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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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我媽又吵架了,她又找了個男人,讓我睡陽臺,我不干,現在是無家可歸。” 汪思甜從自己的鑰匙扣里解下一個磁卡扣和一個鑰匙,“這是我那房子的地址,你要是不怕就先住那吧,那里應該是什么都有,就是臟點,我今天得回去了,明天晚上我再找時間幫你收拾。” “你沒住在那?你住在哪兒啊?”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睡辦公室,我們公司得有人值夜。” “那你們公司在哪兒啊?你有床嗎?” “我有沙發和氣墊床,想睡哪個睡哪個。” “哦。”女孩接過鑰匙,“甜甜,咱們在里面發過誓,出來要走正道,不能再回去了。” “你想什么呢,我做的是正行生意。” “我知道。”女孩卻在她的手機跟衣服上停留了一會兒,“我聽小慧說你買了不少衣服……還總聯絡不上你……” “你們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犯不上干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好不?”她站了起來,拿起紅茶背起包走了,剛走出沒幾步就聽見手機響。 “喂?” “我的車在你前面不到兩米的地方,第二車道,過來吧,我捎你回去。” 這個時候天已經有些黑了,汪思甜看見的只有車燈,她往停頓的車流里走了幾步,聽見前面喇叭響,仔細一看果然是林嘉木日常開的現代,她快跑了幾步上了車,“林姐,這么巧。” “我在這里憋了有半個多小時了。” “呵呵……那你剛才看見我了?” “是啊,那是你朋友?” “嗯,她跟我是對床。” 兩個人正說著,車流動了起來,看來前面的事故已經解決了,“看看,我是福星吧。” “是,你是福星。”林嘉木笑了笑,汪思甜沒跟她撒謊而是直接承認了自己在什么地方,又謹守承諾,說實話,讓她有點小感動,“你鄭哥蹲點回不來了,晚上就咱們倆個,咱們去吃日本料理怎么樣?” 汪思甜看了眼手里的紅茶,“林姐,下次有這種事你早說行嗎?我肚子里塞了一肚子的漢堡炸雞薯條啊……” 鄭鐸是晚上九點多回的辦公室,敲了門之后沒想到開門的是林嘉木,“你還沒回家?” “幾點了?” 鄭鐸看了眼手表,“九點二十。” “啊……這么晚了……”林嘉木完全一副沒搞清楚狀況的樣子。 “林姐,你快來,馬上就演到表哥向大小姐求婚了。” “表哥?”鄭鐸挑了挑眉。 “我們在補看唐頓莊園……” “那你們繼續看吧,我把東西放下就走。”鄭鐸搖了搖頭,把背包放了下來。 “這次拍到照片了嗎?” “呵……拍到了,他不是跟他老婆說今晚要加班嗎?果然下班時間我沒有看見他出辦公室,一直守到了晚上七點多,跟他一個寫字樓的人走了差不多有多一半了,我裝做是接人的,混了進去,他公司燈全都黑了,根本沒人在加班。” “那你是怎么拍到照片的?” “他的車還在停車場,而且我盯了那么久的梢,根本沒看見他出來,我肯定他還在寫字樓,就開始一個樓層一個樓層的找,他的辦公室在二十四樓,我在十八樓找到了他跟一個女的在茶水間里亂搞……照片和視頻我都拍到了,我最瞧不上這種男的,搞外遇你好歹出去開間房,在茶水間玩什么情趣play?十八樓的人要是知道他們在茶水間里搞了些什么,都能把隔夜飯吐出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男的也算是替家里省銀子了。”林嘉木看鄭鐸這個時候還穿著一件半截袖的t恤,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穿這個冷不冷啊?” “還好,我車里還有外套,我嫌麻煩沒穿。” “你吃飯了嗎?” “我去盯梢前買了份盒飯。” 汪思甜客廳扭頭看著這兩在門前膩膩歪歪的小聲說話,心道他們那個年代的人談戀愛都是這樣嗎?磨磨嘰嘰的……人家上個世紀的人看起來都比他們有效率。 “對了,馮霞和她前前夫的事我查到了一些,準備繼續調查,她前夫的事你準備怎么辦?” 鄭鐸挑了挑眉,“我趁著盯梢的空擋查了一下檔案,馮霞的前夫現年七十六,住在夕陽紅托老所,我準備找他去談一談。” “那你以什么身份去呢?” “梁家不是有個姑爺跟我年紀差不多嗎?”鄭鐸壞笑了一下。 馮霞的前夫妻馬,退休前是鋼廠的車間主任,很有些家底,據說是個說一不二的人物,退休之后在前里也是一把手,無論是子女還是妻子,沒有唯他馬首是瞻的,鄭鐸從側面聽到的對他的評價都是這老頭子忒霸道不講理,認準了道理油鹽不進,他老婆跟他同歲,臨死的那一年還因為打了碎了碗被他罵了足有三,四個小時,這些鄰居們都看在眼里的,很為他老伴鳴不平。 馮霞的前前夫死了之后,馮霞回家鄉呆了一年,不知怎地又出來了,在一家職介所登了記,馮霞長得不惹人討厭,穿衣服也樸素干凈,其實是很合眼緣的,好多人家想要請她,可她不是嫌待遇不好就是不想帶小孩子,一直到遇見這位馬主任。 一樣是一拍即合,一樣是兢兢業業做了幾個月的保姆就搖身一變成了女主人,不一樣的是這位馬主任的壞脾氣跟她結婚以后依舊存在,她出去要管,她穿什么也要管…… “我最瞧不慣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到處亂逛的,尤其是湊在一堆打麻將看牌的,男男女女嬉嬉哈哈的在一起,能有什么好?”馬主任拄著拐杖說話還是鏗鏘有力,他說完又看了一眼鄭鐸,“你說你姓什么來著?是她的什么人?” “我姓鄭,我岳父是……” “哦,老梁……”馬主任點了點頭,好像想起了很多事似的,完全忘了這已經是鄭鐸第三次向他介紹自己了,他好像也不在意眼前人是誰,只想有人聽他講話,“她看著老實,結婚不到兩個月就露出狐貍尾巴了,她說我年紀大了,取工資不方便,讓我把工資卡給她,我又不傻,當然沒給,她當時也沒說什么,我后來拿著工資卡去銀行取錢,那機器就是不聽話,說我密碼輸入錯誤,我的密碼怎么會錯呢?后來機器就把我的卡吞了,她說我年紀大記性不好忘了,到底把我的工資卡哄去了,后來存折什么的我也都給她了,她又說怕我先死了以后她無家可歸,讓我寫遺囑,我一開始沒答應,后來我大兒媳婦跟她吵了幾回嘴,她就一直哭,我想著就哄哄她吧,就寫了張紙給她……她對我真挺好的,伺候的也周道,會說話會疼人……” “你們為什么離婚呢?” “離婚……我兒女逼的唄……” “你兒女?” “我大孫子要結婚,沒房子用,就想到了我的房子,我大兒子要把全家都搬過來,我不肯,他們幾個就聯合起來圍攻我,說我記性不好啦,什么都不知道啦,被人把錢都騙光啦,馮霞跟我說他們還說她不走就搞死她,我罵他們他們也不聽,打他們他們就跑,我老兒媳婦最壞,在背后出主意,凈是些損招,后來她跟我說讓我把房子悄悄的賣了,她和我一起回鄉下蓋幾間大瓦房,前面有院又后面有山的,空氣好,吃得也好,肯定能長命百歲,我就答應了,跟她一起找中介賣了房子,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事兒讓我的兒女們知道了,又是一通的鬧,后來我就被送到這兒了。” 他講到這里,一個坐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看牌的老頭子樂了,“老馬,你別在那兒吹牛了,誰不知道你那個小媳婦卷了你賣房子的錢跑了啊!你兒女夠孝心的了,要是我早把你拿床破被子卷把卷把扔山里喂狼了。” “你知道啥你就在這兒胡說?”馬主任拿了拐杖就要打那老頭,被幾個人一涌而上勸開了。 ☆、71 嘉木語錄:在人人把自己關進防盜門之前,近鄰是朋友也是敵人,他們比你們想像中的更了解你。 馮霞的家鄉聽起來很偏遠,實際上道路暢通,資源豐富,小鎮子街面上也算干凈,房子蓋得也都整齊,來來往往的人穿得也很入時,看起來是座很平靜的小鎮。 鄭鐸把車停好,下車在路邊的水果攤買了點水果,順便問了一句,“大哥,這里哪里有比較干凈的旅館?” 賣水果的小販瞧了瞧他又瞧了瞧他的車和車里的女人,“你們往走過一個十字路口,有一棟新建的六樓,樓下有個鎮東旅館,那里是我們鎮上的五星級酒店。” 鄭鐸樂了,沒想到這人這么有風趣,“好,謝謝了。” 那個鎮東旅館實在稱不上什么五星級,鄭鐸開了間最好的套間,一夜也不過是四十塊錢,有兩張床,自帶衛生間,有熱水器和空調,還有能上網的電腦。 鄭鐸看門上寫著本店有wifi,拿鑰匙的時候問了一句,“你們這里的wifi密碼是多少?” 老板娘拿了張紙寫了密碼給他,林嘉木見他辦好了手續,掀開后車門拿了東西進來,鄭鐸把密碼揣到了兜里,也回車里搬東西,老板娘看他們大箱子小箱子拿了足有四五個,不由得問道,“你們準備在這兒住多久?” “最多三天。”他們這三天的時間還是擠出來的呢。 老板娘盯著那么多箱子看了一眼,三天?城里人她見過不少,拿這么多箱子的……“你們是回來竄親戚的?” “是啊。”鄭鐸答得很順口,“我奶奶是離這兒二十里鄭家莊的人,她讓我回來看看祖墳,也順便找找老親,老人嘛,歲數大了想落葉歸根,想聯絡聯絡老親,幫著照看一下墳塋。” “鄭家莊?我就是鄭家莊的人啊。” 林嘉木瞧了瞬間被噎住的鄭鐸一眼,接了話,“我奶奶走的時候才十八,也不知道村里還剩幾個老親了,我們也是頭一次來。” “哦,那就難怪我不認識你們,你們要找的是哪家啊?” 鄭鐸說得其實是實話,但是他奶奶已經去世足有二十年了,活著的時候跟也很少跟他講年輕時的事,他努力回憶也想不出多少有用的,忽然想到他酒鬼爹喝醉時曾經抱怨過鄭家莊還有他們家四十多畝地跟一個油坊呢,也許……他說的是對的?“我奶奶只說當年我家有四十多畝地跟一個油坊。” “啊……你奶奶是鄭大胡子的老兒媳婦?”老板娘瞬間來了精神,“當初村里人都傳土改的時候鄭家的老兒媳婦帶著小孫子跟一個干部跑了……他老兒子一憋氣喝藥死了。” 鄭鐸尷尬了起來,反正他記事兒以來奶奶就是單身,聽說爺爺是個老干部,可是為官清正死得又早家里沒留下什么,之前的事他真不知道,連四十畝地的事他都以為是他爸胡說的,“我奶奶讓我來看看。” “哦,你們家的親戚在鎮上的可不多了。”老板娘說道,她還想再說什么,林嘉木拎起箱子,“對不住,我們的事挺多的,單位就給了三天假,以后再聊。”她說完就拉著鄭鐸走了。 進了房間林嘉木坐在床上瞅著鄭鐸直樂,“沒想到你還是地主家的兒子。” “你沒聽說鄭家的人都不在鎮上了嗎?我們家啊,敗落了。”鄭鐸說完也覺得好笑了起來。 馮霞的娘家房子蓋得很漂亮,四間的大瓦房,圍墻奇高,門樓做得也極華麗,他家的大門緊閉,對面另一棟比她家的房子差一些的房子前面有幾個女人坐在門前一邊晾著蔬菜一邊跟旁邊的人說說笑笑,穿得很是入時。 林嘉木手里拿著一張紙往這邊走,看見了這幾個人笑呵呵地走了過去,“這位大姐,請問這是馮霞的娘家嗎?” “不是,對門才是。”說笑的那個女人指著對門說道。 “她家怎么沒人啊?” “他家一個什么親戚娶媳婦,全家進城喝喜酒去了。” “哦。”林嘉木露出失望的神色,“大姐,我渴了,能給我口水喝嗎?” “你等等啊。”那些女人里年輕的一個起身進屋去拿水,過了一會兒拿碗裝了一碗水出來,林嘉木兩口就喝進去一半,把碗還給了她,“謝謝你啊。” “不謝。”那個年輕的女人笑了。 “姑娘,你找馮霞干什么?”那些女人里梳著短發的問她。 “我……”林嘉木露了尷尬之色,“我找保姆。” “保姆?”一幫人都笑了起來,“你找她做保姆干什么?” 林嘉木一見這些人提起馮霞和保姆的時候都是一臉的瞧不起,心里也就有譜了,“唉……不瞞你們說,馮霞伺候我公公一段時間,把我婆婆留下來的首飾騙走了不少,我想找找她。” 這一幫人果然都露出了鄙夷之色,剛才去拿水的那個說道,“你不是頭一個來找她的了,之前有個姓馬的一家人來過,罵得老難聽了,還說要報警抓她,馮老太太堵著門跟他們對罵,還說馮霞早就是嫁出去的人了,跟馮家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們愛上哪兒告上哪兒告,還打電話叫了一幫的親戚硬把那幫人給哄走了。” “是啊,我們原來以為馮霞是出去做保姆,沒想到……”之前跟林嘉木搭話的那個女人說道,“難怪馮家說蓋新房就蓋新房,還壓了所有的鄰居一頭,錢的來路就不正。” 蓋新房壓了所有鄰居一頭,這才是重點吧,農村就是這個樣子的,你蓋房子壓人一頭,人家當然心里埋怨,這家人的房子也是不差的,瞧著也只比馮家的房子略舊些,單獨拿出來也是值得驕傲的,可就是被馮家壓了一頭……難怪說起馮霞的黑歷史一個個的積極得很,“唉……那馮霞之前嫁的那家人家呢?” “那家人?呵,早就跟著她搬到城里享福了,聽說買房子帶戶口,全家都是城里人了。” “啊?”a市買房落戶的政策四年以前就停了,房子大多是比較偏遠的地方,但都是新樓盤,也就是說四年前馮霞發了第一筆財,頭一件事就是替家人買了房落了戶,離婚沒離家啊……“你知道她家在哪兒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就聽她婆婆說過一次,說什么那房子升值啦,孫子和孫女一人一個房間啦,出門走幾步就是超市啦……就是沒地方種菜,什么都要買,哼,吹什么吹啊,條件好咋不說把她接去享福呢。” “那她男人在城里是做什么的啊?” “聽說替人看大門,賺不了幾個錢,還靠馮霞……我們原來還佩服她呢,沒想到……”女人說完撇了撇嘴。 林嘉木點了點頭,“唉……那些首飾是我婆婆攢一輩子才攢下的,我公公著急上火病得進醫院了……”她拿出一張寫了電話號碼的紙交給那婦人,“馮家的人回來了,您把這電話號交給他們家,讓她們帶話,就說我高價收那些首飾,錢不是問題,關鍵是要讓老人安心。” 婦人把電話號接了過來,“現在像你這么孝心的兒媳婦不多了,行,這事兒包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