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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冬至的秘密在線閱讀 - 第42節

第42節

    晚上的羊rou鮮香美味,莊洲有心事,再美味的東西也有點兒食不知味。黑糖已經從一覺醒來就被貓伙伴兒們拋棄了的打擊中恢復了過來,扒拉著羊rou骨頭啃得滿嘴流油。

    大表舅繼續安慰莊洲,“明天晚上他們就回來了,別心急。”

    莊洲面無表情地點頭,“不著急。”

    “我家院子里的地這兩天也要翻一翻,你正好給我搭把手。”大表舅瞟一眼莊洲的臉色,“跟這邊不一樣,我家院子里有暖棚,地沒上凍。比這邊好翻。一整天保準能翻完。”

    莊洲,“……”

    大表舅繼續食誘,“我家地窖里還凍著一條野豬腿。晚上讓你嬸給咱們燒了吃。你們這些住在城里的人指定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

    莊洲,“……”

    好吧,好吧,這位大表舅所做的事都是在安撫他。可是為什么他心里還是有種憋屈的感覺呢?!

    這種心里像著了一把火,燒的自己坐都坐不住的感覺,是不是就叫做度日如年?

    莊洲翻完了凌冬至姨姥家的菜地,又翻完了大表舅家的菜地,吃了一頓燉羊rou、一頓紅燒野豬腿和兩頓抻面條之后,第二日的傍晚終于姍姍來臨。

    莊洲跟著村里的幾個男人守在村頭,一邊分享他帶來的香煙一邊焦慮不安地朝著小路盡頭張望。村里的土狗們遠遠近近地叫喚了起來,大表舅笑著說:“來了。”

    莊洲跟著村里人迎了上去,果然沒走多遠就看見山路轉彎的地方迎過來一群人。領頭的是個中年學者,身邊跟著一群年輕人。一個個都哭喪著臉。

    莊洲的眼睛在人群里掃了一圈,心里咯噔一下。

    大表舅也愣住,扯著嗓子喊:“人呢?!”

    在山神廟度過的第一夜凌冬至睡得并不好。即使身在夢中,那種附近藏著什么東西或者什么人的感覺仍然糾纏著他。讓他不安的同時,又有點兒莫名其妙的小期待。他曾經問過那只取名為蛋蛋的小老鼠,小老鼠說沒有人。他才放心回去睡覺的,現在想想,那段時間他自己感覺也是很平靜的,或許那個時候偷窺他們的人確實不在周圍。

    睡得不好,早晨起來的時候凌冬頂著兩個腫眼泡有氣無力地吃早飯。學生們分組的時候他也沒留意聽,等到大家開始出門了,他才反應過來他被孔教授分配給了第四小組充當活的儲物柜——一個男生一個女生,看上去體力都不如他,而且他們倆還得負責采集樣本,體力活兒只能交給他這個門外漢來做。

    第四小組是負責收集附近的樹種和巖石標本。凌冬至沒看到附近有曾娟手機上的那種紅嘴巴小鳥,但是村里人都說山里有這種鳥,孔教授也說過那種稀有的小鳥最喜歡生活在這種林地里。

    凌冬至背上除了自己的背包,還有兩個學生的背包。不過這并不妨礙他拿著相機拍照。學生們在一個地方會停留一會兒,這么一會兒工夫足夠他拍下中意的風景。

    各個小隊之間距離并不太遠。山里沒有手機信號,只靠對講機聯系。凌冬至聽不懂他們那些專業術語,便稍微走開一些,打算拍幾組遠山的照片。

    灰褐色的枯枝、遠處積雪的山峰和頭頂湛藍的天空,在他的鏡頭里呈現出完全未經污染的原生態美感。

    凌冬至把相機調到錄像模式,放在了樹下略微凸起的土坡上。自己后退兩步,沖著鏡頭擺了擺手,他剛才看過了,從這個角度能錄到遠處的雪峰。不過他距離鏡頭太近的話,說不定只能錄到兩條腿。

    凌冬至試著在半人高的灌木叢里往后退,退了幾步覺得距離差不多了,剛想沖著鏡頭露出個笑臉就覺得腳下一滑,整個人都朝著后方栽了下去。這里是一段向下的斜坡,被灌木叢擋著,離遠了根本看不見。凌冬至就像個啤酒桶似的嘰里咕嚕滾了下來,眼前的景色一片天旋地轉,等他最終停下來的時候,只覺得眼前一片金星飛舞,滿腦子都是嘰嘰喳喳的鳥叫聲。

    凌冬至踉踉蹌蹌地扶著矮樹坐了起來,眼前模糊的景色慢慢變得清晰。

    凌冬至倒吸一口冷氣,一瞬間的感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就在他砸下來的時候揚起的灰塵里,幾把獵槍正對著他的腦袋。

    68、相機 ...

    “就是這里。”當初跟凌冬至分一組的男生指著樹林中突起的一塊坡地,敘述的語無倫次,“我和小李就在這里整理標本夾,凌老師在附近拍照,我還聽見他的腳步聲了,真的,就在那個方向……我們找不到他,等了一會兒也不見他回來。后來快到孔教授約定的時間了,小李猜他是自己先回去了。結果回去一看,凌老師的包還在,人根本沒回來……”

    現在是冬天,到了深夜的時候,山里的溫度有時會降到零下二三十度。凌冬至真要出了什么事被困在野外,要不了一個晚上人就凍死了。

    莊洲面上不顯,內心卻被恐懼和焦慮完全占據了。

    人是昨天下午不見的,晚上的時候大家都回到廟里才證實了凌冬至確實不見蹤影,但是入了夜,又是深山老林完全不熟悉的環境,孔教授不可能把學生撒出去找人。今天一早趕回村里求援,再原路折回來,距離凌冬至失蹤已經過去了整整二十六七個小時。而山下的警察至少要明天中午才能趕過來。

    莊洲站在他們分開的地方,試圖通過周圍的景色來確定凌冬至可能會前進的方向。老趙和凌冬至的兩位表舅分成了幾個小組,在周圍散開了找人。莊周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凌冬至是不是受了傷,被困在了野外的某個地方。天色已經越來越暗,如果天黑之前還沒找到的話,過了第二夜,凌冬至生還的可能性就變得更加渺茫了。

    晚上七點的時候,大表舅那一組在樹下發現了凌冬至的相機。這東西不大,周圍又有樹木草叢,要不是金屬外殼反射了手電光,還不會被人發現。相機已經關機了,所幸凌冬至的背包里還有兩塊備用電池。

    調出相機里存儲的照片,很容易就找到了最后的那段視頻。畫面上凌冬至沖著鏡頭擺手,傻笑著自言自語,“是不是還得往后再退退?能錄上我這張帥氣滴小臉不?”

    莊洲目不轉睛地看著畫面里笑容明亮的青年,心頭針扎似的疼痛。

    然后凌冬至手腳舞動,以一個極其搞笑的姿勢尖叫著摔下了山崖。從相機里看不到山崖下的情景,不過錄像功能盡職盡責地記錄了所有的聲音:凌冬至憋在喉間的一聲低叫、樹枝被碰斷的脆響、碎石稀里嘩啦掉落的聲音以及最后那一下悶響。

    大表舅及時按住了莊洲的肩膀,“那個山坡不高,不到三米。崖下沒有人,我們剛才找過。”至于人摔下去的痕跡,光線太暗,他們什么也沒看出來。

    從靜止的畫面里斷斷續續地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腳步聲、男人的咒罵以及……槍栓拉開的聲音。聲音聽起來挺模糊,但是因為山里太靜,說話的聲音模模糊糊能聽見。似乎是好幾個人在同時說話,用一種莊洲沒聽過的方言。

    “崖下當時有人?!”莊洲覺得難以置信,“他們說什么?”

    “不是我們這邊的口音。”老趙連忙解釋,跟著錄像機里的聲音開始同聲傳譯:“奶奶的上面咋掉下個人……小白臉……是廟里那幫學生娃娃……已經看見咱們了,不能放……殺你奶奶的腿,你當殺人像殺豬啊……這附近還有人,殺了他怎么脫身……先帶走……捆好……”

    幾個人面面相覷。莊洲心里也不知該慶幸還是該擔憂。這至少說明凌冬至沒有凍死在外面,但是落到一群身份不明又帶著槍的人手里,又能好多少?!

    “現在怎么辦?”孔教授心中一陣一陣后怕。至少凌冬至是個成年人,在這里又有親戚。要是被帶走的換成他的學生,他該怎么跟學生家里交待?

    莊洲的手反復摩挲著凌冬至的相機,“山崖下別去,別破壞了現場,等天亮了我到附近找找看看能找到什么線索。大表舅留下等警察。”

    孔教授忙說:“我跟你一起去。”他帶出來的學生都安全地留在村子里,他也能分出精力來顧及這個跟他同路的年輕人了。

    小表舅說:“你們這兩天走了不少路,還是留在這里等警察。我跟莊先生一起下去。這一代的路我熟。

    莊洲點點頭,“好。”他是個成年人,出了事不至于遷怒于人。但凌冬至是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出的事,要說心里沒一點兒芥蒂那也是不可能的。

    凌冬至也不知有沒有摔傷,視頻里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也不知是不是撞暈過去了。那些人也不知會怎么對待他……

    莊洲越想就越是心浮氣躁,直到快要休息的時候,看到蹭到他身邊來要食的黑糖才忽然反應過來,黑糖雖然沒受過專業訓練,但好歹自身條件在哪兒擺著,嗅覺比人靈敏啊,他們是不是可以試著讓它來找找線索?

    黑糖不明所以,只覺得它爹地看它的眼神很怪異,充滿期望又好像有點兒不放心。

    黑糖迷惑了。這是要干嘛?

    還有還有,告狀精到底去了哪里?怎么人人都說他不見了呢?他不見了,他帶來的三只貓貓也不見了,他們會不會一起走了?黑糖不安地甩甩尾巴。它以前想過要是告狀精消失不見就好了,可是自從他離開,它就再沒這么想過。事實上,天天聽三只貓崽子念叨凌冬至,它已經有點兒想他了。

    莊洲摸著它的腦袋自言自語,“雖然你沒受過訓練,但我還是對你有信心的,兒子。咱們倆爭氣一點兒,爭取把他平平安安地找回來。”

    黑糖晃晃尾巴,是找告狀精和貓貓們嗎?

    莊洲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他把額頭頂在黑糖的腦門上,“要是找不到他該怎么辦呢?”

    黑糖舔舔他的臉。沒事的,找不到就接著找,直到把人找回來為止。黑糖不確定地想,要是以后告狀精還給它買牛rou干,還帶它天天出門去溜達,那它以后都不欺負他了。

    還有那三只貓崽子。習慣了每天有三個鬧鬧騰騰的小家伙在身邊,冷不丁剩下自己一個人,還真是不習慣啊。黑糖憂郁地想,也不知它們都去了哪里,走之前也不跟它說一聲。這荒山野嶺的,真要迷了路該怎么辦呢……

    唉,真讓人cao心。

    凌冬至摔下去的時候崴了腳,腳脖子腫的快趕上大腿粗了。又被這幫人拖著一路急行軍,覺得自己的腳都快要走斷了。等到天黑下來的時候,一行人總算是停了下來。

    凌冬至一路都被蒙著臉,也不知道是往哪個方向走的,只知道是比山神廟更深的林子,完全沒有路的地方。從腳步聲和說話聲來判斷,這一伙人至少有六七個,都是彪悍的男人,帶著槍,說話的時候都壓著聲音,說話的腔調和石榴村的人不同,不知是那個地方的方言。凌冬至能勉勉強強跟石榴村的人交流,但是這些人說的話他幾乎聽不懂。

    凌冬至被幾支獵槍頂住腦袋的時候,曾經有過一霎的懷疑,這些人會不會是住在山里的獵戶,有沒有可能是他的族人。所以當他們粗魯地抓著他的領子把他從地上拽起來的時候,他甚至沒怎么掙扎。當然他配合的態度也在很大程度上打消了這些人對他的戒備,被當做手無寸鐵的學生最大的好處就是這些人根本沒把他當回事兒,搜身也搜的馬馬虎虎,隨便在他口袋里撥拉了幾把就算了。沒有人發現他的靴筒里還藏著一把刀。

    然而一路行來,凌冬至心里漸漸生出懷疑。如果這些人真是山民出來打獵,即便想要躲著人,也絕對不會有這樣戒備的姿態。而且當一個從未開過口的男人說起前進路線的時候,凌冬至立刻聽出這個人絕對不是本地人,他說話的腔調明顯帶著臧邊一帶的藏民學說普通話的那種略顯別扭的口音。

    一個是外鄉人,其余幾個似乎對山里的情況很熟,這樣的一個小團伙混在大山里還能做什么?

    凌冬至心中難掩失望。他也知道,二十多年前住在深山里的一群人,哪有可能讓他一進山就遇到,可是遇到族人的希望徹底落空,還是讓他心里無比失落。

    這些人落腳的地方,似乎是個廢棄的窯洞,凌冬至手腳被捆著,但是跌坐在地上的時候還是很留意地偷著摸了摸周圍的東西。地面雖然落了很厚的灰,但是很平整,是被人精心整理過的樣子。而且聽外面那些人的對話,尤其是那個臧邊口音的男人說話,他們似乎在這里已經停留了兩三天。

    凌冬至一直覺得自己的五感比別人敏銳,如今蜷縮在冰冷的窯洞里,聞到不知從哪里傳來的淡淡的血腥味,頭一次開始后悔自己具有這樣的特質。凌冬至最初懷疑這幫人是在殺獵物做飯,隨即發現這些人生怕大白天的在山里點火會引人注意,簡直恨不得吃冷食才好。這附近會出現那么明顯的血腥氣,顯然還有別的的原因。

    這些人戒心很強,除了拿酒精爐燒了點兒開水泡方便面,根本沒敢生火。方便面、香腸、壓縮餅干就是他們的晚飯。都是不怎么讓人有食欲的東西,但是對于餓了一天的人來說,仍有著莫大的吸引力。尤其他們拿飯過來的時候,還十分開恩地給凌冬至解開了捆手的帶子和蒙在臉上的破布。

    凌冬至費力地把罩在臉上的看不出顏色的破圍巾扯下來。借著窗口一支不到兩寸長的蠟燭燃起的燭光,凌冬至看見自己果然置身于一處破舊的窯洞之中。

    替他解開蒙臉布的是一個身材十分瘦弱的男人,他一只手拿著那塊破布,一只手還端著個舊飯盒。然而他的一雙眼睛卻怔怔地看著從凌冬至敞開的大衣領口里露出來的那塊叫不出名字的石頭,眼神中充滿了懷疑與恐懼。

    69、蛋蛋 ...

    凌冬至順著他的視線掃了一眼從領口露出來的那塊石頭,心頭一跳,“你認識這東西?”

    送飯的青年也不知有沒有聽懂他的問題,神色慌張地瞟了他一眼,丟下飯盒快步退了出去。看他的背影,竟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凌冬至摩挲著胸前的石頭,直覺這里面有些怪異的地方。不論他是不是認識這件東西,看他的神色,見過是肯定見過的。凌冬至有些遺憾地想,要是能跟他詳細談談就好了,說不定真能打聽點兒什么消息出來。

    窯洞里雖然背風,也有一定的保暖作用,但畢竟現在正值寒冬臘月,凌冬至身邊連個炭爐子都沒有,他又是一個習慣了冬季室內有供暖的城市居民,想在這樣的條件下安然入睡是不可能的。他本來還想著能不能趁著黑夜想想跑路的辦法,轉念想到自己連從哪邊過來的都不知道,這深山老林的,就算逃出去也會凍死。更何況他再能跑還跑得過人家的子彈嗎?

    這就是一伙亡命徒,凌冬至直覺他們是不會顧惜人命的。這樣的深山老林,真要把他扔到什么地方,也許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都不會被人找到。凌冬至記得他小姨說過這山里有一種狐貍毛皮長得非常漂亮,這伙人十有八九就是沖著這個來的。等他們獵夠了期望的數目,有沒有可能放了他呢?

    當然,這點希望和他能見到他的族人一樣渺茫。想來想去,還是把他推下山崖,或者敲暈了扔在哪個旮旯角里任他自生自滅更有可能一些。

    凌冬至喪氣地端起面前也不知洗過沒洗過的舊飯盒,閉著眼睛把里面還沒徹底泡開的方便面一條一條地挑起來塞進嘴里。一邊吃一邊苦中作樂地想,能把自己的口糧分給他這個俘虜吃,至少這幫人現在還沒想餓死他。

    這些人不打算餓死他,但也沒打算讓他過的多舒服。隔著一道門的大間里已經生起了一個火堆,他這邊卻沒人理會。只是留著窄窄一條門縫,時不時有人過來瞟兩眼,防著他出什么狀況。

    吃完飯盒里的方便面,凌冬至的手腳又被捆了起來。還好白天的時候搜過一次身,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這些人沒想到要再搜一遍。不過手腳都不能活動,靴子里藏著一把刀也沒什么用。這一點讓凌冬至很是發愁。

    地上坐著太冷,凌冬至試著手腳并用地往門口湊一湊。離火堆近一點兒總是能暖和一些,他可不想大半夜的凍死在這個破窯洞里。

    火光從窄窄的門縫里透進來,只是看著就已經覺得身上有了暖意。凌冬至小心翼翼地湊到門邊,試著把門縫再推開的大一些。他可不敢激怒這些人,只敢做到這一步。借著火光向外看,正對著他的就是那個cao著藏邊口音的男人。四十來歲,面色黝黑,一雙細細的眼睛透著幾分狠勁兒,手里正拿著一把匕首對著火堆比比劃劃。凌冬至費力地把腦袋湊過去,試圖聽清他在說什么。

    “……成色……這批貨……現金結賬……”

    凌冬至皺皺眉頭,這都是什么意思?分贓嗎?

    腳尖上微微一沉,有什么東西爬了上來,毫無防備的凌冬至被嚇了一跳,腳尖一抖,將那團rou呼呼的東西甩了出去。

    不遠處的角落里傳來唧的一聲尖叫,聲音微弱,帶著點兒受了驚嚇的委屈。

    凌冬至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團灰黑色的茸毛順著墻角骨碌過來,心里的感覺真是又驚又喜,“蛋蛋?你怎么跑這兒來了?”

    小耗子委屈地伸出爪子給他看,“疼。”

    凌冬至內疚了,“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在偷聽他們說話,不知道你過來了。”

    小耗子爬到他的皮靴上,探著腦袋往門外看了看,大概是沒有看到感興趣的東西又把小腦袋伸了回來,結結巴巴地問他,“你怎么跑這里來了?我去廟里找你沒找到,聞著你的味道追過來。半路上還碰到一只斷了尾巴的大貓,差點兒被吃掉,嚇死我了!”

    凌冬至心頭一動,幾乎以為它說的是小灰。不過緊接著他就打消了這個猜疑,這里跟濱海隔著一千多公里,而且還是在深山里,小灰是怎么也不可能跑到這里來的。這會兒想必它們幾個還在莊洲家的狗窩里睡覺呢,也不知黑糖那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到底會不會照顧別的小寵物。

    凌冬至搖搖頭,低聲安慰小耗子,“以后看見貓躲遠一點兒。”

    小耗子委委屈屈地點頭。

    凌冬至想摸摸它,動了動手腕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捆著,有些泄氣地問它,“蛋蛋,你認識從這里到山神廟的路嗎?”

    小耗子老老實實點頭。

    凌冬至想了想,“等他們都睡覺了,你幫我把繩子……呃,能咬開不?”

    小耗子想了想,“能。”

    凌冬至頓時松了口氣,果然朋友多了路好走啊。

    “山神廟里的其他人都回村里去了嗎?”凌冬至有點兒不放心孔教授那幫人,他突然就不見了,也不知有沒有嚇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