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外面的尖叫聲沒引起里面的注意, 都以為是那幾個男的做了什么吧江瑤嚇著了,紛紛露出猥瑣的笑來。 黑臉的臉色依舊不好看, 他丟開煙蒂:“把那對男女給我帶過來。” “好!老大。” 周瑾臣剛進入冥想狀態, 門就打開了,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提起推著往外走:“走吧,我們老大要見你。” 周瑾臣見到臉色不好的黑臉, 心里就是一咯噔。 黑臉扯扯嘴角:“你說的美女呢?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沒回來?” 周瑾臣露出討好的笑:“老大, 她一個人出去是去找食物了,帶上我們不方便, 最遲兩天就能回來。” 黑臉似笑非笑:“要是她嫌你們累贅, 故意把你們扔這里呢?” 周瑾臣脫口而出:“那不可能!” “我給你兩個選擇。”黑臉無視周瑾臣的話, 對他說道:“一, 爬在地上學狗叫, 然后給我把鞋舔干凈。二, 讓你女朋友陪我一晚。來,選吧。” 說完,黑臉的臉色好看了不少, 他興趣盎然地看著周瑾臣, 等著他選著。 “哥們, 我給你說, 女人嘛, 就那么回事, 還是男人的尊嚴重要, 你們說是不是?” “就是啊,就睡一晚,又少不了一塊rou。” 周圍嘻嘻哈哈的聲音讓周瑾臣感到憤怒。 他握了握拳, 看了看周圍, 有些人手中拿著槍,有些人兩手空空。 但多數人的槍都還握在手里。 周瑾臣閉了閉眼,第一次感覺這樣無力。 如果他有樊欣一半那么厲害,也不至于… 在眾人看好戲的視線中。 周瑾臣的雙手攥緊又松開,反復幾次。 噗通—— 周瑾臣跪下,雙手撐著地面:“汪—” 砰的一聲,門被踹開,所有人立即防備起來,槍口一致對外。 “什么人?”黑臉的臉瞬間沉下。 咻咻咻—— 門外飛射進來無數小石頭,一顆顆準確無誤地堵住對準門外地槍口。 小石子摩擦槍口發出當當當的聲音。 樊欣出現得太突然,速度也太快,所有人都沒能反應過來,槍口就被堵住。 有幾個人意識下扣動扳機,砰得一聲,槍管炸裂,爆炸碎片向四周飛射,響起一片慘叫哀嚎聲。 周瑾臣愣愣地看著門口,那突然出現的人。 旁邊的徐燕猛地撲向黑臉,張開嘴朝著他的脖頸咬下。 “艸!他娘的!”黑臉躲開,一腳朝著徐燕踹去,吼道:“給老子的,都別開槍!槍口被堵了!” 他話音剛落,喉嚨就被一只冰冷的手緊緊掐住。 “呃—”黑臉無法呼吸,臉色憋得紫漲,他瞪大眼睛看著樊欣,眼中全是恐懼。 地上,傷得傷,死得死。 讓周瑾臣棘手的局面,在樊欣面前不堪一擊。 一捆繩子扔到他的面前,樊欣冰冷沙啞的聲音響起:“都捆起來。” 周瑾臣抹了把臉,沒吭聲,利落地爬起來,拿著繩子一個一個把人都給捆上。 樊欣拎著黑臉,走出去。 走廊上,隨鏡帶著張淮和舒文等在這里,樊欣把黑臉推到張淮面前:“這些人交給你,記住把他們的血抽出來給我。” “以后,這就是你的工作。”樊欣淡淡補充。 張淮漆黑的瞳孔如同深淵一樣幽暗,他一瞬不瞬地盯著黑臉。 黑臉無能狂怒。 他憤怒又仇恨地盯著張淮,然而內丹被碎,他的異能沒了,下頜被卸,腕骨也被捏碎,他成了個什么也做不了的廢人。 張淮嘴角慢慢裂開,露出一個猙獰恐怖的笑:“是!” * 樊欣帶著周瑾臣和徐燕回到車上,隨鏡不客氣地占據了副駕駛座的位置。 對此,周瑾臣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沉默著和徐燕還有鐘毅坐在后排。 “你沒事吧?”他太沉默了,鐘毅有些擔心。 周瑾臣扯了扯嘴角,摸了一把鐘毅的腦袋:“沒事。” 樊欣坐在駕駛座,往后看了一眼,拿出兩床毯子扔給他們:“天還沒亮,你們先休息會兒。” “好。”周瑾臣拿過毯子,給旁邊的鐘毅蓋上,然后自己也蓋上,閉上眼睛開始冥想。 剛才在門外,樊欣聽到了里面的對話。 說實話,她真沒想到周瑾臣會做出那樣的選擇,畢竟,他很清楚,徐燕是喪尸。 “人類真弱。”隨鏡突然開口。 樊欣側頭看他。 隨鏡笑了,嘴角有個梨窩若隱若現:“不是嗎?他們能做的事,我也能做到。” 他湊近樊欣:“你有我就夠了。” 樊欣伸手,抵著他的額頭,把他推回去:“是嗎?那你一定能做生物研究,電腦編程,地質研究,建筑工程………了?” 隨鏡瞪著眼睛看著樊欣。 樊欣勾起嘴角:“不會就閉嘴。” 隨鏡沉默一會兒,伸手拉了拉樊欣,可憐巴巴地眨眼:“你生氣了?” 樊欣面無表情:“沒有。” 隨鏡湊過來小聲道:“我不會,但我可以學!” 樊欣懶得理他。 天亮了,二樓上的張淮搖搖晃晃從里面走出來。 他兩頰凹陷,瘦的皮包骨頭,風一吹,人也跟著晃蕩。 樊欣打開車門下來,走上二樓。 她看了眼里面的慘狀,把血液收回空間,看著張淮:“還能走嗎?” 張淮吃力地抱起舒文:“我想把她埋了。” 樊欣點頭:“可以。” 張淮自己挖坑,用了一天時間才把舒文埋了。 他跪在簡陋的墳前,額頭觸地:“謝謝。” 張淮起身,走到已經等了一天的車邊。 車窗打開,樊欣淡淡道:“上車。” 張淮沒動,他啞聲道:“對不起,我得先去個地方。” 樊欣失笑,眼尾卻帶著冷意:“怎么?我看起來像是做慈善的?” 張淮搖頭:“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回去看看,我爸媽在等我,還是離開了。” 他希望他爸媽已經離開了,卻又害怕他們固執等在原地。 張淮跪下:“求您!從今以后,我張淮從身到心,完全忠于您,絕無二心!” 或許開始,他以為眼前這人和光頭是一類人。 但他見慣了光頭的眼神,還有黑臉那一群人看他,看舒文的眼神。 樊欣看他的目光,并不像對他有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