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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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就知道她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沒想到現(xiàn)在她要斷老子的后路。 溫絨神情淡定,片刻間已經(jīng)拿定主意,這種混事她還是少參合,于是她輕咳一聲,引來眾人注意,然后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反對。” 三個字,干脆利落。 溫老爸雖然心中一喜,可又立即惱這個丫頭不知道什么是委婉,生怕林雋生氣,可是林大爺自己說了,他天生好脾氣,他是不會生氣的。 所以,他只是淡淡笑道:“溫老師不必急著拒絕,我們可以多談?wù)劊嗷ゼ由盍私夂笤儆喕椴贿t。” “不。”溫絨斬釘截鐵地說,“先不說這件事太突然,有一個理由就足夠我拒絕。” “什么?”林雋很好奇的樣子。 溫絨看著這一圈的人,目光緩緩掃過每一張臉孔,或是期待,或是冷漠,或是痛恨,或是懊惱,然后她義正言辭地說:“我不給人當(dāng)后媽。” 話音剛落,抽氣聲立馬響起,溫老爸臉色很難看,像是被人掐了脖子呼吸不得,他幾乎要跳起來,忙尷尬地跟林雋解釋:“我這個女兒從小不懂事,林先生不要見怪。” 溫絨深以為然,一臉誠懇地說:“林叔叔,抱歉,我只能接受大我5歲之內(nèi)的男士,你……稍微大得多了點。” 溫老爸一臉想去shi的表情。 叔叔,林鑒非站在后頭,內(nèi)心笑得洶涌澎湃,他很想看一看自家老大此刻是什么樣的表情,哦,他忘了,林雋一般都是微笑的表情,想看他其他的表情,很有難度。 果不其然,林雋內(nèi)力深厚,表面上絲毫沒被溫絨放出的冷箭傷到,他笑道:“溫老師的顧慮我能理解,可是凡事沒有不可能,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呢。就像溫老師以前勇于破記錄一樣,一米九是一個坎,但不跳之前誰都不知道能不能跳過,不是嗎?” 付蘇端著撲克臉,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溫絨臉上僵了下,心想這個林雋還真不是省油的燈。 “呵呵,”溫絨干笑兩聲,“林叔叔是長輩,就不要強人所難了。” 這邊一口一個林叔叔,那邊一口一個溫老師,都拿出了極大的尊重,現(xiàn)場相當(dāng)尷尬。 終于,溫老爸吸了口氣,拍板道:“好了,這件事確實倉促了點……這樣吧,絨兒,你也別急著推脫,你跟林先生可以多接觸接觸,交個朋友未嘗不可。” 溫老爸現(xiàn)在只能退而求其次,但愿氣氛不要太僵,未來的計劃可以從長計議。 溫絨很無力,她的話還不夠清楚嗎! 林雋笑得一臉贊同:“溫老板說的是,那么,溫老師,這是我的名片,以后多聯(lián)系。” 林雋的名片不是輕易給的,他眼光很高,一般的人他瞧不上,所以林雋的名片是很精貴的。 溫絨只想著日后小禽獸惹出麻煩,找家長告狀方便點,就收下了。 可是,林雋伸出的手并沒有收回,半晌后,他說:“溫老師的呢?” 溫絨哪有什么名片,于是隨手找來一張餐巾,在上面寫下一串號碼,筆尖太利,還不小心戳了一個洞。 “不好意思,我身上沒有名片。” 溫絨把那張紙巾端正地放到林雋手中。 溫雪胸中積郁了一口血,這個大姐真可以再丟臉點,把他們溫家的臉都丟盡算了。可她也不想想事情落到這個田地,她也要負主要責(zé)任的。 溫絨沒有存心給林雋難看,她只是對不太在意的事不太上心,林雋卻滿不在乎似的,還悉心地把這紙巾疊好,放入內(nèi)側(cè)口袋收好。 他們在這邊聊了許久,不好怠慢了其他賓客,于是大家又呼啦啦散開去。 老太太年紀(jì)大了,月上枝頭,她有了倦意,溫絨立馬舉手表示愿送奶奶回老家。不論溫老爸如何勸說希望老太太過一夜再回去,可溫老太決心已定。 難為林雋留到現(xiàn)在,傳說中他通常不會在一個聚會上呆上十五分鐘,倘若要在聚會上截人,必須練就一身本事,比如拳腳功夫,畢竟排隊的人多,插隊不容易,比如嘴皮子功夫,要在十秒鐘之內(nèi)把問題說清楚說圓潤,比快板都要順流才行。 林雋笑瞇瞇地說:“不如我送老太太回家吧。” “付蘇,你要走了?” 溫雪急急地走過來,溫絨回頭見付蘇已經(jīng)穿上大衣來到他們身邊,他淡淡地看著林雋,末了又淡淡地收回視線。 他沒回答溫雪,說:“今天是我送奶奶來的,還是由我送奶奶回去吧。” “小蘇送我就夠了,林先生謝謝你的好意。” 老太太開口,林雋也不再多說:“那好,老夫人慢走。”然后,他很有禮貌地對溫絨說,“溫老師,后會有期。” 這大叔還真是不罷休了,溫絨草草地道別后,跟著付蘇上了車。 他們走后,溫生和湊到林雋身邊打算說幾句好話挽回點印象,可他還沒開口,林雋就已經(jīng)悠悠然發(fā)話了:“溫老板,我哥一心想讓我快點成家,可看樣子事情不是很順利。” “額……這個……” “你應(yīng)該清楚,什么時候結(jié)婚,什么時候才會有資金。”林雋微微一笑的樣子最是俊雅。 溫生和笑得有些虛弱:“是,是。” 付蘇開車很穩(wěn),一路上溫絨沒說話,倒是奶奶和付蘇聊了幾,付蘇本來就不是話多的人,但每一句都答得很認(rèn)真。奶奶打心眼喜歡這個小子,個性是寡淡了點,有點獨,但也沉穩(wěn),做事不急不躁,她曾動過心思讓他做溫家孫女婿,只可惜溫付兩家前些年因為生意上的事鬧翻了,溫生和對付家一百個討厭。原本她覺得絨兒和小蘇挺登對的,可不知怎么這兩個孩子忽然鬧起了別扭,倒變成小雪和小蘇走得近了些,罷了,年輕人的事她老人家還是不要多管的好。 送奶奶回家后,付蘇和溫絨一前一后,溫絨低著頭悶聲不響,沒見著前面的人已經(jīng)停下腳步,一腦門撞上去,連連后退兩步。 付蘇愣了下,本能地伸手扶住她:“想什么呢。” 溫絨揉了揉額頭,忙擺手:“沒事,沒事,天太黑,沒看著路。” 付蘇也沒再多問,放開手,說:“我送你回去。” “那個……不用了,還有末班車,我搭公車回去好了。” 想到一路上又要裝睡裝死,她還是自己辛苦點好了。 付蘇站著沒動,盯著她被冷風(fēng)吹紅的臉看了會,隨即把溫絨的話當(dāng)做耳邊風(fēng)似的,又說了一遍說:“我送你回去。” 好像白天的戲碼在重演…… 兩人對峙了半天,溫絨終于敗下陣來。當(dāng)她打算走向后座時,付蘇已經(jīng)打開副座的門。 溫絨神色僵硬地坐在付蘇身邊,感覺手腳很不自在,車?yán)锏臏囟群芨撸挥沙读顺秶怼?/br> 付蘇瞥了她一眼,隨手調(diào)低了暖氣。 “林雋不是好惹的人物。” 車子在十字路口停下,紅燈亮在夜空中格外醒目,橫道線上有稀疏的行人過馬路。 付蘇的聲音似涼風(fēng)過耳,溫絨立馬應(yīng)了聲:“嗯。” 他忠告她:“不要招惹他。” 溫絨胸悶,沒看見剛才是誰招惹誰嗎,她說:“還不是溫雪不敢去,要我?guī)退龎涯憽!?/br> “溫雪個性就是那樣,你也不用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這話聽著怎么都像是幫他家小雪兒辯解,溫絨胸悶過后氣短,半開玩笑地說:“我meimei個性怎么樣我清楚,她這么急也就是急你還不娶她,怎么樣,什么時候到我爸那提個親?” 付蘇一個急剎車,溫絨差點把臉貼到擋風(fēng)玻璃上,而后,那人竟然保持面癱,說:“腳滑了。” “……” 付蘇把溫絨送到家門口,道了句再見,連晚安都沒有,溫絨站在大門口看著他那輛銀色轎車拐了彎,消失在視線里。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可她深刻覺得這句話可以改成男人心海底針,然后套在付蘇身上。她6歲的時候認(rèn)識付蘇,那時候付蘇8歲,怎么說也勉強算得上是對青梅竹馬,不過是發(fā)育不良版的。主要原因是還有一顆梅子橫在中間,那顆梅子比她漂亮,比她聰明,比她厲害,所以青梅有意,竹馬無情,付蘇這張萬年不變的撲克臉下究竟藏了怎樣的心思,溫絨以前不知道,現(xiàn)在也不清楚,除了他喜歡溫雪這一點。 溫絨只在人前抱怨過一次她比不上她的小妹,那個人是奶奶,當(dāng)時奶奶淡然地說,那些漂亮的女人大多紅顏薄命,那些厲害的女人多數(shù)慘淡收場,有句老話說得好,傻人有傻福。 溫絨當(dāng)時一呆,有點泄氣,但奶奶下一句話是,絨兒,這世上真正聰明的女人都是傻女人,揣著明白裝糊涂,不用太精明,恰到好處就行了。 009 溫絨所在的這所小學(xué)是當(dāng)?shù)貥O為出名的貴族小學(xué),學(xué)校也是對得起家長出的錢的,請來的老師不是一級教師就是特級教師,像溫絨這個體育老師也是專業(yè)跳高選手,國家一級運動員,業(yè)余鉆研空手道,腰上黑帶單手可以撂倒一個大漢的彪悍人物。 照理說,溫絨基本上是不怕任何人的,小偷、強盜甚至□犯,對她來說就是費點體力罷了。但是,她現(xiàn)在見到某人就想躲,她這個樣子要是被段如碧看到了,鐵定被這小妮子笑到?jīng)]有翻身之日。 說起來這個林雋真的很閑,每天下午放學(xué)都能看到他開著他那輛豪車停在校門口,可以前怎么不見他這么勤快。溫絨幾次下班都撞上他,丁叮說這都成學(xué)校每天傍晚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線。不少圍觀少女是從隔壁初中、高中趕來的。 不得不說,男人過了三十這個行情只漲不跌。 溫絨每次都想打馬虎眼從人群里混過去,誰知道這位大叔眼神好使得很,一眼就掃到她,還非常熟絡(luò)地跟她打招呼。一來二去,溫絨跟林子豪老爸很熟的傳言在校園內(nèi)不脛而走。除了丁叮會憂心忡忡地問一句:他不是來威脅你的吧?其余人等一干以為溫絨攀上了這位傳說中神秘的校董,就連林子豪的班導(dǎo)也屁顛屁顛跑來跟她討教如何跟林子豪父親溝通教育問題。當(dāng)然,有更多的女老師想要知道林子豪父親目前有沒有續(xù)弦的準(zhǔn)備。 林子豪成長在單親家庭,母親不詳,父親是林家人,后來據(jù)調(diào)查是林家前掌門,現(xiàn)任大股東,學(xué)校里無人敢小瞧林子豪,他有個這么牛逼的老爸,這么過硬的背景,老師們只有趨炎附勢的份和包庇寬容的心。溫絨知道這個情況后也比較能理解這個小孩為何懷有一顆別扭的心,往后看他的時候也不由生出幾分疼惜,但最終都在他強大的破壞力下灰飛煙滅。 實在不知道那些女老師怎么想的,身為人民教師怎么能有這等不高尚不純潔的遐想,對象還是有個拖油瓶的老男人。 這天,溫絨照樣被林雋攔在半路上。 “溫老師。”這聲不高不低,咬字清晰,語氣溫柔。 溫絨勉強回頭,故作驚訝:“啊,這不是林先生嗎?又碰到了,真巧。”學(xué)校范圍內(nèi),她還是以老師的身份對待學(xué)生的家長。 “溫老師,下班了?” 每天廢話,溫絨點頭:“下班,路上堵,我先回去了。” 通常這個時候還會有個人瞪著她,眼神頗兇,林子豪那樣子總像是再找機會咬他一口。 林雋側(cè)過身輕松擋住她的去路:“不如我送溫老師?” 溫絨一本正經(jīng)地會說:“不用了,我不受賄。啊,我同事,不好意思,先走了。” 然后抓住一臉茫然的丁叮,很義氣地騎上她的自行車,讓她坐后座,冒著騎車帶人被交警抓的風(fēng)險也要遠離麻煩中心。 騎了一段路,溫絨問丁叮:“有沒有跟來?” 丁叮看了看身后,一溜大眾、本田,再高檔也就奧迪,沒看到保時捷:“沒有。” 溫絨松了口氣,不是她怕這個人,她是煩,不想攪混水。 “喂,你真的跟這個林雋很熟?”丁叮察覺出了蹊蹺。 “沒有,那種大人物,我要是跟他熟,我還不樂顛顛的多套點近乎。”溫絨說著假話毫不心虛,“我估計林子豪跟他老爸打了什么小報告,他老來找我問話,實際上我最近很厚待他家公子,沒什么可說的。” 丁叮在她身后沉默了半天,溫絨以為她在懷疑她話里的可信度,沒想到她沉默過后語出驚人:“我說……他長得真是帥。” 溫絨一個踩空,天生運動員的一世英名差點毀了。 溫絨這段時間真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外人是不能體會她的心情的。一個月里老爸老媽打來的電話數(shù)量趕上她大學(xué)四年的總和,除了高中訓(xùn)練時摔斷一條腿,她媽還沒這么殷勤地請她回家過。 溫絨深知回去就是龍?zhí)痘ue,躲了幾天,溫老爸終于耐不住性子,殺氣騰騰地逼上門來。丁叮看到她老爸不善的臉愣了愣,一句話沒說溜出去散步了。 父女倆大眼瞪小眼對視了十分鐘,溫生和的小眼睛敗下陣來:“女兒,當(dāng)幫幫爸爸吧。” “啊?” 溫生和眉頭一皺,忍了忍,說:“林先生是個很好的對象,英俊瀟灑,家門淵源,個性隨和,怎么看都是我們家高攀了人家。是,他是有個孩子,可這孩子聽說也很聰明懂事,現(xiàn)在還在你的學(xué)校,這不是緣分是什么?女人,不要眼光那么短淺,你不是小雪,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啊。而且,這件事關(guān)系到我們家的興衰,你從小懂事,這次一定要幫老爸這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