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血
樊欣有些驚詫。 好強的精神力! 她重生后,精神力的起點已經非常高了,而剛才這股精神力,與她相比居然不相上下! 帶著精神力的嘶吼消失后,就沒了動靜。 樊欣等了會兒,那只喪尸似乎已經到極限了,沒再發出任何聲音。 這么快就不行了?有點不對勁。 樊欣走到門口,拉開門走出去。 一瞬間,實驗室內,走廊上的燈光閃爍忽明忽暗,刺耳的警報聲烏拉烏拉響起。 聽到警報聲的人都朝著這邊趕過來。 樊欣聽到那他們奔跑的腳步聲,她站在走廊上沒動,等著這些人自己送上門。 “實驗體跑出來了,快!麻醉槍準備好……” 第一個跑過來的人看到樊欣,馬上聯系其他人,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樊欣欺身而上,一個手刀將他劈暈過去。 有一個算一個,樊欣站在原地將趕過來的人一個個劈暈過去。 沒多久,樊欣的身邊就堆積了十多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有男有女。 樊欣歪頭,面無表情朝著走廊盡頭轉角處看去。 慌亂地腳步聲響起,聲音越來越遠,帶著急促的喘息聲。 樊欣唇角微勾,速度極快地追上去。 “啊—”女人嚇得尖叫,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哭了出來:“別殺我,別殺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樊欣單膝蹲下,捏住女人的下頜,抬起來。 冰涼沒有溫度的手讓女人一陣顫抖,露出一張梨花帶雨的臉。 “告訴我,芯片在哪?” “我,我不知道。”女人渾身抖的厲害,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看起來可憐極了。 樊欣勾了勾嘴角,捏著女人下頜的手微微用力:“是嗎?那要你也沒用了。” “不要!!”女人尖叫一聲,眼中滿是恐懼:“我真的不知道,只有博士和他的助理還有學生知道。” 樊欣想到之前那個被她抽干了血的人,一陣沉默。 “博士的學生和助理在哪里?”樊欣冷聲道。 “在,在樓上。”女人哭得凄凄慘慘,聲音都在發抖:“我們沒去過樓上,樓上的情況只有博士他們幾個才能上去。” 樊欣面無表情地劈暈女人,把她拖到那一堆昏倒的人中。 這里已經沒有別的人類氣息了,樊欣拿出血袋和采血針,從這些人的身上采血。 一個人采取1200ml的血液,一次抽走這么多的血,會讓他們虛弱很長時間,樊欣覺得,她留他們一條命,他們就應該感恩戴德了。 抽完血后,樊欣挨著搜尋實驗室。 隔壁實驗室的床上,放著一具尸體,是人類的尸體,顯然是實驗失敗了,這個人身體已經冰涼,嘴角還浮著白沫。 樊欣把尸放下來,把實驗室里的器材全都收走,轉身去下一個實驗室。 大部分的實驗室里都是喪尸樊欣把這些喪尸腦子里的芯片給毀了,然后把喪尸放了。 把所有實驗室里的器材都收入空間,樊欣返回之前的實驗室,找到徐燕帶上周瑾臣和鐘毅,順著來的時候的路,返回商場。 回到商場,樊欣挪過來一個貨柜,把地下的出口給堵住,當然,如果他們有其它出口的話,那就算他們命不該絕。 樊欣查看了周瑾臣和鐘毅的情況,兩人都還在昏迷中,看來迷藥的時效還挺長的。 她抬頭,朝上面看了看,然后找了個地方坐下,耐心等著鐘毅他們醒過來。 過了會兒,趴在地上的周瑾臣動了動。 他翻了個身,抹了抹嘴角的口水,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視線對上不遠處樊欣那冰冷的視線。 周瑾臣:“……” 他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翻身坐起來呆滯地看著樊欣:“我,我睡著了?我什么時候睡著的?” 樊欣拎起還沒有醒的鐘毅放在周瑾臣的懷里:“抱著,跟我上樓看看。” “啊??”周瑾臣接住鐘毅,有些沒反應過來,看到樊欣朝著樓梯走去,連忙喊道:“我說兄弟,樊欣,我們能不上去嗎?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好奇心害死貓?還有句話叫不作不死!!” 樊欣從地上撿起之前被周瑾臣落下的西瓜刀,指向了周瑾臣。 周瑾臣渾身僵硬,感覺到冰涼的刀鋒貼著自己的脖子,瞬間不敢動了。 樊欣面無表情:“你話太多了。” 周瑾臣張了張嘴,在樊欣的目光下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不敢再說話。 樊欣抓著周瑾臣的衣領,拉著他一起上樓。 周瑾臣小心翼翼抬腳跟上樊欣的腳步,心驚膽顫地看著自己脖子上架著的刀,深怕一個不小心就劃破了他的脖子。 “樊欣,兄弟,我就隨便說兩句,不,不至于吧?這東西還是收起來吧,太危險了!”周瑾臣實在是受不了了,哭喪著臉小聲說:“我閉嘴還不行嗎?” 樊欣看了他一眼,收回西瓜刀。 周瑾臣松了口氣,一只手抱著鐘毅,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好還好,完好無損。 他忍不住感嘆說道:“兄弟,不是我說你,你這脾氣也太極端了點,動不動就拿刀,這樣很不好……” 樊欣一個眼神飄過去,周瑾臣渾身一僵,默默伸手,在自己的嘴巴上拉了一下,閉嘴,封口。 周瑾臣看了看還沒醒的鐘毅,小聲嘟囔:“著小屁孩,也太能睡了。” 樊欣:“……” 這人太聒噪,她有些后悔帶上他了。 走上二樓,周瑾臣渾身緊繃,看到二樓空蕩蕩,連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都沒有,頓時松了口氣。 樊欣掃了一眼二樓,抬頭,朝著樓上看。 周瑾臣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不過確認這里沒有危險,他就輕松了,抱著鐘毅四處打量:“嘖嘖,這跟被洗劫了一樣,也太干凈了,就剩下一些破銅爛鐵。” 他走到窗戶邊的時候,朝著下面看了一眼。 “咦?喪尸不見了!樊欣,快過來看,那些喪尸都走了!”周瑾臣幾乎是貼在窗戶上往下看的。 原本密密麻麻的喪尸全都消失了,街道上一片空曠。 “快快快,趁現在,我們快點離開啊!”周瑾臣激動得不行,不斷朝著樊欣招手。 樊欣走過來往下看了看,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哎!樊欣,你干什么啊?喪尸都走了,你還不走,還往上面去干啥?”周瑾臣急了。 樊欣撇他一眼:“車呢?” “車……”周瑾臣意識下往樓下看去,瞳孔一縮,他錯愕地問道:“車,我們的車呢?怎么不見了?” 他愣了兩秒,飛快跟上樊欣的腳步。 “怎么回事啊?我們的車怎么不見了?該不會是誰偷了我們的車跑了吧?這可怎么辦?我們沒車要怎么去市中心?” 周瑾臣焦躁地走著眉頭,走在樊欣的身邊碎碎念道:“周圍好像也沒看到有車,難道我們要走出去?還不知道這里的喪尸跑到哪里去了,萬一我們剛出去,喪尸就跑回來了……” 周瑾臣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吸了吸鼻子:“什么味道?怎么像是血腥味兒?” 樓梯的盡頭就是三樓,然而三樓的門,是關著的。 周瑾臣覺得情況不對,不敢大聲說話,小心翼翼拉了拉樊欣的衣服:“兄弟,我覺得里面很危險,我們還是下去吧。” 樊欣抬腳,直接朝著門踹了過去。 周瑾臣被她這一腳嚇得臉都白了,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被樊欣踹中的門發出清脆的破裂聲,倒下去重重地落在地面上,濺起了nongnong灰塵。 “咳咳咳……”周瑾臣被灰塵撲了一臉,用手揮開面前的灰塵,嗆得直咳嗽。 而在他前面的樊欣卻一點事都沒有。 灰塵散去,露出三樓上的情況。 周瑾臣意識下抱緊鐘毅,瞳孔震動,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用力咬著牙關,才沒有叫出聲來。 他雙手雙腳都是軟的,抱著鐘毅轉身,踉踉蹌蹌地沖下樓。 到了二樓,他腳下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兄弟,我,我說真的,我們快點離開這里吧,再不離開,我們……”周瑾臣說著說著,一回頭,后面空蕩蕩的,樊欣根本沒有下來。 周瑾臣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朝著樓上看去。 站在二樓上,根本看不到三樓的情況,他也不知道樊欣現在怎么樣了。 周瑾臣的心臟劇烈地跳動。 他安撫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喃喃道:“不怪我,是他自己要上去的,我都說了別上去別上去了……是他自己不聽。” 周瑾臣咬著牙,繼續往樓下跑。 下了兩個臺階,他又停下了,臉色變來變去,在臺階上,上上下下來來回回打轉。 “啊——煩死了!” 周瑾臣三兩步回到二樓上,把鐘毅放在角落,他踢了踢周圍的一堆破銅爛鐵,找到了一塊長條木板勉強能當武器用。 他抓著木板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感覺自己的手腳都還是軟的。 周瑾臣深吸一口氣,咬著牙,揮舞著木板朝著樓上沖去。 * 樊欣看著周瑾臣離開的背影,沒有阻攔,她看了一眼三樓上密密麻麻的喪尸。 這些喪尸的身體上還插著一條一條的管子,屬于人類的血液通過管子注入這些喪尸的身體中。 而這些喪尸雖然睜開著眼睛,猩紅的瞳孔卻是呆板死氣的,站在這里一動不動。 樊欣抽刀劈開了距離她最近的一只喪尸的腦袋。 喪尸腦子里的芯片,實驗室里那些喪尸腦子里的芯片是一樣的,地下實驗室的喪尸打開的頭顱還沒縫合上,樊欣能直接毀掉芯片,這些已經縫合好的,她也沒別的辦法了。 想到外面還有成千上萬被植入了芯片的喪尸,樊欣就有些頭疼。 “啊——” 身后傳來一道扭曲刺耳的尖叫聲。 她回頭看去,本來已經跑了的周瑾臣又沖回來了,他閉著眼睛手中拿著一塊長長的木板,胡亂揮舞著。 那木板揮舞的范圍非常寬,樊欣往后退了幾步,避開了木板的攻擊。 “樊欣,快走,我墊后!”周瑾臣聲音顫抖,又帶著一股視死如歸的決絕,大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