生死大事,那這個雪洞里的壁畫記載的正是他們的生活日常。

    像央阿帕手上在繪制的這個壁畫,顯然描述的正是雪季里大家的食物狀況。這個大雪季他們食物富足,有樅果、有魚、養殖了羊群,還種植了玉米,都在這個壁畫上一一體現了出來。

    所有的壁畫里沒有任何一個人物出現,最多的形象是一棵掛滿了果子的大樹,它永遠在每一幅畫的正中央,醒目卻也從容。賜予獸人一族雪季生命的圣樅確實當得起這樣的禮贊膜拜,這樣一棵用紅色顏料繪制的樹木不知怎么,無比符合李識曛心目中圣樅的形象,端莊肅穆,閃耀著一種不知名的神圣光芒。

    不遠處的一幅壁畫上,魚卻是用了黑色顏料畫出來的,圣樅雖然依舊繪制得莊嚴大氣,但樹上的果子卻稀稀落落,而且,李識曛敏銳地發現,那棵圣樅的繪制者與魚的繪制者不是同一個人,后來者顯然沒有那樣流利的筆觸,線條不那么穩定,形象也不那么豐滿。前一個繪制者……李識曛想到央阿帕只言片語中透露的信息,望向洞xue黑暗無際的幽深處無聲地嘆了口氣。

    也許,這也正是這項活動的神圣之處吧。在這樣原始危險的地方,獸人們一整個雪季的喜怒哀樂甚至悲歡離合都只與食物的多少有關,在祖先們與圣靈的安息之地,繪制上這樣的圖形,是在記錄自已的生活,也是在向祖先與圣靈們溝通傳達著什么。

    央阿帕手中一個又一個紅色的豐滿圖形,像一個又一個喜悅的符號,歡暢地流淌著,化作汩汩暖流,傳遞向洞xue的深處。

    架子下的契阿帕他們在磨的顏料正和李識曛手中那塊朱紅色的石頭一模一樣。

    李識曛看著這滿壁的紅色,一時有些怔忡,恐怕這些獸人從來不曾想到吧,他們用來作畫的顏料其實是這樣一筆巨大的財富,足以改變整個族群生存現狀的財富。

    能用來用來作畫,顯然這種材料應該有著穩定、而且距離不遠的來源,李識曛總算放下了心底最大的擔憂,全心全意地欣賞起這遠古的藝術來。

    這種作畫的步驟顯然不只是將顏料抹上去那么簡單,還需要涂抹一些其它的東西,李識曛猜測應該是讓整個畫保存得更長久的東西。

    等到央阿帕他們完成今天的工作下來時,李識曛發現幾位阿帕都累得額頭見汗,難掩疲憊之色。

    央阿帕見到李識曛與白,微微頷首:“你們怎么過來了?這個活兒我們這些老家伙還干得動,你們想干怕還得好久呢,哈哈?!?/br>
    白微微一笑:“我倒是希望你們能一直做下去,沒有我們來接手的那一天。”

    央阿帕哈哈一笑擺了擺手嘆道:“老嘍,回歸圣靈的那天也快了,我都能聽到圣靈的召喚啦?!?/br>
    契阿帕皺眉道:“你怎么把阿曛也帶過來了?”

    李識曛這才尷尬地發現,好像這里都是阿帕們,只有他一個“雌性”。

    央阿帕搖頭:“契,你就是太固守那些規矩了,阿曛來也沒事的。”

    擎阿帕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白你不折騰那些幼崽們,來這兒有什么事?不會只是帶阿曛來看看吧。”在擎阿帕看來,那些沒過儀式的年輕雄性們大概都只是“幼崽”。

    白指著地上的顏料道:“阿曛發現赤石好像可以做武器,比獸骨獸牙還要堅固鋒利的武器。”

    契阿帕和擎阿帕對視一眼,同時開口道:“怎么可能?!”

    白只笑了笑,沒有任何辯解的意思,也沒有出示李識曛那把瑞士軍刀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昨天的負分評論,我還是一次性解釋清楚吧。最開始我就說過李識曛他不是個硬漢,就算在第一卷那種艱難惡劣的條件活下來,也不能說明他就是個粗糙的人。

    這個人物是在現實生活中是有原型的,咳,奧數金牌、動手能力強、為人親切體貼什么的,都不是憑空出現的,他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望天。一個登山會記得帶清涼油的男生,你指望他粗糙也太不切實際了,從頭到尾,李識曛就是這樣一個人。

    另外,說到雌性的問題,之前有人抱怨說雌性跟女人很像,這是當然的。兩性社會哪個作者敢站出來說他不受現實中兩性社會模式的影響。原因太簡單了,哪怕你是寫耽美,bg仍然會有投影,因為bg是唯一真實存在、可供參考的社會模式,也是最合理最真實的兩性社會,而bl中兩性社會的設定,肯定難以擺脫這個真實社會的投影,但凡是合理的設定都不可能不受影響,除非你不是兩性設定。

    簡單設想一下就知道,在這種危險的社會中,一般的雌性,只有人類外形,他打不過野獸,當然需要依賴雄性來生存。社會地位有依賴性才是正常的,否則就是不合理。在這本書里,我已經做了理想化的處理,山谷里一對一的婚姻模式絕對是特殊條件下的特例。其實這種生產力條件下,雌性社會地位低于雄性,豹子族那個狀況或者是一夫多妻才合理(強壯的雄性應該有多個雌性)。

    雌性畢竟不是女人,他們先天來說應該比女性更為獨立。李識曛的出現,帶來的關于種植養殖工具武器的想法,才會徹底帶來雌性社會地位的變革,他們能養活自已、能有武器戰勝危險的時候才談得上社會地位的獨立,否則都是扯蛋。這個過程是很緩慢的,我在文中雖然試圖在寫,可能已經不能寫完,我只是想說,一個合理的社會模式應該是這樣的。有人指責獸人文難以擺脫bg模式,我其實特別難想像,一群需要依靠別人才能活下去的人要怎么才能一副大老爺們樣?經濟獨立才能人格獨立,這在獸人社會中也是類似的。

    如果只是兩個個體之間的感情,當然怎么設定都沒有問題,但在一個社會中,社會發展的階段和合理性是必須要考慮考慮的。生產力的發展決定了社會結構,在我看來,合理性高于我本人、甚至是讀者的喜好,工科生的偏執,見諒。

    如果實在不喜歡這個設定也沒關系,我還是那句話,江湖這么大,總有菇涼你喜歡的一款,我們有緣再見^^。

    ☆、第77章 白的計劃

    面對兩位阿帕不相信的眼神,白似乎也沒有說服他們相信的意思。

    他只是看著央阿帕微微一笑,“央阿帕,阿曛想要的這個赤石哪里有呢,”

    央阿帕皺眉,“這個是在山腳采集,那里倒是很多,但現在大雪覆蓋,怕是不容易收集到。”

    白又問道,“除了用在洞壁上的,山谷里還有多余的么,或者先給阿曛一些,天氣暖和一點我再去采集回來補上。”

    央阿帕哈哈一笑,“怎么會要你來補上,我這把老骨頭天氣暖和了還是下山去采集草藥的,自已可以收集赤石。這些畫完了,剩下的都給你們吧?!?/br>
    李識曛看了看地上的赤石,確實也沒多少,估計要折騰個什么實驗也夠嗆。他有些為難,不過還是謝過了央阿帕的一片好意。

    白提起剩余的赤石告別了阿帕們,牽起李識曛離開了雪洞。

    身后傳來阿帕們的對話:

    “這個臭小子!”

    “哈哈,孩子們長大了,你們也該多相信相信他。”

    “他連雌性都能帶到這兒來,怎么相信他?”

    “這還算了,不是什么大事,可以看開些。哼,其他的,我倒要看看他們折騰出個什么樣來……”

    ……

    “是不是雪洞那里畫壁畫的時候,雌性不可以過去?”李識曛問道,和白說話,他倒不必有什么顧忌,看剛剛契阿帕的樣子,這些忌諱的事情他還是應該了解一下。

    白慢慢解釋道:“其實并沒有明白地說過,只是最開始那些畫都是用勇士狩獵的獵物鮮血所畫,有獻祭的意思,自然是由勇士們親自畫上去的。后來發現鮮血所畫不能保持太久,族人漸漸發現赤石也可以替代,加上別的材料可以保持得更久,就漸漸換了赤石。但是由雄性繪制這條規矩卻保留了下來?!?/br>
    李識曛點頭,所以這大概是個約定俗成的規矩,只是自已旁邊這個家伙無視了這條規矩,這讓李識曛一時有些鬧不清楚白的想法。

    白淡淡地說道:“其實這條規矩并沒有什么實際的用處,只不過是祖先們這樣做,咱們也照著做罷了,我今天只是覺得沒必要因為這個就耽誤正事?!?/br>
    是這樣嗎?為什么李識曛覺得這個家伙平靜的話語之下暗流洶涌,隱藏著什么他不知道的東西呢?

    白卻沒有和李識曛繼續討論下去的意思,他迅速地轉換了話題:“這點赤石夠么?”

    李識曛搖搖頭,神情間有些煩惱:“數量不夠,而且要用這個東西制造武器需要做模具,那個模具,”李識曛嘆氣,他原本以為陶器在山谷里沒什么作用,結果還是發現歷史進程的不可跳躍性:“需要用陶器來做。”

    “陶器么?擎阿帕他們換回來的那個褐色罐子?”

    “是啊,要先用陶土燒制了模具,然后把赤石放在炭火中做一些處理,赤石會被燒成液體注入模具中,冷了之后就可以得到雛形,但還需要更多的處理才能得到鋒利的武器?!崩钭R曛用盡量簡單的話描述了這個相當復雜的過程,高爐、還原反應什么的說了也聽不明白,還不如簡單說個能明白的大概。

    “鋒利的武器?就和你的那把小刀一樣?”

    “什么?不,不,不,做不到的。”李識曛拼命搖頭,開什么玩笑,在這種原始環境中能用鐵礦石煉出鐵、做出質量過得去的鋼就已經很不錯了,要造出在現代也堪稱質量優異的瑞士軍刀,簡直是開玩笑啊,比造出復合弓還不可能。

    李識曛打開這把小刀,它陪伴他來到這個世界度過了許多危險艱辛的歲月,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好久沒用了,竟然邊上有了一點點銹跡?看著這把小刀塑料握手處斑駁的劃傷痕跡,李識曛有些無奈,好多時候,沒有趁手的工具,他就直接用小刀上的,有時候沒有及時清理,也不知道沾了什么東西,就算是質量過硬的品牌也經不起這樣超負荷、超范圍的工作吧。

    默默地收好這把小刀,李識曛已經決定不到萬不得已不再使用它,這畢竟是他身上在這個世界最有用的科技結晶之一了。

    白聽說不能做出這樣鋒利的刀具一時也有些沉默。

    李識曛連忙說道:“就算不如這把也比現在的石頭木頭要好很多的,可以做出任意的形狀,方便多了,不需要花那么多時間來磨制和打制了?!?/br>
    白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似乎心中若有所思。

    李識曛見他的神情中也沒有特別的遺憾失望,便沒有再去打擾他的思緒。李識曛原本以為發現了鐵礦石可以暫時放棄單弓的計劃,轉而將人力投入到煉鋼鐵上來,但現在各種條件沒有齊備,還是轉頭去研發一下比較容易的單弓吧!

    他無奈地發現,在復合弓這項暫時擱置的計劃之前又加上了鐵礦的冶煉。不知道為什么,知道暫時不能煉鐵,他心中沒有太多的失望,反而有種如釋重負,似乎剛剛發現礦石時激動難平的人不是他一樣。

    一時間,李識曛也有些糊涂,自已到底是期盼哪種情況了,還是順其自然吧,該出現的時候,各種條件齊備了,自然會出現的,就像阿湖帶來的玉米種子。

    接下來的幾天,雌性們又開始忙碌起來了,玉米此時早不是小苗,已經長到了將近一人高,開始抽穗,根據阿湖的描述,玉米抽穗的時候正是北方比較溫暖多雨的季節,所以李識曛組織了大家灌溉澆水。

    此時正是玉米棒子發育的關鍵時刻,忙活這最后一下子,做得好的話也許能提高不少產量。

    現在觀察下來,李識曛已經可以斷定這個玉米同他在地球上吃的玉米不太一樣,植株什么的看著挺像,但是這個玉米至少更為耐寒,其他方面有沒有不同還需要進一步觀察。

    雖然山谷北部比較溫暖,但在幾場大雪降下來的時候,地表還是有一層來不及化完的雪花,至少在要大雪結束幾個小時之后才能完全融化,此時地表溫度應該很低,但現在看這些植株生長依舊,沒有受什么影響,再想想它們原來生長的更北方的天氣,足可以理解為什么阿湖的阿姆選擇了它作為主要作物。

    因為聽說年輕雌性們忙碌好久的田里居然開始“掛果”了,不少阿姆們也會跑過來看看,順便搭把手什么的,李識曛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的。玉米棒子頂端那個穗引起了阿姆們的圍觀和討論,顯然這種奇怪的果實他們中有的人也從來沒見過,幾個說得頭頭是道的一看就是狼族的阿姆,估計在北方采集過這種果實,但這么大一片長在一塊兒,這么壯觀的景象也是頭一遭看到。一時間,地里倒有了幾分之前樅果采摘時的熱鬧忙亂。

    李識曛累得倒頭就睡的時候,白也回來得越來越晚。

    等李識曛忙著玉米田那一攤子事偶然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最近白居然也這么忙,他都多少天沒見到人了。自從白沒有親自出去領巡之后,這種情形已經很久沒有發生了。要知道這次為了讓雌性獨立完成種植,他可沒有要求雄性們去田里忙活,雖然不乏主動請纓的,但都被李識曛拒絕了。

    所以,這家伙到底在折騰什么?

    這天,李識曛回到石屋的時候,白虎居然已經眼巴巴地蹲在房間里等著他了。

    李識曛很久沒見到白,更是很久沒見到白的獸形了,一時間倒覺得有好多久違的親切。不過白虎的藍眼睛看起來有些委屈的濕潤,雖然知道這家伙多半是裝的,李識曛輕輕拍了拍他的頭,還是問了:“怎么了?”

    白虎叼著一把長刀放到李識曛手邊,委屈的藍色大眼睛看著李識曛眨巴眨巴,然后拱了拱李識曛的面頰,低聲“嗷嗚”了一聲。今天居然連應那個傻大個兒都收到了雌性刻字的標槍,太沒天理了qaq

    李識曛拉開黑色獸皮的刀鞘,一樣是黑曜石鑲嵌的,這把工藝卻完全不同,不像阿澈那把匕首只在一側鑲嵌了幾塊窄窄的打磨鋒利的石片,這把刀是將一整塊磨制鋒利的石片直接作為了整個刀鋒拼接到了木塊刀身上,包裹緊密,連木材都是選用的黑色,渾然一體,只在刀鋒處掬著一線流光。

    刀鋒尖銳,刀身線條流暢,長度也有四五十分公,是非常犀利的隨身武器。刀柄上用細碎的黑曜石鑲成了一個“曛”字,整個字都閃耀著黑鉆石一般璀璨低調卻又華麗優雅的光芒。細細的黑色獸皮繩纏在刀柄上,防滑的同時也構成了一種不起眼卻十分繁復的花紋,整個纏繞在“曛”字上。李識曛這才注意到,這個花紋似乎是白的符號?

    這樣精致優雅又實用的武器,得花不少時間吧,難道白最近都在忙活這個了?

    李識曛一時恍悟,這個家伙……一時間,他有些感動又有些無奈,看了看白虎,李識曛低低地笑嘆了一口氣,依他對白虎的了解,這家伙絕不會平白無故的送東西,所以送他武器,是希望他回送一把標槍吧。

    李識曛沒有立即回應白虎水汪汪藍眼睛中的要求。一把刻字的武器,無論是握在手中的這把,還是不知道會不會送出去的那把,在此刻的李識曛看來都重若千鈞,他有些猶豫,自己,收得起么?自已,送得起么?

    白虎歪著頭打量著李識曛,似乎不明白為什么這個雌性一下子有些猶豫是為了什么,只是一把刻字的標槍而已,他的要求不高呀。他把白色的大梅花放在了李識曛的膝蓋上,濕潤的鼻端親昵地蹭了蹭李識曛的頸側,似乎在催促他快點收下刀去做標槍。

    李識曛將刀具放下,伸出手臂抱著白虎頸項,像以前無數次互相安慰的親昵,又有點在試圖面對些什么的無措。李識曛自已一時也有些混亂失神,一切似乎已經清晰明了,一切又似乎一片模糊未知。

    他凝視著白虎的藍色眼睛,這個家伙,真的知道一把刻字武器的真正含義嗎?有時候白虎自然而然的親昵來得那么坦蕩,讓李識曛搞不清楚他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

    也許只有白是在獸形時,他才敢這樣直視這雙清澈的藍眼睛,毫不遮掩自己的猶疑和……情感吧。

    李識曛伸手揪住了白虎的兩只半圓形耳朵,不顧白虎的“嗷嗷”叫喚,就那么揉啊揉,手感一如既往的好啊xddd 白虎伸出兩只大梅花輕輕搭在李識曛手上試圖阻止他但又不感用力,只能繼續委屈地“嗷嗷”著轉動著大腦袋試圖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