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傅世澤進衛生間就知道鳳霖浴衣下穿著什么了——什么都沒穿,一條剛洗干凈的桔紅色全棉三角內褲用一個衣架掛在浴缸橫檔上,傅世澤個高,內褲掛下來正好跟他眼睛平齊。傅世澤看見內褲上沿整齊的打著:victoria's secret.褲子正面下端印著一顆小小的被金箭射穿的紅心,再下面還印著一行特別特別小的字。傅世澤情不自禁的湊近了看,暈,印的是:you broke my heart。傅世澤又好氣又好笑:就這么句屁話還印的那么小,不把鼻子貼在上面誰看得見。 傅世澤洗完澡也穿上酒店的厚浴衣,毛巾布很粗糙,穿著皮膚發癢。傅世澤把房間里的燈一盞盞關掉,只剩下鳳霖一側的那盞床頭燈。鳳霖半靠著床頭,擁被而坐。她已經脫掉浴衣了,床單裹到胸口,裸露出兩條手臂和肩膀。傅世澤知道床單下的身體是全裸的。 傅世澤站在床前低頭看著鳳霖,默默無語。鳳霖被看得發毛,把兩只手縮進里去了,把床單往上推推,一直裹到脖子。 傅世澤慢慢的拉開自己浴衣上的結,衣襟向兩側散開,露出里面赤裸的rou體,正巨大的勃起著。鳳霖狼狽。 傅世澤脫掉浴衣,露出一身小麥色的皮膚和跑步機上鍛煉出來的緊湊勻稱的身材,肩寬腰細,臀部消瘦,腹肌明顯,腿硬如鋼鐵,從肚臍以下有一線細細的黑色體毛一直連到下腹部三角區。 鳳霖苦笑一下:“比美女一絲不掛更誘惑人的,就是帥哥不掛一絲。你這是在精神虐待我。” 傅世澤說:“需作一生拼,盡君今夜歡。”伸手去拉鳳霖床單。 鳳霖壓住床單,緊緊裹在身上:“不要。” 傅世澤堅持,扯鳳霖床單。 鳳霖不放手,苦笑了一下:“你今天晚上做了,明天又會后悔萬分。還是等你拿定主意后再說吧。” 傅世澤心頭一震:明天,明天是周六,盧雅婷到他那里來的日子,現在他們兩人一周只見一面了,就是周六。盧雅婷會在10點左右趕到他住的地方,為他做午飯,所以明天早晨他必須在9點前到家......不知不覺中,傅世澤的兀立衰微了下去,鳳霖注意到傅世澤的身體變化,嘆了口氣:“好了,傅總,我們睡吧。”鳳霖把枕頭放低,人縮下去,翻了個身,自顧自睡了。 “對不起,鳳霖,都是我不對,我確實為難,我跟她在一起4年了,她對我一心一意,她除了我外,沒有任何的依靠,我是她生活的全部重心.....我實在說不出口....."傅世澤站在床前喃喃的說,如同懺悔。傅世澤知道自己已經完全失控,但是難得就此跟盧雅婷分手么?傅世澤想到自己對盧雅婷一直都許諾了婚姻的,4年多來,盧雅婷全心全意的對待自己,并沒有任何過錯...... 而且傅世澤最清楚盧雅婷的性格,外柔內剛,一旦認準了什么事,不達目的絕不罷休,她曾經為了當小學高年級快班的班主任,跟別的更有資歷的老師競爭,一次一次的去找領導談,百折不饒,死纏爛打。當然,最后那個位置是沒拿到,畢竟對方比她老資格得多,但是給所有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后來她的同事都對她敬而遠之......傅世澤中等家庭出身,從小衣食無憂,長大一帆風順,性格平穩理智,太慘烈的場面他心理上實在有點負擔不了,所以傅世澤一想到要跟盧雅婷分手或者被盧雅婷撞破,就膽戰心寒,甚至......都不敢去仔細想。 這段日子以來,傅世澤幾次想暗示盧雅婷自己有所變心,但是一看見盧雅婷那全心全意,毫無懷疑、毫無保留的眼神,就啥話都說不出口了,而且心頭種種郁結,幾乎影響了他的性功能,每次做完愛,沒覺得釋放,反倒更壓抑。 鳳霖其實沒聽懂什么:我是她唯一依靠啥的。當自己哪根蔥啊,難道人家沒父母?嗯,也許父母離婚了,不貼心,無話可說,不過,管她呢......反正男人就喜歡自以為是,以為女人缺了他就不活了。 鳳霖看著傅世澤為難的顏色,心想:說明我在你心中分量還遠遠不如她。轉念想想也正常,人家相處了4年多,上床上過無數次,自己跟他認識一共才多久啊,連關系都沒真正發生過,怎么可能在人家心中分量超過舊的那位,如果超過,那那位真是輕如鴻毛,屁都不算了。 這么想想,鳳霖心也平了,卻懶得再理傅世澤了,閉上眼睛睡覺。 傅世澤呆了會,關掉最后一盞燈,然后倒在另一張床上,扯過被子,也翻身睡覺。 兩人這么在一個全新的地方睡覺,自己是全裸的,又知道對方也時全裸的,這么分床躺著假睡,實在有點強自己所難,兩人怕對方知道自己睡不著,還不敢翻身,只能硬熬。 好在傅世澤一想到明天盧雅婷要來自己家就膽戰心寒,雖然睡不著,倒是寥寥。就是苦了鳳霖,鳳霖想自慰,又怕被傅世澤發現,只能憋著,心里暗罵:你不讓別人干,自己又不干,還不讓我自摸,我是不是前面三輩子都欠了你了? 鳳霖絞盡腦汁在想自己前世到底如何惡貫滿盈,今生才受如此報應,忽然靈光一閃,沖口而出:“我明白了。” 傅世澤驚奇的翻過身來:“明白什么了" 鳳霖在半黑暗中”哈哈“大笑:“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前世天天求佛祖,我說:讓我來世跟他插身而過吧。如來對中文半通不通,說:你要跟他擦身而過,ok,如你所愿......” 鳳霖說完,繼續睡覺。傅世澤愣了半天,沒搞明白鳳霖在說啥,卻暗暗自問:自己跟鳳霖,是不是真的就這么擦身而過,始于曖昧,終于曖昧,今后各結各的婚,各過各的日子,相忘于江湖? 兩人忍著生理和心理上的種種不適,直到下半夜才睡著,第二天醒來,已經是早晨10點多了。傅世澤臉色大變,心里暗暗叫苦。 鳳霖雖然不知道具體事由,但是猜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你有事就快點走吧。我今天就去朋友家把東西都拿回來。” 傅世澤一愣:“你一人怎么搬,我......我明天有空,你等我明天來幫你搬。” 鳳霖心想:難道我帶你到葉炎那去搬我東西,太過分了吧,這不欺負人嘛。忙說:“不用,我叫我閨蜜劉嘉華來幫我。搬完了,除了這段日子要穿的衣服外,別的東西統統放她家去,否則我也沒地方堆。” 傅世澤話說出口后,也意識到自己的提議不對,當下點點頭:“好吧。那我先走。” 傅世澤梳洗后匆匆趕回自己公寓,周六早晨是照例的堵,傅世澤到自己家時,都十一點半了。盧雅婷已經把家里收拾得整整齊齊,正等得坐立不安:“世澤,你去哪了?為什么手機都不開?” 傅世澤臉一紅:“哦,不是不開,是昨天忘了充電,自動關機了。昨晚上跟副總一起去應酬,多喝了幾杯,沒法開車,干脆在酒店里開了個房間睡了,酒后一睡就睡過了頭。” 傅世澤用眼角余光觀察著盧雅婷的反應,盧雅婷則眼睛盯著在看傅世澤的表情,兩人都是滿腹狐疑,但是都不肯表現出來。盧雅婷柔聲說:“世澤,你工作太辛苦了。你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傅世澤沒吃早飯,確實餓了,當下兩人一起弄午飯。 吃完午飯傅世澤就上床補覺去了。盧雅婷呆在客廳里,又檢查傅世澤的包,還是什么都沒發現,又打開傅世澤的筆記本,檢查他的qq記錄,但是傅世澤一貫謹慎,加上他并不用這筆記本跟鳳霖或者謝丹楓溝通,所以里面啥都沒有,而且華光同事一欄下,掛著一溜的名字——盧雅婷看不出任何異樣。 盧雅婷合上筆記本,但是心里沒感到絲毫輕松,最近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雖然傅世澤態度上也沒啥特別的改變,盧雅婷卻總有一種感覺,傅世澤對自己越來越不關注了。 傅世澤這一覺幾乎睡到了晚上,起床后,帶盧雅婷出去吃晚飯,飯后兩人又逛了會街,傅世澤叫陸雅婷多買點衣服,盧雅婷帶傅世澤在跳蚤市場轉來轉去,傅世澤老覺得那種地方視覺凌亂壓抑,進去就有窒息感,但是也只好由著她。 盧雅婷在那討價還價,傅世澤完全魂游太虛了。 傅世澤問自己:我真打算跟雅婷結婚嗎?答案是:是的,她跟我在一起這么多年,這已經是不能更改的決定了,否則,我怎么面對她的人生。 既然決定要跟雅婷結婚,那么就不應該再繼續跟鳳霖糾纏,尤其是,昨夜不應該逼迫她跟男友分手。這么逼她,倒過來說,也是一種對她的承諾,可是我拿什么去承諾她? 她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為了我跟男友分手,其實也是一種對我的承諾。可是我卻只能辜負她。當然,鳳霖比雅婷堅強,我并不是她生命的唯一,甚至不是她生活的重心......但是不管怎么說,我有什么資格讓她跟她男友分手,而她居然為了我這么做了...... 傅世澤不知道自己該干嘛,卻覺得有一把利刃正在一片片的削著自己的心。 盧雅婷回頭看見傅世澤臉色有異,趕緊問:“世澤,你怎么了?” 傅世澤苦笑了一下:“這里空氣混濁,我有點呼吸不暢。” 兩人回家,傅世澤興趣全無,但是明顯盧雅婷對自己已經產生了懷疑,傅世澤不敢搪塞,勉力為之,盡最大努力在床上取悅盧雅婷。盧雅婷見傅世澤如此賣力,以為他一周沒見,憋壞了,這下,才稍稍放心了點——估計昨晚上沒啥艷遇。 傅世澤跟盧雅婷在床上纏綿的時候,鳳霖一個人在酒店的房間里獨自擁被黯然。早晨,她打電話給劉嘉華,說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劉嘉華無語,開了一輛她老爸公司的捷普來,到葉炎家拉東西。葉炎特地請了假趕回來。兩人默默無語的看著鳳霖收拾東西。鳳霖收拾完后,葉炎不要兩個女孩動手,自己上下幾趟,把鳳霖東西都搬上了車。鳳霖見葉炎這么忍耐的幫自己搬東西,一句話都沒問,一句話都沒說,一個譴責自己的眼神都沒有,心里又愧疚,又難過,難過的直想哭,又沒臉哭..... 葉炎跳上了劉嘉華的車,一直送她們到劉嘉華家,把東西卸下了,部分放進車庫,部分放進劉嘉華房間。 忙完后,鳳霖請兩位吃晚餐,三人在包廂里點了一桌子菜,卻都咽不下去,相對無言。 最后劉嘉華把把葉炎送回家,鳳霖自己開車回酒店。晚上鳳霖一人坐在床頭發呆:我為什么要聽傅世澤的?他有女朋友的好不好。為什么我要跟葉炎分手,其實葉炎真是個好人,其實葉炎人品真的是非常非常好的,他對我又好,我跟他在一起是非常快樂的,其實我們也并不是完全沒感情。 鳳霖最后輕輕的哭了起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哭啥。 ☆、第56章 跟蹤 第二天是周日,傅世澤跟盧雅婷吃過早飯后,送她回家。路上盧雅婷跟傅世澤嘮叨家里的煩心事,她爸的工廠現在效益越來越差,他爸所在的那片車間要賣給一個私人老板,或者至少要改成合營,現在兩邊正在談判。那個私人老板只要廠房和地皮,設備拿到到廢鐵賣,工人的統統不要......盧厚信離開退休年齡還有好幾年,如果廠里談下來,估計就要下崗了。盧厚信這段時間在家里唉聲嘆氣。 這個問題傅世澤解決不了,只得柔聲安慰了盧雅婷幾句。 到盧雅婷家樓下時,已經快11點了,盧雅婷說,“吃過飯再走吧。” 傅世澤怕盧雅婷懷疑,于是點點頭,上樓后,卻發現家里完全沒準備——他有太長時間沒在這吃午飯了,所以盧家完全沒想到他今天會大駕光臨。盧厚信趕緊打了4個雞蛋出來,給傅世澤煎了個雞蛋餅。 傅世澤一看桌上是:青瓜炒雞蛋,雞蛋餅,清炒尖椒絲,冬瓜海米湯,真是一點rou星都沒有,心里暗暗吃驚。 他們來往四年,他還不知道原來他不出現,盧家生活上是如此節儉,想到盧厚信這些年為了他特意燒了不少葷菜,多花了不少錢,傅世澤心中又是感動,又是慚愧,又是茫然: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傅世澤現在已經不再想這句話了:我跟鳳霖只是同事關系。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午飯后,傅世澤借口要加班,匆匆告辭走了。盧雅婷送到樓下,跟他揮手道別,但是等傅世澤一轉過拐角,盧雅婷就匆匆從近路跑到小區門口,在那里攔下了一輛的士,叫司機跟上傅世澤的車。 周末的下午,車速根本快不起來,盯車十分容易,盧雅婷看見傅世澤開進一幢大樓的地下車庫,大樓頂上頂著四個大字:華光大廈。盧雅婷略略放心,看來傅世澤確實是來加班了。 但是盧雅婷也沒回家,而是下了計程車進了華光對面的肯德基店,要了杯可樂后坐在了玻璃窗前,看著華光的公司大門和地下車庫的出口,耐心的坐著等,一等就是一下午,但是直到晚上八點,既沒看見傅世澤人,也沒看見他的車冒出來。這下陸雅婷真的放心了,于是搭地鐵回家。 其實盧雅婷是不知道,直到晚上八點,傅世澤沒出現,是有問題,而不是沒問題,因為華光的食堂周末不開門,食堂不開門,但是傅世澤要吃飯的啊。他自己不出去來覓食,那就肯定得有人把晚飯給他送到嘴邊。而會送飯到傅世澤辦公室的除了快餐店送外賣的外,還有另一種人——喜歡這個男人的女人。 傅世澤回到華光后,照例先跑到財務部辦公室看了一眼鳳霖,鳳霖跟往常一樣在加班。 傅世澤低聲問:“東西搬完了么?” “都搬完了。”鳳霖低著頭,情緒不佳。 傅世澤心里覺得對不起她,但是又沒什么話好說,想上去抱她一下,又剛跟盧雅婷分開,最終呆了半響,默默回自己辦公室去了。 到了晚上六點多,傅世澤還沒下來招呼她去吃晚飯,鳳霖有點奇怪了,打了個電話上去:“傅總,一起吃晚飯嗎?” 傅世澤一愣:“我正在調參數,都把時間忘了。我現在不能被打斷思路,你先去吃,或者再等我會。” 鳳霖心想:時間都忘了,注意力這么集中個,肯定有重要事情,那得等到什么時候去。于是下樓跑到對面買了些外賣來送到傅世澤辦公室。 傅世澤一面往嘴里扒飯,一面眼睛盯著電腦屏幕,計算出的結果跟實際數據差距巨大。傅世澤感覺越來越不妙:“鳳霖,我今天遇到怪事了。是利亞的。利亞從周三開始股價走低,周三跌了5%,周四,周五都是跌了8%,但是這三天大盤走勢平穩,略有上揚......這完全不是利亞該走的曲線,修正后差異更大,而且沒見有財團運作的痕跡......” 鳳霖湊過來看看:“年報和季報都還沒出呢,應該不是這個原因吧?當然,利亞情況是夠糟的,月月虧損......股市最敏感,實時反映最新預期值,所以就暴跌了唄。” 傅世澤搖搖頭:“不是小幅震蕩,這樣的忽然暴跌肯定有特殊原因,我在網上查了,都是些小道消息,什么管理層沖突,巨額虧損,工人罷工,這種流言每家上市公司都有,天天在傳.....周三起,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鳳霖笑:“自己公司發生什么事,肯定自己最后一個知道。好像老公出軌,老婆總是最后一個知道。”鳳霖喂了傅世澤一顆西蘭花。 傅世澤忍不住一笑,一面嚼一面說:“老總今年的收購計劃跟撒網撈魚似的,其實還不如集中精力把已經收進來的這個管好再說。”從零成本收購利亞后,老總跟著魔似的迷上了收購,傅世澤利亞這邊還沒完全脫手,那頭的新任務已經上來了,弄得精神緊張。 11點,傅世澤開車帶鳳霖回酒店。然后兩人又一起吃了宵夜。吃完了。鳳霖收拾桌子,傅世澤看著她收拾,覺得燈光下鳳霖的容貌秀美異常,而且有一種白天沒有的溫柔沉靜。傅世澤心知自己對不起鳳霖,想到昨夜她為了自己,一人呆在酒店里,自己卻在跟另一個女孩纏綿,心頭更是疼痛難忍。 傅世澤不知道如何解釋才好:不是我愿意這么做,實在是目前,剪不斷,理還亂。 好在要到下周六才再見盧雅婷,一的禮拜后的事情現在不用去想,不用立即面對給人安全感和勇氣...... 鳳霖剛把桌子擦完,一抬頭,忽然看見傅世澤站在壁櫥那脫衣服,把襯衫和西褲都脫下來一一掛好。 鳳霖愕然:難道他從此就在這睡覺了。 傅世澤扭頭向她解釋道:“我辦公室有換洗的衣服,但是明天早晨起來還得穿一會,不能皺巴巴的看起來太不像樣子。”說完,把內褲一把扯了下來。鳳霖大吃一驚,怎么也想不到傅世澤會是這么個動作,趕緊把頭轉過去。傅世澤裸著身體,進衛生間洗澡去了。 鳳霖心里那個氣啊:天并沒降大任于我,怎么天天苦我心志,餓我體膚,還要我動心忍性.....去你媽的,動了心還要人忍性,你當老娘是神龜啊。 傅世澤洗完,下面裹著一條浴巾,上面用塊毛巾擦著頭發就出來了,走到床邊,大大方方的把浴巾一扔,全裸的爬上了床,將枕頭疊疊好,靠在床頭上,也沒扯床單蓋上自己,就拿起遙控器,看電視了,下面一柱擎天。 鳳霖真想沖上去揍人了,想把那人翻過來揍他屁股:有這么勾引人的嗎?無恥之徒,無恥之尤,無恥到極點,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鳳霖氣哼哼的洗澡去了,過了會穿了上次那件墨綠帶金花的睡袍出來,把房間的燈統統關了,爬上了自己的床,脫掉睡袍,穿著那條同款睡裙,倒下睡覺。 傅世澤把電視關了,也躺下睡覺。兩人靜靜的躺了會,傅世澤在半明半暗中輕聲喊:“鳳霖。” 鳳霖低低的應了聲,過了會,問:“傅總,什么事?” “你睡著了嗎?” 鳳霖好笑:“睡著了,我在說夢話。” 傅世澤也笑:“那我夢游了。”一翻身跳到鳳霖床上。 鳳霖壓住自己床單:“別,別,我給你時間,我等你想明白。” 傅世澤上面扯不開,忽然一拉下面,人從鳳霖腳后鉆了進去:“鳳霖,請再給我點時間......但是今晚上,我讓你滿足......” 鳳霖急得坐了起來:“等等,你先把話說明白。你這給你點時間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今晚上跟我一夜情,明天我們依舊是同事;還是你想輪流跟兩個女人睡覺?” 傅世澤一呆,慢慢從床單下面鉆了出來:“哎,鳳霖,不要如此犀利。” 鳳霖明白了,頓時嘆了口氣,過了會,溫和的說:“我知道了,你現在還無法下決定。我能理解,凡事都有個過程。” 鳳霖知道這回自己麻煩大了:傅世澤必將在相當長一段時間里在兩個女人間徘徊不定,這個過程怎么都跳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