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
也正是因為做到了這么深入的了解,他才是將這個哥哥當做了他永遠不可超越的對象,也是唯一一個讓他徹底心悅誠服的人,這一點連楚家老爺子都沒有能夠做到,但是楚天歌卻達到了。 安靜的看著楚辭氣息均勻了之后他才是說道:“說吧,什么事情,這么急匆匆的趕來連電話都沒通知,應該是不小的事情吧。” 楚辭這些年麻煩他的時候很少,但是每次找他都不是什么小事,這一點他已經習慣了,也習慣了為對方擦屁股了,用他的話說是他是他的弟弟,他不幫他誰幫他去。 所以許多看似楚辭這些年優秀的痕跡,其實背后都少不了楚天歌的影子在里面。 只不過這一點只有楚家老爺子知道,就連很多楚家的人都不知道,所以在每次的家族會議上都會有人提出來要將他逐出家族,因為他在外面敗壞了太多楚家的名聲了,每次這個提議都是被老爺子給強壓了下來,也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滿,如若不是楚辭的優秀讓她們閉上了嘴的話,恐怕那些諷刺會更多。 楚辭看到楚天歌這個表情也是安心了許多,他相信這么多年過去了沒有什么可以難倒他這個哥哥的,所以將心中的那點焦慮給驅除出去之后才是開口道:“他來了。” 楚天歌明顯露出了一個意外的表情道:“哦?他竟然來了么?都這么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他還是出現了,那么我也應該離開這里了吧。” 第一百零三章 宿命的重逢 能夠被楚天歌如此看重的,讓他與楚辭心照不宣的自然只有一個人,那便只有南宮天奇了。 楚天歌無法忘記當年的那個等若是被他逼死的女孩,以及面對著南宮天奇的報復無可奈何的他自己,如果說有什么是值得后悔的話,那么那一件算是一次,但是他后悔的不是得罪了南宮天奇,而是沒有能夠早點認識南宮琴殤。 此生他只在乎過一個人,只是他和她認識太晚了,除了她,再也沒有誰走進過他的心里,他也是一直單身到了現在,不論楚家如何的焦急他卻只有一句話:我死了。 在他看來只有他自己配得上她,就算是他唯一一個算得上敬佩的人物南宮天奇都不能。 因為從那時候到現在,他都沒有認為過南宮天奇與南宮琴殤應該在一起,哪怕他們兩人確實相愛了都不應該,要知道他們可是正兒八經的兄妹啊! 這樣的一段不被任何世俗眼光接受的感情,本來就不應該存在。 雖然他也承認南宮天奇很強,強到他也沒有把握去對付對方,但是他至今依舊認為南宮琴殤的死去,他們兩個都有逃脫不開的責任,他錯是錯在不應該在那樣的時候那么的去逼迫南宮家,而南宮天奇則是不應該將這段感情明朗化,在他看來,一定是南宮天奇主動去追求南宮琴殤的,而不是外面說的那個樣子。 所以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偶爾也會感慨,當年過于年輕氣盛,這才有了那段杯具的發生。 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很自負的人,直到當年那件事情之后他才是慢慢的收斂了起來,這些年更是一直以紈绔的身份面對世人,讓楚辭走上了前臺,在外人看來自然是他心灰意冷的答案,但是又何嘗不是因為他自身覺得南宮天奇不出他再也沒有了去爭霸這個天下的樂趣了呢。 楚辭這么多年來是最了解他想法的一個人,聽他這般平淡的話語,但是卻從中感覺到了那股洶涌澎湃,也不禁被這股情緒感染到,眼神爍爍的看著對方道:“哥哥你真的要出手么?” 楚天歌卻是笑道:“怎么了?這個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看到的么?” 楚辭猛地點了點頭,一點都不復在人前的那種勝券在握的感覺,反而有點幼稚,就是這一點幼稚才是暴露出了他內心最深處的念頭,這個也是楚天歌最為熟悉的楚辭,也是他關心了愛護了那么多年的楚辭,只有在他的面前才會露出來的真正面目,看到這樣的沖動,楚天歌反而在心底里疏松了一口氣,同時又是用處一股對不起對方的感慨。 如果不是他的話,不是他就像一個背影存在與楚辭的心頭的話,恐怕他會比如今的成就要大很多。 但是這一點他也幫不了對方,他只能等著他自己看透,可是他也不知道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話會不會是他希望的那樣,畢竟那樣以來的話,他還認識不認識他這個弟弟都不好說,多少人在徹底改變了自己之后,或者成長了之后都變成了陌生人,對于楚天歌這樣的人感觸最深刻了。 沒有注意到楚天歌心中的這一層想法,楚辭激動道:“哥你都多少年沒有出手了,旁人還都以為你真的變成了紈绔呢,每次看到他們這樣說我都有一股想要將他們給狠狠的削一頓的沖動,如果不是我知道那樣不是你想看到的我早那樣做了,現在你終于可以親自出來狠狠的煽他們一個耳光了,很想看到那時候他們的表情呢。” 看著這個依舊帶著點個人崇拜的弟弟,楚天歌心中說沒有感動那是假的,越是達到他這樣的實力地位的人越是看重一些細微之處的感情,這一點也是他一直都認為他比南宮天奇要強的地方,對方是孤家寡人,而他還有這樣一個弟弟。 楚天歌一想到這里就意識到自己哪怕在這一點上面都想要與對方去比一比,無疑又是落了一個下風,不禁搖了搖頭道:“哪兒能叫沒出手,之前不也被你拉著去做了一些準備,南宮天奇估計是真的一點沒有動靜過,真的要這樣說起來的話,我不如他。” 楚辭知道他說的是之前被他拉著去準備對付公孫家的事情,心中雖然也知道楚天歌說的是事實,但是還是反駁道:“南宮天奇不過是因為他對南宮家已經失望了的緣故,所以南宮家的事情他不想管,再加上當年的那個協議,他也沒有出手的理由,在道義上就是過不去,而哥哥你顯然是不可能丟下楚家不管的,從任何家族的大義上來看,顯然是他不如你的。” 見這個一聽他不好就要辯駁的弟弟,楚天歌笑著說道:“哪兒有你說的那么玄乎,商場上你見誰在乎過所謂的道義的,他真的要出手絕對能夠找得到誰也說不過的理由,只是說他失望是真的,自從琴殤離開之后恐怕他比我好不到哪兒去吧,其實不論我多么怨恨他,也不得不承認他也是一個苦命人,是被我們楚家害了的苦命人啊。” 楚辭帶著點不屑的說道:“他那是頹廢了,而哥哥你是臥薪嘗膽,等著今天的爆發的一刻,他怎么能和你比。” 楚天歌也不去糾正他的想法,他知道他也說不服對方,只有楚辭真的面對南宮天奇的時候才會知道他說的正確性,南宮天奇那個人,如果不是真的面對到的時候是不會知道他的可怕的,可惜的是這個世界真正能夠體會到的人大抵都是離開了,留下了他在這里茍延殘喘著。 他知道,如果當年南宮天奇不是因為南宮琴殤死去而產生了絕望的緣故,不是因為他與南宮天奇兄妹倆的關系很好的話,當年的楚家真不一定斗的過對方,那是怎樣的一種可怕呢,就算他這個自認被稱為燕京第一個公子哥絲毫不會夸張的人也不得不承認的可怕,那怎么可能是楚辭這個沒有經歷過當年的人可以想象的呢。 楚天歌起身將大門打開,讓陽光就這樣撒了進來,然后悄然的踏出了房門,這個沒有什么事情他堅決不會踏出的門檻。 “哥,你去哪兒?” “老朋友來了,我這個東道主怎么可以不親自去接下他呢?” 說著哈哈大笑著的楚天歌就是離開了這個小閣樓,留下了楚辭一個人,他哪怕再覺得對方不如楚天歌也是知道對方絕對是強大的,不然的話不會被這個他認為最強大的哥哥惦記那么多年,這樣的一幕他很想看,但是他知道現在適合讓他們兩個單獨碰面。 闊別了十五年的兄弟,闊別了十五年的仇恨,再次見面的時候會是什么場景呢。 這一點南宮天奇不知道,他看著這個熟悉的首都機場,已經十五年沒有來過的地方,這個曾經帶給了他無數傷悲與回憶的地方,一個他以為自己再也不會來到的地方,終究還是來了。 當然,伴隨著這份感慨的還有眼前這個熟悉卻又陌生的男子。 看著眼前的這個曾經那么熟悉,這么十幾年來也是無數次都是出現在自己的夢中的男子,楚天歌帶著一絲的苦笑說道:“曾經多少次的希望你不要來,至少在我的有生之年不要踏入燕京,我也不會踏入那片曾經傷過我們心的土地,但是心中又是那么的渴望你前來,前來做一個了斷,了斷我們之間的所有恩怨,讓一切都能夠在有生之年結束掉。” 南宮天奇也是看著這個唯一一個曾經算的上他的對手的男子道:“其實我們都知道,這段恩怨在此生一定會了解的,不論是我還是你,都不可能帶著這樣的遺憾入土,誰勝誰負對我們來說也早已經沒有那么的重要了,至少輸的人可以下去照顧著琴殤,她等了太多年了,如果不是知道下去陪她的話她會埋怨我我早就去了,現在有這樣的機會也蠻好的,不是么?” 輸的,就意味著輸去了一切。 這一點在兩人之間形成了一股旁人無法理解的默契,這個也是為何不論心底里知道南宮家左右逢源楚家與江州的勢力是對的的同時,南宮天奇卻是不顧所有人的反對做出這樣的舉動的原因。 他與楚天歌必須決出一個勝負,而且不能再拖再長的時間了,正如同他所說的那樣,南宮琴殤一個人太久了,不論是他還是楚天歌,都很想去陪她的,哪怕知道她心中其實一點都不希望他們過去。 楚天歌如果不是因為本來與兩人關系就很好的話,又怎么可能產生那么刻骨銘心的感情。 沒有幾個人知道的是,就在楚家對付南宮家之前,他們三個人暗地里可是最好的三個朋友,也正是因為三人的相知,才導致了后來的悲劇。 如果葉一哲知道這一切的話,恐怕會脫口而出緣分因果四個字。 這就是所謂的命,他雖然一直想要打破卻不得不去相信的命運,也是哲楊折騰了一輩子的東西。 看了楚天歌半餉,南宮天奇終于伸出了手與對方握在了一起,看著對方靜靜的說道:“闊別那么多年,我們終于又要再次碰上了呢,其實對于我們來講,最想要看到的也是最不想看到的,都是這一幕吧。” 楚天歌點點頭道:“是啊,所以本來我以為你不會參與的,就像這次的行動我也是刻意的避開了南宮家,只是沒想到你還出來了,實話說,這是我原本沒有意料到的。” 南宮天奇嘆了一口氣道:“我此番,不是因為你。” 第一百零四章 應邀 葉一哲知道這個消息卻已經在兩天之后了,也就是在華夏商盟會議的前一天,而且是由南宮彥跟他提及的。 “我叔叔來燕京了。” 只是一句話,卻讓他的心中猛地一震。 之前他不過是這樣說說而已,他也沒有真的想到對方會出現,而且是這般不經意的出現,甚至他在燕京的情報網絡竟然沒得到一點消息。 要知道這些日子他在燕京也算是各種經營,加上蕭雨靈四處拜訪,最終形成的一個圈子雖然算不上頂尖但是也不算小了,真的要說比不上的也就是華夏商盟的幾個根據地就是燕京的家族了,那些存在肯定是他一時半刻無法超越的。 看來只有他們才是得到了南宮天奇前來的消息,葉一哲這般想到。 不難猜出,對方肯定是與楚天歌碰面過了。 葉一哲不禁想到了就是這兩天在燕京流傳的傳言,不少人開始傳言說楚天歌已經準備擺脫紈绔的那個稱呼,正式接管楚家的商業渠道,只不過大部分人都是認為這個消息是假的,畢竟他已經頹廢了那么多年,想要轉變怎么可能,二來楚家這樣一個家族也不可能輕易的讓這樣一個已經十幾年沒有管過家族的事情的人來接手,就算是普通家族都不可能,別說楚家這樣的存在了。 現在看來,恐怕是真的了。 南宮天奇的到來,最受影響的不是別人,正是楚天歌,而且葉一哲也清楚的知道,對方并不是外面說的那般不中用,而是太會偽裝了,這一個偽裝就是十五年。 能夠做一次兩次的秀容易,但是要演戲十五年,這是怎樣的一個恐怖。 葉一哲心中完全可以想象的出來。 不過萬幸的是站在他對面的還有一個南宮天奇,這兩個人碰面無疑是火星撞地球的舉動,有點可惜沒有看到南宮天奇帶著南宮家用一系列讓人眼花繚亂的手段去對付楚家的時候,這次他再次入京與楚家一定會有新的一幕呈現出來,這出戲,肯定很精彩。 而且也是他渴望看到的。 如果南宮天奇一直在幕后,那么最終直面楚家的人就會變成他自己,他雖然說不上怕了對方,但是南宮天奇在身后黃雀在后他并不會放心,再怎么相信這個曾經的傳說人物也是有一個底線的,畢竟對方并不是善渣,一個善良的人走不到今天的位置,他可不想給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 不過他也只是愣住了一下下而已,畢竟這個可能性之前還是想到過的,他只是沒想到的是南宮天奇竟然這么快就做了決定,心中雖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但還是選擇在這個時候與對方見一面。 因為有南宮彥的關系在,如果兩個人一點都不接觸才會給人最大的懷疑,更何況他的心底里也想見一見這個傳說中的人物。 本來想帶著蕭雨靈一起前往,可是這兩天她一直都和慕紫萱在一起,也不知道兩個女人在謀劃一些什么東西,他問及的時候她也只是說這是她們的事情讓他先不要管,所以最終他也只能自己向著約定的地方前去。 蕭雨靈則是在拒絕了他之后掛斷了電話,她的身旁卻是坐著好幾個女伴,其中一個就是慕紫萱。 而其他幾個,都是燕京上層社會的名流,蕭家雖然剛剛進入華夏商盟,但是不論是她還好,慕紫萱也罷,她們都與這些人有著不淺的接觸,蕭家還有慕家,主營都不是那些生活用品以及女性喜歡的衣物飾品等東西,但是保持好這層關系還是很有必要的。 慕紫萱見蕭雨靈掛了電話,輕聲在她耳邊道:“沒什么事情吧?” 她雖然對葉一哲不滿但是心中卻知道對方不是亂來的人,知道她們在外面還能電話喊她回去那么一定是有事情的,哪怕再不想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她也不想看到蕭雨靈因為她的緣故真的耽誤了什么。 畢竟眼前這些所謂的名流大抵都是她邀請的,她這幾天更多的是陪同她,慕家一直都想要進入化妝品這個行業,這次她也是帶著他們生產出的一些樣品來到燕京一個個的贈送,畢竟都是女人,同為女人的蕭雨靈陪著她的話會好很多,而且人都有一種心理,看到別人用的好才會去使用,蕭雨靈與慕紫萱這個級別的美女就算在燕京都是排得上號的,無疑更加有說服力。 心中知道慕紫萱的擔憂,蕭雨靈搖了搖頭道:“你放心吧,我沒事的,本來就是我也想來的,畢竟能夠與她們交好的話對蕭家也有很大的幫助,燕京這個圈子我們涉足太淺了,想要快速融入的話與這些人攀上關系是最合適的,這一點我懂。” 一回生二回熟,本來之前只是泛泛之交的幾人,在蕭雨靈和慕紫萱這幾天的打點下,似乎都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其中更是有幾個人都是拍著胸脯打包票說一定會將慕家的化妝品在燕京推銷開。 而慕紫萱打的算盤也很小,沒有太大的野心,哪怕她不推銷只要她用上一次兩次,慕紫萱就有辦法讓其他人接受,燕京也不是她的主戰場,能拓展開就是最大的勝利了。 蕭雨靈則沒那么多的想法了,能夠熟悉一個就是贏家,兩個人就抱著這樣的想法,一直在燕京忙碌著,尤其是在華夏商盟會議之前,這樣的話一旦在會后楚家有什么舉動,她們也能夠通過這一層關系得到些什么。 當然,要想從這些本來就是很敏感的女人身上得到深入的情報那也是不可能的,能夠嫁入真正的大家族的沒有一個會是愚蠢的角色,都是那種小事情可以無所謂,大事上絕對不會糊涂的人,在小細節上相信她們一下就可以,大方向上如果也那樣的話,最后吃虧的一定會是自己。 這一點蕭雨靈與慕紫萱把握的都很清楚。 所以蕭雨靈雖然心中同樣被葉一哲的消息嚇了一跳,但是終究沒有表露出來,連慕紫萱也沒有告知,她知道如果她知道了的話,一定會讓她前往的,她們這一代人哪一個沒有崇拜過那個經濟上的傳說,之前楚家的消息也是南宮天奇告訴慕家的,在她們心里,眼前這些人,再加上慕家要進行的化妝品生意可能都沒有與南宮天奇會面重要,蕭雨靈一旦去了,那么就算沒有邀請慕紫萱她估計也會跟著前去,到時候葉一哲不表示出來也能夠想象的出他的不滿了,這一點心理蕭雨靈把握的很好。 而且將來有一天葉一哲真的與南宮天奇合作了,蕭家與慕家公孫家之間的定位也就會變得尷尬起來,他們要做的是顛覆整個華夏商盟的事情,雖然最終就算他們成功了,他們也不會對慕家這個曾經幫助過南宮天奇的家族做什么,也會保留公孫家最后那點力量,但是整個華夏商盟必定會產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最終會是什么樣子誰也猜測不到,蕭雨靈不會去賭,如果是她自己的話那無所謂,問題關鍵現在是她關心的男人參與到了其中。 所以最終她還是選擇了搖搖頭將一切放在了心底,故作強顏歡笑的與眼前的女人們說著有的沒的的話題去調節氣氛,慕紫萱雖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但是怎么看都沒有看出來什么,只能當做是她的一個錯覺,卻不知道蕭雨靈在不停的說笑著的同時,心中卻一直的在想著葉一哲那邊的情況。 他面對的,可是那個華夏建國以來商場上的最大的一個傳說啊。 葉一哲自然不知道她們在這里做著這樣的籌劃,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怎么在意,隔著那么遠也猜測不到蕭雨靈的內心想法,他靜靜的看著眼前這棟古典的茶樓,略帶不解的看著門口迎接他的南宮彥道:“就是這里?” 于他們而言,尤其是商場上的人,最忌諱的就是隔墻有耳,很少會選擇在茶樓這樣的公眾場合會面的,尤其是一些涉及到機密的事情的時候,甚至有時候都情愿選擇酒吧,畢竟那里的吵鬧可以掩蓋掉很多東西。 茶樓這樣的場所,更像是兩個人碰個面說著生活的瑣事用的地方。 似乎是知道了他的想法,南宮彥笑道:“這里是南宮家的產業。” 葉一哲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這就與他們在江州的時候如出一轍了,那個偏僻的茶館如果不是風四娘他們名下的話,誰也不敢在那地方會面。 很多人說黑道上以及政府里的人都是見不了人,最怕給別人拍到什么的,但是葉一哲接觸的越多越是體會到,其實商場上的人才是,因為無商不jian,只要是商場上拔尖的人物,虧心事都沒少做,暴露在陽光下的話心里總會有一點不安寧,而這一點很多道上的都要好很多,政府官員更不用提了,就算是虧心事做多了也沒有誰敢于去報道。 最容易給曝光,但是也最不能曝光的都是商場上的人。 而偏偏他們沒有行政上的力量去控制這一點,這也就導致了他們逐漸加深的小心翼翼。 跟著南宮彥走了進去,里面大堂里熙熙攘攘的坐著不多的人,大部分都是在打牌喝茶聊天,這里的裝修也是頗為小資,葉一哲一眼就看出來那些坐著的大多都是白領階級,這里并未做出一些調整向富人做適應,一個很普通的茶樓的水平,沒有浮躁也沒有過多的平淡,生活中裝比的調子也有那么一點。 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 在心里這樣感慨著的葉一哲跟著對方一路走到一個很算不上隱秘站在門口都能看到的一個小包廂里,也就看到了里面的中年男子。 第一百零五章 一個烏龍 這是怎樣的一個男子呢,葉一哲突然感覺自己用已知的所有話語都是形容不出來,他曾經想過對方是什么模樣很多次,能夠想到的符合他的身份的有很多種,不論是那種帶著氣勢的,還是那種很平淡的看破紅塵的,抑或是因為南宮琴殤的緣故而悲傷到了今天的抑郁的,獨獨不曾想過竟然會出現眼前這樣他自己都無法形容的模樣。 一種看上去應該是他,但是又應該不是他的感覺,一個走在大街上會讓人忽視,但是卻也會被所有人注意,很是矛盾的集中不一樣的感覺都是出現在了對方的身上。 算不上身材很好,微胖的感覺,年輕時候應該英俊過,但是這些年的頹廢無疑將一切的過去都是隱藏了,臉上也是留下了不少滄桑的痕跡,按道理說他們這樣的家族不會顯老的,至少不會在不足四十歲的年紀這樣,但是南宮天奇卻是不再年輕了,一眼就能看出來,葉一哲知道,他是因為心死了。 看到眼前的他也是讓葉一哲在心底里暗自嘆了一聲情為何物,就連這樣的傳奇人物也是參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