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
夏鼎笑著道:“如果我說我只是不經意之間發現了你來自那里,所以想看看你對這個事情的反應,你會相信這個理由么?” 葉一哲沒有猶豫就是說道:“為什么不相信呢,你本來就和我沒什么利益沖突,我也想不到你有欺騙我的理由。” 這下輪到夏鼎愣住了,只見他訕訕的笑了笑道:“你說笑了,其實我確實有一個想法,一直以來都在研究神秘文化的我對那些文明是最有興趣的,我只想著你將來有一天回去的時候,能夠把我也帶上,讓我了解了解那段歷史,這對我來說就足夠了,不過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將調查的結論宣傳出去的,怎么樣?” 本來他就等著葉一哲說不信然后再將事情說出來的,他沒想到對方竟然用這樣的態度,讓他心底里也感覺到和對方站在對立面的時候是很無奈的事情,幸好他并不打算和他作對,不然的話根本猜不到對方的想法,那是個很郁悶的事情,尤其對于那些喜歡將一切都放在掌握之中的人來說。 葉一哲沉思了一會道:“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能夠去,而且我也根本不能保證我的安全,你確定你要去么?” 帶一個人去以他的身份恐怕不是什么難事,但是對那里完全陌生的他并不想再拖一個人下水,如果夏鼎在那里出了什么事情的話,他得給厲家一個交代。 畢竟他看的出來,厲震宏對他很是看重的。 夏鼎卻從他的話語里聽出了點硝煙的味道,本來以為對方只是亞特蘭蒂斯的一個地位稍微高點的人所以才能讓那里的人親自出來救他,此刻看來并沒有那么的簡單。 葉一哲的實力他也聽說過,龍榜的水平,估計一百個他自己都不是對方的對手,可是他還是感覺到了危險,可見他的背后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的簡單。 一時之間他猶豫了。 葉一哲看出了他的表情,便是繼續說道:“要不這樣吧,等到我將那里的事情解決掉你再過去,我估計在我沒解決之前,那里也不會有任何人有心情或者說有那個肚量來讓你去調查他們的過去,要知道,許多事情比你想像的要血腥的許多呢。” 夏鼎一怔,繼而點頭道:“這樣也行,不過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好奇的問下,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葉一哲抱歉的說道:“這個事情知道了對你確實沒什么好處,總有一天你知道了的時候會懂我的意思的,而且我沒去過那里,在我前往那里之前,我對這一切也不是那么的了解,如果真的有機會帶你前往的話,我會解答你的疑惑的。” 夏鼎并不是那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他相信對方一定有苦衷,見葉一哲不想說他也沒有繼續問,反而是主動將話題轉移道:“此次你的燕京之行恐怕沒那么的順利吧。” 雖然只是過去了一個晚上,但是葉一哲即將代替公孫家參加華夏商盟會議的事情已經傳遍了燕京的上流圈子,對燕京產生的震動也是僅僅次于公孫鏡巖身死的消息,一時之間,公孫家與葉一哲的關系也成了他們調查的話題,夏鼎雖然只是厲家收養的,但是對上流圈子的消息掌握并不任何厲家其他人之下,自然也是知道這個情況。 他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止不住的為就在昨天見過的這個葉一哲的實力感覺到心驚,其實他是第一個在葉一哲說出將華夏商盟當賀禮這句話的時候覺得他不是在開玩笑的人,也是相信他能夠做到的。 不為其他,就說他亞特蘭蒂斯的身份,他本來以為對方是那里的地位不算低的人,一個神秘的國度一個神秘的高手,能夠做到一些常人做不到的事情很正常,而且他也相信那個國度肯定有不少人在外界經商,只是一般人不知道他們的身份而已,可能華夏有政要都是來自那里的,這些并不是沒可能,只要將那些資源利用起來,興許可以擊敗華夏商盟。 本來他是這樣認為的。 但是就在早上那個消息之后他突然收起了這樣的想法,葉一哲自身的實力只是發展了兩年就達到了這樣的水平,那么十年后他會是什么樣子,就算不憑借亞特蘭蒂斯他真的做不到么? 夏鼎突然不敢保證了起來。 要知道現在的葉一哲才剛過二十,就算給他二十年的發展都來得及,他這個年齡優勢太大了。 葉一哲搖搖頭道:“不過是一些跳梁小丑罷了,在這個時候出手的不可能是什么大魚大蝦,真正的高手肯定會在正面的戰場上來擊敗我,現在那些大家族恐怕連敲打我的心思都不會有,其他人無所謂的。” 他知道公孫家的這個事情傳出去意味著什么,但是他并不在乎。 華夏商盟的家族還不會無恥到在會議期間出手,至于其他的家族他真的無所謂,有著公孫家在自己的身后,其他人有小動作也得掂量掂量,就算是楚家他們支持下的其他小家族,也不會那么的重要。 更何況還有蕭家存在。 如果蕭雨靈將慕紫萱說服的話,那么就是江州的三個家族必定是會聯合的。 只是現在不論是他還有蕭雨靈她們心中都存著疑惑,就是此次的會議到底有什么講究,又會引發什么樣的事情,直到現在他們還是得不到任何的情報,曾家的出現讓這次會議多出了許多不確定性,都是他們得防備著的。 華夏應該有大事要發生了,不然的話不可能驚動他們。 尤其是葉一哲在確定了曾家是由中央控制的這件事情之后,能夠讓中央都是感覺到需要集體商量的事情,怎么都不可能那么的簡單。 楚家恐怕也是意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在之前不停的打壓江州的勢力,等著會議結束才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之擊潰,用速度堵住曾家的嘴。 當然這些不過是猜測而已,如果沒有什么大事發生的話,楚家改變方針徐徐漸進還來得及。 這些都是他與蕭雨靈討論過的事情,曾家到現在還沒有人過來,也不知道他們會派什么樣的人過來,所以誰也沒有辦法真的猜到什么內部情報。 夏鼎也沒有多說什么,他提醒過已經盡到他的責任了,如果葉一哲不在乎的話他也沒有辦法,他更是不可能去不停的提醒對方:“其實昨天在厲家,小妙有過其他的安排的。” “什么安排?” 見葉一哲終于露出了關心的神色,夏鼎也是內心大定,不論對方多么強勢,至少他對厲小妙的感情是真的,確定這一點對他來說就足夠了,這些不經意的神色作不了假,這些才是他關心的,不然的話不論他在厲家多么妙筆生花,都不足以打消他內心的想法,他也是看著厲小妙長大的,完全將對方當做meimei來看待。 葉一哲不知道,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夏鼎與厲小妙的親哥哥是生死兄弟,所以他此番也有為他勘察葉一哲的想法的目的。 夏鼎搖了搖頭道:“反正沒發揮什么作用,無所謂了,你只要知道小妙一直都是在為你考慮的就行了。” 葉一哲沉默了一會道:“等燕京這段時間忙完,我會去看她。” 夏鼎只是嗯了一聲,但是他卻不知道這個承諾對葉一哲意味著什么,此刻的他也只是覺得這是應該的。 看厲小妙就是要去高原省,而再次踏入那個地方,現在還不是他想對付桑騰他們的時候,他還得面對著無常的追殺,對他來說,這是一條對他心理和實力都是考驗的道路。 此刻卻為了厲小妙,放下了所有的想法,只為見她一面。 第一百零一章 婊子立牌坊 就在葉一哲與夏鼎私下里會面的時候,就在西門剛烈交由葉一哲居住的那棟別墅里,卻來了一個特別的客人,那就是被蕭雨靈邀請過來的來自江州的慕紫萱。 兩女坐在沙發上,如果有其他人在這里的話一定會眼睛直直的看著,就算是與慕紫萱關系不是很好的葉一哲也不得不承認,她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完全是一種相得益彰的效果,平靜淡定的蕭雨靈,配合上看上去應該是風風火火但是又不像虞芷彤那樣的火爆的慕紫萱,兩個人正好氣質上也是形成了互補。 將慕紫萱喊過來,自然就是想要與她談合作的事情,這一點蕭雨靈心底里很清楚。 但是她也沒有一上來就直入正題,反而是裝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打著馬虎眼的說道:“我們應該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吧,最近我們都在忙各自家族的事情,疏漏了感情了,能夠在燕京相遇不得不說是一種緣分,慕jiejie不會嫌棄我吧。” 慕紫萱搖搖頭道:“怎么可能,我們那么多年的感情怎么會因為一段時間的忙碌而疏遠呢,雨靈你多慮了,你不是跟那小子跟了一段時間,也變成他那樣膚淺了吧。” 蕭雨靈自然清楚她口中的那小子就是葉一哲,略帶不滿道:“不許這樣說他。” 看著這個已經被葉一哲同化了的同伴,慕紫萱頗為無奈,不過她也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硬要她怎么做的人,加上她這葉一哲消失的兩年時間內,也會偶爾夢到對方,現在對他雖然算不得什么友善,但是惡意是肯定沒有了多少,加上之前他更是救了自己,當時被她固有的驕傲將他趕走,可是心底里她還是有一點后悔的,回去也是給她爺爺說了好一頓,被蕭雨靈喊過來她大抵知道是為了什么,其實她前來也有不少原因是想要緩和下她和葉一哲的關系的想法,而蕭雨靈無疑是給她提供了一個不錯的渠道。 只不過在心里她還是有點不舒服,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看不慣葉一哲還是看不慣他和蕭雨靈在一起,不過她知道,自從上次救過她的事情發生后,如果再回到兩年前的場景,恐怕她就不會去那么堅定的拒絕當時的婚約了,她現在的撐著也帶有點死鴨子嘴硬的感覺,不過這個只有她自己知道而已。 慕紫萱將心頭的那絲不快驅趕了出去笑著說道:“怎么了?就那么一句就心疼了么,這個還是當年我們那個對什么都看的很淡的蕭雨靈么,要知道當年你雖然被稱為溫柔如水,可是我很清楚的你對任何人都是不假以顏色,你所謂的溫柔只是不像樂詩韻那般冰霜,你心中的芥蒂恐怕比她還要多出不少吧。” 聽她提起當年的情形,蕭雨靈不禁也是回憶了一番說道:“那個時候太不成熟了,哪兒能夠算真的,不說我了就算是你現在也沒有當初所謂的瀟灑了吧,虞jiejie變化更大,熱情似火,現在我看她是冷漠至極才對,除了面對熟人的時候,完全一副生人勿進的態度,比起學校里的時候宛若兩人,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啊。” 從她們嘴里說出來無疑比那些故作憂愁的天天喊著老了老了的大學生嘴里更具有說服力,成長兩個字在她們的身上意味著多少東西不言而喻,這種感覺除了身在其中的她們,誰也無法理解。 這一點光看她們性格的變化就可以看的出來,畢竟當年所謂的四大美女的稱呼都是根據不同的性格來劃分的,可以說是各有千秋,而且當年不論學生怎么形容,蕭雨靈與慕紫萱兩人卻是所有人眼里最適合當老婆的存在,而虞芷彤與樂詩韻則是更偏重情人多一點。 熱情似火冷若寒冰,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是曾經大部分人意yin的情人模樣,真的要在一起一輩子還是得她們兩個。 慕紫萱接過了她的話道:“那時候我們還不用管太多的事情,我比你接管家族要早個幾年,但是就算這樣在兩年前我也是能逃就逃的去了學校,不過問太多家族的事情,自然而然就保持了心中的那份純真,經過了這兩年不說我自己,我始終覺得變化最大的就是你了。” 蕭雨靈卻不想提太多這個事情,她接手蕭家以及努力有了今天的地位,其實與葉一哲是分不開的,若不是他的原因的話,她也不會去做這些事情,所以說現在慕紫萱說的這些她都知道,但是涉及到葉一哲她并不想提而已。 “虞jiejie變化才是最大的,現在就算是蕭家也不敢小覷她了呢。” 看著打心底里高興的蕭雨靈,慕紫萱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她知道她們兩個的關系,也知道她們兩個因為葉一哲的緣故徹底的將裂痕修補了起來,本來蕭家有蕭雨靈就足夠可怕了,但是現在多了一個做什么事情都不擇手段的虞芷彤,可以說是如虎添翼,若不是時間還短的話,慕紫萱真的懷疑她們倆姐妹可以將蕭家帶到江州第一家族的位置,超過公孫家那是必然的,哪怕公孫鏡巖在的話也是一樣,更不要說現在這種情況了。 從利益的角度她是很不想看到這一幕的,但是她卻還是表現出了對兩人的祝福,并不是裝腔作勢,而是她與蕭雨靈認識并且相知的時間太長,她知道對蕭雨靈來說這一天的到來,與虞芷彤和好的這一幕的出現,是對她這些年心理上折磨的最大的回報,所以就算明知道兩個人一起可能危險的就是慕家,她還是祝福道:“希望虞芷彤她能夠在你家過的好呢。” 蕭雨靈對此并沒有太多的意外,在她看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故而直接點頭道:“蕭家自然不會虧待她,父親這些日子也是脾氣收斂了很多,當年他也是因為太喜歡虞姑姑了才會有了那種沖動,這種感覺虞jiejie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會徹底放下的,現在只不過礙于面子還有習慣性的不搭理,才使得兩人并沒有太多的交集,這一點還是需要時間的。” 江州的幾個家族大抵都是了解當年的情況,不過真的要去說對錯也沒有誰會去說,畢竟誰家沒有一些黑暗的事情存在,就算是慕紫萱的父母當年的死亡也是與內斗不無關系,慕衡水也是直到了晚年才變成現在這樣通情達理的,人只有在失去之后才會知道原來的那些東西重要,大部分人都是這個樣子,沒有什么好責備的,那種肆意責備別人的人,大抵在碰到那樣的事情的時候也會同樣的選擇,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自然也就不會知道在那個位置的時候做出那樣的選擇會有多么的艱難。 慕紫萱很是聰明的沒有去提葉一哲的問題,畢竟雖然蕭雨靈與虞芷彤兩人默認了都是跟隨著葉一哲的事情,但是當面提還是不怎么尊重的,便是直接就著對方關心的話題道:“我知道你是為了什么找我過來,雖然不知道怎么形容,其實我們都知道如果只是因為這個才讓我們這對本來應該是很好的朋友的兩人見面的話,其實是有點辛酸的,不過不論是你還是我,在此刻的燕京我們都會有同樣的選擇,對此刻的這里來說,我們還有公孫家都不是很受歡迎的,只有聯合在一起才有可能獲得更多的利益,這一點我明白,不消你多說我也知道,畢竟在家族面前,這些所謂的個人恩怨都是可以放下的,我們都是這樣的人,不是么?” 蕭雨靈對她說出這番話并沒感覺到意外,她喊她過來雖然是為了這個緣由,但是其實也是為了敘敘舊,兩人都不是肆意妄為的人,只要點一下對方就能夠明白她的想法,她那個擔心只是極端情況下才會發生的,畢竟除了家族的利益關系,還有一點就是慕紫萱是女人,只要是女人總會做一些旁人理解不了的事情的,這一點蕭雨靈偶爾也會,只要確定不會在這個時候發生就可以了。 只聽慕紫萱接著說道:“不過此次的會議我感覺沒那么的簡單,以前雖然常理每年都應該有一次這樣的會議,但是除了今年我知道的是所有家族都出現了,你我這兩年都沒有參與過,可以說我們都是第一次的參與,公孫家去年雖然來過,但是也只是隨意派了一個人過來,沒有如今那么重視過,更不要說出現的曾家,所有的家族都是參與到了其中,如果說一個兩個家族是因為曾家參與了想要湊湊熱鬧看看的話,那么也不可能是全部家族都這樣,其中必定有貓膩。” 蕭雨靈嗯了一聲道:“我又何嘗不知道呢,不過此刻江州的情況我們都知道,如果我們沒有猜錯的話,背后就應該是楚家了,他們一心想要對付公孫家和慕家,蕭家自然也不會獨善其身,這樣的前提下我們是一榮俱榮的存在,所以這次會議也是我們的一個機會,其他幾個家族我想恐怕就是被楚家邀請過來的,至于原因么?” 蕭雨靈說到這里冷哼了一聲道:“無非是想要給他們在之后的入侵江州的行動定下一個高帽子,讓別人指責不了他們罷了。” 慕紫萱顯然和她是一個想法,同樣冷漠的口氣道:“做了婊子再來立牌坊,偽君子!” 第一百零二章 他來了 兩人說著突然笑了起來,心底里也是涌出了一些難忘的悸動。 這種知心的感覺對她們兩個人來說已經很久都沒有過了,在這一刻,兩人都有一種處在對方心中的感動。過了半餉后慕紫萱才是開口道:“真好。” 蕭雨靈也是說道:“是啊,其實你與葉一哲的事情我也知道,本來就不是什么太大不了的事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初你那樣做也是為了試探他吧,如果他表現的很好的話你應該是不介意和他在一起的,既然這樣又何必一直心存著芥蒂而不肯與他和善相處呢。” 慕紫萱聽她這樣說,想要表露出冷冰冰的表情,但是看到對方就想到兩人好久沒有過的默契,最終還是變成了一聲嘆息后道:“其實看到他如今的表現,誰又能想不出來當初的他也是為了試探我以及還人情呢,我雖然不想承認也不得不說,一個人再怎么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改變了那么多,所以當年他去慕家的時候是擺著理虧的態度去故意將我的情緒挑動起來的,只不過他比我隱藏的更深一點而已,按道理來說這些年碰到的產生內心芥蒂的人不少,但是卻鮮有讓我這般對待的人,我其實也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是內心深處的不甘心吧。” 蕭雨靈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道:“死鴨子嘴硬么?” 慕紫萱沒有反駁,出乎蕭雨靈意料的點點頭道:“也許是吧,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其實他不欠我什么,反而是我欠了他不少,如果不是他的話我也肯定給那些人抓去了,按照我們的猜測那次前來襲擊的應該就是楚家的,雖然不清楚葉一哲是怎么找到我的,但是他救了我是不爭的事實,這樣算的話應該是我欠了不少的。不過直到現在我還是不為當初勸你不要喜歡上他而后悔,我依舊認為他不是最適合你的人,當然你不會聽我的就是了。” 欠下的債,誰說的清呢。 我們總在不經意之間欠下了許多還不清的東西,可是偏偏我們卻不自知。 慕紫萱其實就屬于這種情況,在不停的與葉一哲互相糾纏中,等她醒悟過來才是發現原來一切都是她錯了,但是已經不可能再回頭了,如果再給她一個機會重來一次的話她肯定不會做出當初的選擇,但是世上是沒有后悔藥吃的。 當然這個并不是她對葉一哲有了什么感情,她的這種心理蕭雨靈很懂,可能會有一點錯過的感覺,但是那只是因為后來葉一哲的世界太出乎她的意料引起的心理波動而已。 可是正如同她勸說蕭雨靈的那樣,她自身也是不會選擇這樣的男人的,在她看來感情是不可以分享的東西,這一點在以前的她看來也是這樣,只是真的當感情來臨的時候她還是選擇了忘卻,女人有時候笨點沒什么不好的,至少她在這段感情里得到的時間雖然少,但是得到的感情并不比任何人少。 葉一哲就是那樣一個人,能夠讓她安心也能夠給她足夠多的她想要的東西。 在體會她內心的想法這一點上,還沒有一個人足夠做到葉一哲那樣,至少是讓她心安的。 差不多就在這個時候,在坐落在燕京的郊外一棟不起眼的小閣樓里,卻是出現了一個讓大部分人都會自慚形穢的人,這里大多都是窮人,平時也很少碰到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只不過是一個很小的村子,就算是在燕京這個已經連郊區房價都已經幾萬了的地方,依舊存在著這樣的落后的村落,這里基本已經快要不屬于燕京了,也是屬于這個城市的最后幾個凈土之一,至于這個年輕人走近的那個小閣樓,已經在這里坐落了十幾年,周圍的人都很少見里面的人進出,只是每天從外面看到里面的燈光才會知道里面是有人在的,每年總會有一些時間段里面燈不亮了,大家就知道肯定是主人出去了。 就算是他們心中已經將那里的人想的很是高貴了,依舊不曾想到會有這樣紳士風度的年輕人前來,村里說落后也不落后,也已經有了現代化的網絡,也有一些是喜好車的人,一眼就是看出這個年輕人開過來的是一輛限量版的勞斯萊斯,并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存在,一傳十十傳百,所有村里的人都知道了這個閣樓里的人比他們想的要高貴許多,心中也是慶幸這些年沒有去得罪那里的人,更是沒有對里面做出一些雞鳴狗盜的舉動出來。 只是他們卻不知道,這些年并不是沒出現過潛入里面想要偷竊的人,只不過這些人進去了就再也沒能出來而已,只不過是因為村莊里的人都很淳樸,那些闖進去的都和他們沒什么關系,所以他們不知道而已,但是這樣一個閣樓卻在近些年成了周邊那些小幫派小團伙的噩夢,他們不去惹到還好,惹到了對那些小混混來說基本就是滅頂的噩夢,近些年來周圍的治安變好與這里不無關系。 當然也有一些小幫派仗著自己有一些后臺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想要侵占的,畢竟這里建造的美輪美奐,誰都知道這是一個冤大頭,只不過以為自己很是強大的他們,這次卻碰到了最大的釘子。 只要是參與過對付這里的官員,沒有一個有例外全部落馬,甚至還背后牽扯的他們的后臺也是同樣的待遇,可以說是再公平不過了,小到下面的科長,大到最上面的處級甚至廳級,甚至五年前有一個副部級的官員落馬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的兒子生出了想要將這個閣樓納為己有的想法從而讓下面的一個縣長去幫他弄。 近兩年很少有人敢于觸碰這里的逆鱗,不得不說與前些年他們做的那些事情有很大的關系,大家都是知道了這里的人惹不起,知道內情的人更是清楚的提醒自己的下屬不要輕易得罪,有膽量得罪的人自然不會因為這樣一個小閣樓而與那背后的人發生沖突,也就導致了不僅是這里,包括這個小村莊都成了附近最為安全的區域。 當然這一切,周圍的百姓還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們自然不會知道,就是剛才走進去的那個年輕人,姓楚,單名一個辭字。 他來自楚家。 也就是葉一哲見過面的那個楚辭,也只有楚家,才有著那么大的魄力,只要有人惹到了就是直接滅對方滿門的實力,不得不說,這就是楚家的霸氣,他們也是利用了這個將許多蠢蠢欲動準備對付楚家的人給震懾住了。 而他沒有敲門就是走了進去,然后看到坐在大廳中央的人直接笑著打招呼道:“哥。” 換做任何人在這里恐怕都會被嚇一跳,在這個村落里住著的人,眼前這個看上去一身樸素沒有一點威勢可言甚至可以說就是一個普通百姓,身上還帶著點應該是在農活的時候粘上的泥巴的中年農民模樣的漢子,竟然就是楚辭的哥哥,也就是那個讓他心甘情愿將自己置于對方身后的存在,一個與南宮天奇并列的存在,楚天歌! 許多人除了在那些揮霍的場子里偶爾能夠碰到,其他時候想要主動找都是找不到的人,竟然是在這樣的一個地方,看上去很是金碧輝煌的閣樓,里面卻是種著各種蔬菜,一看就知道是他自己弄下的,任誰也是無法將眼前這個楚天歌與十五年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存在混為一談,更沒有辦法與那個囂張跋扈,甚至經常在燕京出現恃強凌弱的男子當做同一個人。 楚天歌看到楚辭走進來,立馬站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才是說道:“開車那么遠過來也累了,先喝口水再說事情。” 從楚家開過來起碼要近兩個小時,他這話倒也不是隨意說的,眼神中看著楚辭的關愛之意顯露的淋漓盡致,如果有其他人在這里恐怕光從這個眼神里就能明白為何楚辭這般的尊重對方了,一個能夠這樣關心自己的人,怎么都是會讓他當做特殊的人來對待的。 楚辭很是聽話的沒有說其他的,哪怕他此刻心中再急,也是將心中的念頭收了起來,很是自在的喝完水才是開口,他很清楚如果他不按照楚天歌的想法來做的話,最后倒霉的一定是他自己,從小到大的經歷都是證明了這一點。 這個世界如果說有人最了解楚天歌的話,那么一定不是他自己,而是他這個弟弟楚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