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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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遙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她覺得這個林阿姨有點太厲害,讓她害怕,“我爸爸是校長!是老師!他說的都是對的!好多人都聽他的,是不是mama?” 林嘉木看了司安一眼,司安輕咳了一聲,“燙頭發的阿姨跟jiejie不是壞人,林阿姨說得是對的,你爸爸是錯的。” 遙遙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司安剛想過去抱她,被林嘉木一把拉住了,“遙遙,這里的阿姨和jiejie都燙了頭發,你覺得她們都是壞人嗎?”林嘉木說完又對幾個正在燙頭的“哥哥”抱歉一笑,“你這樣說話很不禮貌。” 遙遙瞇著眼睛看了林嘉木一眼,“你是壞人!”她從椅子上滑下去要走,剛才一直給她辮辮子的小妹過來抱住了她。 “遙遙不哭,遙遙照照鏡子,遙遙還沒辮完小辮子呢……” 遙遙掙脫了她一直哭著,一邊哭一邊看向mama,“mama,我們去找爸爸,mama,我們去找爸爸……” 司安有些焦慮地看向林嘉木,林嘉木松了手,司安過去抱住遙遙,“遙遙……”她想說爸爸mama已經分開了,mama這輩子也不想見到爸爸,可話到嘴邊卻不知應該如何說出口。清平于世(gl) “遙遙,你看看,你的頭發也卷卷的了,像美羊羊一樣。”剛才的小妹拿了一面鏡子過來,遙遙看著鏡子里自己辮好的頭發散開了,曲曲彎彎的,一下子嚇到了,忘記了哭泣。 “不要,我不要卷頭發!” “卷頭發漂亮啊,遙遙,jiejie帶你去看巴拉拉小魔仙。” “mama,我頭發卷卷的……” “沒關系,遙遙還是好寶寶,你看,那個jiejie還有平板電腦。”司安指著那個小妹說道。 平板電腦和動畫片對小孩子的誘惑太大了,剛才還在糾結卷發問題的遙遙一下子注意力就被轉移了過去,跟著那個小妹走了。 “真是麻煩你了。”司安對張琪道歉。 “沒什么。”張琪搖了搖頭,“要說麻煩也是嘉木找的麻煩,何必跟小孩子計較。” 帶著遙遙的小妹很會哄孩子,帶著遙遙看動畫片,又照著動畫片的樣子給遙遙梳頭發,遙遙打理好走出來的時候,林嘉木已經剪完頭發了,拽著遙遙的頭發說道,“你看,你也是卷發哦。” “我是小蘭jiejie!小蘭jiejie是好人!” “那卷頭發的人都是壞人嗎?” 遙遙想了想搖了搖頭,忽然聲音變小了些,“可爸爸生氣了什么辦?” “爸爸為什么會生氣呢?” “因為mama嘮叨,煮飯不好吃,不正眼看他,因為我太吵了……” “爸爸生氣了會怎么樣呢?” 遙遙四下看了看,小聲對林嘉木說,“會打mama。” “打不打你呢?” “打。” “那你還覺得爸爸好嗎?” “爸爸好!”遙遙特別堅定地說道。 有些事情,是要慢慢扭轉的,林嘉木想自己果然是太急了,在小孩子眼里家長永遠是對的,這才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只有時間和教育才能讓遙遙明白在她身邊發生了什么事。yuhuo焚村 楊東君掛斷了母親的電話,聽說他不回家過小年之后,母親開始一遍一遍地打電話要求解釋,她就是這樣一個嚴厲缺少教養不肯接受別人對她說“不”的女人,父親則是個無原則縱容妻子的懦夫,從小到大他一直在母親的控制之下,從周一到周日每天要穿什么衣服完全是她事先決定好的,無論是考試成績還是儀容儀表都要達到母親的要求,直到他進入青春期懂得了反抗,母子倆個人之間控制與反控制的銷煙一直彌漫到了他高三,母親生病再也沒辦法控制他為止,而父親一直是旁觀者,唯一的希望是他們母子倆個人的戰火不要燒到他身上,打擾他的委屈求全得來的太平日子。 母親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司安,她認為司安太過柔弱,不是她欣賞的女強人,那個女人頑固到能戰勝癌癥,雖然虛弱卻控制欲極強,認為兒子也應該找一個像她一樣堅強的女人,卻不知道兒子早已經看透了她,絕不準許自己淪落到父親的地步。 司安在當時看來是絕佳的選擇,是他經過幾次試驗篩選剩下的最終勝出者,被家人忽略,安靜,內向,乖巧,如果她一直保持這些特質不變,他們將是多美好的一家子啊,可是她變了,雖然一直羞于對人啟齒,楊東君從心里認為司安是被哪個野男人引誘了,像她那樣內向膽小,只有發神經的時候才有點“主見”的女人,怎么可能有膽子取光家里的存款帶著女兒跑掉……對了,她是怎么知道他銀行卡的存放地點和密碼的? 楊東君隨身攜帶著家里的電腦硬盤和筆電來到了一家電腦公司,讓他們幫他恢復數據,司安雖然刪了一些東西,但刪得并不徹底,電腦公司的人用了兩個小時就將一切都恢復了過來。 他坐在電腦公司查看硬盤和筆電上的記錄,除了正常的聊天看電影之外,司安的網絡活動不多,唯一比較值得關注的是她最近在看一些社會新聞,除了事發地點都是a市之外,表面上并沒有什么交集。 他又開始翻看司安的聊天記錄,她聊天的對象也沒有什么陌生人,只有一些還有聯絡的同學之類的,在元旦之后,她上線忽然密集了起來,跟一些同學聊天很多,話題只有一個——“林嘉木”。 他在最后幾天的聊天記錄里終于找到了所有事情的聯系,其中有一個同學說林嘉木在a市看了間咨詢事務所,最近很有名,很多熱點事件都和她有關…… 同學,擅長離婚官司……司安該不會去找她了吧? 楊東君抄下了電話號碼,用手機撥了過去,“喂,你好,請問是林嘉木女士嗎?” 正在做美甲的林嘉木看著手機上明白顯示的楊東君三個字,卻裝起了傻,“是我,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司安的丈夫,最近她因為一些事離家出走了……” “誰?”庶妃有喜,邪王請上榻 “司安。” “對不起,我在做美甲……馬上要換手了……你稍等。”她換了一只手,“你說誰?” “你在a大時的同學,司安。” “我同學里……哦,她是不是經濟系的啊,我們不是一個系的。” “她是經管系的。” “哦,知道了,我最近跟她沒有聯絡啊。” “那如果她聯系你,你能通知我嗎?” “好,好……你問沒問過她的同學啊?” “都問過了,你是通訊錄里的最后一個。” “真的?我換過號了啊……哦,不好意思,我要晾手,不能聊了,再見。”林嘉木掛斷了手機,心里卻明白,自己跟楊東君遲早會有一次正面沖突。 “林姐,你準備什么要小孩啊?你跟鄭哥的孩子肯定特別漂亮。”美甲師跟林嘉木也是多年的好友了。 “還沒確定什么時候要呢。” “如果想要就早一些要啊,我姐也是過了三十才要孩子的,特別辛苦。” “還不一定要不要呢。” “你可千萬別這么說,你跟鄭哥基因這么好,不要孩子可惜了,林姐,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啊?” “男孩吧。”這個世界對女孩太殘酷了,她光是想像自己的女兒會面對的種種歧視跟困境,就要發瘋。 楊東君看著自己的手機,冷冷一笑,司安就算現在沒有聯絡林嘉木,很快也會聯絡林嘉木,這個女人從網上的風評來看是收錢替人消災的,無非是抓證據造輿論要男方出血,讓那些女人拿著錢逍遙自在,這個女人……顯然跟他mama一樣,是個控制狂,是女人中的敗類。 這個世界真是黑白顛倒,這樣的女人還有人說是個厲害人物,明明是應該燒死的巫婆,什么時候女人能回歸傳統三從四德,整個中國社會才有希望。 190 嘉木語錄:一個人行惡總有諸多借口并不可悲,可悲的是愿意相信這些借口的人。 ==================================== 凌晨三點 一聲巨響打破了小區的寧靜,一輛汽車發出尖利的報警聲,小區里的狗也像是忽然被驚醒,此起彼伏地吠叫不止,嘉木忽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茫然地找臺燈的開關,鄭鐸已經先一步開了燈,被燈光晃了一下的嘉木閉緊了眼睛,“出什么事了?” “我去看看。”鄭鐸起身披了一件衣服,穿著拖鞋去找衣服,適應了光線的林嘉木也從床上爬了起來。 “我去看看司安。” 司安這天晚上睡得還算安穩,卻是第一個被驚醒的,連燈都不敢開抱著驚慌失措的女兒在黑夜里發呆。 “司安,你沒事吧。” 聽出了林嘉木的聲音,司安稍稍松了口氣,“我沒事。” “遙遙呢?” “阿姨,我困。” “困就繼續睡啊遙遙。” “為什么外面那么吵?” “因為快過年啦,外面的狗狗在慶祝。” “哦。”遙遙在母親懷里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呵欠,司安一臉擔憂地抱著遙遙輕輕搖晃著,她不是小孩子了,不會誤以為外面的事是什么平常小事。 過了一會兒,鄭鐸帶著一身寒氣站到了客房門口,“有人順著樓頂爬到了十二樓,剛要撬窗進去,被起床上廁所的小姑娘發現了,小姑娘叫了一聲,那個人嚇得手一滑摔下去了,正巧摔在停在樓下的車上,保安已經報警了,據說從那個人身上掉出來的東西看,之前已經偷了幾家了。” 雖說是過年了,小偷也要賺錢回家好好過個年,但是這個小區一直因為比較新,物業和保安也很盡責,大家雖然加強了一些防范,可誰也沒想到竟有人膽大包天到從樓頂爬到室內入室行竊。 聯想那些主人發現入室行竊,結果被滅門的慘案,連鄭鐸都有些后怕,“我去檢查一下窗戶,明天裝一套防盜設備吧。” “嗯。”林嘉木點了點頭,轉頭對司安說,“天還早呢,你哄著遙遙再睡一會兒。” 司安點了點頭,心卻跳個不停,手悄悄摸向了枕頭下面,匕首冰冷的金屬觸感,給了她一絲安心的感覺。 汪思甜剛一進辦公室,還沒等換完衣服,就問林嘉木,“林姐,你知道昨晚掉下來的那個賊,家就住隔兩條街的老煙草小區嗎?” “哦?” “聽說那人從小就不學好,仗著長得還行四處勾引小姑娘,他父母還特別慣著他,容不得別人說他半個不字,高中畢業后沒考上大學非紅口白牙的說是自己兒子沒發揮好,考前緊張感冒了,有一科沒考才沒考上大學的,扭頭求著人把兒子送去當兵了,說要考什么學校,可沒當半年兵就讓人給退回來了,說是嚴重違紀,他父母說什么他在部隊里受人欺負,黑暗啊,腐/敗啊什么的,周圍人都說部隊都教不好的孩子,怕是這輩子是要毀了,他們偏不信,就在家里養著,去年還是前年,忽然這小子出手闊綽了起來,說是找著了大老板在外地打工賺了大錢,他父母也跟著得瑟的不行了,臘月二十三他回來過年,二十五就摸到了咱們小區,據說是要偷點錢給父母重新裝修。” “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林嘉木笑瞇瞇地倒了一杯茶,看著換完衣服的汪思甜。 “他父母在樓下鬧呢,說是12樓的人害死了他兒子,讓12樓賠錢,真是夠不要臉的,難怪能養出個吃窩邊草的兒子。”汪思甜對于小偷小摸倒沒多大的惡感,畢業她很有幾個朋友在偷這一方面頗有造詣,但對于這種吃窩邊草的行為很唾棄,“林姐,你說12樓會不會賠錢?” “你說呢?”林嘉木挑了挑眉。 “12樓好像挺有錢的,據說是做大生意的,平時出來進去的多數是他們家女兒,兩夫妻都在外面打拼,過年了才都回了家……該不會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啊,跟樓里的清潔工熟,怎么就跟樓里的同齡人不熟呢?他們家閨女比你小一歲,年紀雖小卻是個厲害人物,昨晚估計是被嚇壞了,莫名其妙被嚇了一跳不說,還眼睜睜看著一個人摔下去了,肯定不會善了,再說那兩夫妻雖有錢但視女兒如命,絕不會忍下這口氣,你瞧著吧,咱們小區肯定要熱鬧了。” “林姐。”汪思甜湊了過來,“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關注身邊的弱勢群體,我關注高端人群啊。”林嘉木拍了一下她的頭,“有時間看看檔案,知道這些有錢有權的人家里是怎么回事沒壞處。” “林姐,你真得要讓我轉外勤?” “真的,不過你怕是要兼一段時間的內勤了。” “沒關系,沒關系……林姐,司安的案子……” “你怎么知道的?” “我關心弱勢群體嘛。” “呵呵……”林嘉木冷笑了一聲,把她拉了過來揉亂了她的頭發,“還是關心一下你舅舅吧,他通過劉警聯系我好幾次了,聽說你都不接他的電話。” “我沒不接他的電話,我是不想給他找麻煩了嘛,我舅媽……說過,讓我出來之后不要去他家,免得帶壞我表弟和表妹。”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