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拉著她的手,葉一哲緩步走了進去,看到院子里躺了一堆尸體,沒有任何驚動以及意外,他向里面走去,終于走到一個拐角的時候,他停住了腳步。 一動不動的盯著眼前,三個人互相依靠著坐立在墻角,滿臉一片烏黑。 厲小妙發現他不動了便是抬頭想要詢問,這才發現他的整個人都開始抽動了起來,另一只手捂著鼻子,強忍著不讓自己的聲音發出來,而眼淚早已經從眼角留了下來,空洞的眼神此刻充滿的是一種絕望。 那是一份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傷痛。 至少她從來不曾想過這樣的悲痛會在一個男人身上,一個她身邊的男人身上出現,印象里就算是他師傅死的時候她都沒有這個樣子,轉過頭看著坐在中間的那個婦人,想起他和小叔在門口說的話語,她的心中有了一絲明悟。 無形中,抓著葉一哲的掌心更是緊了點,似乎要將他徹底握在拳心的想法。 而在門外,半天都沒有動靜的厲韶鋼正欲進入瞧個究竟,只聽一陣撕心裂肺的長嘯傳了出來,讓久經沙場的他也是不住濕潤了眼眶。 師娘…… 第五十五章 最后一程 “把剩下的幾波人還有他信的位置給我。” 厲韶鋼一直沒有走進去,在葉一哲那一聲驚天怒吼喊出之后便是感覺里面陷入了沉寂,一點聲音都沒有,其他的士兵也是被那一聲給驚的盯著門口,生怕錯過了什么東西。 葉一哲手里抱著康卓突然出現在了門口,一邊緩緩的向著厲韶鋼的車走去一邊對他說道,“師娘照顧了我一輩子,現在輪到我為她做點事情了。” “你……”厲韶鋼抬了抬手然后又放了下來,此刻他也是感覺無論什么言語都很是蒼白,換做是他自己都不可能絲毫不去介意,康卓和葉一哲的關系他很清楚,將心比心下他也會做同樣的選擇,只見他走到了他的身邊,伸出手說道,“我幫你吧。” 葉一哲搖了搖頭:“這是我最后能夠為師娘做的了,她一生都在和師傅爭強,我得親自把她帶回去和師傅放在一起進行葬禮,希望他們在下面還能相遇吧。林老還有那個我并不認識的人,他們都是在為我做著這樣的事情,他們的最后一程,我必須親自來送。” 將康卓放到了車的后座上他沒有猶豫就是轉身回到院子里將另外兩個人也是抱了出來,林老對他也是關心了十幾年,看到他和師娘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是恍然大悟,原來他們比自己想象的要知道的事情多的多,他的印象里也約莫有了大概,林老應該也是當年天葬師家族的人,另一個他不認識的人看著與康卓有點想象,眉角的感覺簡直一模一樣,和師娘的關系肯定也是不一般,只是這個時候一切都成了塵埃,誰也無法探究一個究竟。 從那一陣的撕心裂肺中緩了出來,葉一哲不禁想到了之前師娘跟自己說的話。 你師傅下去了,他還是比我先下去了,爭了一輩子,竟然就連死亡這個事情他都不讓一下我么? 師娘是輕笑著說出來的,很明顯的玩笑話,同時也是一種埋怨,埋怨師傅就這樣拋下了她,沒有給她一點緩和的時間,那么的突然,讓他們都是無法接受。 師娘,終于去追逐師傅的腳步了。 揉了揉眼睛,葉一哲坐上了駕駛位,沒有和厲韶鋼說就是踩下了油門,沖著墨鎮而去,沒有帶上厲小妙他們兩人,準確的說是厲小妙想要上車卻被厲韶鋼給拉了回去,他敢于讓厲家這個寶貝小魔女跟著葉一哲是因為他有把握在高原省控制她的行蹤,這個時候就算能夠了解葉一哲的行蹤都沒用了,他處在對方的位置上恐怕生死也是未知之數,看著最后他走出來的樣子,看上去是很平靜的模樣,但是那一舉一動,每一個眼神,都是充滿了爆發力還有戾氣的感覺,他必須得去釋放一下戾氣,無疑那些來高原省的人是最好的渠道。 這個時候他顯然不會去用什么軍方的要求來攔著他,哪怕違反幾率他也是無法做到這一點,只是看著瞬間就是遠去的車影默念了一聲祝福。 康卓已經這個樣子了,葉一哲可不能再出事了。 如果只是那些人的話他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擔憂,可是現在多了一個他信,那麻木的中毒癥狀,很明顯的他們是被他信殺死的,這一點葉一哲也肯定很清楚,為了報仇他必須得對上他,這個對現在的他來說是不可能的事情,厲韶鋼逐漸的有了一種局勢已經脫離掌控的感覺,高原省這趟渾水參與了對厲家來說不是好事。 沒有通知任何人,葉一哲將車直接開到了山上,到了無法前進的地方,他才是下車將康卓的尸體抱起,朝著山頂那個天葬臺而去。 自從哲楊死后,這個天葬臺也是被世人所知,不少的大師都是選擇了這里來舉行天葬儀式,一來這里的風景確實很好,在現代化破壞嚴重的今天,有這樣一個純自然的天葬臺已經很不容易了,尤其對于墨鎮這樣的小鎮子,他們又不是什么特別出名如同桑騰那般的大師,一般都是自家架設一個,現在有了這個機會他們肯定不會放過,而且死者家屬也肯定愿意選擇一個更好的地方,二來這里是哲楊天葬的地方,能夠和活佛在一個地方歸去,這個對于很多家庭來說是不可想象的,在以前也根本不可能,歷任活佛沒有一個如同哲楊這般草率的,都是由官方組織一次大型的儀式,就算哲楊退下很多年也應該是那個樣子,不過最后卻因為康卓的堅持加上眾所周知的哲楊的個性,最后還是讓他在這個地方離開了。 實際上這個天葬臺以前也不是他們不知道,只是礙于面子,礙于對活佛的尊重沒有人打這個主意罷了。 誠如葉一哲之前所料的那樣,只要師傅不在了,這個山,自然而然的就會變得熱鬧起來,以往的寧靜只是一種假象罷了。 看到山頂那幫人,一個似模似樣的大師在那做著法事,一堆老鷹圍著在舉行天葬儀式,他不禁冷笑了兩聲,他們只知道埋怨這個世界被破壞的太嚴重,但是他們卻總是不去想想根本原因,如若不是他們肆無忌憚的利用,又怎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 法事已經接近尾聲,他并沒有去打擾,只是逐一的將三人搬到了這里,然后靜靜的坐在康卓身邊。 師娘,你說要看我娶媳婦的,你答應師傅的事情做到了,可是答應我的呢。 在葉一哲心中也曾經想過康卓他們離開的場景,但是想那只是想想而已,當有一天真正面對的時候,他卻發現還是不可能完全的接受,尤其是師娘并不是自然的死亡,這個仇,他不可能不報。 而且看到師娘袖里的飛刀他也終于明白,當日在那里救下他的就是師娘了。 但是經過了這一路的風吹他已經冷靜了下來,他和厲韶鋼的想法一樣,現在的他如果真的對上他信的話只會是死路一條,根本不可能有任何贏的可能,第一次的他心中涌現出了無力感,也是第一次,葉一哲如此渴望著變強,只有當自己強的讓人無法阻止的時候,他才有傲立這個世間的可能。 師娘,你放心吧,這個仇我一定會報,我一定會親自將他信的尸體放到這里讓你看到,雖然我知道你并不希望我去報仇,不然的話你也不會不讓我知道就去對付那些人,你希望我平靜的過完這一生,但是葉子這次注定要讓你失望了。 緩緩的對康卓說完這段話,山上的那些人也已經走了下去,他便是起身將三個人帶上了天葬臺。 中毒死亡的人是不適合天葬的,應該用火化讓他們的身體潔凈,而且毒素如果強烈的話對老鷹來說不是好事,但是此刻的葉一哲顯然顧不了那么多,如果剛才那個大師他們還在,肯定會阻止自己,只是很可惜他們看不到了。 只是看師娘做過一次儀式,葉一哲便是記在了心里,當時他想的是如果有一天師娘不在了,這個儀式注定要由自己來主持,到時候也能用到,只不過他自己沒有想到竟然會那么快而已。 用師娘身上的飛刀迅速的割裂開三人的身體,蒼鷹已經在半空盤旋著飛翔了。 葉一哲見狀再也沒有猶豫就是用最快的速度將三人解剖開,在他離開尸體的剎那,蒼鷹迅速飛奔了下來,沖著這三個人咬了上去。 就算在面對師傅的儀式都沒有過于動情的他此刻忍不住的別過了腦袋,不忍看到眼前的場景。 這是一種殘忍,不只是對他對師娘林老他們,對蒼鷹也是。 所有再次飛起的蒼鷹都沒有能夠飛行多遠,然后就是跌倒了下去。 師傅師娘,你們看到了么?沒有了你們的葉子,是多么的殘忍,你們回來吧。 雖然明知道不可能,葉一哲心中還是不停的呼喚著,渴望著神跡的發生。 一直到最后,三具尸體已經消失在了這里,而周圍也已經有了幾圈老鷹的尸體,葉一哲還是沒有看到這個奇跡的發生,靜靜的說了句“師娘你終于又可以和師傅在一起了”,他便是站起身,從山頂看下去,夕陽正在落下山,襯托著整個天邊一道明亮的紅,這是鮮血的顏色。 從那道夕陽中,葉一哲恍若已經看到了他為師娘報仇的剎那。 他信在泰國的影響力很大,而對于葉一哲來說將他殺死顯然是不夠的,他要將他在意的東西一點點的在他面前毀滅,看著他絕望的離去。 我要變強,強到可以和一個國家對抗。 葉一哲狠狠的對著遠方點了點頭然后就是轉身向著山下走去。 遠在江州的風四娘和李虎同時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而這個時候黎遠航已然隱約的有控制青幫的趨勢,長老會完全無法和他抗衡,他突然爆發出來的實力隱約的有超過他父親那個時代的青幫的趨勢,眾多長老也是看好這一點,讓權給黎遠航的說法也是越來越廣的宣傳了出來。 風四娘兩人正在一起商量著如何面對他的壓迫,相繼的他們接到了葉一哲的電話。 “師娘,去了。” 第五十六章 我們主動來找你 康卓死亡的消息雖然沒有如同之前哲楊的那樣傳播的眾人皆知,但是在小范圍內引起的轟動比起之前來要大的多,尤其是對于葉一哲來說,這個消息對他來說是致命的,能夠堅持著站在那里安靜的將他們天葬,那也是用最后一點意念強撐著自己,因為他還有一個不得不去面對的現實,他信還在高原省。 而對于其他人軍方都有情報,他信身上可是一點情況都不會知道的,對于這樣一個高手并且是政治人物來說,不說能不能追蹤到,就算能夠追到那么安插暗線在旁邊也是不合適的,很容易引起邦交的問題,這一點厲韶鋼也不能輕易的犯戒,所以葉一哲根本不知道他信現在在什么地方。 在下山的途中沒有忘記跟哲天賜打了一個電話,他只是說了一聲“對不起,師娘她去了”然后對方就沒有一點招呼的掛掉了電話,能夠從這個動作里感覺到對方的不平靜,葉一哲心里又是沉重了不少。 而在央行總部正面對著一群經濟專家在講解著這次經濟風波的局勢的哲天賜,在接到電話之后瞬間黯淡了下,但是看了看面前的眾人,給了他們一個抱歉的眼神,沒有過多停頓便是繼續會議,細心的人則會發現他自從接過電話之后就再也沒有露出過笑容,眉頭一直都是緊皺著。 開完會他第一個走出了會議室,將辦公室門鎖上,坐到了那個他親自挑選的座椅上,看著辦公桌上那個他最近剛剛放上去的照片,照片里是一個小男孩在一對夫妻倆的懷里,男孩哭泣著死活不肯看照相機的樣子,而那個母親則是不停的拍打著他的肩膀,幫他擦拭著眼淚。 以前為了不讓人了解他的身份,一直都只能暗中看著這個他小時候唯一留著的照片,通過這個照片來回憶下小時候的生活,還有一張夾在錢包里的和她的合照,她雖然不在了但是給他留下的記憶是不可能磨滅的。 實際上小時候的生活是很開心的,照片上的自己雖然在哭泣,但是這個時候看著,看著康卓和哲楊對自己的那種關心,感覺很是甜美,只不過那種生活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葉一哲的電話說讓他不難受是假的,但是這一個消息在他離開高原省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到了他這個年紀社會經驗已經很是豐富,很多事情不用人通知就能自己猜到,更何況他也記得他在臨走前康卓找過他。 “天賜,這些年你一個人在外面也辛苦了,有時候我總在想,如果當年我們更堅定一點,是不是就不會有那么多的杯具產生呢。” 哲天賜知道她說的事情,輕笑了一聲,笑容里帶著點回憶的淡然:“實際上阿爸阿媽你們已經做的夠多了,當年也只是我不想讓你們因為我而受牽連才離開,不過說實話,我真的不希望我身上的事情再原封不動的發生在小師弟身上,他還年輕有的是前途,他不應該被限定在這個圈子里,阿爸的那個身份不適合他,雖然我不知道為何你們會讓他來繼承活佛,但是這個對小師弟來說無疑是不合適的,對他也是不公平的。” 康卓點點頭道:“這個我們又何嘗不清楚呢?但是就算我們不這樣做,你認為以葉子的個性他又會置身事外么?那些閑言碎語真的不會影響到他?他本來就是一個會將所有事情攬在自己身上的個性,對這樣的人來說多或者少一個身份是沒有什么區別的,只要這個是跟他師傅的名譽有關,跟我們有關,他都會參與。藏佛是你阿爸一輩子的心血,但是他又何嘗不是因為這個而終日都在擔憂呢,就憑借這一點葉子就不會輕言放棄的,所以這份繼承必須得交給他,而且是完全的交給他,與其讓他日后被動的參與到其中,不如現在就讓他接手,逼著他主動的去面對也許是對他不公平,不過總比將來讓別人逼著他的好。” “這一點我也清楚,只是這樣一來的話小師弟太危險了。”哲天賜露出了擔憂的神情,這一點他相信葉一哲自己都是感覺不深,但是他和哲楊他們卻很清楚,那一個身份可能帶來的危機是什么樣的,在哲楊身逝后多少的勢力蠢蠢欲動,而且那些勢力都跟本土的大師有所關聯,就算是桑騰也是被牽連到了其中,誰不想成為下一個活佛,可是在哲楊剛離開沒有誰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碰霉頭而已,這個時候誰在那個位置上誰就是出頭鳥,畢竟哲楊之后再也沒有一個大師可以服眾讓所有人都滿意,更枉論葉一哲這樣的對佛法了解根本不深的人,按照他的想法,這個時候讓桑騰直接上位是最為合適的。 “早晚都會遇到的風險提前了而已。”康卓并不是不知道這些,只不過這個是當時哲楊定下來的她也只會執行下去,“況且我們也不會坐視不理,你阿爸已經去了,你認為我還會過于留戀這里么?” “你和林叔他們都要出手?”哲天賜皺了皺眉頭,他對于天葬師家族最后的那點事情還是很清楚的,真的要出來的話對于很多人都是一個打擊,恐怕會讓整個高原省都是震動起來,哪個大師不想著有一個好的天葬師跟在自己的身后,可是自從當年那件事情之后他們與天葬師之間無形的多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膜,互相很難觸碰到對方,他也知道天葬師家族并沒有滅絕,他眼前就有一個。 他們一釣現的話,恐怕造成的爭論不比活佛的爭論要小了。 “我們不出手的話又怎么可能放心葉子一個人呢,多少年沒有活動了不知道身手現在弱了沒,還有小九,好多年沒見了,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 想到這里,哲天賜也是露出了一絲的笑容,他記得當時康卓提到的時候也是一副回憶的神色,她懷念她的小九他的九叔,他又何嘗不懷念呢,小時候他對自己最好了,阿爸那時候還年輕,經常在各地奔波,正是因為他多年主動的奔波才奠定了他的一種獨一無二的地位,不然的話他也會和其他大師一樣,只是在高原省出名而已。 那個時候九叔總是陪著他玩耍,陪他做各種各樣的游戲,從來沒有厭煩過。 這次他也隨著阿媽一起,都去了啊。 他始終無法忘記阿媽那天最后對著他說道:“葉子的身份注定了他要面對很多東西,這些年在我們的保護下他錯過了許多,而這些他來不及面對的東西我們必須主動引導他去,不然的話將來我們的努力恐怕都會白費。這些年我和你阿爸都將精力放在了這里,你很懂事沒有埋怨我們,還盡力的去幫助葉子,這一點是我們之前都沒有想到的。天賜,答應阿媽,有一天阿媽也不在了的時候,幫我們照顧好他。” 隨著后來高原省出現的勢力越來越多,哲天賜心中也是有了明悟,恐怕康卓他們不戰斗到最后一刻是不可能停止的,而且他們不到最后那時候的話也是不會讓小師弟知道這件事情的。 所以在看到葉一哲電話的時候他就是猶豫了一會是不是要接聽,接聽的時候也是抱了一個是不是有奇跡發生的念頭,最后卻聽到自己意料中的事情。 提醒過自己要面對,真的發生了的時候卻發現還是無法面對。 哲天賜不禁揉了揉腦袋,帶著點哽咽的看著相片里的三人,想要說什么卻只是張了張口沒有說出來,末了蹦出一句:“小師弟,你一個人要保重啊。” 他自然不會知道,他滿心也是希望安寧一輩子的葉一哲,這個時候就在下山的途中,走到一半他就是停下了腳步。 迫使他無法前行的是眼前突然出現的幾人,正是他情報中的最后幾個人,這次來高原省的外來勢力中去掉給康卓他們硬殺掉的,就剩下眼前這兩波實際上是來自同一個勢力的人。 來自泰國的同心會。 也是此次實力最強的幾人,本來計劃還得滯后幾天的他們因為這些日子的其他勢力接二連三的被人襲擊,臨時收到上頭的命令讓他們行動,正好這個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康卓那邊的事情上面,他們很輕松的就是拜托了軍方的人,悄然跟著葉一哲來到了墨鎮,在山下等了半個小時左右終于等到了目標的出現。 “既然事情已經出了變故,那就讓我們來找你吧。” 為那人冷冷的甩著手里的一個鏈子,看著葉一哲說道。 這個時候的葉一哲很顯然是一個任何一點火星都能引爆的火藥桶,正愁無法發泄自己心中的那份痛苦的他看到他們自己找上門來也是笑了,笑的很是大聲,他的這番仰天大笑看的對面的人都是一陣莫名其妙,卻不知道葉一哲看著蒼天的時候兩眼濕潤的喃喃道:“師娘,葉子一點點的來為你們報仇了。” 第五十七章 無法抗衡 葉一哲冷冷的看著為首那人直接沖著他將鏈子甩了過來,另一個人顯然是排練好的直接向著他身后沖了過去,抓到了鏈子的另一頭,兩個人同時繞了起來。 .. 冷哼了一聲,葉一哲伸出手就是抓了過來,兩只手抓住兩邊和兩人互相拉了起來。 早已經預料到不好對付的來人發現怎么拉都是拉不動這根繩索,心中的重視程度多了些許,畢竟之前他們再怎么知道葉一哲實力不弱,也不會過于放在眼里,他在他們的眼里終究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而已,而且看上去也不是那么的威武,很是文弱的一個書生。 但是這一切也已經在他們的意料之中,還沒有讓他們過于驚訝。 而同行前來的另外三人則是給對放使了一個眼色,趁著葉一哲手中無法空出來的時候,三人手中亮閃閃的亮出了匕首,在華夏管制刀具很是嚴格,尤其是高原省這樣的地方,以他們的實力還要在軍方的控制下能夠都帶著開封的匕首已經很不錯了,拿著明顯很是鋒利的三把刀,同時朝著中間刺了過去。 “我們遠道而來就這樣對待主人,是不是有點不妥呢。” 就在這個時候在葉一哲的身后響起了一個很刺耳的聲音,讓他聽的汗毛都是豎了起來,而本來準備攻擊他的幾人則是聽到這個聲音迅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五個人一起轉過身子看著來人恭敬的說道:“大師好。” 葉一哲也是轉過了身,看到那模樣他便是心中瞬間起了一股滔天的恨意,洶涌而來的怒火從胸口直接噴發了出來,咬牙切齒道:“他信!” 很是顯著的一條蟒蛇,加上那奇異的面容,雖然他沒有見過他信的模樣,但是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眼前站著的就是讓他失去最重要的親人的他信。 “嗯,就是我,葉公子果然很聰明。” 他信微笑的看著他,而自從他來了之后,原本攻擊葉一哲的幾人都是退到了后方,筆直的站在那里,在泰國能夠見著他信的人可不多,他們幾個現在眼神中也是帶了一點點狂熱,這一幕注定也是他們可以回去炫耀的資本,而且既然他信來了,他們根本就不用擔心葉一哲能夠跑掉,能夠在他面前跑的人不是沒有,但是絕對不會是眼前的這個小子。 “是你殺了師娘的?!”葉一哲的嘴唇都被自己咬出血來,手腳都是止不住的顫抖,他在控制自己的情緒,他生怕自己一個沖動就是沖了上去,他知道這個時候他什么都可以做,獨獨不能和對方去抗衡,打是肯定打不過的,在師娘剛剛離去的時候他絕對不能做無謂的犧牲,這樣只會是親者痛仇者快,這一點他還是冷靜的。 但是頭腦的冷靜不代表能夠真的冷靜,面對他信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尤其是在師娘剛剛離去的時候,他心中的悲慟還沒有能夠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