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謝丹楓大贊:“好主意啊,哪有貓兒不吃腥。” 但是問題又來了:怎么推倒? 謝丹楓想了半天:“今天有文件送么?” 作者有話要說: ☆、霸王硬上弓 鳳霖把利亞的第三季度報表用圓珠筆勾了幾個數(shù)字,隨便標了幾句注解——也不管傅世澤咋理解啦,用個絕密檔案袋裝了,封好:“這個拿去。” 謝丹楓走到21層,真是天助我也,傅世澤外間的門開著,但是秘書不在,電腦也沒開,看來今天沒上班。謝丹楓反手就把外間的門給關上了:隔著兩道門,叫你叫娘娘不應,叫爹爹不靈…… 謝丹楓敲了敲里間的門,傅世澤打開內(nèi)線說:“請進。” 謝丹楓推門進去,傅世澤抬頭一看:暈,怎么又是這位,世界這么大,我咋老是遇到你;陽光如此明媚,我咋這么倒霉。 總監(jiān)辦公司裝修得十分高檔,有寬闊的大班桌,最先進的辦公設備,成套的真皮沙發(fā)和華麗的實木地板。謝丹楓嬌滴滴的喊了一聲“傅總”,步伐妖嬈的走上前去,伏下上半身——衣領垂下,從胸到腹都暴露在眼前,雙峰如雪——把檔案袋送到他眼皮底下。 傅世澤說了聲“謝謝”,把檔案袋收到旁邊,等謝丹楓黏糊上幾句,好打發(fā)她走人。 但是這回謝丹楓有目的而來,豈可不脫衣而去。謝丹楓站著聊了幾句,什么:傅總,你今天忙嗎?忙什么啊……..忽然,用手壓住自己肚子,皺起了眉頭,嘴里“哎喲,哎喲”輕微的呻吟,人搖搖晃晃。 傅世澤吃了一驚,站起來:“你怎么啦?” 謝丹楓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撐住桌面,人卻往下微蹲:“肚子疼,沒事,一會就好。” 傅世澤從大班桌后面繞了出來,扶住她:“快坐下。”想讓她坐在大班桌對面的靠背椅上。 謝丹楓不干——靠背椅上施展不開啊。 “嗯,傅總,我要靠一會。這個太冷太硬。” 傅世澤一聽明白了:痛經(jīng),那你還穿這么少,不注意點保暖。 傅世澤趕緊把謝丹楓扶到沙發(fā)上坐好:“我給你泡杯菊花茶。” 傅世澤倒了杯熱茶,送到謝丹楓手里。謝丹楓裝病,嬌嬌弱弱的喝了一口,幽幽怨怨的說:“謝謝。” 傅世澤開始懷疑了,謝丹楓sao擾他太久,多少有點杯弓蛇影:“那多坐會,好好休息一下。”傅世澤腿往后撤。 謝丹楓一急,顧不了那么多了,忽然身體前傾,兩臂一伸,抱住了傅世澤的腰,用力把他往沙發(fā)方向一推。 傅世澤猝不及防,再加上他本來就沒站穩(wěn):“哎,你.…..” “咚”的一聲傅世澤摔在了沙發(fā)上,謝丹楓立即爬到了傅世澤身上:“傅總,我喜歡你!”一低頭,吻住了傅世澤的唇。 傅世澤狼狽萬狀,過去向他暗送秋波的女孩也有,但像謝丹楓這樣烈女型的女流氓,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傅世澤愣了足有兩秒鐘,才反應過來,趕緊手忙腳亂的想把謝丹楓推開:“別,別,謝助理,請自重。” 謝丹楓心想:呸,什么自重自輕,老娘今天就要強了你,看你一個大男人跟誰訴苦去。 謝丹楓一面用力壓住傅世澤(忽然力大無窮),一面去解他皮帶。這下傅世澤驚恐,不管三七二十一,猛的把謝丹楓摔開,從沙發(fā)上一躍而起:“住手。” 謝丹楓一呆,抬頭看傅世澤,傅世澤臉色鐵青,怒目而視,兩個拳頭也握起來了。這下謝丹楓委屈了:“傅總,你不喜歡我。”謝丹楓哭了。 傅世澤啼笑皆非,但是臉色頓時緩和了,大美女向自己表達愛慕之心,雖然討嫌,但是不討厭:“對不起,謝助理。這是辦公室。” 謝丹楓心頭一喜:“那我們另找地方。” 傅世澤狂暈,他腦子對此類事件缺乏條件反射機制,還沒等他理清思路,謝丹楓見他沒吭聲,以為他默許了,馬上說:“我們?nèi)ラ_房。” 傅世澤嚇了一跳:“謝助理,請不要胡說八道。我們是同事。” 謝丹楓心想:開房妨礙我們是同事了嗎?這男人真是莫名其妙。 “傅總,你是不是有女朋友啊?我喜歡你,就是你有老婆我也不在乎。”謝丹楓熱情的說,在真愛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傅世澤苦笑:你不在乎,可我在乎。 傅世澤現(xiàn)在反應過來了,恢復了常態(tài),溫和而冷淡的說:“謝助理,我已經(jīng)說了,我們是同事關系,僅此而已。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fā)生過,但是今后你不可以再進我辦公室。否則,我將通知鳳經(jīng)理,限制你的權限。這樣的話大家都會很沒面子。好了,現(xiàn)在請走吧。” 傅世澤走過去,把門拉開。謝丹楓被傅世澤像機器一樣情緒全無的聲音弄蒙了,抬眼看看,傅世澤面無表情,目光疏遠冷漠。謝丹楓多少有點害怕,知道今天絕不可能得逞了,只得站起來走人。 謝丹楓走過傅世澤身邊的時候,不甘心的又說了句:“傅總,我真的喜歡你。” 傅世澤微微一笑,淡淡的說:“謝謝。請把外面那道門開著,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 謝丹楓走后,傅世澤搖了搖頭,走回自己大班桌。謝丹楓的行為已經(jīng)對他形成了辦公場所持久性性sao擾,但是此案特別之處在于:不是男上司性侵女下級,而是女下級sao擾男上司。 傅世澤坐下,拿過鳳霖的檔案袋打開,看里面內(nèi)容,看著看著眉毛皺了起來,鳳霖啥意思,難道叫他自己分析?傅世澤拿起電話,正要撥內(nèi)線,忽然手停住了,一絲微笑出現(xiàn)在他的唇邊。 正在傅世澤對著文件微笑,心頭卻一片茫然的時候,謝丹楓已經(jīng)氣哼哼的回到了辦公室,一屁股坐在自己座位上,把桌上的一疊紙拿起來狠狠一摔。 鳳霖看看她臉色,沒敢吭聲。但是謝丹楓憋不了五分鐘,就把剛才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說著說著,委屈大發(fā)了,奇恥大辱啊,奇恥大辱,謝丹楓淚眼婆娑了。 鳳霖眉頭皺起來了:“傅總身材高大,霸王硬上弓確實有難度。” 謝丹楓生氣:“我估計他就是個gay。” “你爬他身上的時候,他硬了沒有。” “光想著扒他褲子了,沒顧得上摸。” 謝丹楓一呆,跺腳,“哎,我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信息給忽略了。” 鳳霖點點頭:“如果你這么進攻,他連硬都不硬,你就別浪費氣力了。” 謝丹楓苦惱:“現(xiàn)在他肯定對我有防范了,怎么才能找到下個機會。” 鳳霖吃驚:“下個機會!你屢戰(zhàn)屢敗,倒是越戰(zhàn)越神勇啊。” 鳳霖嘆氣:犯賤是門藝術啊,發(fā)sao大有學問,這門藝術不好搞,這門學問很難掌握。 謝丹楓沒機會了,因為傅世澤馬上就要帶秘密項目組去青島出差了,而且一去就是一個月,項目組一共9人,鳳霖也是其中之一。 去青島出差那天,流年不利,氣象報告說大雨轉(zhuǎn)暴雨,機場有可能會關閉。 機票是早晨十點半的,早晨8點公司派豪華大巴送大家到機場。這次出差的一共10人,除秘密項目組9人外,還另有一個27歲的大美女,章洋。 章洋是常務副總的秘書之一,負責副總的日常生活安排,工作多年,謹慎細致周到,守口如瓶。副總考慮到這10人要在青島的酒店里足足住一個月,需要有人照顧他們的起居,同時還要整理文件,隨時跟北京聯(lián)絡,于是就把自己這個秘書調(diào)撥給他們使用。 可憐的章洋,蜜月只度了一半,就被公司召回了,當然更可憐的是她的老公,cto手下一位大齡博士,今年39了,平時人有那么點直心眼,好不容易抱得美人歸,結婚沒滿月,出差倒要一個月……副總是不是太不體諒人了啊。 一行人都是一手登機箱,一手衣箱,肩膀上再一個電腦包的上了大巴,偏偏博士老公萬分心疼自己美貌小嬌妻,一直送到座位上不說,把行李一件件給她放好不說,千叮嚀萬囑咐不說,都下了大巴了,忽然仰著脖子沖著老婆喊:“你吃避孕藥了沒有,你吃避孕藥了沒有……” 一車人狼狽,章洋低吼一聲:“閉嘴。” 博士老公一愣,一秒鐘后小聲嘀咕了句:“我是問你吃暈車藥了沒有。” 大雨滂沱中到了機場,提心吊膽的等上飛機,起飛前20分鐘,大家順利登機,此次出差,除章洋外,都是資深經(jīng)理或者技術骨干,所以待遇從優(yōu),定的都是公務艙。 鳳霖昨天加班加到半夜兩點,大巴上就已經(jīng)睡了一覺,上了飛機后,把鞋一踢,問空姐要了條毯子,把肩一縮,正準備睡覺,只聽見機長通過麥克說:“各位旅客,正在等待機場起飛通知,可能會有所延誤,請大家在座位上等候。”鳳霖頭一歪,夢周公去了。 兩小時后鳳霖忽然清醒,抬頭看看窗外,雨還在敲打窗玻璃,鳳霖忽然發(fā)現(xiàn)飛機是靜止的:“哦,已經(jīng)到了,是吧?” 坐在她旁邊的傅世澤平平靜靜的回答:“沒,還沒起飛。” 作者有話要說: ☆、人在旅途 飛機又接上了廊橋,一行人出了登機口,傅世澤說:“明天開始工作,所以今晚上必須趕到青島,現(xiàn)在我們出發(fā)去北京南站搭坐高鐵,公司已經(jīng)在為我們訂票,如果沒定到,今晚就用大巴將我們連夜送到。大家辛苦,現(xiàn)在出發(fā)。” 等機場專線的時候,公司來電,高鐵票是訂到了,但是只訂到了最晚一班的高鐵,到青島要晚上10點之后了。 章洋十分歉意,好像天下暴雨、航班取消是她的過錯似的:“害得大家在路上一整天。” 鳳霖安慰她:“一整天做天下最美妙的事情——吃飽了就睡,睜眼就看風景,還有工資可以拿,真是太幸福了。” 但是在東直門換2號線的時候,誰都笑不出來了,那個人山人海啊,大家行李那么多,但是也不敢去打的,這么大的雨,怕永遠到不了目的地。 等了四班地鐵,終于擠了上去,前后左右都是人,車廂就像在移動的沙丁魚罐頭。而且最稀奇的是,每到一個站,還能繼續(xù)擠進來更多的人,大家越貼越攏,前胸緊貼著別人的后背,幾乎要窒息了。 傅世澤發(fā)現(xiàn)自己悲催了,他上來的時候,因為大家行李比較多,他關照著自己組里的兩個大美女,被這么慢慢的越擠越扁后,章洋的兩團又圓又軟富有彈性的女性特征物貼在了他后背上,而且越貼越緊…… 傅世澤前面是鳳霖,鳳霖因為不好意思跟他面對面,所以背對著他。鳳霖穿著一雙高跟的短皮靴,傅世著發(fā)現(xiàn)自己腰部以下正貼在滾圓的一團飽滿上,彈性十足不說,中間還有凹陷。最要命的是,傅世澤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慢慢的硬起來,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越貼越緊的同時,越來越硬,偏偏傅世澤穿的是西裝褲,鳳霖穿著薄呢裙,兩人的面料都不厚,傅世澤發(fā)現(xiàn)自己的凸起陷進人家的凹陷里面去了。 傅世澤又不好往后撅屁股,只能左右移動一下,想擺脫這種尷尬,但是馬上發(fā)現(xiàn)還是不移動的好,移動產(chǎn)生摩擦…… 到宣武門后大家下車,傅世澤數(shù)了一下人數(shù),幸好沒丟:“大家還好吧?” 電子產(chǎn)品部的一位男經(jīng)理由衷感嘆了一句:“下次再有人說擠地鐵擠懷孕了,我信。” 傅世澤無語。鳳霖平靜的應了一句:“公司今天給我們買的是頭等艙,所以享受高級待遇。” 上4號線,第一站還不算擠,鳳霖趕緊找了個貼墻的位置站著,面朝外,傅世澤卻怕她這樣真會被擠傷,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站在了她面前。果然,第二站起,人越來越多,傅世澤跟鳳霖越貼越緊,而且是面對面的,傅世澤發(fā)現(xiàn)這回別人的兩團豐滿貼主了自己胸口,自己堅硬則是頂著別人下腹部,而且還是同一人的。傅世澤用力往后靠,但是別人又把他推回來,于是身體動來動去。 鳳霖忽然在他耳邊低聲說:“還是不要如此前后運動了吧,否則我真要懷孕了。” 傅世澤不動了,過了會,小聲回:“jingzi的游動方向是逆流而上。要想懷孕的話,還得把你舉高點。” 兩人最終臉貼臉,胸貼胸的到了北京南站。傅世澤體會了鳳霖身體的每一寸起伏。 今天的高鐵讓所有人大開眼界,過道里居然坐滿了人——乘務員發(fā)給他們一人一條塑料凳子,讓大家坐著。 鳳霖半路上要去上廁所,坐過道上的人都不肯動彈,鳳霖“對不起,請讓一下,謝謝”說了半天,走了不到五米。鳳霖忍無可忍,大吼一聲:“誰不讓我過去,把我孩子憋得掉了,我跟誰沒完。”眾皆愕然,紛紛站起來讓路,回來也暢通無阻。 要死要活,緊趕慢趕,一行人在晚上10點終于到了青島站,當最終到酒店安頓下來已經(jīng)12點多了,所有人都從心底里發(fā)出一聲長嘆:“終于到了,明年春運打死不回家了。” 緊張的生活開始了,會計事務所的審計小組已經(jīng)進駐利亞兩周了,資產(chǎn)評估小組已經(jīng)撤離,正在出報告過程中。 鳳霖跟另外兩名會計部經(jīng)理查看完目前的審計結果后,開始了自己的調(diào)查。其他人開始檢測利亞的生產(chǎn)狀況,技術設備,員工素質(zhì)。傅世澤則在調(diào)查利亞的管理層,評估企業(yè)文化和核心技術的領先程度。 項目組的人都天天工作十幾個小時,章洋努力把大家的工作生活都安排好,其中最大的問題就是吃,青島海鮮多,項目組的人除了鳳霖一人外,都是在內(nèi)陸地區(qū)長大的,對海鮮并不感冒,還有人抱怨說再聞那腥味要吐了。 只有鳳霖,天天到了吃飯鐘點就兩眼發(fā)光,什么扇貝,牡蠣,螃蟹,對蝦,統(tǒng)統(tǒng)來者不拒。有很多人不喜歡吃海鮮的原因是因為剝殼吐刺的太麻煩,鳳霖讓所有人大開眼界,一只對蝦整個被她扔進嘴里,舌頭一卷,一秒鐘不到,吐出個完完整整的蝦殼,螃蟹被她牙齒啃過,吐出的碎片都是完整透明的,不沾一點rou沫,吃蝦爬子尤其專業(yè)。 很多同事根本不愿意碰蝦爬子這種殼上全是刺的玩意,鳳霖眼睛一掃就知道哪個肥哪個瘦,哪個長膏,拿過一個來,只一擰,就去了頭,然后把蝦爬子放自己盤子里,肚皮朝上,用筷子沿著殼聯(lián)結之處,飛快的摁過去,只聽一連串“咔咔”的輕響,等鳳霖再把蝦爬子拎起來,背部的殼已經(jīng)自動剝離。 同事們目瞪口呆,鳳霖客氣的問:“要我?guī)湍銈儎儐幔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