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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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洲看看自己的囧貨兒子,再看看明顯被刺激了凌冬至,很無奈地攤開手說:“我也不知道。” 凌冬至幾乎要以為自己已經被時代給淘汰了。連一條狗都能隨口道來的東東,他居然從來沒聽說過。還好莊洲也不知道,十有八九是黑糖不知從哪里看來的亂七八糟的電視劇。他剛舒了口氣,就聽莊洲慢條斯理地說:“不過這沒什么,孩子們知道的東西總是跟我們有差異的。這個不是就叫做代溝么?” 凌冬至,“……” 好吧,他說錯了,他不是被時代淘汰了。他是被這兩只囧貨給打敗了。 他們的腦電波根本就不是一個頻率的。 莊洲自然不是空手過來的,除了一條專門來賣萌的狗,他還帶來了兩盆盆景。他聽凌冬至說起過凌爸喜歡種花養(yǎng)草,所以投其所好。至于凌媽,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討好了,就買了一盒無糖的點心。雖然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凌媽雖然至始至終都面帶微笑,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兒,莊洲每次想起這位……呃,丈母娘?婆婆?心里都會有種發(fā)虛的感覺。 凌爸看到莊洲帶來的盆景果然很高興,立刻就將一盆蝴蝶蘭放在客廳的窗臺上,另一盆紅豆杉搬去了書房。莊洲是多么會察言觀色的人,立刻向他虛心求教各種種花種草的問題。凌爸一聽,這孩子自己把院子翻了一遍,還打算自己種樹種花,這愛好簡直跟他太一致了,簡直揍是知音啊。哪像家里兩個小崽子,每次陪他給花盆換個土都敷衍了事的。 凌冬至在一邊聽的直翻白眼,覺得這人太能順桿爬,三言兩語就把他老爹給拿下了。他認識莊洲這么久,總算見識到了他強大的社交手腕,果然是術業(yè)有專攻么。 凌寶寶正拿著他mama的檀木梳子給黑糖梳毛,聽見爺爺說種地,也跟著湊熱鬧,“我也種地!我?guī)蜖敔敺N地!” 凌冬至想起南山中學后山的試驗田,對凌寶寶說:“莊叔叔家的院子很大,讓他給你留一小塊地,你自己照顧,想種什么就種什么,好不好?” 凌寶寶歡叫一聲跑去廚房告訴奶奶,過了一會兒又跑回來,糾結著小臉問凌爸,“爺爺,你說我種什么呀?” 凌爸對這個小孫子可是特別有耐心,聽見他問就柔聲細氣地說:“寶寶喜歡什么呀?喇叭花?燈籠花?小西紅柿,都可以呀。” 凌寶寶斗爭了一下,沖著凌爸伸出兩根胖胖的手指頭,“那我能種兩種嗎?” 凌爸笑著說:“當然可以呀。” 凌寶寶高興了,“我要種小西紅柿和燈籠花!” 莊洲對凌寶寶說:“叔叔家的地下室里正好有一套小鏟子,特別好看,等你來種地的時候叔叔給你取出來。”說著他伸手比劃了一下長度,“這么長,正好適合你用。”這套東西還是他爸媽剛離婚的那年夏末給他寄來的新年禮物。他那時候滿心都是被家人拋棄的憤懣委屈,自然不會領夏末的情,更不會動這套東西。后來莊臨長大一些的時候,他的心境又發(fā)生了微妙的改變,不舍得拿出來讓人用了。前兩天要翻地找工具的時候看見了,忽然覺得那些曾經沉甸甸的心事,現在已經變得沒有那么重要了。 一屋子人正說笑的時候韓敏和凌立冬回來了。凌寶寶立刻撲了過去,興高采烈地跟他們倆顯擺,“莊叔叔要種地,還要給我留一塊地,讓我隨便種什么都行,我跟爺爺商量要種燈籠花和小西紅柿呢。” 凌立冬看著兒子興奮的發(fā)紅的小臉兒,神色稍稍有些復雜地瞟了莊洲一眼,“怎么想起種地了?新愛好?” 莊洲解釋說:“這次跟著冬至去大雁山的時候,跟兩個表舅學了不少農活兒。回來看自己的院子都荒著,就有點兒手癢。這兩天剛把地翻完,上了肥,等清明的時候就下種。” 凌立冬點點頭。他看得出莊洲已經俘獲了一家老小的歡心,也就不再說什么掃興的話。 凌寶寶在旁邊拽拽莊洲的衣角,“莊叔叔,種地的時候你一定不能忘了我哦。” “不會忘。”莊洲笑著說:“到時候咱們選個周末,大家都來。就當是家庭活動唄。” 韓敏聽了也挺高興,“那我先謝謝你了。前兩天我們幾個同事還說呢,現在城里的小孩兒都沒有接觸大自然的機會,怪可憐的。我還想著過幾天買幾個花盆,給寶寶種點兒什么東西看看呢。能讓他自己去地里種花種草就更好了。” “回頭讓你爸爸mama幫你再種幾棵樹,”莊洲摸摸凌寶寶的腦袋,“就種年齡跟你一樣大的。咱們看看是你長得高還是小樹苗長得高。” 凌寶寶更興奮了。 韓敏跟著樂呵了半天才發(fā)現她兒子拿來給狗狗梳毛的是她的梳子,頓時哭笑不得。正好凌媽喊吃飯,趕緊哄著凌寶寶去洗手。黑糖也跟著慢條斯理地進了衛(wèi)生間,于是凌寶寶也捎帶著給它洗了洗爪子,吃飯的時候還特意讓它坐在自己旁邊。凌媽一開始看著這么大個的狗狗有點兒犯憱,后來見它一直乖乖的,又覺得喜歡的不行。吃飯的時候一個勁兒的給它的食盆里夾排骨。莊洲覺得凌媽做的排骨調料放得不重,偶爾吃一頓也沒什么大問題,也就沒反對。黑糖嘗到了裝十三的好處,越發(fā)的文質彬彬起來。 凌家飯桌上沒有“食不言”的規(guī)矩。白天一家人各忙各的,也只有到了晚飯桌上才有機會碰面,所以對凌家人來說,這是一家人溝通的最好時機。凌媽問了莊洲家里的情況,莊洲也都如實說了。凌媽聽他說八歲多的時候親媽就帶著他哥走了,頓時覺得這是個苦孩子,眉眼之間就帶出了溫和憐憫的神色。莊洲自然看出來了,不過卻聰明的沒有解釋。只說自己的繼母也是非常好的人。凌媽覺得繼母再好,那也不是親媽。不過這層意思她是不能當著晚輩的面兒表露出來的。 “這樣吧,”凌媽想了想對莊洲說:“你們負責給我們聯系見面的時間地點,見面的時候你們就別去了,我們當長輩們湊在一起聊聊天。” 凌冬至剛想說什么,就被莊洲在桌子下面踢了一下。 莊洲笑著說:“好。” 凌冬至想了想,也干脆地閉嘴了。過了一會兒,沒忍住,偷偷摸出手機給莊洲發(fā)了條短信:定好地點了提前去裝個攝像頭吧。 莊洲嘴角抽了抽,回了條短信:我不敢。 凌冬至無奈。轉念想想又覺得沒什么可擔心的,既然兩家長輩都不反對他們在一起,那他們湊一塊兒也就不可能有什么調解不開的矛盾。 他還是別跟著瞎cao心了。 兩家家長見面的情況凌冬至到底也沒打聽出來,不過從那之后凌冬至卻發(fā)現凌媽的生活變得豐富了起來。她報了個專為中老年人開辦的書畫班,每天一早凌寶寶上幼兒園之后,她就背著畫夾去上課。她年輕時候也喜歡涂涂畫畫,但是家里單位兩頭忙,從來沒機會靜下心來好好學學。如今終于有了機會,每天都過得喜氣洋洋的。周末凌冬至帶著莊洲回家吃飯的時候,她還拿出自己畫的花鳥圖給他看。筆法功力雖然還不成氣候,但是在凌冬至看來已經是非常難得的進步了。凌冬至把她大大地贊美了一番,還主動討要了一副牡丹圖,準備拿回去裝裱了掛在自己的畫室里。 短短幾天的功夫,畫案上已經堆起了厚厚一疊練習稿。其中有一張水墨山水,旁邊的署名是程安妮。凌冬至于是明白了凌媽這一番變化所為何來,原來是跟程安妮當同班同學去了。 引導凌媽重新撿起年輕時愛好的人,竟然不是自己,這讓他心里十分愧疚。但是有時候這世間的事就是這樣,做兒女的往往只能看到作為“母親”的那個凌媽,只有與她平輩相交的朋友,才能引導她發(fā)現更為本質的那個自己。 凌冬至挺感慨的對莊洲說:“我很少真心佩服什么人。但是莊洲,我是真心覺得你繼母是個了不起的女人。她特別會生活,不但會經營自己的生活,而且她身上還有一種感染力,能讓她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感覺到很舒服,很幸福。” 莊洲捏捏他的下巴,“我早說過,她是很好的人。” “是很好。”凌冬至笑著嘆了口氣,“可是只有接觸了,才能知道她到底有多好。莊洲,能成為你的家人,我真是很幸運。” “我也是。” 莊洲笑著吻了吻他的鼻尖,“對了,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基金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 84、沉睡的老貓 ... 基金的事情終于步入正軌是在兩個月之后。名字是凌冬至一早就起好的,就叫山神助學基金。凌冬至迫切想要通過這個名字尋找分散在外的族人,如果山神一族只剩下他一個人,那未免也太孤單了。 凌冬至不希望自己是最后的山神族人。 即使他真能像其他男人一樣娶妻生子,也不可能誕下屬于山神一族的孩子。他們的人數太少,骨子里那種神秘的血脈會被一代一代稀釋,或許只有這樣的發(fā)展才符合人類的進化要求,但事實就是這個神秘的族群最終將會無聲無息地消失。 三月份的時候,凌冬至出版了自己的第二本畫冊。畫冊的封面是凌冬至的一副獲獎作品,這是出版方定的。封底則是凌冬至自己選的,是一副名叫《家鄉(xiāng)》的風景畫,畫的是一片廢墟。是山神族人曾經生活過的那個小村莊,坡下兩株合抱的栗樹,一片荒棄的茶園。斷瓦殘桓之間還能看出曾經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這副畫讓出版社的編輯糾結了很久。出于商業(yè)目的的考量,他自然希望凌冬至能拿出一些更迎合大眾審美的作品。但是這幅畫又充斥著一種神秘主義的寫實風格,有一種讓他移不開視線的魔力。仿佛他能通過畫面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作為畫者的凌冬至心頭激蕩的悲傷與懷戀。那么濃烈的感情,看得久了,甚至會讓人有一種想要落淚的沖動。 凌冬至不知道這本畫冊能被多少人看到,更無法估計會不會被山神族的人看到。如果他們還像以前那樣生活在遠離人煙的地方,那么這一點希望將是非常渺茫的。 就目前的條件而言,凌冬至所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凌冬至給大表舅打電話的時候很詳細的說了這個事,村里人也都特別的高興。這可是積功德的大好事,雖然基金是凌冬至張羅辦起來的,但是作為他的親戚,姨姥一家也在村子里得到了更多的尊敬。 凌冬至最后還是把基金的管理委托給了程安妮。他不懂金融管理方面的東西,但是這么一大筆錢,又不能隨意委托給不信任的人。程安妮在美國的時候曾經接手過相關工作,也有一些從事基金管理工作的朋友,很高興的接受了這個委托。為了確定申請救助的具體情況,她還特意帶著幾個工作人員飛了一趟西北。 凌冬至在她出門之前特意給她看了看自己掛在胸前的那個小石球,拜托她多多留意找找看有沒有一樣的東西。 程安妮自然滿口答應。 凌冬至沒想到的是,這一去,還真讓她找到了一點兒東西。 程安妮離開一周之后,打來電話要求跟他們視頻,還特意讓莊洲告訴凌冬至,她有驚喜給他。 凌冬至正在一樓的畫室里,聽見莊洲的話連忙放下手里的畫筆,跟著他一起去了書房。電腦屏幕上,程安妮盤腿坐在酒店的床上,手里拿著一根三寸長的……袖珍搟面杖沖著電腦屏幕笑得一臉燦爛,“是不是一樣的?” 凌冬至胸口砰砰亂跳,“別晃,別晃,安妮阿姨,麻煩你再那近一些。” 程安妮低頭按了幾個鍵,很利落地發(fā)過來一張照片。看得出是手機拍的照片,背景是酒店米色的餐巾,那個東西靜靜躺在上面,大概三寸長短,兩頭略粗,用十分利落的線條雕刻成了石榴花花蕾的形狀,中間略細,十分適合抓手。石材整體呈墨綠色,被陽光穿透的部分透出深邃而迷人的綠。 凌冬至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程安妮在晃了晃手里的東西,有點兒遺憾地說:“古玩店的老板說這是別人放在他那里寄賣的,他也說不好到底是什么材質。應該還有一支。他已經設法聯系賣家了。如果是真的,我給你湊一對。嗯,有關賣家的情況店家也會打聽的。” 凌冬至的聲音不由在的有些沙啞起來,“謝謝安妮阿姨。” “不客氣。”程安妮小心地把東西放進盒子里,又舉起幾分文件給他們看,“我們已經和大雁山附近的幾所小學聯系過了,工作已經慢慢展開,有什么進展會隨時告訴你們。” 簡單聊了幾句,凌冬至心情復雜地掛了電話。在經歷了青石鎮(zhèn)狼牙老人的事之后,他不太敢讓自己抱有太多的希望。畢竟東西是死的,誰拿到就是誰的,而凌冬至真正要尋找的,并不是這些死物。 莊洲安慰他,“這些事要慢慢來,急不得的。” 凌冬至揉揉臉,眼中流露出一絲倦意,“我知道。是我太心急了。” 莊洲能理解凌冬至的感受,但畢竟不是發(fā)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他無法體會凌冬至那種焦慮的心情。但是他覺得凌冬至的狀態(tài)不是很對勁兒,他現在就像一個參加尋寶比賽的孩子,急迫的想要趕在其他選手的前面找到那個決定成敗的寶箱。 莊洲很像知道到底是什么樣的原因施加給他這么大的壓力。 他知道從西北回來之后,凌冬至就在準備一組新作品。莊洲看過他的底稿,那副被選作畫冊封底的《家鄉(xiāng)》就是其中之一。這一組作品到目前為止只完工了這一幅。凌冬至現在正在畫的是《山神廟》。底色已經涂了上去,莊洲能模模糊糊地辨認出畫面上的視角是從廟后的山坡上俯瞰山神廟,廟后荒棄了的菜園和菜園旁邊搭建的小窩棚都很清楚,遠處則是連綿不絕的驪山支脈。和《家鄉(xiāng)》一樣,《山神廟》的畫面也縈繞著悲傷的情愫,仿佛作畫的人正在通過這副破敗的畫面回憶昔時繁盛的煙火。 莊洲知道凌冬至并不是想要追溯一段已經逝去的時光,他所做的更多的是在為這個族群的未來著想,這一點從助學基金的事情上就能看得出來。但是他情緒中不自覺就流露出來的壓抑而傷感的東西,卻讓他有些不安。 “等學校放暑假了,我和你一起回大雁山去。”莊洲覺得再一次回到那個地方,或許凌冬至心里躁動的情緒才能夠真正平靜下來。 凌冬至卻只是搖了搖頭,“到時候再說吧。” 他其實沒有信心再一次面對那一片廢墟,狼牙講述的故事太過慘烈,讓他不愿意去臆想二十多年前的那個冬至的夜晚發(fā)生在他身邊的那一場災難。 “要是能找到我的族人……”凌冬至嘆了口氣。 要是真的能找到就好了。 莊洲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會好的。相信我,會好的。” 和清回來的那天正好是植樹節(jié),白天的時候凌冬至跟著學校里的學生們在后山挖了一整天的樹坑,回到家的時候滿身是土,骨頭都是酸痛的。 凌冬至洗了澡,換了衣服,抱著小灰懶洋洋地坐在沙發(fā)上不想動。莊洲白天出去辦點兒事,回來的有點兒晚了,直接在外面酒店打包了飯菜。一進門看見凌冬至窩在沙發(fā)上一副餓得奄奄一息等投喂的模樣,心里又好氣又好笑,顧不上跟狗兒子親熱,先拎著東西進廚房,打算加熱一下趕緊吃晚飯。 和清就是這個時候很沒有眼力價的跑來按門鈴的。去開門的自然還是莊洲。 凌冬至聽見院子里的說話聲,不過他實在太累,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一動,也就沒想著起身。小灰懶洋洋地趴在他肚皮上,腦袋還搭在他的胸口上,睡得比凌冬至還沉。那塊石頭就被它壓在脖子下面,它居然也不嫌硌得慌。 “呀,你倒是舒服啊,”和清的聲音從客廳門口傳來,帶著揶揄的笑音,“這是被欺負的狠了?莊二你個不懂體貼的貨!” 凌冬至望著他翻個白眼。 莊洲滿手提著東西,在背后踹了他一腳,“胡說什么呢。冬至白天帶著學生挖樹坑來著。” 和清大笑,“哦,哦,植樹節(jié)么,我懂的。當老師真是太有趣啦。” 凌冬至懶得理他,覺得兩個月不見,這人變得更猥瑣了。 和清在他身邊坐下,抬手撥拉了一下睡得人事不知的小灰,“怎么睡這么香?身邊來人了都不知道。”另外兩只正在地毯上玩的小貓看見他進來都跑到廚房后面去了。 說起這個,凌冬至也覺得有些納悶,“它這段時間好像特別能睡覺。你給看看。” 和清捏了捏小灰的小rou爪子,撥拉撥拉眼皮,再全身上下捏一捏,笑著說:“這會兒沒法子做檢查,不過我看著好像比原來壯實一點兒。” 凌冬至看著胸前睡死過去的小灰,很無語地反問他,“這叫壯實?” 和清的表情變得稍稍正經了一些,“貓老了之后毛皮會比年輕時候干澀,你看看這個小家伙,上次送到我診所來的時候,毛皮也有些松弛了,我看它至少有八九歲。這會兒捏捏它身上的皮rou,覺得比之前緊實不少,毛也油滑了。讓我現在說,最多有六七歲吧。” 凌冬至呆了一下,隨即心頭狂喜,“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和清很不屑地看著他,“我犯得著跟你胡說八道么。對了,你這段時間都怎么照顧它的?” 凌冬至想了想,“它跟著我們去了一趟西北,在大山里瘋了幾天。回來才半個月,光睡覺了,而且特別愛粘人,就喜歡趴在我懷里睡。” 和清笑著說:“那一定是你身上的能量過渡到它身上去了。” 凌冬至跟著笑了兩聲,笑聲猛然頓住。 和清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凌冬至的臉色變幻不定,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時間又有些不能肯定似的,“明天我抽時間帶它去你診所,你給它做一個全面檢查行不行?不光是它,還有其他兩只貓也一起給檢查檢查。” 和清苦著臉抱怨,“帥哥,我長途跋涉的剛回來,你就不能讓我休息兩天?” “這又不用很長時間,”凌冬至翻他一眼,“我白天還有課,晚上過去怎么樣?不妨礙你白天睡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