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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虐渣指導手冊在線閱讀 - 第161節

第161節

    邊軍以后的日子會怎么樣,實在不在她的管轄范圍了,只當聽了一則都市傳奇吧,林嘉木揮別了大表姐,從親戚堆里救回了因為夠豪爽被引為知己的鄭鐸,步入了回程的站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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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嘉木以為自己從大學畢業開始做實習律師,直到現在成為咨詢事務所的老板,世上的極品已經被她看盡了,每次出去散步,瞧著一對又一對牽著手的情侶,牽著孩子出來玩的一家三口,甚至是n世同堂,腦子里總忍不住要想他們背后有沒有不為人知的故事,有沒有人的幸福是轉瞬既視的,那個被男人牽著手的女孩,真心愛著男人嗎,還是因為年齡大了不得不將就湊合,眼前幸福的一家三口,也許幾個小時前丈夫剛從小三的香閨出來,回來扮慈父……或者妻子婚前隱瞞了實情,孩子并不是丈夫的……所以她喜歡看小孩子,小孩子單純的嬉鬧游戲,就算是耍些小心計都透著笨拙可愛。

    可在她從哈爾濱回到a市的第二天,她就遇到了嚴重的考驗……一是所謂極品層出不窮花樣翻新,實在是超出了她的預期值;二是小孩子……并不是每時每刻都那么可愛的。

    比如被人放在嬰兒車里,在林嘉木的事務所門前,嚎啕大哭的……包著尿布看不出是男孩還是女孩的孩子。

    林嘉木的第一反應是看鄭鐸,難道這個男人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和別人有了孩子?可鄭鐸也是一臉的無辜樣。

    不管怎么樣,現在天氣這么冷,樓道里沒有暖氣,小孩子不知道呆了多久哭得都快沒氣兒了,小臉通紅……兩人互視了一眼,最后還是鄭鐸走過去不怎么熟練的把孩子抱了起來,林嘉木拿出鑰匙開了防盜門,打開了自家的電箱蓋子,思甜很細心,走的時候除了電燈的閘門撥下來,別的閘全關了,走的時候為了怕忽然降溫凍壞水管之類的,她只是把燃氣暖氣調到了低值,并沒有關掉,她將溫度設定在二十四度之后,這才開始檢查童車。

    這輛童車不像便宜貨,但也沒有多高級,七八百塊錢的樣子,小區里用這種童車的孩子挺多的,除了童車和童車里的小被子小毯子之外,還有一個外出背包,里面滿滿地塞著奶粉、奶瓶、尿布、嬰兒濕巾、爽身粉之類的東西,林嘉木看了眼奶粉的品牌,是惠氏金裝3段,這一桶怎么也得一百大多,尿布是好奇的,嬰兒濕巾強生的,總得來說這孩子應該是城市中等人家的孩子。

    也許是因為室溫漸漸升高,也許是哭累了,雖然被抱得很不專業,孩子還是靠著鄭鐸的肩停止了哭泣,打了個哈欠,頗有些想要睡的意思,鄭鐸忽然覺得有什么東西劃他的胳膊,低頭一看,這孩子穿的連衣棉衣有一個小熊的裝飾口袋,他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找出了一封信。

    “你看。”

    林嘉木接過信,打開來跟鄭鐸一起看,寫信的人自稱叫左左,“林嘉木:你也許已經不記得我了,但是我一直記得你,你毀了我的生活,讓我和孩子失去了家庭,我一直告訴自己要原諒你,你也只是為了糊口,可我看到你的房子,你的車,你是不是覺得你幫人抓小三、離婚,特別有正義感?我告訴你,婚姻里不被愛的人才是小三!我愛他!我比他妻子更愛他!可是你卻讓他一無所有,成為眾人的笑柄,就是這樣,我都沒有想過要離開他,可他卻想要離開我,他覺得他的生活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那個有房有車工作穩定的成功人士才是他他,他想他過去的生活,他甚至為了討好他不能生育的妻子,想要帶著我的孩子去求她找她……我不敢讓孩子離開我的視線,每天晚上都緊緊摟著孩子,鎖著門入睡,稍有點動靜就會驚醒,可是昨晚他一個人走了……拋下了我們母子倆個……我現在要把他追回來,可我不能帶著寶寶,送羊入虎口,在a市除了你之外誰也不認識,只有把孩子交給你了,如果你還有良知,就替我帶他一周,一周之后,不管有沒有找到他,我都會回來的,如果我沒回來,請替我報警,我必定是死了。隨借附銀行卡一張,內存有五千塊錢,如果你真像你說得那么有職業道德,請不要負我所托。”

    林嘉木看完這封字丑得像是小學生寫的,內容“理直氣壯”到讓人無語的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鄭鐸看了一眼白白嫩嫩的孩子,怎么樣也沒辦法把他……是的,可以確定是他了,鄭鐸扯開尿布看過,“去年的蘇蘋案?”

    “是的……”蘇蘋是去年的委托人,她和丈夫孟洪生同歲,現年四十一歲,兩個人都是比較早接受大學教育的一批人,也都有點文青的意思,兩個人從戀愛的時候就確定以后要當丁克,沒想到婚姻走到第十一年,兩人三十七歲的時候,丈夫孟洪生忽然提出想要孩子,蘇蘋一開始堅決不同意,認為是丈夫背信棄義,可是經朋友的歸勸,她還是松動了,可是備孕了將近一年還是沒有懷孕,最后兩人去醫院檢查,丈夫一切正常,她是雙側輸卵管堵塞,他們咨詢過醫生無輪是輸通輸卵管還是人工授精,女方都異常痛苦,而且她已經是大齡孕婦了,人工授精成功率不高,蘇蘋本來對要孩子的事就勉強,當然不肯“犧牲”,兩人大吵一架之后,蘇蘋下了最后通碟,孩子和她只能選一個,孟洪生經過了痛苦的思考之后,選了蘇蘋。

    可就在去年,蘇蘋覺察到了孟洪生的種種不對勁兒,他先是學會了撒謊,有時明明沒有加班,撒謊說在加班,被拆穿之后總會用出去干私活之類的理由敷衍過去,最讓蘇蘋起疑的是,她整理兩人的衣物時,發現了一條從沒有見過的內褲,問孟洪生內褲是怎么來的,他說是跟朋友去洗浴中心忘帶了內褲,買的……總之,每件事都有理由,可每個理由都很牽強。

    蘇蘋最后找到了林嘉木,讓她調查孟洪生。

    林嘉木用了一周的時間,查出孟洪生跟公司新來的文員自稱叫左左,身份證上的名字是左佳的女孩關系匪淺,兩個人在公司附近筑了愛巢,孟洪生所謂的加班每次都是在她床上加班。

    蘇蘋拿到了證據之后,怒火中燒,當下跟孟洪生攤牌要求離婚,孟洪生卻說出了一個讓她哭笑不得的理由,他說他跟左左好,是想要借種生子,生完了孩子他就和她分手,心里愛的還是蘇蘋。

    蘇蘋直接給了他一個大耳刮子,她跟林嘉木說,如果孟洪生說他是一時糊涂,中年危機,受不了年輕妹子的誘惑做了錯事,她還有可能原諒他,但是借種生子這樣的事,實在太惡心,讓她懷疑自己這十幾年是不是一直看錯了人。

    兩人離婚的時候,孟洪生自己選擇了凈身出戶,把兩套房子、兩臺車和家里的所有存款都給了蘇蘋,只是拎著一個箱子就離開了家。

    這樁案子只是一樁普通的案子,案值也不大,雙方也沒有極品讓讓人沒辦法忍受,早已經被林嘉木所在檔案室許久不曾回想了,沒想到……竟然以這種方式又重新回到了她的生活里。

    看來事情的后續是孟洪生還是想著前妻,小三年輕漂亮又能生養竟也沒留住男人的心,孟洪生還是走了……

    “鄭鐸,你有沒有留蘇蘋的聯系方式?”

    “應該在通迅薄里,你要找她?”鄭鐸懷里的孩子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鄭鐸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沙發上,可剛一沾上沙發,孩子就立刻哭了起來,鄭鐸直好又把他抱了起來。

    “通訊薄我自己能找,你帶著他上樓到床上睡吧。”

    “你不報警?”

    “報警了會怎么處理?”

    首先這孩子不是被遺棄的,而是被“委托”給林嘉木的,當然了,如果林嘉木堅決不想留這個不請自來的小委托人的話,警察還是會把孩子帶走的,但警察不能留孩子,基本上是只有送福利院這一條路了,警察找人肯定是要快一些,孩子的媽卻不一定愿意被找到,找到了也只能是一番說服教育,讓她把孩子領回去,后續還有什么麻煩,就說不清了。

    更不用說以林嘉木的性格,有事寧愿自己解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把事情交到別人手上。

    “你會告訴蘇蘋孩子在你這里嗎?”

    林嘉木想了想道,“她至少有一點說對了,我確實比較有職業道德。”在不確定蘇蘋現在的想法之前,她是不會把孩子在她這里的事告訴蘇蘋的,小三再怎么可惡,孩子是無辜的,不能被做為“禮物”送來送去,正在哺乳期的孩子,應該和mama呆在一起,現在她的委托人不是蘇蘋也不是左左,而是這個只有六七個月大的男孩,她的職業道德告訴她,要為孩子做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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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木語錄,有些婚姻表面上很美滿,內核早已經被蛀蟲蛀空。

    蘇蘋自從離婚之后,就接受了獵頭公司的邀請,去了省城,在一家中外合資的企業做了人力資源總監,cho,,把事業做得風生水起,a城本地的房子都出租了,聯絡方式也換了,根據她最后一次給林嘉木打電話時的說法,“我們倆個戀愛結婚這么多年了,朋友圈早已經融合到了一起,我不想聽他們勸我或替我抱不平了,我不希望別人看見我的時候每次都只看見我是個婚姻失敗的女人,第三者插足的又一受害者。”她新的聯絡方式據說只給了除親人以外的不超過十個人,林嘉木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林嘉木打通她的電話時,還是能聽出她聲音里的驚訝,在她留電話的十個人里,也許林嘉木是她最想不到會聯絡她的人,“喂?”

    “我是林嘉木。”

    “哦,嘉木啊,好久不見。”

    “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我現在在我的辦公室,二十分鐘后有一場很重要的面試。”

    “哦,我沒什么特別要緊的事,只不過有人想要打聽你的下落……找到了我,被我打發走了。”

    “孟洪生?”

    “呃……”

    “我雖然和a市那邊的人都斷了聯絡,但是我現在工作的這家企業挺有名的,他雖然離開了原來的公司自己出來創業了,但原來的人脈應該還在,打聽到我在哪里工作并不奇怪,他再來的話你直接告訴他我公司的地址好了,換點零花錢也是好的,順便告訴他我已經有了男朋友,讓他不要打攪我的生活。”

    “我這里得到的消息是他去省城找你了。”

    “什么?”

    “他放下了一切,去省城找你了。”

    蘇蘋的聲音帶出了幾分的驚訝和疲憊,“他不是得到他想要的了嗎?他老婆生兒子的時候,我前婆婆還特意給我媽打了電話,發了彩信,我媽氣得差點心臟病發作,他還想怎么樣?”

    “他還是放不下你。”

    “呵,這個時候扮什么癡情種子?跟那個女人開房的時候怎么沒有想過我?嘉木謝謝你給我打電話,我知道我應該怎么做了。”

    “好的,再見。”就在林嘉木想要掛斷電話的時候,鄭鐸第三次放下寶寶的企圖失敗,寶寶沾到沙發就哇哇大哭了起來,林嘉木快速掛斷電話,卻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見,也許對方聽見了,只會以為是她的孩子吧,“我來抱他。”

    林嘉木接過孩子,拍了拍后背,“你拿毯子來,我們回樓上。”

    鄭鐸揉了揉被壓得有些酸的胳膊,用毯子把林嘉木和孩子包在一起,拎著媽咪外出包放回嬰兒車,推著車開了門……汪思甜剛出了電梯就看見這“一家三口”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鄭哥,林姐,你們回來了,這孩子……”

    “等會兒們再跟你講。”

    “你們要抱他上樓嗎?”

    “是啊,讓他去樓上睡。”

    “有事打電話,我們馬上就下來。”

    “好的。”汪思甜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休假之后就遇上這么勁爆的場景,實在讓她想不到呢。

    兒童醫院急診室

    救護車尖利的鳴叫聲不絕于耳,來來往往的人臉上很少有輕松的表情,消毒水的味道讓一些敏感的人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上滿是鮮血的男人,抱著一個頭上有傷口,胳膊噠拉在外面的男孩跑了進來,“醫生!醫生!救救我兒子!救救我兒子!”

    在他的身后,跟著一位頭發有些花白的老婦人,老婦人踉踉蹌蹌地跑著,還是被他拉出一大截。

    小兒科急診的醫生和護士圍了過來,醫生給孩子做了初步的檢查之后,讓護士把輪床推過來,“我們這里先替他檢查,你去交一下必要的費用。”

    “好,好。”男人用袖子擦著汗,轉過身看著好不容易跑來的老人時,眼神里卻透著幾分的無奈和冷漠,“你先在這里坐著吧,我去交錢。”

    “你帶錢了嗎?”

    “我有信用卡和儲蓄卡,一會兒小文就來了,她會把家里的錢全提出來。”他說完就走了。

    過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分鐘,搶救室的燈一直亮著,老婦人呆呆地坐在等候區,一直默默地流眼淚,男人和另一個老年男人一起走了過來,從他們倆個人的外貌上來看,應該是一對父子,老年男人情緒很激動,看見老婦人就是一個耳光,“你個老廢物!還能干點什么不?看孫子都看不住!我早說了,不要慣著他淘氣,不要慣著他淘氣,他整天攀高爬低早晚要出事,可我一說你就急,非說孩子玩得好好的!你看他現在是玩得好好的嗎?”

    “他爬涼亭也不是一兩次了,誰知道這次會摔下來啊……”

    “你還說?!”老男人又要打她,被孩子的爸爸給攔住了,“爸!您別怪我媽了,事情已經這樣了。”

    “嗨!等小文來了,我看你怎么跟她交待!”老男人一拍大腿,蹲到了地上。

    又過了差不多十分鐘漫長的煎熬等待之后,一個穿著大衣梳著短卷發的女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問了幾個人之后,就到了搶救室門外,看見一家子人都在,立刻沖了過來,揪住老婦人就打,“你是怎么看得孩子啊!你是怎么看得孩子啊!孩子有什么三長兩短!我跟你拼命!”

    男人扯開了她,“你能不能先別鬧了!醫生出來了!”女人聽到這句話,用手背抹了抹眼淚,沖到了醫生跟前。

    “醫生!醫生!他怎么樣?”

    “傷得挺重的,腦震蕩和骨折還可以控制,現在主要是內出血,需要輸血,你們誰有獻血證?”

    “輸血?抽我的……”

    醫生差不多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我們原則上不需要血親輸血,而且o型血的庫存很充足。”

    男人愣住了,o型血??“醫生?你不會搞錯吧?我是ab型血,我老婆是a型血,怎么可能……”他將目光移向了表情忽然呆滯的妻子……

    汪思甜小心翼翼地倒上一杯水,這個男人是劉警介紹來的,本來是應該約在茶館見面的,但劉警說他情緒很激動,不適合茶館那樣的場合,所以開車把他送了過來,汪思甜親自下樓把他接上了樓。

    “請您稍等,林姐馬上就會回來。”

    男人倒沒有劉警說得那么激動,就是眼睛很紅,頭發有些亂,從衣著上看不窮不富,城市中產,鑰匙鏈上的車鑰匙也是十幾萬的途觀,手表貌似是個國產牌子,但汪思甜對手表什么的還是不敏感。

    他的眼睛里滿是紅血絲,嘴唇干裂,嘴角有潰瘍,看得出來最近一段時間過得不怎么樣。

    “我就是想知道我替誰養了兒子!怎么這么難!老子打她怎么了!她還有臉報警!”汪思甜向后退了一步,這才意識到男人根本沒聽她說話,“警察還勸我要想開點!我拿什么想開點!要不是劉警……要不是劉警……林嘉木呢!”

    “她……她一會兒就來!”

    “拖!一個個的都跟那個臭婊/子是一伙的,都想拖延時間,等那小崽子好了,好讓他們母子倆個跑掉是吧!我媽……我媽從那個小崽子一出生,就一把屎一把尿帶到大啊!你問問她!她洗過一次尿布沒有!她為孩子出過一分錢沒有!他們倆個幾千塊錢的退休金,養一個孩子,又出錢又出力,最后還要被她嫌棄不會養,看她的臉色過日子!現在……我媽整天發呆,都不會說話了!我爸瞎了!我爸瞎了啊!我們一家被她害得家破人亡啊!家破人亡!”

    汪思甜只能捂著胸口說,“大哥,大哥你冷靜點……”

    “冷靜!我拿什么冷靜!人人都知道我是個活王八,我拿什么冷凈!”

    就在汪思甜在考慮是要打120叫精神病院的救護車,還是奪門而逃的時候,防盜門被打開了……鄭鐸回來了。

    “鄭大哥……”

    “劉警給我打電話了,這事兒我來處理。”鄭鐸說完之后,走到男人跟前,“是鞏大哥吧?我是鄭鐸,聽說你跟劉警他表哥是好哥們?”劉警說了,這人姓鞏,叫鞏鑫,跟他表哥也不過是原來一個單位的同事,見面打招呼的那種,跟劉警也僅止于互相認視,他兒子在小區里玩,爬上了涼亭大頭朝下摔了下來,被送到了醫院,結果一驗血……是o型的,鞏鑫有點醫療常識,隱約知道a型和ab型是生不出o型血的孩子的,當場就大鬧了起來,要沖進手術室殺了那孩子,他媳婦攔著他,也被他打了,醫院只好報了警,鞏鑫在派出所里冷靜了幾個小時,回到家發現老太太傻了,呆坐在房間里不說話,老爺子在他被帶走之后一股火,眼前一片的黑,什么也看不見了。鞏鑫氣得不行了,二次闖到了醫院,在icu外見到了媳婦,二話不說上去就打,媳婦娘家人都在呢,雖然明知是自己家的女兒不對,也不能讓他打,就把他給拉開了,他媳婦也不是個善茬,當場就又報了警,說他要殺人。

    正好趕上嚴打醫鬧,又是元旦期間,劉警被派去帶著一隊人把他押了回來,結果一問不是醫鬧,是喜當爹……劉警又認出了他,聽說他媳婦沒怎么樣,就把他給放了,可他情緒激動得很,大喊大叫說要報警,要找出那個jian夫是誰,他替誰養了整整六年的孩子,劉警沒辦法,又怕他干傻事,勸著他冷靜,又想到了鄭鐸現在剛回來,就把他介紹給了鄭鐸做為“蜜月禮物”。

    鞏鑫現在要說最煩看見的,除了女人還是女人,看見來人是個男的,情緒略微穩定了些,“你是這家事務所的老板?”

    “算是吧。”

    “劉警說你們能查到我……那小崽子的親爹是誰?”

    “我們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