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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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159、第 159 章 ... “……”雅尼克一臉“你在逗我玩嗎”的表情道,“陛下,我認為這是一個并不怎么好笑的笑話。” “啊,”梵舍里奇輕輕道,“我當然不是在開玩笑,親愛的雅尼克,你知道我從來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讓我來分析一下這個提議的可行性。” “我很愿意傾聽,陛下。” “首先,現(xiàn)在的情勢跟你當上主教的時候不同了,那時候你只不過是一個低階神官,就算立下足夠的功勞,很多人仍然會反對你,因為你的晉升本身就違反了教廷的制度。相信你比我更加了解,教廷是一個非常講究等級觀念的地方,很多人無法破壞規(guī)矩,所以他們也不允許別人破壞規(guī)矩。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你已經(jīng)是紅衣大主教,成為教皇最基本的條件就是必須是大主教。” 雅尼克有點無奈:“陛下,要知道在當上大主教之前,我甚至只是一個連品秩都沒有的神官!” “是的,可那又怎樣呢?”梵舍里奇攤手,“他們已經(jīng)沒有辦法以這個理由來反對你了,因為你現(xiàn)在就是紅衣大主教,誰也無法否認,這不是自欺欺人,而是尊重事實。” 雅尼克:“……好吧,那么其次呢?” “其次,”梵舍里奇頓了頓:“我現(xiàn)在與古斯塔夫?qū)αⅲ笾鹘汤锩妫朔謩e支持我們的人之外,其余就是立場中立的,或者以前忠于老教皇,但現(xiàn)在并不一定忠于我的,只要我現(xiàn)在表態(tài)擁護你當教皇,起碼也會有四名大主教倒戈支持你,然后你只需要再爭取拉赫大主教,以及其余一些中立派的支持,是完全有可能打敗古斯塔夫的。” “到時候,”梵舍里奇露出一絲笑意:“你一定會成為奧林大陸史上最富傳奇性的教皇。” 雅尼克直接忽略梵舍里奇的調(diào)侃,他既沒有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更沒有貪婪的欲望,恰恰相反,等到梵舍里奇說完,他的臉上已經(jīng)完全是一片沉凝。 “你認為我說得不對嗎,親愛的雅尼克?”梵舍里奇沒有漏過他的反應(yīng)。 “不,陛下,您說得很有道理,我只是在想另外一件事情。我能否知道您想要我當教皇的目的?”雅尼克問。 面對聰明人,謊言只是無用的累贅,所以梵舍里奇實話實說:“因為你的政治理念與我相近,而且我對我的生命還有所眷戀,如果是古斯塔夫當上教皇的話,他肯定不會樂意看見我生存在這個大陸上的。” 雅尼克:“恕我直言,陛下,這個世界上沒有兩個政治理念一模一樣的人,即使再相近,彼此之間肯定也會有差異,如果我當上教皇,將來想要走的道路,未必符合您的心意,到那時候,您還會繼續(xù)支持和擁護我嗎?” 梵舍里奇想了想:“是的,我想我會的,如果你成為教皇,我會發(fā)誓效忠于你,永不背叛,不管我有多不情愿被人從教皇的位置上趕下去,這是我所堅持的cao守和原則。” 雅尼克:“那么,假設(shè)我與您一樣,在教皇的位置上被人趕下去,又或者我出現(xiàn)意外死亡,最終還是由古斯塔夫當上教皇呢?您是不是又需要尋找一位新的盟友來當教皇?” 梵舍里奇微微蹙眉:“我不明白你所說的。” 雅尼克嘆了口氣:“陛下,我們都很清楚,教廷之所以出現(xiàn)開始走下坡路,老教皇固然有責任,但是責任更大的是整個教廷的制度。教皇雖然是由大主教選出來的,但是在教皇執(zhí)政期間,特別是教皇頒布的詔令,大主教們并沒有太多置喙的權(quán)力,假如這位教皇陛下英明果決,必然會帶領(lǐng)教廷走向復興之路,但如果他與老教皇一樣,利用自己的威望做一些不好的事情,甚至是違背人類利益的事情,就會對教廷造成極大的損失,很抱歉我這么評價老教皇,希望您能夠理解我并無惡意。” 梵舍里奇眉間的皺褶越發(fā)深了:“我明白,我不會對你產(chǎn)生誤解的,但是我還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要我改革教廷的制度?要知道明天就是古斯塔夫提出的最后期間了,我沒有時間再做什么改革了,這一切只能留待新教皇去完成……” “不,陛下!”雅尼克打斷他,“您還可以做一件事,而我認為,這件事不僅對我們有利,也可以作為教廷改革的基石。” 銀發(fā)神官沒有賣關(guān)子的打算,他隨即將自己的想法詳細說了出來。 梵舍里奇聽完,沉默了很久,才道:“你這個提議,也許會掀起一場驚天動地的風波。” 雅尼克:“但這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我未必能如您所愿成為教皇,如果不趁這個機會改革的話,恐怕在您之后,不會有人那么做了。” 梵舍里奇嘆息:“你說得對,如果是古斯塔夫當上教皇的話,他一定不可能這么做的!” 古斯塔夫此刻的心情很不錯。 有位先哲曾經(jīng)說過,敵人的痛苦就是自己的快樂,鑒于梵舍里奇現(xiàn)在可能沉浸在教皇寶座就要丟棄的痛苦糾結(jié)中,古斯塔夫表示喜聞樂見。 “閣下,您看上去似乎很高興?”俊美的栗發(fā)神官好奇地看著身邊的人。 “是的,我的小寶貝,我很高興。”在自己的房間里,古斯塔夫絲毫沒有掩蓋自己情緒的必要,他撫摸著俊美神官的頭發(fā),即使對方同樣是一位紅衣大主教。 可是這位大主教現(xiàn)在卻坐在地上,腦袋伏在古斯塔夫的膝蓋上,溫順得像一只綿羊。 “也許你很快就能得到一個驚喜。”古斯塔夫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 “我更愿意現(xiàn)在馬上知道。”看他心情不錯,安格斯也就大著膽子道。 “我猜梵舍里奇說不定躲在自己的房間里痛哭,又或者跑到他的新盟友雅尼克·希爾的懷抱里去尋求安慰了!”古斯塔夫忍不住哈哈大笑。 古斯塔夫是個不錯的情人,起碼他從來沒有苛待過自己的玩物,可這并不意味著玩物能夠跟主人平起平坐,安格斯很明白自己現(xiàn)在的地位從何而來,所以即使被古斯塔夫捧上大主教的位置,他也不覺得自己就真的與古斯塔夫平等了,他很清楚,如果古斯塔夫想的話,自己隨時可以變得一無所有。 然而安格斯不可能舍棄這種生活,要知道作為紅衣大主教,連教皇都不能輕易罷免,那些大主教以下的神官,包括主教在內(nèi),遇到大主教時,更要對他畢恭畢敬,這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一旦沾上就很難戒除,這也是為什么安格斯內(nèi)心非常討厭雅尼克·希爾的原因。 在他看來,同樣是依靠外貌上位的人,雅尼克·希爾甚至比他更幸運,因為他直接攀附上了一位教皇! “梵舍里奇為什么會痛哭?”由于古斯塔夫?qū)λ鉄o敬意,在只有兩人的時候,安格斯也就不去尊稱教皇。 “因為他很快就要丟掉他的教皇寶座了!”古斯塔夫一把將他拉起來,捏住他的下巴狠狠吻了一通,直到俊美的神官滿臉通紅,差點窒息才松開他。 但安格斯顧不上喘氣,他被古斯塔夫的話驚住了:“這又是為什么?難道您做了什么?也就是說,您很快就要當上教皇了?” 他氣也不停,一連追問了三個問題,古斯塔夫卻沒有怒色,反倒笑容愈深,他將手滑入安格斯敞開的衣襟下面,捏住其中一顆茱萸,漫不經(jīng)心地玩弄起來。 “現(xiàn)在還不能下定論,不過,梵舍里奇是肯定當不成教皇了。” 古斯塔夫是個狂妄的人,卻不是一個狂妄無知的人,起碼就算在自己的情人面前,他也沒有說出“梵舍里奇倒臺了,教皇之位就是我的了”之類的話。 安格斯卻很興奮,梵舍里奇當不成教皇,誰會是最有希望的繼任者?這個答案自然不言而喻,當初梵舍里奇本來就是險勝,要不是靠著老教皇的力撐,他根本不可能贏得過古斯塔夫。 如果古斯塔夫當上教皇的話,那他就是名符其實的“教皇的人”了,到時候那些恥笑他的人們,還敢露出那種輕蔑的面孔嗎! 安格斯一直對別人冠在自己頭上的“指尖翡翠”的外號深惡痛絕,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就絕對不可能喜歡這種外號。 “你在想什么?”古斯塔夫的話喚回他的心神,同時讓他回過神來的還有胸口的刺痛。 “您捏痛我了!”安格斯看了對方一眼,似嗔非嗔。 “是么,那讓我來親親。”古斯塔夫低頭含住那顆紅腫,又輕輕地咬了一下。“你剛才在想什么?” 安格斯笑道:“我在想,如果梵舍里奇當不成教皇,雅尼克·希爾不知道會不會是最傷心的人,畢竟沒了梵舍里奇當靠山,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是這樣看他的?”古斯塔夫挑眉。 “難道我說錯了嗎?”安格斯隱隱升起一絲妒意,不由問道。 “你以為他和你一樣是靠美色來服侍別人的嗎?”古斯塔夫哈哈一笑,捏了捏他的下巴,“我的小寵物,你當然錯了,雅尼克·希爾這個人很不簡單,當初他沒有一味地向上鉆營,而是選擇了發(fā)展自己在中下層神官中的聲望,我本來想要拉攏他的,可惜一開始就被梵舍里奇搶先,不過這次就算是他,估計也要拋棄梵舍里奇這個盟友了!” 對古斯塔夫給予雅尼克·希爾的極高評價,安格斯很不痛快,但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隨著古斯塔夫的話笑道:“那我就祝您一切順利吧!” “親愛的安格斯,你真是個我最善解人意的小寶貝!”古斯塔夫大笑起來。 160 160、第 160 章 ... 這是一場奇怪而且突然的會議。 圓形的大會議桌,十二位紅衣大主教與七位主教列席其中,后者是在昨晚深夜忽然接到來自中央教廷的使者密令,要求他們馬上來到這里開會,其中很多主教都是在睡夢中被叫醒的,不過坐在這里也有一兩個小時了,困倦的感覺早就過去,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不安和忐忑。 教皇陛下會突然把人都召集到這里來,自然不會沒事找事,但究竟有什么事情,主教們的消息總歸要比大主教落后半步,所以他們并沒有接到任何風聲,反倒是紅衣大主教里的其中幾位,一臉淡定不驚,高深莫測,明顯已經(jīng)有所預料,偏偏又不肯告訴別人,直把那些還被蒙在鼓里的人恨得牙癢癢。 艾富里同樣是從溫暖的被窩里被叫到這個寬敞的會議室的,不過他的神情看上去很鎮(zhèn)定,并不像其他人那么迷惑。 衣服突然被扯了一下,他轉(zhuǎn)過頭,是查理曼帝國的哈切森主教。 這位主教在阿方索八世活著的時候很不受待見,作為大陸第一強國的主教,他反倒混得跟小透明似的默默無聞,直到跟雅尼克結(jié)盟,他才迎來了自己的春天,此時此刻的查理曼帝國,正因為阿方索八世的死而亂成一團,在那之前因為有一個強勢父親而無法培養(yǎng)自己親信勢力的喬治王子就顯得弱勢起來,哈切森挺身而出站在了喬治王子一邊表示支持,同時由于雅尼克的推薦,喬治王子也將哈切森當成可以依靠的穩(wěn)固盟友,雙方正是合作蜜月期,而這一切都是拜雅尼克所賜。 哈切森主教顯然也很明白這一點,這讓他越發(fā)堅定了要抱緊雅尼克這條大腿的信念,趁著這場莫名其妙的會議,正好跟艾富里多套一下近乎,反正后者是眾人皆知的雅尼克·希爾的鐵桿。 “你知道陛下為什么突然把我們叫到這里來嗎?”他小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艾富里同樣小聲地回答他。 不知道你還表現(xiàn)得那么鎮(zhèn)定?哈切森主教暗自腹誹。 似乎看出他的疑問,艾富里又悄聲地示意他看某個方向。 哈切森馬上望過去,發(fā)現(xiàn)艾富里讓他看的卻是古斯塔夫大主教。 后者神情輕松愜意,即使沒有過多的表情,但是微微放松和上揚的嘴角也顯示了他不錯的心情,跟周圍許多人的緊張都不太一樣。而坐在他旁邊的是安格斯大主教——即便沒有與他打過太多的交道,哈切森也依然對這位“指尖翡翠”的鼎鼎大名如雷貫耳。 俊美的“翡翠”大主教正在低頭玩弄著自己無名指上的紅寶石戒指,耀眼的寶石光芒襯得膚色越發(fā)白膩,證明他的外表確實無愧于被寵愛的本錢,然而他似乎注意到了哈切森主教的窺視,眉毛一揚眼睛就瞥了過來,哈切森主教可惹不起這位有大背景大來頭的大主教閣下,連忙收回視線,老老實實地把目光局限在自己眼前的桌面上。 嗯,不愧是中央教廷的桌子,用的居然是龍紋木,夠豪闊。 就在眾人因為等待不安而開始竊竊私語的時候,開在會議室里的另一道門終于被打開,幾名侍從神官魚貫而入,走在最后的是阿道夫和埃布爾,大家對他們都很熟悉,因為他們都是教皇陛下的心腹。 阿道夫和埃布爾掃了會議廳一眼,并沒有馬上走過來,而是一左一右站在門口,直到那位穿著白色修金線的法袍,披著長度垂地的猩紅色斗篷的教皇陛下的到來。 梵舍里奇的出場很拉風,這是當然的,畢竟教皇陛下應(yīng)該有的威嚴他一樣也不少,尤其是他手上那根象征著教皇權(quán)力的權(quán)杖,更是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