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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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欣:“……” 她抬手抓住周瑾臣揮舞的木板,冷聲道:“睜眼。” 周瑾臣感覺自己的武器被抓住,他用力一抽,抽不動。 他腦海里瞬間浮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喪尸伸著爪子朝著他抓來的畫面,被嚇得兩腿發(fā)軟。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聽到樊欣涼颼颼的聲音,意識下地睜開眼睛。 他和樊欣四目相對。 周瑾臣看著樊欣的手正好抓在木板的另一頭,呆了呆,腦袋僵硬地轉(zhuǎn)動,看向那群還在原地站立著的喪尸。 他看得眼睛都酸了,那些喪尸都沒動一下。 他眨了眨眼。 感覺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周瑾臣確認(rèn)這些喪尸沒有動,才從地上站起來,他膽小沒敢靠近靠近,小聲問道:“兄弟,這怎么回事?它們怎么不動了?” “鐘毅呢?”樊欣問道。 周瑾臣撓了撓頭:“我怕上面危險,就把他放二樓了。我去帶他上來?” 樊欣搖頭:“不用。” 她把木板扔給周瑾臣,轉(zhuǎn)身朝里面走去。 周瑾臣接住木板,緊緊抱著,雖然這些喪尸沒動,好像沒危險,但他還是感覺毛骨悚然的。 他見樊欣往里面走,遲疑了下,還是跟上去勸道:“兄弟,我們還是走吧,這里怪嚇人的。” 這里喪尸一個接一個排排站,數(shù)量眾多。 樊欣沒理他,穿過喪尸群,來到了最里面。 三樓喪尸群的盡頭有一臺巨大的儀器,正在將血液一點(diǎn)點(diǎn)輸送給那些喪尸。 周瑾臣看到儀器中面露驚恐和痛苦的人,嚇得退后一步,指著巨大的圓柱形的儀器,手指顫抖:“兄兄弟,這里里里面,有有有人!” 幾個人倒吊在圓柱形的容器里,手腕被割開,血液從里面汩汩流出,落入圓柱容器下的血池中。 周瑾臣忽然反應(yīng)過來,他轉(zhuǎn)頭,看向那些插在喪尸身體上,和輸液管一樣的管子,那管子顏色鮮紅,這一刻,他卻覺得渾身冰冷。 心底一陣陣寒意涌上心口。 “是人血,有人在給喪尸輸人血!” 一股怒氣直沖腦門,周瑾臣的大腦嗡嗡作響,雙手握拳,渾身都在發(fā)抖,被氣的。 能弄這種機(jī)器,還給喪尸輸血,這絕不是喪尸能干出來的事。 這種事,也只有人類能做到,但什么人這么喪心病狂?殘害自己的同類去給喪尸輸血。 他抓著木板朝著圓柱體容器砸去。 樊欣抬手擋住他:“別沖動。” “放開!”周瑾臣紅著眼睛,厲聲呵斥:“你沒看到嗎?里面的是人,活生生的人,在不救他們,他們就要死了!” 樊欣轉(zhuǎn)頭看著周瑾臣,眼中沒有一絲情緒波動,淡淡道:“他們已經(jīng)死了。” 瘋博士不會用活人來喂喪尸,對他來說,他的研究才是最重要的。 而活人是最好的實(shí)驗(yàn)體。 所以,能被吊在這里只能證明實(shí)驗(yàn)失敗,他們本來就要死了,瘋博士就把這些人利用了個測底,要死了血液也是有用的。 比她狠多了。 周瑾臣身體一僵,他呆呆看著容器:“死了?” 樊欣點(diǎn)頭。 周瑾臣的眼淚滑落,他咬著牙關(guān),狠狠將木板摔在地上,抓著自己的頭發(fā)。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他轉(zhuǎn)頭看著那個被吊起來已經(jīng)失去生命,血液卻還在往外流。 樊欣深色淡漠,沒做任何反應(yīng)。 看到這一幕,周瑾臣就接受不了了,如果他看到三里村那種人吃人的事呢? 末日最可怕的東西,往往不是危險的喪尸,而是人類。 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樊欣走到圓柱容器的后面,后面是一扇密碼門,門口的牌子寫著會議室。 她的目光對上門口的攝像頭,勾了勾嘴角。 會議室里面。 溫小小冷汗淋漓地看著樊欣嘴角的笑容,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只野獸盯住似的,一股股涼意在心底蔓延。 她剛才去給a1號注射藥劑了,等她回來時,就看到地下實(shí)驗(yàn)室中喪尸全都被放出來了,它們腦中的芯片還被毀了。 地下的研究員凄慘的尖叫聲通過監(jiān)控收音器敲擊著她的耳膜。 溫小小直覺不妙,連忙回看監(jiān)控,樊欣的兇殘讓她害怕,還沒等她收拾東西離開,樊欣的臉,就出現(xiàn)在門外的監(jiān)控鏡頭前。 她慘白著臉坐在椅子上,不行,這個人進(jìn)來肯定會殺了她的,就算不殺她,也會像折磨下面那些人一樣折磨她。 溫小小十指在電腦上飛快輸入代碼,讓外面的那群喪尸去攻擊樊欣他們,給她爭取逃跑的時間。 * 周瑾臣心里十分難受,胸口有一股火,卻無法宣泄。 他不小心撞了一下旁邊的喪尸,如果是之前,他早就嚇得飛快遠(yuǎn)離了。 這會兒的周瑾臣渾身火氣,忘記了害怕,一腳朝著喪尸狠狠踢過去。 “艸!該死!” 樊欣回頭,被周瑾臣踢了一腳的喪尸晃動了一下,沒倒下,脖子慢慢地轉(zhuǎn)動。 她快步?jīng)_過去,拽住周瑾臣的衣領(lǐng)往后挪。 “呃——”周瑾臣的脖子被衣領(lǐng)勒住,一口氣差點(diǎn)沒上來,雙手抓住自己的衣領(lǐng)拉扯著:“咳咳……你干什么……” “吼——”喪尸咆哮聲響起。 周瑾臣被樊欣扔到角落里,捂著自己的脖子一邊咳嗽,一邊瞪大眼睛,看到原本靜止不動的喪尸,猩紅的眼睛全都看向了他們。 他僵住,一點(diǎn)聲音都不敢發(fā)出。 樊欣淡淡看他一眼:“會開密碼鎖嗎?” 周瑾臣呆滯:“開?開鎖?” 樊欣指著會議室的門:“喪尸交給我來對付,你給我把這扇門打開。” 周瑾臣看了看那密碼門,腦子一片空白,覺得樊欣這是在和他開玩笑,這玩意兒怎么開? “我,我不會啊!” 樊欣從空間里拿出一把電鏈鋸:“用這個。” 周瑾臣抱著憑空出現(xiàn)的電鏈鋸,瞳孔瞪大。 變,變出來的? 異能?魔法?還是別的? 喪尸嘶吼咆哮,揮舞著爪子朝這邊撲過來。 樊欣抽出西瓜刀,一刀過去,一圈喪尸的腦袋齊齊落在地上。 其中一個腦袋滾到了周瑾臣的腳下,周瑾臣看著那瞪著猩紅眼睛的喪尸,咽了口唾沫,敬畏地看了眼以一己之力擋住所有喪尸的樊欣。 他抱著電鏈鋸,小心挪動位置,跑到密碼門門口。 電鏈鋸這玩意兒,周瑾臣從來沒用過,打量著這把電鏈鋸,都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 “兄弟,這玩意兒怎么用啊!”周瑾臣朝著樊欣喊了句。 “吼——”一只喪尸從旁邊撲過來,周瑾臣抱著電鋸就跑:“啊啊啊啊——兄弟,救命啊!” 三樓整個大廳密密麻麻全是喪尸,樊欣再厲害,一個人也擋不住那么多的喪尸。 聽到周瑾臣的叫聲,樊欣感覺腦仁突突地疼。 她從空間里拿出之前從樹上摘下來的那枚果子。 一瞬間,所有喪尸的動作齊齊僵住。 脖子咔嚓咔嚓地扭動,血色的眼眸都盯著樊欣手中的那枚果子,眼中的狂熱幾乎要把人灼燒。 周瑾臣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看到這些喪尸忽然就不管他了,齊齊朝著樊欣撲過去,看得他心驚rou跳。 這么多喪尸,樊欣就一個人,真能扛得住?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電鋸,咬了咬牙,揮舞著電鋸朝著喪尸撲過去:“老子和你們拼了!!” 樊欣的嘴角一抽,越過喪尸,一腳把周瑾臣踢回去,冷聲道:“去開門,這里用不上你。” 周瑾臣摔了個七暈八素,電鋸重重砸在他的胸口上,差點(diǎn)吐血。 他捂著自己的胸口爬起來,到底沒有爆粗口,咬咬牙,提著電鋸?fù)鶗h室門口走去。 會議室里的溫小小手指飛快輸入代碼,最后一個代碼輸入完畢,她按下了回車鍵。 她抱著筆記本電腦,跑到窗戶邊,拉開窗戶毫不猶豫跳下去。 周瑾臣折騰了好一會兒,終于弄懂了電鏈鋸怎么用,打開開關(guān),拿著電鋸對著密碼門一頓亂來。 這密碼門還很結(jié)實(shí),周瑾臣弄了好一陣,才把門給弄開。 “兄弟,快來!門開了!”周瑾臣激動地喊道。 他回頭,剛好看到樊欣的西瓜刀斬掉最后一只喪尸的腦袋。 腦袋落在地上,咕嚕嚕滾動了幾圈。 樊欣順手把腦袋劈成了兩半。 周瑾臣原本激動的神情瞬間僵住,他呆滯地盯著站在滿地尸體中滿身染血,如同殺神一樣的樊欣。 樊欣提著西瓜刀,走過來。 周瑾臣的膝蓋一軟,直直跪下,噗通一聲:“爸爸!” 樊欣腳步一頓,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鐘毅跟著徐燕跑上來,就看到了樊欣,眼睛一亮,高興道:“哥哥!” 鐘毅醒來的時候,一個人在二樓很茫然,不知道怎么一覺醒來mama和哥哥都不見了。 然后就看到徐燕從樓下上來了,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音,手腳并用往樓上爬,他記得哥哥讓他不要太靠近mama,沒敢去拉,就跟著一起上來了。 解決最后一只喪尸后,樊欣就把果子扔回空間里了,沒了果子的引誘,徐燕趴在樓梯上一動不動,乖得不行。 鐘毅好奇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周瑾臣,歪了歪頭。 樊欣走過去,把徐燕從地上提起來放在一邊。 周瑾臣一直跪著,如同雕像一動不動,驚恐地看著徐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