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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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樣,我會幫你……” “幫我?” “是啊,我會幫你,邊軍一個外地人,兩年的時間就賺了那么多的錢,就是因為他有渠道……他的那些渠道我都知道,我想要幫你……只要你介紹你背后的大老板給我認識就行。” 原來厲志以為自己是為了邊軍手里掌握的渠道……“邊軍的那點子人脈,我們老板一點興趣也沒有,他想要收購你的店,所以才派我去查一查底,沒想到你的店收購的價值不大,我們老板就讓我撤了。” “你怎么能這么說……” “那我還要怎么說呢?” 厲志有些辭窮了,“思甜meimei,我對你的心思你也是知道的,你把我介紹給你老板,他也知道我的本事了,我們……” “等等,你和邊軍合伙做生意做得好好的,為什么要跳槽?”元旦假期可是人流量最大的時候,在這種時候邊軍回了家,厲志卻在這里堵她…… “我……邊軍那小子偷錢做假帳,分給我的錢越來越少,我就想拿到他的供貨渠道,自己單干,可那些人只認邊軍……” “那你憑什么認定我老板會對你有興趣?” 厲志拿出手機,秀出攝像頭拍的汪思甜的照片,“就憑我破解了你老板最好的手下做的防火墻。” “……”汪思甜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沒興趣。” 厲志伸手去位她,“妹子,哥可是懷才不遇多年啊!” “你就繼續懷著你的才吧!”汪思甜想要甩開他的手,厲志卻是越握越緊。 “妹子,哥對你是真心的,你從小沒了媽,爸又是那么個混蛋,我不嫌棄有案底進過少管所,讓哥照顧你吧!”厲志說完閉上眼嘴巴湊了過來,汪思甜一抬膝蓋,狠狠地撞在他的襠部要安上。 “啊!”厲志尖叫了一聲,睜開眼剛想說么,汪思甜卻反應得更快,從口袋里拿出發膠對著他的眼睛狂噴,“來人!抓流氓啊!” 汪思甜看著被小區保安控制住的厲志,把發膠放回口袋,拍了拍手,早知道這么容易就放倒他,何必在家憋這么多天。 劉警停下車,一臉不贊同地瞧著頗有些得意的汪思甜,下車晃了晃警徽,把厲志弄到了自己的車上,“晚上五點我請你吃水煮魚。” “哦。”汪思甜看著他汽車的尾氣,陷入了買些食物填飽肚子和留著肚子等著吃水煮魚的巨大矛盾中。 所以……大表姐說得明天見是一幫人在酒店大廳堵他們倆個?如果不是被發現得太早,林嘉木真想退回大廳,可鄭鐸已經提高了聲音跟林爸爸打了聲招呼。 說起來雖然對不起還在挨餓的西部農村兒童和朝鮮人民,非洲饑民,可林嘉木真是坐在飯桌旁,一點東西都不想吃,她原來沒覺得家鄉人民的熱情好客有什么,可現在真心是各種傷不起,大表姐湊到她跟前,“嘉木,你猜昨晚孫玲玲跟我說什么了?” “什么?”雖然是別人的事,但也比參加“答謝親友宴兼認親宴”要有趣得多,林嘉木無視了被爸爸拉著和二大爺握手的鄭鐸發來的求救信號,側過身跟大表姐聊了起來。 “她跟我說,邊軍跟她解釋了,他心里面最重視的還是他們娘倆,跟那個女人在一起完全是因為那個女人有錢,邊軍回來之前把孫玲玲知道他們倆個在一起的事跟那女人說了,那女人說……讓邊軍凈身出戶,還愿意給孫玲玲五十萬的青春損失費。” “五十萬?” “是啊!”大表姐暖昧地笑道,“我跟邊軍認識快十年了,沒想到他這么厲害。” “厲害?” “是啊!誰要是出五十萬買你姐夫,我立刻同意,就怕他不賣,你看那邊軍,個也不算高,長得也不帥,就是嘴甜點……” “沒準人家有特長呢……” “我也是這么想的……”大表姐拍了拍嘉木的肩,“邊軍說了,只要五十萬到手,他立刻跟那個女人分手,跟孫玲玲復婚。” “他們……是想聯合起來詐那女人的錢?” “我看也是,邊軍還給孫玲玲買了好幾萬塊家的貂皮一萬多塊錢的衣服,還把存折給孫玲玲了,聽說里面有十多萬呢。” 林嘉木點了點頭……“哦……” “孫玲玲還說要感謝你呢!” “是拿錢感謝啊,還是口頭的?” 大表姐拿出一個紅包,“這是她補給你的禮,一千塊。” 林嘉木失笑,原來所謂的感謝就值一千,不過有也比沒有強…… “你說她怎么這么好命呢……” “姐,要是有人出五十萬讓你跟姐夫離婚,你干不干?” “不干。” “為什么?” “男女有別唄!孫玲玲家,出得可是老爺們。” “一百萬呢?” “一百萬……我就要考慮一下了……”大表姐說完就笑了。 林嘉木跟著陪笑,吳麗娜真有那么缺男人?愿意出五十萬讓邊軍離婚?孫玲玲看來是被邊軍哄住了,可邊軍想要人財兩得,卻未必能如愿,吳麗娜可不是孫玲玲。 169 嘉木語錄,人身上最難克服的缺點,大約就是貪了。 ============================================ “不是說好了嗎,一年一結,一月五號之前準時連本帶利一起付清,下一年再借是下一年的事,你怎么又說要延期,”吳麗娜板著臉對著電話發著脾氣,在廚房炒海鮮的邊軍聽到是關于錢的事,把菜快速出鍋,關了抽油煙機仔細聽。 “不是我信不過你,我也知道你的家底,這點錢對你來沒什么,如果是這錢全都是我的,別說是晚一周就算是晚一個月也沒什么,可這錢里面還有兩百多萬是人家的,人家可是按天跟我算利息的,到年底了也都等著錢花……再說現在風聲緊……好多人都說今年‘抬’完了,再不‘抬’了,放銀行。”吳麗娜眉頭皺得更緊了,“我說大哥,你這個時候讓我上哪兒給你借錢去啊,就是十分的利也不行啊……大哥,我不是嫌利少……實在是年底借錢難啊……唉呀,你我還信不過嘛,您撥根毫毛出來,都比我的腰粗……” 對方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吳麗娜的聲音降低了下來,帶著幾分的告饒,“知道了,大哥,我錯了,小妹兒錯了……這事我一定給你辦妥,唉呀大哥,你太仗義了……明白了……說什么辛苦費啊,咱倆誰跟誰啊,大哥一路順風啊。” 邊軍聽見她講完了電話,才佯裝無知地端盤子出來,“剛才是誰來的電話?” “馬彪那個死胖子。” “哦,彪哥啊。”這位彪哥可是極有名的人物,橫跨a市黑白兩道,臺面上的生意就包括三間酒店、五間洗浴中心,聽說好多樓盤開發也有他的股份,邊軍原來也只是聽說這個人,認識吳麗娜之后,才有幸跟彪哥一起吃過幾次飯,“我剛才聽見是說……借錢?” “我不是手里有點活錢嘛,又不想存銀行,就聽了彪哥的話,‘抬’給他了,往年都是五號結帳,不拖不欠,我和幾個姐妹年年指著彪哥發點小財,可今年彪哥說有筆款子沒收回來,估計要遲一周回來,我跟彪哥說我能等,那幾個人不能等,彪哥說他在外地要帳兼躲公安,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讓我幫著借兩、三百萬應應急,到時候他回來,按十分的利給我。” “十分利?”一萬一個月的利息就是一千,兩、三百萬就算是一周的時間,獲利也是相當可觀,“這事兒……可靠嗎?最近風聲這么緊,他不會……” “你放心,彪哥這次是因為手下打架把人打成重傷躲公安取證的,不是被通緝,他內部有人,他說一周之后回來過年,就一準兒能回來,彪哥的人品你也是知道的,什么時候賴過帳啊,我就是愁到哪兒去借這兩三百萬。” “你不是有錢嗎?” “給你老婆的那五十萬就是彪哥給我的本金,現在我手里除了壓著的貨,只有不到三十萬,就算是兩百萬,還差一百多萬呢。” 邊軍想了想道,“我手里還有二十萬多點,咱們倆個能湊五十萬吧?” “能是能,可剩下的呢?”吳麗娜嘆了口氣,“也怪我,年前是旺季,我壓了一百多萬的貨,現在貨出的差不多了,錢卻還沒到位,一個個的都是老客戶了,都說等兩天再給,也不能催啊。” “彪哥不是讓你出去借嗎?能借到六分利的,咱們中間還賺四分呢。” “你說得輕巧,現在是年底,人人都在回籠資金,一時半會兒的,上哪去借啊。” 邊軍想了想道,“我們店樓上的龍哥好像也是借貸的,要不然我去跟他說一說?” “能行嗎?” “能不能行試試看唄。” 龍哥把牙簽吐了出來,“彪哥?呵呵……我可不信彪哥,你打著他的旗號來借錢,別說兩百萬,一萬我都不借……” 邊軍拿出一包煙,“兄弟從哈爾濱帶回來的,老毛子的貨,您嘗嘗。”他遞到龍哥嘴邊,又拿打火機替龍哥點燃,“咱們哥倆也有幾年的交情了,兄弟我是什么樣的人您想必也清楚,我這人輕易不會跟人張嘴借錢的,一旦借了錢,有能力還的時候馬上還清……沒能力還的時候,就是割rou也得還。” 龍哥打量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嗯,你小子倒確實是個爺們。” “那借錢的事……” “咱們倆個是哥們,一周之內,這兩百萬你拿去花,超過一周,按六分利計息。” “行,行。”邊軍一聽說一周之內兩百萬不計息,只覺得像是天上掉美金一樣,難怪算命的說他馬年有一步大運,這筆錢來得太容易了,簡直跟白撿的一樣,“我現在就去找吳麗娜。” “吳麗娜?”龍哥皺起了眉,“這件事我可是看你的面子,跟那個女人沒關系,要是借那個女人,我可是不借。” “別別別……借我,借我,您這是借給我錢呢。”邊軍拍著胸脯笑道。 “簽吧。”龍哥從抽屜里拿出一張機打的協議,邊軍看了看協議沒什么問題,就簽了自己的名字,簽完之后笑問,“要不要畫個押?” “呵呵,我這協議防君子不防小人,簽了字就算數,要是守信譽的,自然好,要是不守信譽的,我不信法院,只信這幫兄弟。” 這個時候,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邊軍嚇得一激靈,龍哥使了個眼神,他身邊兄弟中的一個提高了聲音問道,“誰?” “龍叔,我是苗大偉。” “進來。” 苗大偉開了門,“喲,人這么齊,邊叔也在,龍叔我舅問您,上回跟您說的那東西,您還要嗎?要的話他就去下單了。” “要!來兩個。”龍哥又拿出錢包,抽出幾張一百的拍桌上,“告訴你舅,這是定金,讓他把心放肚子里,我說要的東西一準兒要。” “好嘞。”苗大偉拿過錢,又抓了桌上的一把瓜子,笑嘻嘻地走了。 這段插曲讓眾人都笑了起來,邊軍高興之余,心里面卻覺得有三分的忐忑,人無外財不富,他邊軍想要發財,就要冒險,這年月他無權無勢又沒靠山,不冒險,到哪里去賺錢。 吳麗娜坐在電腦前面,把2013年最后一個月的工資加兩個月的獎金打到跟了她幾年的守店員工銀行卡里。 她環視著絕大部分已經空了的屋子,把大衣領子上的扣子扣緊,拉著行李箱,走出了已經易主的房子,樓下早已經有事先叫好的出租車等著,她坐在車里,報出了目的地,“新火車站。” “新火車站是吧,馬上就到。” 她側頭時無意中看見了車窗上自己的側臉,未染鉛塵的臉蒼老難看到她不敢照鏡子,可朦朧的車窗卻扭曲美化了她的臉,讓她臉上的那些寫滿了痛苦的溝壑填平了許多。 她本來是個很平常的女孩,就算是十歲那年父親去世,母親再婚,她被扔在了爺爺奶奶家,也沒有改變這種平常,直到她遇見了邊軍。 邊軍只記得他們是初戀,卻不記得他帶給她的傷害,當年兩個人一起初嘗禁果,承受一切的卻是連安全期都不會算的自己,傻乎乎的以為體外射/精就不會懷孕,出事之后她去求過邊軍,讓他幫忙湊錢去打胎,邊軍卻畏首畏尾不敢跟家里人說,只說了要去找朋友借,可朋友……那些朋友又怎么能信呢?她懷孕的消息不知道被哪位朋友告訴了老師,她被記了大過,在高三那年被開除,祖父母嫌她丟人,打電話給她親媽,她親媽帶著她去小黑診所墮胎,害得她zigong破裂,險些喪命,才不過十八歲不到的年紀,就沒了zigong。 從那以后她想開了,什么情啊愛啊全都是假的,錢才是真的,她離開家,坐臺、當小姐、被人包養做二奶,因為不能生育被拋棄,又因為不能生育而受寵,她是從泥地里爬出來的,也是從泥地里站起來的,別人拿到了那些“皮rou錢”買衣服買吃的包二爺,她除了必須的衣服之外,錢都攢起來,終于攢夠錢之后,又開始學人做生意賣服裝,一番辛苦之后終于有了今天,她甚至認識了一個老實的好男人,愿意跟她一起一生一世,可后來男人知道了她的歷史,棄她而去,就在她最痛苦難過的時候,邊軍出現了,這個男人像是忘記了過去的種種,就那么理所當然的跟她搭訕,三番五次的約她出來吃飯,她拒絕了幾次之后,答應了一次,卻在不到三分鐘之后就看出了這個男人的好色、貪婪和愚蠢,他講著他“失敗”的婚姻,他的事業,他一個人身在異鄉的寂寞,這些年對她的思念,眼睛卻盯著她的鉆戒跟珠寶,既然這個男人想要再騙她一次,那就陪他玩玩又如何? 在火車站下了車,她又轉乘了公交去機場路,這個時節的海南,正適合放假游玩,一個月之后,店面重裝,新買的房子也要開始裝修了,正適合她回來過新生活,至于邊軍……他估計是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不敢在a市露面了。 邊軍傻傻地站在已經人去樓空的單元門外,只覺得自己的腳不像是自己的一樣,他沖出小區,跑到服裝店,看到的是緊鎖的大門,原來跟他一直有聯絡的幾個店員的手機都打不通了,所有吳麗娜介紹他認識的人,一個個都翻了臉假裝不認識他,他顫微微地試著播通彪哥的電話,對方竟然是空號…… 他跪坐在地早已經沒有了站起來的力量。 “然后呢?”林嘉木大表姐。 “他自己說把店兌給了跟他合伙的人,也只兌了不到五萬,又掏空了家底湊了二十萬的保證金,這才讓人押著回哈爾濱賣房還債,可上回回哈爾濱,已經跟孫玲玲把離婚證領了,講好了房子和存款歸孫玲玲,他跑回來想要賣房還債,孫玲玲傻,她哥可不傻,把房產證藏得嚴嚴實實的不說,還告訴他像他這樣沒用的男人,他見一次打一次,我聽玲玲哭訴說她悄悄塞給了邊軍五萬多塊錢,邊軍拿著錢說要偷渡到俄羅斯,誰知道能不能走成呢,玲玲說押著他的那個男人,可不像善茬。”大表姐推了推林嘉木,“嘉木,那個龍哥真那么嚇人?” “誰知道呢。”龍哥?林嘉木差不多猜出整個騙局了,這個龍哥在a市沒有什么名氣,八成也只是個小頭目,彪哥她倒是聽說過,卻不是吳麗娜這個層次的人能‘深交’的,搞不好是個龍套,吳麗娜這招空手套白狼玩得好,幾個人演一出戲,就套出了四十五萬,前后用時不到一個月,實在是效率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