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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遭遇績優(yōu)股在線閱讀 - 第95節(jié)

第95節(jié)

    鳳霖用手摸過一個給小寶寶用的秋千吊籃:“你家設(shè)施真齊全啊。”

    “嗯,當時是從國外訂購的,確實是花了不少錢。”嚴然明握住一個兒童用秋千架,“想坐嗎?我推你。”

    鳳霖笑:“我這么大的人,還蕩秋千。”說著,坐了上去。

    嚴然明輕輕的晃動秋千架,小幅度的推著鳳霖,鳳霖穿著寬松的孕婦服,白色的襯衫袖子在北京10月傍晚的微風中微微飄動。

    鳳霖微笑了:“你過去也這么推過你妻子么——黃蜂頻撲秋千索,有當時,纖手香凝。”

    嚴然明過來良久,慢慢的說:“在這秋千架好后,我是這么想過,但是我們感情一直都不好,我從沒這么做過——惆悵雙鴛不到,幽階一夜苔生。”

    嚴然明止住了秋千,在西斜的陽光中靜靜的看鳳霖:“其實當初我結(jié)婚時,以為我會永遠跟我深愛的女人住在這幢房子里,撫養(yǎng)我們的孩子長大。”

    鳳霖笑笑:“每個人結(jié)婚時都這么想,都以為自己的婚姻會幸福美滿,共到白頭。不過,也許共到白頭會是真的,不是有句話嗎,少年夫妻老來伴,我們現(xiàn)在還太年輕,太浮躁,又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所以無法在一起生活,但是也許等我們老了,浮華遠去,寂寞相隨,我們的心寧靜下來,開始能夠互相容忍。那時,我們就會在一起生活了,彼此照顧。只要婚姻還在,就會有回歸彼此懷抱,白頭相守的一天。但是當中的這些歲月,我們還得單獨去拼殺。”鳳霖心頭也是一片茫然,眼前太多變數(shù),已經(jīng)完全沒了預(yù)測的可能。

    嚴然明苦笑:“所以你和傅世澤簽了分居協(xié)議,但是不離婚。”

    鳳霖半揚起頭,眺望遠處的樹梢:“只要婚姻還在,假以時日,總會有機會的吧。如果離婚了,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想再找回就難了。難道你不是這么想的。”

    嚴然明沉默了很久,慢慢搖頭:“你結(jié)婚時間還短,所以還抱著希望,我知道你在想啥:等孩子生下來,可能感情會好的吧,等時間過去,也許感情會好的吧。我結(jié)婚太久,久到我已經(jīng)再不抱希望了,兩個人合不來就是合不來,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性格越來越固執(zhí),也就越來越難以彼此容忍。我不相信我和我妻子老了反而能在一起生活——年輕時,可塑性還這么大的時候做不到的事,年紀大了,惡習難改的時候,怎么可能反而做得到。人生太漫長,路只能靠自己走完,沒人能陪你,越到后面越寂寞。”

    嚴然明過了幾分鐘,輕輕的問:”鳳霖,你真認為你和傅世澤的婚姻還能挽回嗎?"我孩子的爸爸,對孩子來說,沒有什么人比他的親生父親更好。夫妻,不知道啊,但是他是言情結(jié)婚證還保持有效,或我是這么想的,一對又有共同的孩子,如果能在經(jīng)濟利益上也能基本上保持一,總會有和解的一夭吧。人生,總給人第二次機會;婚姻,只要不破裂,挽回的可性總還是有的。”鳳霖眺望夕陽。致能

    ☆、第111章 損耗殆盡

    十一月下旬了,這兩天北京陰冷,朔風凜冽,天氣預(yù)報說本周要下雪。供暖已經(jīng)從上周開始,重度空氣污染也隨之開始,整個北京城就像一個巨大的煤球爐在噴吐二氧化硫。

    周一下午三點左右,傅世澤在開會,事務(wù)所半年前在上海開了個分所,但是業(yè)務(wù)拓展不理想,正在開會討論解決辦法。事務(wù)所就連同傅世澤在內(nèi)一共三個合伙人,三個都呆在北京,派到上海去的是個資深經(jīng)理。三個合伙人合計著上海怎么著也得有個老板去蹲點才行,但是三個人自己都不想挪窩,要么再在上海找個合伙人?問題是,也不是那么說找就找得到的......

    忽然,傅世澤感覺到褲兜里的手機在震動,他掏出手機掃了一眼,盧雅婷的,順手就給關(guān)機了。等會開完,傅世澤再想起開機時,已經(jīng)晚上了,傅世澤看見盧雅婷發(fā)來的一條短信:我爸爸剛剛?cè)ナ馈?/br>
    傅世澤一怔,給盧雅婷掛了個電話過去。

    昨天晚上7點左右,盧厚信在吃晚飯的時候忽然二次中風,汪宣趕緊將盧厚信背到樓下,在盧雅婷開車往醫(yī)院趕的路上,所有人都感覺到盧厚信不行了。二次中風的死亡率比第一次高得多,醫(yī)生初步診斷后,問家屬還需不需要搶救,因為icu病房一進去,開銷一天至少上萬。盧雅婷心痛欲裂,深感對不起父親,于是堅決要求進行搶救,否則自己一生都會內(nèi)心不得安寧。結(jié)果花了一萬五,盧厚信于第二天下午一點左右被醫(yī)生宣告死亡。

    護士將各種儀器從盧厚信身上拔下,盧雅婷在玻璃窗外哭得昏死過去,汪宣將她扶到醫(yī)院長椅上。護士收拾好后,盧雅婷和李匯琴又撲倒在盧厚信身上嚎啕痛哭。盧厚信才50出頭,這么去世確實年輕了點,盧雅婷一面哭一面喊:“爸爸,我對不起你啊。都是因為我,你才去得這么早。”

    盧厚信在生命的最后三個月變的非常難伺候,百般刁難,故意折騰別人,盧雅婷和李匯琴,都沒少受罪,汪宣有時看著都不忍,覺得盧厚信太不體諒別人了。盧雅婷孝順到了極點,無論盧厚信怎么對待他,都逆來順受,任勞任怨。

    盧雅婷背后也曾對汪宣抱怨過幾句,說日子實在太令人無法忍受,希望父親早點去吧,讓所有人都能得到解脫。但是盧厚信現(xiàn)在真的走了,盧雅婷哭的卻是:為什么我心里要對爸爸不耐煩,為什么我不能對他更好,我其實還可以做得更好。

    汪宣在盧雅婷身邊安慰她:你已經(jīng)做的夠好了。盧雅婷卻哭得斷氣回腸:“如果不是因為我要生盼盼,爸爸不會去得這么早,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爸爸。”盧雅婷在那一瞬間恨透了傅世澤和鳳霖。

    盧雅婷情緒稍微穩(wěn)定后,開始一一通知親戚朋友,包括傅世澤和姜寒梅,結(jié)果傅世澤直接就關(guān)機了,盧雅婷只得再給他發(fā)了個短信過去,然后給姜寒梅打電話,姜寒梅倒是安慰了幾句,但是明顯也只是禮貌上的客套,沒提來參加追悼會什么。盧雅婷掛斷后,心涼冰冰的,抬起頭來,汪宣正在看著她,眼睛里全是憐憫。

    到了晚上,傅世澤電話到是來了,盧雅婷心頭劇痛之余,中間的這三年時光白過了,忍不住的抱著電話訴說起來,傅世澤倒是沒打斷,隨便她傾訴哭泣,但是也沒任何應(yīng)和,最后盧雅婷光哭沒話了,傅世澤問:“下面你們怎么安排?”

    盧雅婷一面啜泣一面回答:“后天早晨9點在殯儀館開追悼會,然后送到城外。”

    傅世澤要了殯儀館地址:“我會準時來參加的。您節(jié)哀。”就把電話掛了。盧雅婷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的傾訴對象早已不是那個從不說“no”的男人。

    周三,傅世澤請了一整天假,早晨9點趕到殯儀館,因為不是周末,所以到的人寥寥,重要的親戚還是都來了,包括過去打過傅世澤的幾位。傅世澤鞠躬后站到了一邊,在那里仔細觀察汪宣。汪宣像主人一樣幫忙張羅著來訪的賓客。10點,部分來賓散去,部分陪著送出城。12點大家返回,到酒店吃飯。

    傅世澤幾乎沒開過口,卻一直很耐心的坐鎮(zhèn)。直到下午兩點多,酒宴完畢,盧雅婷帶李匯琴和汪宣回家,傅世澤開車跟在他們后面。

    李匯琴坐在車后座上,不時的暗暗抹一把眼淚,汪宣坐在副駕座上,一路上一直留意著自己這一側(cè)的后視鏡,當車又拐個彎后,忍不住了:“他一直跟著我們。”

    盧雅婷平靜的說:“他是來跟我談判的。”

    汪宣又驚又怒:“今天?你爸骨灰都沒涼呢。”汪宣有將傅世澤一拳打翻在地,再狠狠踹上一腳的。

    盧雅婷聲音更平靜了:“他在我爸爸墳上的土扒平的一剎那,還沒上來把我拖到一邊跟我談,就已經(jīng)夠有耐心了。我估計他忍到現(xiàn)在,頭發(fā)都白了好幾根了。”

    兩輛車在大樓下并排停下,傅世澤跟在另外三人后面進了電梯,大家心照不宣的沉默上升,然后傅世澤跟著他們進了家門。李匯琴說:“小傅,要喝點茶么?”

    傅世澤搖搖頭:“不用,阿姨別客氣。雅婷,我們能單獨淡兩句么?”

    盧雅婷點點頭,把傅世澤帶進最里面的那間臥室。這個房間前屋主是裝修了當書房的,盧厚信病后,家里就在這屋中間搭了個窄鋪,讓他懸空躺著,好方便從各個方位接近照顧。房間里還有病人的氣息,床邊靠著盧厚信的輪椅,床下放著便盆,屋里其他東西也是凌亂不堪。盧雅婷進門后,一面整理房間,一面聽傅世澤說話。

    傅世澤覺得房間里氣味實在是很難聞,簡直令人作嘔,雖然外面正寒風刺骨,氣象預(yù)報說今晚上會有雪,還是忍不住過去把窗戶打開。過了兩分鐘,氣味散掉了點,加上鼻子失靈了,傅世澤呼吸通暢了點,重新關(guān)上窗戶,開口說:“雅婷,我跟你談話的內(nèi)容你想必也有所準備。”

    盧雅婷點點頭。

    傅世澤說:“那好。我問你。盼盼是你養(yǎng),還是我養(yǎng)?如果我養(yǎng),那么,一,你兩周之內(nèi)從這房子搬出,二,我會去法庭起訴,要求更改監(jiān)護權(quán),你最多只能一個月探望盼盼一次,而且只能在我爸媽房子里見。從此你不可以再來我家,我會通知小區(qū)保安,不放你的車入內(nèi),保姆也不會給你開門。如果你養(yǎng),那么這房子你繼續(xù)住,但是你今天,最晚明天必須將盼盼從我家接走,而且從此不可以再帶他到我家來,你可以帶他去看我父母,但是我肯定不會出現(xiàn)。”

    傅世澤說完了,靜靜的看著盧雅婷。

    盧雅婷對傅世澤想說的話,應(yīng)該說是有相當?shù)男睦頊蕚洌沁@么聽傅世澤當面一字一句說出來,還是觸耳驚心:“傅世澤,我爸今天才下葬,你就迫不及待的巴不得我現(xiàn)在就去你家把盼盼永遠帶走,再不出現(xiàn)在你眼前,好讓你跟你現(xiàn)在的老婆清清靜靜過日子......我爸爸對你來說是無所謂,但是盼盼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對他竟然如此毫無父子之情,你的心是冰塊做的嗎?”

    傅世澤看了盧雅婷幾秒,慢慢的說:“雅婷,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利益和立場,大家都注重自己的感受,很少考慮別人的感受,我自認為已經(jīng)做得情至意盡,因為你爸爸的病——這件事我對你深表同情,我跟我懷孕的妻子分居三個多月了,讓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生活,沒人照顧,我的孩子都快出生了,我沒有盡過一個父親的責任。你現(xiàn)在指責我,在你父親尸骨未寒的時候就逼你接走盼盼,確實,是有點不人道,沒體諒你的心情,但是同樣你也從沒考慮過我的心情——這是你的特點,從不考慮別人的心情,從不換位思考。好吧,你說我迫不及待,其實。我已經(jīng)是一秒鐘都不能忍耐。現(xiàn)在,請你立即給我一個準確的答復(fù),盼盼到底是你養(yǎng)還是我養(yǎng)?如果你說我養(yǎng),我現(xiàn)在就走,從此你不可以再來我打攪我的生活,如果你養(yǎng),你馬上給我接走,晚一天都不行。”傅世澤最后幾句已經(jīng)是聲嚴色厲。

    盧雅婷怒:“傅世澤,你居然敢在我面前說什么你沒照顧懷孕的老婆,讓她懷孕一個人孤零零的,你沒盡父親的責任。你真是無恥之極,難道你沒口口聲聲說過要娶我,難道我不是你未婚妻,難道盼盼不是你的孩子?你有沒想過我是怎么度過我懷孕的那九個月的,你有沒想過我是怎么在醫(yī)院生下盼盼的,你至今對盼盼盡過當父親的責任嗎?你現(xiàn)在一口一個我妻子,一口一個我孩子。你喜新厭舊拋棄我,你老婆喪盡天良勾引走了我的未婚夫,你現(xiàn)在居然還來我面前顯擺你們夫妻有多恩愛。傅世澤,你這個人渣,你這個畜生,鳳霖,這個賤貨,這個.......”盧雅婷控制不住情緒,破口亂罵。

    傅世澤皺著眉頭瞪著她,火氣上沖,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覺得確實是自己蠢,跟盧雅婷那么多廢話干嘛,反而惹得她又激動了,人家剛死了爸爸,確實不惹為妙,這么一想,傅世澤馬上緩和了:“嗯,雅婷,對不起,是我措辭不對。這些根本沒有討論的必要,現(xiàn)在咱們回到我問的問題,盼盼是你養(yǎng),還是我養(yǎng),請給我一個明確的答復(fù),我已經(jīng)問第三遍了,我不會問第四遍的。如果你再不回答,我就當你不想養(yǎng)盼盼。那我現(xiàn)在就走,去法院起訴更改監(jiān)護權(quán),你們現(xiàn)在就開始準備搬家吧。”

    盧雅婷抬起滿是血絲的眼睛:“當然我養(yǎng),你以為我會像你一樣拋棄親生的兒子嗎?”

    傅世澤說:“你決定了?不改主意了?”

    “當然,我從來沒不要過盼盼。”

    傅世澤點點頭:“那好,你什么時候來接。”

    盧雅婷環(huán)顧了一下家里亂七八糟的狀態(tài):“嗯,明天吧,今天爸爸剛下葬。要收拾一下,好接盼盼回家。”

    傅世澤點點頭:“好,我今天回去告訴保姆,讓她把盼盼東西都收拾好,你明天隨時都可以來接孩子。再見,哦,最好永遠不見。”傅世澤扭頭就想走。

    盧雅婷臉白了,痛苦:“你難道永遠都不見盼盼了。孩子是無辜的,孩子需要爸爸。”

    傅世澤停下腳步:“對,孩子是無辜的,但是雅婷,既然你在他生理父親明確表示不想要孩子的情況下選擇了生下他,就應(yīng)該接受他沒有爸爸的現(xiàn)實。”

    傅世澤回頭看了盧雅婷一眼,忽然有點憐憫:“雅婷,其實你難道真沒有發(fā)現(xiàn)嗎。你的生活只有當我不再出現(xiàn),才會幸福。糾纏過去,只會讓你痛苦。不過,我相信你會幸福的,你是個好女孩,勤勞孝順賢惠能干。我相信你的人生沒有我后,就會幸福。我是你人生最不堪的錯誤。”

    盧雅婷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這惡心的男人,居然說這種缺德話來推卸責任:“你毀了我的一生,還害死了我爸爸。”

    “盧雅婷,別說你我不過就談了場戀愛,就是我們結(jié)婚過,離婚了,也就是兩個路人,分手賠償你也沒少拿,對孩子的法律責任我也已經(jīng)盡到了,用來保障他今后人生的財產(chǎn)我也已經(jīng)給他留下了,所以從此以后,你我就不需要再有任何聯(lián)系了”傅世澤皺皺眉頭,不想再說了,但是怕她繼續(xù)糾纏:“總之,我希望你幸福,也相信你會幸福。但是你今后的幸福與否,請原諒我既沒時間也沒興趣來關(guān)心了。大家都很忙,讓我們各過各的平淡日子吧。過去這兩年多,我的生活實在太不平淡了,令我非常厭煩。我希望我這輩子永遠不要再出現(xiàn)這樣的日子。”傅世澤心里補充:希望我這輩子永遠不用再見你。

    傅世澤打開房門:“明天請去我家接盼盼,過期不候。”

    傅世澤一走到樓下,就打開手機給鳳霖打電話,因為分居協(xié)議里有未經(jīng)批準不的出現(xiàn)的條款,所以傅世澤不能直接去找鳳霖。

    傅世澤看了一眼手表,下午4點多了,趕到該五點多了:“鳳霖,我能去你辦公室找你嗎?我有重要事情要跟你談。”

    鳳霖一怔,但是傅世澤不會無緣無故來找她,而且已經(jīng)說了是:重要事情。

    “當然可以。”

    “那好,我五點半之前到。”傅世澤掛斷,忽然一陣既劇痛又狂喜的激動穿透了他的胸膛:鳳霖,我們終于可以在一起了,今后無論再發(fā)生什么事,我也不會跟你分離。盧雅婷將徹底從我們生活中消失,即使她媽中風,我也不會妥協(xié)半步。

    天空開始下雪了,傅世澤看著飄落到車窗上的雪花,只覺得渾身輕松,心里想著:欠債的,債已還,無緣的,緣已盡,分離聚合皆前定,好一似食鳥盡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

    傅世澤盡量鎮(zhèn)定的走進鳳霖辦公室,但是他一腳踏進門,鳳霖就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能感覺到傅世澤無言的激動。

    鳳霖從大班桌后站了起來:“找我什么事。你坐,我給你泡杯熱茶。”鳳霖注意到傅世澤連外套都沒穿,藏青色西裝上有深黑色的點點,看來是帕車后穿過停車場時雪花落在了肩上。

    傅世澤盡量控制著自己,把盧家的事情說了一遍,但是說到后面還是聲音微微顫抖了:“我已經(jīng)跟她說清楚了,她明天就把孩子從家里接走,永遠不可以再送回來。送回來我也不會再接受了。我對她現(xiàn)在連憐憫都不剩了。”

    傅世澤站了起來,走到鳳霖面前雙膝跪下:“鳳霖,我來乞求你回家。不是乞求你的原諒,我不配你原諒我。但是請你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乞求你回到我身邊。讓我們忘記過去,重新開始,好好生活,一起撫養(yǎng)我們的孩子長大。鳳霖,我向你乞求,求你賜給我幸福。”

    鳳霖黯然,心頭痛苦難言:“世澤,我并沒有要計較過去,我從來不是自找不痛快的人。你是孩子的生父。對孩子來說,自然是父母雙全,家庭和睦的環(huán)境最有利于他成長。我擔心的是......盧小姐依然不肯善罷甘休,我不想再在那樣的狀態(tài)下生活,更不愿意我的孩子那樣的生活.......”

    “她已經(jīng)把我的耐心全部用盡,其實已經(jīng)是負數(shù)了,所以我現(xiàn)在連她的孩子都嫌棄......不用說她了,我對她連想起一下的興趣都沒有,從此她和她的孩子不可以再進我家的門,不管她發(fā)生什么事,不管孩子有什么事。”傅世澤厭煩的說。

    “鳳霖,求你,為了我們的孩子,回到我的身邊。我的過錯,我的缺失,我會用一生彌補,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鳳霖發(fā)呆:“嗯,我一直都是愿意給你機會的,這也是給我自己機會,給我們的孩子機會。我有任何理由不跟你和好嗎?”

    傅世澤激動的結(jié)結(jié)巴巴:“那好,我們現(xiàn)在就去你那收拾東西。鳳霖,咱們回家......”傅世澤哽咽。

    鳳霖猶豫:“嗯,盼盼和保姆還在你那呢。”鳳霖實在有點討厭再看見任何的蛛絲馬跡。

    鳳霖想了想:“世澤,你今天晚上回去收拾東西,把盼盼所有的東西都打理好,明天讓盧小姐帶走。你晚上好好陪盼盼玩玩,畢竟他是無辜的。我今晚上回去也收拾好東西。明天就搬回去。”

    “那好,我明天下班來接你,然后我們一起回家,今生今世,永不分離。”

    鳳霖也是非常激動,孩子在她肚子里踢了兩腳,鳳霖用手壓住肚子:終于可以回家了,終于可以跟丈夫在一起生活了,孩子出生時,孩子的爸爸會在他身邊......鳳霖眼睛里涌上了淚水。

    傅世澤看見鳳霖捂肚子,就把手放在鳳霖肚子上。孩子立馬不動了。鳳霖笑:“孩子跟你不熟。”

    傅世澤一陣難過,抱住了鳳霖的腰,把耳朵貼在她肚子上。

    這時門響了兩下,鳳霖笑,想拉傅世澤起來:“是嚴總,他知道你要來,所以晚點下來。”傅世澤跪著不動。

    嚴然明在門外等了半分鐘,推門進來,第一眼就是傅世澤跪在地上,把臉貼在鳳霖肚子上,鳳霖正在拉扯他。嚴然明知道兩人肯定和好了,不由的心頭大痛,過了半響,忍住了,笑道:“傅總每次來都要給我們擦地板么?”

    傅世澤慢慢從地上站起來,心情好極:“我在向我妻子求婚。”

    傅世澤熱情的邀請嚴然明一起吃晚飯。鳳霖知道嚴然明心里不好受,于是說:“世澤,我還有公務(wù)要跟嚴總談。你自己去吃晚飯吧,吃完飯后回家收拾,今晚上就好好陪陪盼盼。明天晚上下班,來這里接我。”

    嚴然明聽鳳霖說:明天晚上來這里接我。不由的心頭又是一陣劇痛。臉上雖然微笑如舊,但是眼睛里笑意全無。

    傅世澤明白鳳霖的意思,于是點點頭:“好,那我先走了。”

    傅世澤路過嚴然明身邊的時候,跟嚴然明握手:“嚴總,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對鳳霖的照顧。我真的非常感謝你。”傅世澤說完,松手出去了。

    傅世澤說得確實是真心話,客觀上他確實感謝嚴然明,但是他看見嚴然明就滿肚子不舒服,恨不得再跟他打一架:你照顧我老婆我感謝你,但是,你不照顧我老婆我更感謝你。

    傅世澤走掉了。嚴然明卻跟被捅了一刀似的難受,傅世澤一出辦公室,嚴然明臉上都掛不住了,快步走到窗邊,望著窗外。鳳霖慢慢走到了嚴然明身后,卻不知道自己想說哈,也不知道自己心里該是啥滋味。

    晚上嚴然明送鳳霖回到住處,鳳霖快八個月了,身體已經(jīng)非常不方便,嚴然明不讓她彎腰,于是鳳霖把東西一樣樣取出來,嚴然明給她收進箱子里去,整出兩個大箱子來。鳳霖暗暗驚奇:“這才幾個月啊,我哪那么多東西。”她忘了,孕婦的東西都是新買的,跟平時用的完全不同。

    嚴然明強忍著心中的痛苦,像往日一樣伺候鳳霖躺下,自己在她床頭坐了良久,這是兩人共處的最后一夜。嚴然明發(fā)現(xiàn)自己假扮別人丈夫和胎兒的父親這兩個角色太久了,久到自己都假戲當真,現(xiàn)在忽然曲終人散,回到現(xiàn)實,居然極度不適應(yīng)。鳳霖也默默無語,傅世澤帶來的興奮此刻已經(jīng)消失殆盡,留下的只是滿腹茫然惆悵,她這些日子以來,把嚴然明當自己唯一的依靠,依靠得太久,竟然已經(jīng)覺得理所當然,忽然間真相砸在眼前,感覺極度錯位。

    鳳霖閉上眼睛,在心里說:這是錯誤的,這是完全不應(yīng)該的,再不懸崖勒馬,就會鑄成終身打錯,毀掉家庭,婚姻,孩子。

    鳳霖睜開眼睛:“嚴總,你也去睡吧。”

    嚴然明點點頭,站了起來。

    鳳霖看著他,輕輕說了句:“謝謝。”

    嚴然明點點頭,走了出去。

    第二天下午,事務(wù)所忽然接到消息,一個正在做的ipo被打回,整個事務(wù)所都忙了起來。三個老板整個下午都在研究各項政策,挖空心思怎么修改條款,補充材料,一轉(zhuǎn)眼下班時間到了,傅世澤無奈之下只好給鳳霖打電話,把事情講了一遍:“darling,我那兩個partner很煩躁,我實在不好意思拍拍屁股就走,不過我已經(jīng)跟他們說了,最晚加班加到8點,你先吃晚飯,然后去你那等我。我八點準時離開辦公室,一分錢都不多呆。”傅世澤十分郁悶,事情干嘛老往一塊湊,

    鳳霖一笑:“哎,你不用為這個擔心啊。我自己回家好了,你愛加班到幾點就到幾點,我先到家,燉好湯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