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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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鞋沒有腳后跟兒,凍得慌。” 睡沉了,邢彪干脆坐起來,把他的雙腳放在肚子上,抱著,揉著后腳跟兒,暖和了才躺下去。 第二天蘇墨開庭了。邢彪在家里就折騰上了。 蘇墨經常用的幾本書給他搬到臥室,床頭柜上擺滿了,買了一個在床上放筆記本電腦的那種小桌子,電熱寶他買了好幾個。 又跑去商場,基本上都是棉拖鞋,沒有后跟,不是棉鞋。屋里暖和,棉拖鞋就夠了。邢彪非要找棉鞋,最好很厚的那種,高幫兒的。 終于看見一雙順眼的,屁顛顛的買回家。 什么都準備好了,媳婦兒也不會挨凍了。 等蘇墨回到家里,一雙兔子鞋等著他呢。 邢昀笑瘋了,兔崽子滿沙發打滾,哎喲,我的爸呀,你老也太有才了。這東西你都能找到啊。 他小爸,一直都很嚴肅,那就是一精英啊,你能看見他穿一雙超級卡哇伊很少女的鞋子嗎? 棉拖鞋就那么厚,這又鞋呢,能有五厘米那么厚,灰色的鞋子,白色的兔子鼻子,灰白相間的長兔子耳朵,一身西裝,腳上穿這雙鞋,不會樂的也能樂了。 穿在腳上能到腳踝上,這不是棉鞋,這是棉花團。買了幾斤棉花套在腳上了。 蘇墨的臉一下就黑了。不穿,丟不起這個人! 邢彪你又抽風搭錯線了,啊,什么東西你都敢買?他看過小丫頭穿這種卡哇伊的鞋子粉嫩可愛,那個大老爺們穿這種鞋啊。 “你試試,就試試,我跟了很久才買到的,凍腳后跟也不成啊,老了再得了風濕,你腳后跟疼就走不了路了。兔崽子你再笑一聲,揍你了啊。” “那我也不穿,你不是把書房搬到臥室了嗎?我在床上蓋著腿呢,還能冷到哪去,你看看我們家,都跟春天一樣了,我還前后武裝的,不穿!” “你不是流鼻血嗎?試試吧。” “太難看。” “不難看。” 邢彪又拿出兩雙,一雙大點的,一雙小點的,一模一樣的灰色兔子鞋。小的丟給邢昀。 “穿上。” 邢昀咧嘴,都不要啊,他不穿這么幼稚的東西。 邢彪七手八腳的套上了大一號的兔子鞋,一走路,兔子耳朵左右甩來甩去。蘇墨一下就笑了,好可愛。大老爺們你穿一雙兔子鞋,這也太搞了。 “咱們三口子穿一樣的,誰都不會凍腳,寒從腳底生,保護好了腳就不冷。邢昀,穿上。” “爸,,,” 邢彪對他瞪眼。死崽子,你不穿你小爸就不穿,不知道啊。 邢昀就算是不想穿都不行,撅著嘴穿上,跟邢彪站在一起,低頭一看,大小兔子鞋。 邢彪趕緊蹲下去給蘇墨脫鞋換上兔子鞋,邢昀扶著蘇墨。 “小爸,你穿上唄,真的,特別暖和,我都出汗了。” 穿上了,一家三口兔子鞋,還是一窩的,都灰色兔子,灰白色兔子耳朵。 艾瑪老可愛了,兔子耳朵甩來甩去,不過真的很暖,別說凍腳了,腳都能出汗。 蘇墨不敢出門,至少他穿這雙鞋子不敢出門,感覺好丟人,幸虧這爺倆陪他一起穿。但是他家客人這些天格外的多。白樺來了,笑噴了。小結巴來了,笑傻了。九指兒拉著邢彪問,有沒有其他的款式啊,我也去買。孤兒院一大群孩子呢,這東西看著就好。 蘇墨恨不得把這雙鞋丟到垃圾桶里。邢彪說什么也不同意,愛笑笑去唄,管他們干啥啊,哦,聽**蛄叫喚還不種地了? **蛄是一種害蟲,農村常見,一種專門吃新發芽的玉米小苗。農村土話,意思就是說,聽別人的閑言碎語還不活著了? 那蘇墨也別扭的慌,在床上辦公加班,總覺得不如在書房舒服,邢彪時不時的跟他說句話,一會給他喂一口水果,一會端著一水杯讓他喝水,他的工作效率變低了。那也不許去書房,怪冷的。蓋著被子加班成習慣了。 他是找時間想把這又鞋丟了,還沒等實施呢,他就把這個念頭丟了。 邢彪給他脫了鞋,抱著他的腳摸來摸去。笑得特別滿足。 “不冷了。這鞋子真好,不枉費我跑了三個商場找到的。” 蘇墨突然間覺得,這雙兔子鞋挺可愛的。好看不好看,適合不適合放一邊,是邢彪對自己的情意,就因為腳后跟冷,這點小細節,他都能找很多地方買來,不是為了好看,是為了保暖。 他疼愛自己,很多年,點點滴滴照顧的特別細致,不讓自己吃苦,也不讓自己受點委屈。 自己舒服了,他就高興。 不就難看點嗎?不就覺得不合適嗎?有什么啊,自己爺們給買的,再難看,那也是他給自己的啊。 沒喊冷呢他就抱住自己溫暖住了。沒覺得變天呢,大衣披到身上了。手腳發冷他捂住了。被窩不暖和他給捂熱了。如果可以,他能天天把自己的腳揣在懷里。 笑了,低頭親吻他的嘴角。 老彪,謝謝您,數十年如一日,把我放在心里。 這一個冬天,他的兔子鞋都沒有丟掉。再也沒發生過手腳冰冷的事兒。 但是有一個問題,你大爺的邢彪,來年,你可不可以換一個不要這么可愛的鞋子,崔勛的女兒每次來咱們家,都要目光不眨的看著他的鞋,還會摸摸上面的兔子耳朵,說一句,蘇叔叔,你好萌哦。 他的形象啊!草!四十了讓小丫頭說好萌,他能吐血! 聽說,你要娶老子 番外二十 強有力的后盾 蘇墨也不是常勝將軍,再牛逼的律師,也有敗訴的時候。 他遇上敵手了,打輸了。 回家什么都沒說,鉆書房里抽煙去了。 這可咋整啊,那么驕傲的人,遇上挫折了,邢彪心疼不知道怎么辦?邢昀也不再大呼小叫的瞎鬧了,他怕讓小爸更心煩。 “媳婦兒,我們旅游去吧。” 蘇墨懶懶的,翻著雜志。邢彪更擔心了,媳婦兒都不看法律書籍,看雜志了,這不是打擊的太大了吧。 “懶得出門。” “在家都把你悶傻了。正好兒子放暑假,咱們進山避暑去。” “去哪。” “泰山。古時候不是說皇帝在泰山頂上封禪稱帝嗎?咱們去那。” 好吧,去就去唄,帶上爹媽,帶上媳婦兒兒子上山。 挺高的,他們照顧著老人的腿腳,慢慢走,邢昀兔崽子已經快跑到山頂了。哪來這么大的精神頭啊。 在山頂看日出,老人起不來,邢昀累壞了也起不來,他們兩口子摸黑起來了,穿了厚衣服趕到觀景臺的時候,人挺多的。天還黑著呢。 邢彪把蘇墨摟在懷里,摸摸他的手,不涼。 他醞釀了一肚子的話,蘇墨這幾天不太喜歡說話,情緒不高,他這時候要好好的安慰一下媳婦兒,可惜了他那個比棉褲腰還笨的嘴,真不知道說點啥。 醞釀了很久,憋了一肚子,可這時候,吭哧疼肚的,出不來。 “媳婦兒啊,人哪有順風順水一輩子的,對吧,大起大落很正常。” “恩。” “俗話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俗話說一山更比一山高。俗話說,說,,,” 說啥來著?他剛才還想著呢。抓了抓頭發,想不起來了。 “你要說什么?” 蘇墨有些奇怪,他吭哧啥。 “就是說,你別往心里去,不就打輸一場官司嗎?你看,你就是這泰山,很高吧,全國人民都知道泰山,五岳之首,但是,還有阿爾卑斯山呢,還有珠穆朗瑪峰呢,還有衡山華山呢對吧。咱牛逼,牛逼得很,可是總會遇上比咱們還要牛逼的人,國內國外,好多人啊,輸了一場官司,不代表咱們就不好,不能抹殺你以前的能力,那么多難打的官司你都打贏了,反傾銷的案子你一個人占五個律師團,不也贏了?這只是咱們一次小失誤,沒啥,往后咱們找機會把他打敗了。” “我沒往心里去。” 蘇墨低頭扣他的衣服。 “沒往心里去你這幾天不高興悶悶不樂的,兒子都不敢大聲說話了。” “我這次準備的挺充足,但是打輸了我就是覺得有些不甘心。” “這就跟種地一樣,咱們買了好種子好化肥,想秋收大豐收,誰承想夏天來了一場冰雹,砸爛了。顆粒無收。這不怪咱們沒準備好,而是怪天氣啊。媳婦兒,不是你能力不夠,而是你不知道哪塊云彩有雨。” “我知道。” “你心高氣傲,輸一場官司你心里不痛快,我都知道。真沒啥,媳婦兒,你就是一個朝九晚五一個朋賺一千多塊錢,沒啥本事沒能力小職員一個,我愛的還是你呀,你還是咱們家的支柱啊。家里還是不能沒有你。工作而已,盡力了,結果不重要。身體是自己的,可別因為這個氣壞了。” 蘇墨腦袋扎在他的懷里,邢彪親了親他的鬢角,哎,蘇墨心情不好撒嬌,他可不就好好哄著嗎。 “你說說,前幾天抽煙,我沒管你吧,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打今天起少抽。工作不做了可以,病了我不干。好媳婦兒,你是最棒的。” 蘇墨笑了,摟著他的脖子。 “誰都有發愁為難的時候,誰也不是一直步步高升,打擊怕啥,換過來想,媳婦兒,你不甘心吧,你想打贏吧,你接了案子會更努力的找資料搜集證據吧,你看,這也是個進步。我媳婦兒啊,認真,嚴肅,有能力,那個人是踩了狗屎運才爬上去的,怕啥,有本事憑真本事,論口才,我媳婦兒巴巴的能說死一群。越挫越勇,不斷努力。我就稀罕我媳婦兒這個勁頭。” “媳婦兒,下次打贏了,我請你去大陸省錢吃大龍蝦,藍色的大龍蝦。” 蘇墨嗯了一聲。心里突然就釋懷了,不管結果怎么樣,他的背后,永遠有全家人支持他呢。 邢彪讓蘇墨看著太陽,從背后摟上去。 東方的金鳥慢慢的往上攀爬。 “人生啊,有黑暗期,有燦爛期。誰說黑暗之后,不是燦爛的陽光呢。媳婦兒,太陽升起來了,你的燦爛期也到了。下山之后,投入工作,打贏一百場,二百場,一直贏到你退休。” 蘇墨笑了,“恩,好。” “然后我就買一斤的黃金,打一個金牌,上寫,常勝將軍,送給你。” 笑出了聲,好啊,他用來收藏,金牌律師,這是實至名歸了。 邢昀第一個發現小爸爸心情很好了。他的小心臟也算放下了。 “小爸,你高興啦。” “恩。” “小爸,還是不生氣很帥,你一生氣我都不知道怎么呆著了。” 蘇墨揉揉他的腦袋,邢昀特別高興的在蘇墨身邊端茶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