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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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鐸去馮霞的前夫所在的村子走訪,得到的結果也差不多,馮霞在當地的名聲已經臭了,馬家兩邊都去鬧過了,人人都知道馮霞在城里靠騙老頭子發家致富的,她丈夫就是個活王/八,提起來沒有不嘲笑的,當然也有暗地里羨慕的,甚至有人說自己的媳婦沒這本事,有這本事自己也發家了。 兩個人查清了馮霞的底細,晚上湊在一塊兒整理資料,房間里安靜極了,只有兩個人噼哩叭拉打字的聲音和樓下各種機動車經過的聲音,正這個時候隔壁忽然傳來吱吱呀呀床撞墻的聲音,還有女人尖細的□聲,無論國藉地域,這種事上,區別真心都不大。 兩人對視了一眼,鄭鐸戴上耳機繼續工作,林嘉木倒是劃了劃面頰嘲笑他連這點陣仗都應付不了。 鄭鐸干脆摘了耳機,“要不咱們倆也弄點動靜出來。” “好啊。”林嘉木說完就要脫衣服。 她這么豪放倒把鄭鐸嚇了一跳,“你說真的?” 林嘉木走到他跟前,扳過他的臉吻了上去……鄭鐸的嘴唇沒有看起來那么堅硬,吻起來涼涼的,略帶了一點煙味……摟著她的胳膊健壯而有力,失了先機之后,努力施展技巧力求讓林嘉木刮目相看,一吻結束,跨坐在鄭鐸的腿上的林嘉木微喘著小聲說道,“上床什么的,無所謂,別愛上我。” “我以為我們之間有些什么……” “做同事我可以不管你跟朋友喝酒喝到半夜,也不會管你工作時間之外在做什么,做情人我絕對是個好情人,□人我就是個控制狂,也許一開始我能忍住,可是時間稍長我就會忍不住監控你在什么地方,在跟什么人說話,說了些什么,走在路上有沒有看美女,你的財產狀況有沒有變化,你……” “沒關系……我沒什么可隱瞞的。” “一年兩年無所謂,三年四年呢?我這樣的人,我自己都厭惡,何況是你。” 鄭鐸沉默不語,剛剛因接吻或者干脆是跟自己心愛的女人同處一室產生的興奮一下子消減了下去,不管看起來如何,他骨子里是個保守的人,如果跟林嘉木沒有火花也無所謂,現在明明有火花,卻只做情人,“你知道如果我們做情人,是沒有好結果的。” “我知道。”林嘉木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所以還是做朋友和同事吧,這樣的關系才是穩定長久的。” 鄭鐸什么也沒說,“我去洗把臉。” 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見林嘉木把電話放到一旁,對方的聲音大到沒開免提都能隱約聽見一些,“你特么誰啊?跑我家敗壞我名聲?我啥時候騙過你公公的首飾?滿嘴噴糞也不怕報應……”接下來是連續五分鐘不重樣的各種臟話,她掛了電話之后,林嘉木這才掛了電話,把電話號碼記了下來,她做事的時候如此專注認真,好像房間里的另一個人不存在一樣。 “我出去買點水果。” “好的。”林嘉木頭也不抬的說道。 ☆、72 嘉木語錄:不義之財,來得快,散得更快。 算了算時間成本,林嘉木有點后悔接保姆案了,她中秋節那天接的案子大部分都事主都是只要證據,小部分需要提供法援,但因為都是已經明確的知道對方出軌了,想要拿證據爭財產,林嘉木和鄭鐸解決起來算是輕車熟路,把證據交給對方就算結案,最慢的那樁案子也十七天結案了,可保姆案呢?他們倆個分頭調查,線索越累積越多,馮霞的真面目也越來越清晰,林棟看著他們的成果,卻是皺著眉頭一臉為難。 “不瞞你們說,我媽查到馮霞的婚史,就跟我兩個嬸嬸又去鬧了一次,被我爺爺趕了出來,那個馮霞太會裝了,我媽和我嬸嬸根本不是她的對手,現在我把這些證據拿給我爺爺,我爺爺根本不會信。” 林嘉木撫額,“當初我們說好的,你只想要查清楚馮霞的來歷,別的……” “我知道我們當初已經說好了,我跟我家里人開會商量過了,現在我們想要解決這件事也不是不行,直接把老人從家里搶出來,弄到外地我姑姑那里去,馮霞再厲害也翻不出大天來,可我爺爺脾氣倔,身體又不好,老爺子要是為這事兒有個什么好歹,我們一家子都是不孝子孫。” 林嘉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所以……” “我聽我表姐說你們做這些事很有經驗,你跟我去我公司一趟,我家里人現在都在那,他們現在初步同意湊錢弄走那個馮霞,但是對你……” “還有疑慮呃?” “我是很信任你的……” 林嘉木放下茶杯笑了,“林先生,關于我們事務所你要知道一點,我們從來不會去攬生意,實際上你這樁案子,就算是委托給我們做,我們也要想一想要不要做。”快八十歲的老人了,說不得打不得碰不得,就算是把真相放到他眼前了,也要想一想老人能不能承受這么大的打擊,現在委托人說得很客氣,到時候老人有點什么,他百分之百要變臉,她現在一不缺錢二不缺案子,何必平白惹一身腥。 她把厚厚的檔案袋推到了林棟面前,“林先生,您沒意見的話簽收一下,如果滿意就把尾款付了。” 林棟把檔案袋拿到手里,隨意翻看了一下里面的東西,照片,路人口供,房產過戶手續,律師調解書,結婚證和離婚證的影印件,樣樣具全,他看完之后對馮霞和她一貫的手段更加清楚。 他心里也明白,這些東西對已經被馮霞迷住的爺爺來講并沒有多大的用處,如果讓家里人看見這些,只會讓他們更激烈的反對,讓矛盾激化,把爺爺更推向馮霞一邊,如果爺爺被忽悠的立了遺囑或干脆賣了房子,馮霞馬上就會把馬家的事再演一變,帶著錢消失。 “林女士,這樣吧,我個人委托您做這一單案子,先付您三萬定金,這件事情解決之后,我再給您六萬,如果這件事解決不了,前面的三萬押金我絕不會找你討要。” 說實話,林棟挺合林嘉木的眼緣的,首先他這人說話入情入理,條理清晰,其次他辦事干脆利落,絕不拖泥帶水,雖然林嘉木沒查過他的水產公司有多大,但他這樣的人做的事業絕對不會是平平,這個時候茶館的老板娘張姐也過來敲邊鼓,“嘉木,你就當幫幫我吧。” 林嘉木想了想,終于點了頭,“嗯,我考慮一下吧。” 馮霞的丈夫姓夏,全名叫夏常俊,在一家做門窗的工廠做門衛,每天早七點鐘上班,晚七點鐘下班,長得不算年輕,但也稱得上是端正,經常穿著寬寬大大的門衛服,坐在廠子門口跟幾個年齡相仿的人一起打撲克,下棋。 工作之余的時間就是在家里呆著上網或者是看電視劇,女兒在外地上大學,兒子在上高中,一日三餐都不在家里吃,他沒事喜歡下樓拎幾瓶啤酒,拎點熟食,看著過得相當滋潤,規律,林嘉木監控了幾天,也沒有太大的進展。 這一天夏常俊下了門,林嘉木緊跟在他身后進了便利店,他依舊是買酒和花生米、午餐rou之類的東西,林嘉木跟著他走,佯裝一不小心撞了他一下。 “不好意思。” 夏常俊一看是個女人撞了他,也沒說什么,“沒關系。” “咦,你是不是姓夏的?” 夏常俊愣了下,“你是……” “我姓鄭,是鄭家莊的……我爸是……” 夏常俊看了她一眼,覺得面生得很,這些年出去上大學的年輕人越來越多了,一個個的回去都變了模樣,除了親人誰也不敢認,再說他在老家的名聲不好,不想遇見家鄉的人,“哦……哦……”他點了點頭,“我還有事,先走了。”他拎著東西結了帳急匆匆的走了。 “真是的,裝什么裝啊,當年他還給我爸打過工呢,。”林嘉木對便利店的老板娘埋怨了一句,“要不是靠老婆,他哪里買得起這里的房子。” “靠老婆?”便利店的老板娘來了興趣,夏常俊確實有些跟這個小區格格不入,這小區雖不是什么特別高檔的小區,可是剛開始開盤的時候價格就不低,買的人不是當地人也是外地來經濟條件比較好的,夏家說沒錢吧,住著面積挺大的房子,裝修也挺好,兒女穿著也入時,說有錢吧,夏常俊卻是做門衛的…… “是啊,我們那里的人都知道,他家有錢全靠他老婆給城里有錢人家的老頭做保姆。” “做保姆能賺這么多錢?” “誰知道呢,我中秋放假回家,聽我媽說他老婆好像不怎么正經。” “不能吧,他老婆我見過啊,他媳婦長得挺年輕的,瘦高個,白白凈凈的,在醫院做護工,每次都是白天回家,每次來都買不少的菜,她要是做保姆的,哪有大白天回家的。” “啊?他老婆不瘦啊。” “你看,就是她。”便利店的老板娘指著門口經過的女人說道,林嘉木回頭一看,果然不是馮霞,而是另一個完全不同的女人,這個女人看著比馮霞還要年輕些,人長得不如馮霞好看,可是看著順眼。 “這不是他老婆……” “不是嗎?”便利店的老板娘眼睛更亮了,“哦,我想起來了,我上上周末看見過他跟一個胖胖的女人一起帶著兒子出去來著,他兒子叫那個女人媽,后來我問他,他說那是他前妻,離了婚還讓他住這么大的房子……” “誰知道呢,許是為了兒女吧。”林嘉木把東西拿給老板娘結了帳,這才拎著東西走了,拐了個彎之后悄悄跟上了那個女人,那女人走得很慢,一直在打電話,說得是南方的方言,也許是因為知道沒人能聽懂,所以說得很大聲,林嘉木也只是聽懂了人很好,有房,結婚之類的話。 到了單元門前,這女人按了門鈴,地址果然是夏常俊家,門很快開了,林嘉木快走了兩步,“等等。” 那女人回頭看林嘉木手里提了不少東西,幫著推了會兒門,林嘉木進去之后,向她道謝,“謝謝啦。” “不用謝。”這女人說得普通話也算標準,到了電梯口,這女人按下了七樓。 “咦,你也住七樓啊。” “我來看個朋友。”女人輕聲說道。 “哦。”林嘉木換了一下手,“我也是。” 兩人相視笑了笑,林嘉木瞧見她衣服上戴著一個醫院的徽章,第五醫院……“你在第五醫院工作啊?聽說你們醫院的腫瘤科很厲害。” “我在那邊是做護工的。” “護工也很好啊,前陣子我去看我家親戚,她是肝癌,全靠護工和兒女伺候,我看那護工好像懂得比護士都多。” “護士們都年輕,護工是看得多了。”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她臉上微微地露出了自得之色,“你親戚請的護工叫什么名字?” “我也就是去探望一下,好像聽說是姓張。”張王李趙遍地劉,從這幾個大姓里選“熟人”絕不會錯。 “哦,我知道了,張大姐,她比我還早到腫瘤科一年呢。”她點了點頭,這個時候電梯到了,她先出了門,林嘉木也跟著出來了,眼看著她掏出鑰匙進了馮霞家,林嘉木繞了一圈又出來了。 她差不多在車里等了三、四個小時,天都快要黑透了,才看見這女人和夏常俊一前一后出來,兩人沒什么交流,卻是一同走到公交車站,這女人上了公交車,夏常俊這才轉身哼著歌往回走。 知道了這個護工所在的醫院,知道了所在的科室,又知道她的長相,林嘉木第二天看著她進了小區,開著車到了第五醫院腫瘤科,在進去之前,買了籃水果,很容易就過了護士那一關,進了腫瘤科病房。 醫院的護工很忙,清潔工卻稱不上是忙,林嘉木敲開了一間病房門,“請問……”然后裝做比屋里的人還驚訝的樣子退了出去,看了看房間號,“請問張阿姨在嗎?” 病房里住了四個病人,有幾個護工跟家屬陪著,看見她拎著果籃,瞧著又年輕,一見沒有要找的人一臉驚訝失落,多少也明白些,“這屋沒有姓張的,隔三間病房原來有一個,已經出院一個禮拜了。” “是治好了嗎?” 屋里的人都笑了笑,“回去保守治療了。”也就是等死了。 “哦。”她退了出去,坐到了外面的椅子上,看見清潔工推著車過來,提著果籃走了過去,“大姐,這果籃送你吧。” 清潔工看著這果籃是全新的,在醫院附近的水果店買怎么樣也要幾百塊,“這果籃你不要了,就退回去唄。” “不,我不退了。” 腫瘤科的住院部,見慣了生離死別,林嘉木這樣的也不算是特別的,清潔工嘆了口氣,“人啊,生死有命,進了這一層病房,一只腳就邁進了鬼門關了。” “我是從外地回來的,聽說小時候的鄰居阿姨病了,這才過來看看,沒想到她已經出院了,小時候我父母工作忙,我是她一手帶大的,后來搬家了就沒聯系了,現在也不知道她家住哪兒。” “那是誰告訴你她在這兒住院的?你跟他在聯系一下啊。” “是我朋友的朋友有個親戚在這里做護工,她回家講的,我朋友跟我說的,那個人好像姓趙……”林嘉木把手機拿了出來,“這是我替她拍的照片。” 清潔工看了照片一眼,“哦,這人不姓趙,姓武,我們都叫她武嫂,全名好像叫武雪鳳。” “對,她是姓武的,我現在腦子都亂了……她現在在嗎?” “她現在不在,回她家里照顧她男人去了。” “您知道她家在哪兒嗎?” “就在離我們醫院后街那一排平房,她男人早年間工作的時候砸斷了腰,她從農村出來帶著她男人治病,沒想到病沒治好錢花光了,她看醫院的護工賺錢,就做起了護工,為了照顧她男人,她一直是做那種白天家屬護理,晚上護工護理的工作。” “哦,我知道了,謝謝啊,我去找找看。” 清潔工目送她走了,又跟別人八卦起來遇見一個來看老鄰居的女孩子,又乖又懂禮貌。 醫院后排的平房不少,為了方便出租,私搭亂建像迷宮似的,林嘉木打聽了很久才打聽到武護工的家,沒想到門是緊鎖著的,她趴在窗外向里面看,空蕩蕩的……“原來住在這兒的那家人呢?”她叫了路人打聽。 “那家的男的被女的送回鄉下了,女的在醫院做護工,常年不在家。”過路人說道。 “謝謝啦。”這通亂的,外遇,出軌,真心是全民問題,林嘉木拿手機給這間平房照了相,又轉了轉,看見跟這家隔壁屋里有人,敲了敲門。 “請問,武護工家是住隔壁嗎?” 隔壁這一家看起來有些凌亂,眼睛都有些熬紅了,但穿的不差,能在醫院后面租間平房,長年護理病人的,多少都是有些家底的,真窮的早把病人帶回家保守治療了,這家的女人看了林嘉木一眼,林嘉木對她笑了一笑,“我是別人介紹來找她做護工的。” 一聽說同是家里有病人的,女人對林嘉木生出了幾分的好感,“她家是住隔壁,不過都沒什么人在了。” “您知道她家鄉是哪兒的嗎?家里還有什么人?我想請個住家的護工伺候偏癱的老人,這年月不知根底的不敢往家里請。” “哦,她家是郊區的菜農,公公婆婆在家住了十幾畝的菜地,家里還有一個女兒,好像是上初二了,她前陣子剛把她男人送回了家,全天都在醫院做,你找她當駐家護工好像能行。” “那她什么時候回來啊?” “她不怎么回來的,你去醫院找她吧,這個時間她應該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