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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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對了。”林雋揚唇,“我最無恥。” 林雋把剛到非洲的林鑒非揪回國,可憐林鑒非連著兩天黑白顛倒,顛倒黑白,玩命似地非亞大陸兩邊跑,血吐了一升又一升,下了飛機直奔大boss辦公室,把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腦袋硬是按回去,畢恭畢敬地等候發(fā)落。 “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找到她。” 林雋如是說,林鑒非頓時虎軀一震,火速領(lǐng)命。 然而,五天過去,林鑒非睜著一雙兔子眼,忐忑匯報:“溫老師沒有出國,出入境登記沒有她的名字。但可以確認(rèn)的是,她已經(jīng)不在z市,去向還在調(diào)查。” 果然遠走高飛了嗎? 林雋冷著臉說:“繼續(xù)查。查不到,你就不用回來了,永遠呆在非洲過你的下半輩子吧。” 林鑒非慌張下去后,一旁的彭銳嘆了口氣:“有去問那個段姑娘嗎?” 林雋白了他一眼。 彭銳心領(lǐng)神會:“就算知道也肯定不會告訴你。”他走到林雋身邊,遞了支煙。 林雋瞥過眼,剛要接過,忽然放下手:“不了。” 彭銳聳聳肩,自己點上,呼出一口白霧,說:“你打算怎么辦?追?你才剛接手林氏,林巖那邊可是一直不肯死心。” 窗外的天空沒有星光,辦公室里只開了盞臺燈,林雋就是這么一個奇異的人,好像喜歡白色喜歡到要死,可卻偏偏習(xí)慣藏在暗里,與黑融為一體,然后沉默,思考。 見他不說話,彭銳很習(xí)慣地繼續(xù)管自己說:“我不得不說,你愚蠢得過頭了,這事你再仔細(xì)查一下不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不像你啊。”彭銳想了想,又說,“不對,確實是你,越在意什么就越偏執(zhí),一點點事就會被刺激到,完全喪失理智。林雋啊林雋,我認(rèn)識你這么多年,你這破毛病怎么越發(fā)厲害了?想當(dāng)年對你媽……不提你媽,說我吧,你把我打得在醫(yī)院躺了兩個月,這回又犯毛病了!” “我不知道。”林雋吸了口氣,目光沒有焦距地看向遠處,“我一聽到鑒非說她給溫升和發(fā)了郵件,當(dāng)時我的腦中一片空白,情緒有點失控。” “噗,那哪叫有點失控。你很喜歡她呀,卻不知道她喜歡你,對吧。”彭銳悲嘆,“我知道你以前就對這個姑娘上心,可是你究竟什么時候真喜歡上的?不至于一見鐘情吧,那時候人姑娘還是小蘿莉,看著性別都還模糊。還是這次相親之后喜歡的?” 林雋搖頭,面色稍微輕松點,笑了笑:“我不知道,應(yīng)該沒那么早,那個時候只是覺得她跟我很像,卻活得比我好。” 溫絨恰好跟他相反,好像很喜歡黑色,卻愿意把自己暴露在陽光下,仿佛白到透明,不受家人待見也沒關(guān)系,為自己而活,一樣朝氣蓬勃。 “現(xiàn)在回過神的時候,就很喜歡了。”他又忽然收住笑容,“但她說我這是占有欲。” “她也沒說錯。林雋,你還真是不會戀愛,感情這事不是你說你喜歡了就好了,除非你暗戀,可你又偏要跟人在一起,那就不是單方面的事了,你得讓對方知道,還得用對方法。你不能說心里認(rèn)定人家是你的,就照著自己的想法為所欲為。強取豪奪是種方法,但你看后果是什么,她連恨都說出來了。” 林雋猛然回頭,彭銳吐了口煙,說:“瞪我也沒用,我說的是事實,你太失策了,怎么能用強的呢,這對女人的傷害有多大,指不定會有一輩子心理陰影。” “除了這件事,我還做錯一件事。她不是溫家的人,她和她喜歡的男人是兄妹。”林雋把左手放在石膏上,觸感冰涼,“我一直不讓她多跟付蘇接觸,就是怕她知道這個事實,可到頭來卻是我親口告訴她。” 她那雙眼睛里寫滿了恐懼,還有震驚,連喊疼都忘了。 彭銳撫額,無語:“你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是,你肯認(rèn)錯?肯認(rèn)錯就好。兄弟,”彭銳拍拍林雋的肩,正色道,“去追吧,告訴她,你很喜歡她,你們早就見過好幾次了,你一直關(guān)注她長大,然后,就用盡一切辦法讓她回心轉(zhuǎn)意。” 林雋低頭看著桌旁的紙袋子,神色難辨。 三天后的深夜,林鑒非一個電話把林雋從床上叫起來:“我查到了!” “說。”林雋當(dāng)即清醒,聽了會,忽然瞇起眼,“她怎么會到那兒,我知道了。” 林雋掛下電話仔細(xì)一想,會去那個地方確實符合她的性格,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48、048 ... “溫老師,溫老師!這是我家曬的菜干,爸爸讓我拿給你吃。” 下課后,溫絨正在整理講臺,班上最害羞的孩子紅著臉,忽閃著大眼睛,向她遞上兩顆黑乎乎的東西。 溫絨愣了下,看著孩子靦腆發(fā)紅的臉蛋,又看看他那雙小手上的菜干,笑了笑,俯□摸摸他的腦袋,說:“這么好的東西我怎么能收,你帶回家自己吃。” 她來這里不到半個月,但是已經(jīng)很清楚這里的情況——窮鄉(xiāng)僻壤,在大山里頭,某個犄角旮旯,雖然已經(jīng)做了很多準(zhǔn)備,但依然記得初到這里時的那種震驚令她久久無法回神。這已經(jīng)不是單單一個“窮”字就可以形容的了,遍地荒涼。當(dāng)村長帶她來到這里唯一的一所學(xué)校時,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么兩間破瓦房,就算是教室了。 不僅如此,她剛來時村長和村民給她辦了個歡迎儀式,據(jù)說是拿出了最好的菜,但擺在桌面上的只有幾塊豬rou,一盤土豆,還有一大鍋清湯。村長把為數(shù)不多的rou夾到她碗里,又給她倒了杯白酒,敬她,滿是褶子的大黑臉如此淳樸,一個勁地感謝她,她仰頭一口悶了,這酒竟然辣得她鼻頭泛酸。 所以,艱苦的生活在這里是普通,有菜干下飯,那就是一頓美味,更別說是呂裕家里頭,全村最最貧苦的人家,養(yǎng)著六個兄弟姐妹,上頭兩個哥哥jiejie到縣城去打工了,還剩下四個,兩個幫家里干農(nóng)活,還有一個先天性心臟病,一直躺在家養(yǎng)著,最小的就是7歲的小芋頭。 菜干對他們家來說,那就是奢侈品,拿出來送人得下多大的決心啊。 她是萬萬不能收的。 小芋頭一聽她的話,以為溫絨嫌棄這個,立馬紅了眼圈:“溫老師,你就收下吧,真的很好吃的……爸爸說,一定讓你收下。” 她剛來這里的時候,小芋頭正面臨著失學(xué)的困境,家里窮得揭不開鍋,還要照顧老人和病人,再無多余的錢財供小芋頭上學(xué),哪怕那點錢在溫絨看來實在微不足道。 想想她之前教的孩子哪一個不是天之驕子,一個個小皇帝小公主,驕縱霸氣得不可一世,在全市最好的小學(xué)讀書,用的是最好的桌椅,吃的是最好的飯菜,請的是最好的老師,夏天有冷氣,冬天有暖氣,可偏偏還不愛學(xué)習(xí),總是調(diào)皮搗蛋。 相比之下,這里孩子仿若生活在地獄,用的是十多年前的桌椅,教舍門窗漏風(fēng),僅有的一個cao場那叫個月球表面,坑坑洼洼。 小芋頭那么愛讀書,一本破到用線縫起來的唐詩三百首,他天天揣在懷里,知道不能再讀書,這個一直很內(nèi)向的孩子哭得驚天動地,瘦弱的小身板扒著書桌死活不肯回家,他爸爸氣得要拿皮鞭抽他。 溫絨恰好看到這一幕,急忙護住孩子。知道事情原委之后,她想也沒想就說:“讓孩子繼續(xù)念吧,我教他,學(xué)費……我先墊著。” 溫絨不忍心孩子難過,但又不好收下這么“貴重”的禮物,可窗外還有三個孩子探著小腦袋看著他們,不停地說:“溫老師收下吧。” 好吧,她只是暫且保管一下。 “那這個先放我這,以后我們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