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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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件事,我交了辭職信,目前已經(jīng)被停職了。”莊洲幾乎是懷著惡意看著他冷靜的表情出現(xiàn)龜裂,“或者你可以爭取一下,我覺得你拿到莊家財產(chǎn)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畢竟爸爸老了,莊臨還太小,都不是你的對手。” 夏末一把揪住他的領(lǐng)口,“你以為老子費(fèi)這么大勁就是沖著莊家的錢來的?” “是。”莊洲無視那只捏著他領(lǐng)子的手,臉上帶著笑,“我就是這么認(rèn)為的。因為我想不出第二個理由讓你千里迢迢跑到這里來破壞我的婚姻。我在學(xué)校摔斷腿的時候你在那里?我一個人守著空蕩蕩的大屋子過年的時候你在哪里?我跟大院里的混混打架失血過多被送去搶救的時候你在哪里?夏末,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里?” 夏末臉色微變,緊握的指骨也微微泛白。 莊洲掰開他的手指,漠然說道:“既然我需要你的時候你都不在,那么我不需要你了,你更沒有出現(xiàn)的理由。你和夏雪瑩一樣自私,眼睛里只有自己。我覺得你已經(jīng)成功地把自己變成了她的翻版——所以你才會那么愛她。” 夏末盯著他看了很久,啞聲問道:“你就是這樣看我的?別忘了她也是你母親。” 莊洲冷笑,“她把我生下來并不是因為愛我,而是她在莊家的身份需要多一個兒子來保證。除了這個,她還為我做過什么?” 夏末一拳砸在他臉上。 莊洲踉蹌了一下,臉上頓時浮起一塊紅印,并且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莊洲扶著旁邊的路燈桿站穩(wěn)了身體,眼中的神色卻是快意的,“這話我忍了二十年,夏末,就算你覺得我沒心沒肺,我也要說,我真的不想承認(rèn)夏雪瑩是我母親。她是我見過的最自私、最涼薄的女人。” “我知道你討厭程安妮,最開始的時候,我也看她不慣。”莊洲無視夏末要?dú)⑷怂频难凵瘢灶欁缘卣f道:“每次看見她,都會想方設(shè)法地刁難她。后來有一次,我在校外被高三的男生堵住要錢,他們?nèi)硕啵冶蛔岬谋乔嗄樐[的。回家的時候正好她和爸爸都在,爸爸看我打架特別生氣,要罰我。程安妮把他攔住了,然后問我怎么回事。我那時候也生氣,就不管不顧地都說了。” “程安妮說要去找老師談?wù)劇N夷菚r對她的說法特別不屑,我是學(xué)校里有名的刺頭,說我被揍老師肯定不信。我不讓她去,但她還是拽著我去了學(xué)校。”莊洲的視線沒有望著夏末,而是怔怔地看著夏末身畔某個不確定的點(diǎn),但他的聲音里卻越來越多地流露出溫和的味道。這種充滿了溫和親切的語調(diào)是夏末在他身上從未見過的。雖然這個話題他本能地厭煩,但神差鬼使的還是聽他講了下去。 “程安妮直接找到校長辦公室,跟校長談,跟我的班主任談。她說她是我母親,她要為兒子討一個公道。我站在辦公室外面看著她,那種感覺很奇怪,特別新奇。那是頭一次有人覺得我也需要保護(hù),需要有人張開翅膀把我放到下面去。” 夏末的臉色微微發(fā)白。 “我不知道她跟他們都談了什么,不過那天我那個從來看我不順眼的班主任從校長室出來的時候,居然和顏悅色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告訴我再有高年級攔路搶劫的事,不要逞強(qiáng),要首先保護(hù)好自己。要及時跟老師聯(lián)系。” 莊洲看了看他,唇邊微微挑起一個不明顯的弧度,“程安妮離開學(xué)校的時候摸了摸我的頭,說莊洲,自己處理不好的事情找大人幫忙是不丟人的。因為我們老了,也會需要兒女幫忙。在家里人面前,過度的自尊啊,驕傲啊是沒必要的。因為家里人不光能接受你的優(yōu)點(diǎn),還會包容你的缺點(diǎn)。”莊洲停頓了一下,緩緩說道:“人心都是rou長的,夏末,母親這個稱呼所包含的所有溫情都是這個女人在我即將成年的時候教會我的,你覺得我有什么理由去恨她?去討厭她?” 夏末無聲地吐出一口氣。 “還有件事你大概不知道。”莊洲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她跟爸爸結(jié)婚的時候做了財產(chǎn)公證,而且莊臨將來也不會接受莊氏的任何產(chǎn)業(yè)。” 夏末神色震驚,“你說什么?” “是真的。”莊洲抿了抿嘴唇,“你沒聽錯。我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去問過她,她說她相信程安妮的孩子長大以后不至于窩囊到餓死自己,而且她相信莊臨真要活不下去了,他哥哥絕對會出手幫他——莊臨的理想是要做一個機(jī)械設(shè)計師,你大概也不知道吧?” 莊洲沒有看他,不過他相信這會兒夏末的臉色一定很精彩,“還有句話,我也憋了很久了,正好趁這個機(jī)會一塊說了。” “當(dāng)年你們走的時候,我也覺得爸特混蛋。但是他跟程安妮結(jié)婚之后,我慢慢改變了看法。程安妮會在他加班的時候給他準(zhǔn)備宵夜,會在他出差之前幫他收拾行李,會陪著爺爺奶奶去做定期體檢,會記得準(zhǔn)時參加我的家長會。她是一個合格的妻子。你問問咱們的母親為她的丈夫為這個家做過什么?爸爸加班的時候她在外面跟閨蜜聚會,爸爸要出差她在旁邊抱怨他不陪著自己,甚至吵架摔東西,奶奶住院的時候她打發(fā)助理過去陪床,自己去外地散心。夏末,你到現(xiàn)在還覺得她全無過錯,所有一切全是爸爸的錯嗎?果真如此的話,我不但會質(zhì)疑你的人品,還會懷疑你的智商。” 這些夏末不是沒想過。只是…… “以前你對我指手畫腳,我從來沒表示反對,那是因為我對你這個哥哥還抱有希望。我以為這是你表示關(guān)心的方式。但我現(xiàn)在不這么看了,你真要關(guān)心我,在意我的幸福,你不會一句話不問我就直接去找凌冬至。” “夏末,別逼著我恨你。你別以為登報脫離關(guān)系這種事只有你做的出來。” 夏末在他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一把捏住了他的肩膀,他知道這個時候如果他還沒有表示,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真的完了,“老二,我知道你對母親一直有看法。但是有些事你不知道,別隨便批評她。作為一個母親,她或許做的不好,但那都不是她的本意。她不是不想做,只是做不到。”夏末很艱難地說:“你還記得他們離婚之前她一直懷疑爸爸要毒死她的事嗎?” 莊洲吃驚地看著他,“你不會以為她說的是真的吧?” “她真的是那么認(rèn)為的。”夏末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難過的表情,“你出生沒多久她就得了抑郁癥。有過自殺傾向。她過的一直都不好。” 莊洲覺得整個人都木了。夏末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見了,卻很難在腦子里把它們連起來。他一直覺得凌冬至有某種精神病,妄想癥之類的。搞了半天自己家也有,也不知遺傳不遺傳。難道這個就叫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個門嗎? “爸爸大概也不知道,他總是忙,對母親又沒有多深的感情,覺得她性格陰晴不定,總是無理取鬧,所以越來越厭煩跟她相處。我一定要跟她走,也是因為這個。我那時候很害怕,怕一旦看不見她,她會自殺,會再也搶救不回來。” 莊洲手里的煙被他無意識地捏碎,碎屑從指縫間漏下來,落了一地。 “我一直希望你好好留在莊家,老二。留在莊家就必須要得到爺爺?shù)目隙ǎ駝t莊家這么多孩子,你熬不出頭的。爺爺絕對不會接受你跟男人攪在一起。他的存在是一個大麻煩。” 莊洲木然地看著他,“他不是我的麻煩。” 夏末搖搖頭,“如果在爺爺和我之間選一個的話,你更希望誰出手?” 莊洲看著他,眼神終于變得活泛了一些,“爺爺不會出手對付我的。我已經(jīng)交了辭職信,跟莊氏再沒關(guān)系了。他才懶得對付一個主動交出權(quán)力的人。當(dāng)然他會對我失望,至少幾年之內(nèi)他對我會完全放手。如果這期間我倒霉,窮困潦倒,混的不如意,他會覺得很滿意,覺得生活給了我足夠的教訓(xùn)。” 莊洲笑了笑,“他會等著我回頭去求他。幾年的時間,對我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夏末挑眉,眼神里帶著不解,“那個人,值得你這樣做?”除了長得漂亮,看不出哪里好,脾氣明顯不好,說話尖酸刻薄的讓人都想揍他。 “咱們來打個賭吧,”莊洲很認(rèn)真地看著他,“如果我現(xiàn)在這樣他都能夠接受,還愿意跟我結(jié)婚,甚至由他來養(yǎng)著我。你就別再過問我的事了。怎么樣?” 夏末看著他,緩緩搖頭,“你真是不可理喻。” 從公司出來,莊洲直接去凌立冬家樓下堵人。凌立冬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接他的電話了,他不敢直接上門去找凌爸和凌媽,除了干等著,還真沒有其他的辦法。不幸的是,他不知道凌立冬今晚正好有個飯局,下了班沒回家就直接去了酒店。真要等他回來,還不知得等到幾點(diǎn)去。 莊洲可以打電話讓李賀去幫他喂貓喂狗,總不好讓人給他這個蹲點(diǎn)的人送飯。于是活活地餓了三個多小時,當(dāng)他耐心告罄開始考慮要不要直接上去敲門的時候,老天終于大發(fā)慈悲地從樓道里送出來一個熟人。 莊洲眼前一亮,從車?yán)锔Z下來一溜小跑地過去把人攔住了,“哎,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你是不是那……” 被他攔住的女人眨眨眼,再眨眨眼,臉上慢慢綻開一個促狹的微笑,“喲,是弟妹啊。” 莊洲,“……” 65、石頭 ... 弟妹就弟妹吧。 莊洲破罐子破摔地假裝自己什么都沒聽見,沖著好容易等到的熟人露出標(biāo)準(zhǔn)的八顆牙微笑模式,“是這樣,我想問問冬至的情況。” 韓敏歪著頭打量他,“你跟冬至吵架了吧?”雖然凌立冬什么都不說,不過幾天下來旁敲側(cè)擊的,韓敏也挖到點(diǎn)兒消息。 莊洲尷尬地笑笑,“他不接我電話。” 韓敏理解地點(diǎn)頭,“冬至這孩子是家里的老小,被我公公婆婆他們給慣壞了。你看外表吧,好像脾氣挺好的,其實(shí)骨子里倔得很,說一不二的。” 莊洲心有戚戚,“可不是么。”他還一句解釋都沒有呢,說踹就踹了。 韓敏的大眼睛嘰里咕嚕轉(zhuǎn)了兩圈,“冬至是跟你慪氣了吧?你先告訴我你怎么惹他了,我分析分析。要不然我告訴你他的下落了,回頭他埋怨我怎么辦。我們可是一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關(guān)系僵了以后日子可沒法過了。”說著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兒媳婦不好當(dāng)啊。你懂的。” 莊洲,“……” 其實(shí)這貨才是凌冬至的親姐吧?!那種拐彎抹角耍無賴的腔調(diào)明明就是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 莊洲無奈,“是這樣,前段時間我哥來了,直接去找冬至。他看不慣我這樣,直接把脾氣都發(fā)作到冬至頭上了。” “難怪說好今年在家過年的,結(jié)果又跑出去了呢。”韓敏地嘀咕了一句,抬頭說:“那你現(xiàn)在是什么打算?” 莊洲覺得對一個女人使出裝可憐這一招應(yīng)該能起到一定的效果的,“我的打算從來都沒變過。我想跟他結(jié)婚。想一起過日子,一起照顧貓貓狗狗,過年過節(jié)的時候能光明正大地陪著兩邊的父母吃頓團(tuán)圓飯。” 韓敏看著他,臉上流露出猶豫的神色,“他去外地了。這你知道吧?” 莊洲點(diǎn)點(diǎn)頭。 “再過半個月學(xué)校就開學(xué)了,”韓敏建議說:“你耐心等等,他最多十天肯定回來。” “我等不了了。”莊洲實(shí)話實(shí)說。 韓敏斜了他一眼,語氣挺沖,“那你家里人現(xiàn)在是什么態(tài)度?還有你那個哥哥,還會接著找冬至的麻煩嗎?要是你把人找回來了他們還要為難他,那我看你還是別去找的好。不帶這樣一趟一趟耍人玩的。” “我家里人現(xiàn)在都是默許的態(tài)度。要說有多高興談不上,”莊洲想了想,覺得他后媽應(yīng)該除外,“但是他們不會反對,也不會特意來管我們。” 韓敏沉吟不語。 莊洲看了看韓敏的臉色,決定再添一把柴,“我已經(jīng)辭職了,現(xiàn)在天天呆在家里……” 韓敏看著他可憐的眼神,終于動搖了,“你說你辭職,是為了冬至?” 莊洲可憐巴巴地點(diǎn)頭。 韓敏咬咬嘴唇,“那你以后怎么養(yǎng)家?” 莊洲,“……” 他真心服了這個女人了,簡直恨不得捏著她的肩膀好好搖晃搖晃。你只是人家嫂子,要不要cao心cao的這么徹底啊?! “我還有些投資,”莊洲抹把臉,嘆著氣說:“過段時間會跟朋友合伙把公司辦起來。絕對不會在經(jīng)濟(jì)上拖累冬至的。” 韓敏很認(rèn)真地打量他,最終點(diǎn)點(diǎn)頭,“那你以后要對他好,不許讓人再欺負(fù)他了。” 莊洲雙眼一亮。 “他要是再受委屈,我可不饒你。”韓敏咬著腮幫子看他。 莊洲鼻子微微一酸,“不會了。” 終于要到了地址,莊洲的心情簡直沒法用激動兩個字來形容,他一把摟住韓敏的肩膀重重抱了一下,轉(zhuǎn)頭跑回車,一溜煙地回家去收拾行李。 韓敏不由得一笑。隨即回過神來,鬼頭鬼腦地左右看看,拍拍胸脯放心了。還好沒有被熟人看見。這可是在自己家樓底下,要是讓人看見還真不好解釋了。 同一時間,千里之外的山村里。 凌冬至懷里抱著個暖水袋,站在門外的臺階上看著院子里的兩棵大樹出神。他幾乎可以肯定自己是因為初來乍到太興奮而睡不安穩(wěn)做了一場噩夢。他夢見有只胖鳥和一只叫米團(tuán)的胖老鼠跟自己說話了,還說自己是撿來的孩子,雪夜里被人扔在大門口,身上還有種自己聞不出來的啥米味道,還說自己是老爹接生的……哦,錯了,后面這個是姨姥說的。 胖老鼠再沒露過面,胖鳥倒是看見過兩次,不過它每次都繞著樹梢飛幾圈就落回自己窩里去了,從來沒有再像夢里那樣落到他窗戶外面的木架子上。它們倆還給了自己一塊鵪鶉蛋似的石頭,說是扔掉他的那兩個男人放在襁褓里的。不過凌冬至從醒來就沒看見這個東西。這也是他堅信自己做了一場噩夢的最主要的證據(jù)。 姨姥那屋的門打開,他姨推門出來,看見他站在門口吹風(fēng)立刻不樂意了,“才剛下地就溜達(dá)到外面來了?趕緊進(jìn)去。” 凌冬至乖乖回屋里去了。 小姨跟進(jìn)來數(shù)落他幾句,接著從口袋里掏出一樣?xùn)|西遞到他面前,“你那兩天睡得人事不省的,這東西骨碌到地上了。光禿禿的石頭也沒法戴呀,我就給你拿過去編了一條繩。你別小看這山里的草繩,可結(jié)實(shí)了,越戴越韌。” 凌冬至掃了一眼她手心里那塊墨綠的石頭,渾身寒毛直豎。 奶奶滴,那不是他做的夢嗎?難道又來了一出噩夢成真嗎?! 小姨沒注意到他直勾勾的小眼神,一邊給他掛到脖子上,一邊還笑著說:“現(xiàn)在好多小伙子都戴個金啊,玉啊的,我看也挺好看的。” 山里女人手都巧,他小姨編的繩扣上還帶著兩個指甲蓋大小的富貴結(jié),黃褐色的草繩配著黑乎乎的石頭,頗有種古樸的韻味,看上去挺養(yǎng)眼的。 凌冬至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這……這到底是什么石頭?礦石?” “你自己也不知道?”小姨納悶了一下,“別是買的時候被人誑了吧?貴不貴?”這東西看著就不像是什么值錢的東西。 凌冬至忙說:“不貴,不貴,隨手買了玩的。” 小姨放心了,“那就戴著玩吧。” 凌冬至忍了一會兒沒忍住,又問他小姨,“除了咱們這個村,這山里還有人嗎?” “后山還有兩個村,不過人家村子挨著公路近,輕易不到咱們這邊來。” 挨著公路的肯定不是啊,如果那里的人要扔孩子應(yīng)該會扔到公路邊或者醫(yī)院衛(wèi)生站之類的地方吧。凌冬至心里忽然有些不忿,姨姥都說從沒見過自己這么好看的孩子,為啥會有人狠心把自己扔出來呢? 凌冬至覺得自己魔怔了,潛意識里他竟然已經(jīng)相信了那兩只動物說的話。 “除了這兩個村,山里沒有別的人家了?”凌冬至不死心地追問,“獵戶?或者……”好吧,這么偏的地方,旅館、度假村什么的肯定不會有。 “沒有獵戶,不過這山上有種不常見的狐貍,毛皮特別好。頭幾年被列為保護(hù)動物了,不過還是有人偷著上山打。”小姨歪著腦袋想了想,笑著說:“人雖然沒有,但是老人給娃娃講故事,都說這山里住著山神。山里的老虎啊豹子啊都聽他們指揮。還有個故事,說地主家的女娃娃要嫁給山神,地主和地主老婆死活不同意,后來女娃娃偷偷進(jìn)了山,還給爹媽托夢說被山神接上天宮里去了。哎呀,好多呢,你姨姥也會講的。” 凌冬至苦笑。什么山神山鬼的,不過就是一群因為背負(fù)了秘密,不敢跟外面的人接觸的膽小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