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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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跟你頂嘴嗎?” “不敢,我們家我當家作主,我說了算,我給他解釋的機會。但是他跟我頂嘴,不用我揍他,邢彪就開始懲罰他了。小時候調皮一些,這不是大了,有分寸了。” “邢彪打他你不心疼?” “他應該慶幸,邢彪打他,都是高高抬手,輕輕落下,打不疼。真要把我惹急眼了,我下手那全家都該心疼了。邢彪也是想盡辦法幫他,他們爺倆伙穿一條褲子,感情好得很。” 璀勛點頭。 “我們閨女都舍不得打,小杰沒什么脾氣,怎么疼愛怎么來,孩子在家里也乖。真的哭鬧了,就是我們倆坐在那里看她哭,哭夠了,也就不哭了。穿養兒,富養女,女孩子自尊心太強,不是小男孩那么皮實。” “白樺他們兩口子的兩個孩子呢,都丟給家里長輩了,我聽說,那兩個孩子挑起爺爺奶奶的所有注意力。用白樺的話說,我們家老頭老太太腰不酸背不疼,追著孩子跑。比吃什么都有效果,精神頭十足,他們倆口子跟沒孩子一樣,除了周末去父母那里看孩子。” “我們家不行,我丈母娘身體不好,我不敢交給丈母娘。我們倆自己帶孩子,雖然忙,但是很充實。” 蘇墨笑了,點頭。 “回到家雞飛狗跳的,干出來的事兒讓你想罵人。等你想揍他,他又趴在你膝蓋上,喊著小爸,小爸,我的心就軟了。我覺得日子這樣過著也很好。” “都盼著孩子長大,真長大成人了,我們也老了。” 蘇墨抬了一下下頷。 “我家邢彪說了,我還是第一次跟他見面時候那么帥氣,是個優雅的王子。” 崔勛上下打量著蘇墨,兒子十一歲,蘇墨今年三十六七歲,怎么可能跟十年前那樣,雖然保養得很好,沒有那么鋒芒畢露,但是還是有一點點、一點點歲月的痕跡啊! “他越來越會騙你了。” 蘇墨炸毛了,臥槽,拆老子的臺。 你給老子等著。 回家了跟兒子說,明天周末,帶著萱萱去保全公司玩,讓她跟你的師傅們學習跆拳道吧。 哼哼,你不是說要一個大家閨秀嗎?絕對給你教育成女漢子。 崔勛家的閨女,在外界干預下,離大家閨秀的路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最后成為平時是一個外表可愛,厚劉海,乖巧嬌小的小女生,縮在哥哥們的背后,跟個小白兔一樣。可真正發起火來,那就變身成一拳打趴一個的暴力小蘿莉啊! 崔勛仰天長嘯,我的閨女,你咋這樣了。 活該,讓你拆臺,蘇大律師是好惹的嗎?吃苦頭了吧。 聽說,你要娶老子 番外六 遲到的公平 邢彪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回東北了,雖然他一直挺想念那片黑土地的,還不是因為有那群極品的家人,他才懶得回去。 每次冬天下雪了,一家三口在小區里堆雪人,他都會笑著說,我們那,零下三十幾度,撒尿都要快點,不然凍上小雞兒。整個冬天都在大雪里度過,記得以前下雪,我一踩進去就沒了膝蓋,堆雪人算什么,都能堆出一條長城。 大淘問他,爸爸,那么冷,呲尿的話,是不是要來回甩著小鳥兒啊,這樣運動著就不會凍上了啊。 那爺倆堆雪人打雪仗,蘇墨就在一邊看,他是嚴厲禁止參與這種活動的,萬一凍感冒了怎么辦? 邢彪跟兒子玩夠了,也是抽著煙,笑著看兒子,懷念他的故鄉漫天飛雪的場景。 好些年不聯系了,再聯系,就是刑老三打來電話,刑老太病危。 回去?不回去? 邢彪真的不想回去,再多的情份這些年也讓那群人給磨光了,可不回去,誰知道要說什么?那群所謂的家人,絕對噴出屎,說蘇墨的不好。畢竟那是生了他的家人,他不去? 蘇墨什么都沒說,直接收拾東西,買機票。 邢彪心情不好,蘇墨對兒子一使眼色,大淘就抱著邢彪的脖子,哼哼唧唧的叫著爸爸,爸爸,我好愛你哦,爸爸,我這次考一百分,爸爸,你不開心的話,我給你唱歌吧。 邢彪揉著兒子的頭,靠在蘇墨的肩膀。裝可憐。 “行了,以前委屈,現在你還委屈哈,兒子哄你,我還陪著你,你看看你這樣兒。” “如果病重,那就幫忙轉院接受治療。如果真的有什么,出殯之后我們回家。” 蘇墨拍拍他的肩膀。 “一家子都在你身邊呢。” 到了東北,還真是凍死人,他們的城市剛剛零度,這里已經零下了。 趕到醫院的時候,邢老大夫妻不在,邢老三兩口子也不在,妹子邢娟在照顧老母。 邢娟擦著眼淚說著。 “這都病了三個月了,一直在醫院住著,掏空了家里,讓大哥三哥拿錢給媽看病吧,他們都喊著沒錢。” “什么病?” “胃癌。” 蘇墨有些不厚道,他想起一開始,這都十年了,他們曾經猜測邢彪會不會胃癌,會不會死,沒想到,因果報應,應驗了。 “上個月他們還來照顧,這個月干脆不來了。住院費都沒了,他們說早晚都這樣,不如不治了。但是,看著咱媽疼的死去活來的,這不治也不行啊。” “治,他就活一天,也要治療。” 邢彪的臉陰沉著,難看得很。 “你在這了解情況,我去交住院費。” 蘇墨讓兒子乖乖地別吵鬧,他去支付住院費,換一個病房,幾個人住在一間病房,他看不下去。老太太雖然偏心眼,臨死了也該明白點道理,誰對他最好,他最看不中的兒子,才是對他最好的。 換單間,咨詢主治醫生,醫生也搖頭,癌癥,就算是切了他整個胃,也沒用了,癌細胞擴散了,最后這幾天了,還是讓他安穩的死去吧,做手術就連手術臺都下不來。 一交就是一個月的住院費,醫藥費,要好的,至少能減輕痛苦的。 來了護士就把老太太推到樓上換了一個房間,昏迷著的老太太也醒了,一睜開眼睛,就看見這個環境,看見邢彪跟蘇墨在有一天,蘇墨壓低聲音告訴邢彪,手術沒希望,還是保守治療吧。一個虎頭虎腦的男孩子乖巧的坐在一邊。邢娟撲上來就開始哭。 媽呀,二哥才是真的對你好啊。你看看,換了病房,還給你交了住院費,我大哥三哥他們干不出這種事兒啊。 邢老太看著邢彪,眼淚嘩嘩的。 邢彪看了一眼她,把大淘叫過來。 “我兒子,大淘,叫奶奶。” 大淘乖巧地叫了一聲奶奶,站在蘇墨的手邊。邢老太瞪著眼看著大淘。 “這不是,不是,他的孩子嗎?” “我們倆的孩子。” 邢彪皺著眉頭,到這時候了還說什么他的我的?我們倆的。 “娟兒,你在這多照顧一些吧,我們剛下飛機挺累的,先回酒店了。你給你大哥三哥打電話,讓他們來我住的酒店。” 最煩的就是別人把他們一家子分開,分什么你我?一家子,一體的,分不開。 到這時候了他還有什么想法嗎?真是的,有這個心思還不如多活兩天呢。 醫生進來檢查,邢彪說著拜托了醫生。 他來只是因為孝道,身為人子,這是不得不做的。至于其他的,不用別人管。更不用倚老賣老。 他來了交了住院費,這就足夠了。反正他認為他盡到責任了。 三口子找地方住下,邢娟一邊給她老媽整理被子一邊說著。你就別管了,你還能管什么?再者說了,你覺得那兩個兄長還有必要給他們爭取好處嗎?你住院這么久,誰來伺候你啊,一說交住院費都跑了,要不是我二哥來,你也就只能回家等死了。誰才是對你最好的兒子啊,大哥三哥干出來的那是人事兒嗎?一直你都偏向他們倆,這還沒怎么著呢,就喊都會分財產,哦,跟你要錢的時候,媽長媽短,讓他們出錢了,都跑了。你要再從我二哥身上要錢,貼補那兩個人,媽呀,你就太沒良心了。 邢老太沒說什么。 俗話說久病床前無孝子,他治病是花了不少錢,可當初給他們的也不少啊,到關鍵時候都跑了。 一聽說邢彪回來了,哥倆屁顛屁顛的跑到酒店,可惜撲了一個空。 大淘磨著爸爸,我要去外邊玩,爸爸,你帶我扶持吃紅腸,吃燉菜,來東北這里好吃得多。這三口子先去醫院看了一眼。邢老太還是老樣子,這就出去玩了。 大淘找著,冰燈呢,爸爸。不是說有冰燈嗎? 傻小子,冰燈是真正的冬天才會有的啊,現在還不夠冷。 再一次回來,邢彪也把他以前待過的地方讓蘇墨看,在哪里打過架,在哪里干活小時工,吃過什么苦,受過什么罪。偷偷的回了村,在老家門口站了一會,沒進去,然后帶著蘇墨跟兒子往田地里走。告訴蘇墨,以前這里種的都是苞米。 晃悠回來的時候,邢老大邢老三還都在門口等著呢。一臉的笑。 “彪子,聽說,你把咱媽的醫藥費都交了。你看,我們兩家也不容易,這為了給老太太治病,都拉饑荒了,也不是我們不孝,是真的承擔不起啊。” “二哥,我家閨女剛上幼兒園,那花了不少錢,哎,剛緩上點來,房貸都不知道怎么還呢。” 邢彪也不說別的,讓大淘去看電視,蘇墨遞給他一個計算機。 “恩,是該好好算算了。多退少補的。兒子都一樣的,你們出多少我也出多少。花多少明說,不夠了我填。” 老大老三爭先恐后的把各種單子都拿出來,也不知道怎么會那么多費用的明細。爭著說,我花了好幾萬那,我都快砸鍋賣鐵啦,我們家孩子都不喝奶了,就為了給老太太治病。你看,你是不是把這筆錢給填補上。 還真不老少,這么一算,各家都花了不少。 蘇墨把昨天的單子給邢彪。 邢彪手一揚。 “都差不多。接下來說說往后的治療,各家分擔多少。” “那你不是交了嗎?” “我交錢了,也應該三家平攤吧。” “你那么有錢,跟我們計較這個干什么啊,萬把塊錢的事兒。我們兩家不容易,你也孝順對吧,你比我們都有錢,就算是都出了,也閃不了你的腰。干脆,你就都負擔了吧。” “真不容易,彪子,你是不知道啊,我們賺錢難,這錢都是拉饑荒的,你也不能讓我們背著饑荒過日子吧。你不是說了多退少補,你就給我們補上吧。” 蘇墨嗤笑一聲,拍拍邢彪的肩膀,陪兒子看電視去了。 蘇墨的意思邢彪都明白,看見沒有,你個冤大頭,又開始拿你開刀了。 邢彪笑了笑。 “好像他就是我一個人的媽。兄妹四人,妹子出閣了不能用他花錢。他的那份,我給補上。你們的我干嘛要填補?往后的住院費、醫藥費,也就幾萬塊,三個人平攤,喪葬費也平攤,一輩子不能讓他再受盡折磨,現在止疼最好的藥物,就是杜冷丁,一支杜冷丁也就十幾塊錢,加上其他藥物一天二三百差不多。今天每個人拿出兩萬,擺在這。” 邢老大邢老三面面相覷,哦,等了半天,不是給他們把錢還上,而是跟他們一起分擔啊。 這兩個人的臉,啪嘰一下就落下來了。 “這么說,爹媽財產,你也要分?” “媳婦兒,他們說遺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