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了，康卓。”

    他信見狀便是說道，伴隨著這句話三條小蛇也是消失在了三人的面前，而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了這里，也仿佛那些東西都沒有出現過一樣，院子里瞬間只剩下了原來的那些尸體還有他們三人。

    “他怎么放過我們了？”

    林老不解的說道，感受著身上沒有任何的毛病他實在有點不理解他信的做法。

    康卓和小九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然后苦笑了一聲道：“怎么可能？小九你不會怪jiejie吧，將你帶出來就讓你陷入這樣的境地，如果我不去的話，恐怕你能在那里開心一輩子，沒有紛爭，有的只是你自己想要的那種快樂。”

    小九笑了，林老卻從他的笑容中感覺到了一種什么都過去了的灑脫，仿佛什么都拋下了一樣，只聽他說道：“那些日子真的是蠻開心的，沒有勾心斗角，沒有爾虞我詐，天天面對的也都是那些小孩，很淳樸。但是那又怎么樣呢？他們終究不是我的親人，你是我的jiejie，就算為了你下油鍋去感受那種痛苦，那我也不在乎，這一瞬間的痛苦然后就不再有任何知覺的痛苦又算的了什么呢？”

    已經遠去的他信心里默念了下時間，然后淡淡的說了一聲該去了。

    院子里的三人似乎是聽到了這一聲呼喊一般，臉色瞬間黑了下來，直直的向后倒去。

    不沾一絲因果，沒有任何疼痛，仿佛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上走過一樣。

    第五十三章 不可能的可能

    “你怎么來這里了？”

    在葉一哲走出軍區的時候，發現一個靚麗的身影就這樣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似乎是在這里等著他出現一般，看到他走了出來立刻就是迎了上去。

    “聽說你給小叔打傷了，這下知道我們厲家人的厲害了吧。”

    厲小妙說著還特地晃了一下胳膊，唯恐別人不知道她的強壯一樣，看的本來甚是因為不知名的恐懼而煩躁的葉一哲禁不住搖頭笑著說道：“你應該去看的是你小叔，恐怕他的傷比起我來好不到哪兒去。”

    “才不去管他呢。”厲小妙輕揚起腦袋不屑一顧道，“他從小到大習慣了，我哪一天回家看他不受傷那才是奇怪呢，每次都要去看他的話那我可以不用生活了。”

    葉一哲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厲韶鋼的各種受傷的場景，想想也是，以他今天的地位恐怕也是受傷過多之后逐漸形成的，不然的話怎么可能有這般堅毅的性格，還有那如同武癡一樣的態度，想到他還沒等事情談完就拉著自己去演武場就覺得好笑，這樣的人不應該當將軍，而應該去給士兵培訓，如果天天有這樣的教官給自己培訓的話，想必自己的實力也是一日千里。

    葉一哲很清楚自己欠缺的就是那份沖勁，很多事情都會等著別人來安排才會向前走，沒有那種成大事的人所擁有的霸氣，不夠主動，如果不是因為無良師傅的離去讓自己有了動力，恐怕他的實力比起現在來要弱了不少。

    “這個時候應該開學了吧，你不去上課了？”葉一哲見她直接跟在了自己身邊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詢問起了學校的事情，他是請過假了的，想必老校長也跟其他人都打過招呼，他自然就沒什么需要擔心的，可是厲小妙不一樣，就算憑借她家里的身份，如果沒有提前說過的話，恐怕老校長不會輕易放過他，那種剛正不阿的人可不會受厲家的影響。

    “明天就周末了啊，再說今天也沒課。”

    厲小妙沖著葉一哲的背影狠狠的做了一個鬼臉，有點埋怨對方不解風情的樣子，不過這一幕自然他是不會看到的，本來這幾天她準備去昆城的，正好小姑也是在那里，就在這個時候她聽說了葉一哲和她小叔兩敗俱傷的事情，所以二話不說的她就是買了來高原省的票沖了過來。

    葉一哲嗯了一聲道：“我這幾天可能比較忙，你還是去你小叔那里吧，我有時間就過來。”

    厲小妙不假思索道：“不要，和那幫大老爺們在一起，悶都悶死了。”

    苦笑了一聲葉一哲繼續勸說道：“最近高原省并不太平，你就不應該選擇這個時候過來，我不知道為何厲茹雪沒有阻攔你反而放縱你這樣亂來，但是聽我一句勸，你在軍區才是最安全的，或者是現在直接回江州去，我想如果你小叔知道你在這里的話肯定會把你給帶回軍區。”

    厲小妙卻是毫不在乎的說道：“我都到門口了他們怎么可能還沒有發現我，既然他們讓我跟你離開就說明他沒有什么意見，你想多了。”

    葉一哲愕然。

    他一味的思考著自己的事情，倒是真忽略了這一點，不過轉念一想便是明白了他的想法，厲小妙跟著他的話他也有理由暗中派人盯著了，對于他極力想要避免的江州的紛爭，他也有了足夠的了解渠道，不然就那樣放任自己離去恐怕就是徹底沒有了行蹤，自己也許會做出不少讓他們難堪的事情來。

    不只是厲韶鋼的人，恐怕現在他們周圍連厲家本來的人也在，就像第一次遇到厲小妙的時候隔壁車廂的兩個保鏢那種，厲家不可能放任這樣一個第三代沒有人保護的，畢竟她還小，厲家并不想讓她出什么事情。

    這些人真是無時無刻不充滿了算計，葉一哲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樣一來倒真的是讓自己的行動會麻煩不少，只不過也沒有什么，他生出去逐個擊破的想法也是瞬間涌起而已，并沒有打算真的那樣做。

    總的來說，他并沒有康卓那般大的戾氣，那個時候聽到師兄入主布達拉宮的時候，從她身上散發出的殺意他至今還記憶猶新，他并不知道師娘究竟有什么樣的實力，但是那股殺氣很明顯的是殺過人的，而且死在她手上的人應該不少。

    以前在師傅在的時候，他還小，師娘也會偶爾露出這樣的氣勢，久而久之倒沒有什么不習慣的，他一直都認為她是一個深藏不漏的人。

    天葬師，多么神圣的職業。

    在師傅死的時候他終于知曉了她的身份，師娘只是跟他說師傅的天葬儀式由她來進行他便是知道了她的來歷。

    一直以來他都在想一個問題，能夠與師傅這樣一個活佛在一起的女子，如果是一個沒有任何來歷的普通人，這一點聽起來確實很勵志，但是也很假。

    換做現代化的說法他們就是王子與灰姑娘的感情，那只會出現在童話里。

    門當戶對這一點是很重要的。

    葉一哲一直都這樣對自己說，從古至今這個觀念能夠傳承下來就說明它有存在的可取之處，試想下如果一個從小衣食無憂的女子，真的和一個什么都是自己奮斗起來的農村男孩生活在了一起，兩個人從小到大的價值觀就不一樣的前提，能不吵架？能有多少和睦的日子。

    當然不排除有一部分是可以走的很遠，甚至走到永遠，但是那部分占據的比例永遠是少數，那也得有前提兩人接觸的教育程度是一樣的，兩人有著共同的生活愛好圈子，那也是門當戶對里的一種。

    但是試問有多少城里的女子，可以陪著你農村來的小伙子去奮斗？

    所以不要去怪罪女人現實，葉一哲曾經對魯濱孫說過這樣一句話：她明明可以不用付出任何東西就可以有車有房，有一個可以不用去cao心的未來，不用去為了生存而傾盡自己的全部精力，她憑什么要陪著一窮二白的你去奮斗去耗費自己的青春呢？

    只要她有過糾結，她在這樣的選擇上遲疑過，那么她就是愛你的，就算她最后沒有做出你想要的選擇，那么不能改變她愛過你甚至會一直愛著你這個現實，她也不是現實，只不過和你之間的愛情還沒有達到那個程度而已。

    青春是個很寶貴的東西，一旦逝去了那就回不來了。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桿秤，能夠真正做到愛情至上的人有幾個？言情小說里的故事大抵也不過是童話罷了。

    如果一個人能夠不是紳士也一直用紳士的標準要求自己生活，那么他一定會找一個優雅的女子，不然就他自己就看不習慣了。

    一個富二代可能因為一時的喜好而和一個窮二代走在一起，但是想要走遠太難了，就算沒有家庭的阻力也太難了，你跟他談鋼琴他不懂，他跟你聊小麥韭菜的區別你不想知道，這就是你們過去二十年的差異，不是一個簡單的愛就可以改變的。

    而之所以會出現更多的是說女生現實而不是說男生也主要是因為這個社會的主力還是男的，男的都會認為自己可以奮斗，都會有大男子主義不想要完全依靠女人。

    兩個人在一起心意相通最為重要，而這個的前提就是兩人的基本生活環境以及教育環境要差不多，這也是一種另類的門當戶對。

    所以師娘能夠和師傅在一起那么長的時間，而且矛盾還如此的少，他懂她她也懂他，這些葉一哲都看的出來，就憑借這一點他就可以斷定師娘的家庭必定不簡單。

    師傅有多少的知識量以及見解他至今都無法探底，但是師娘絕對是他見到的唯一一個能夠真正懂師傅的人。

    這樣的底蘊，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能夠做到的。

    但是這么多年他也從來沒有見師娘提到過家庭里的事情，他便是將這個疑惑一直埋在了心底，直到她將她天葬師的身份曝光在他的面前之后。

    這個年齡的天葬師，加上師娘的氣質風度，他第一瞬間就是想到了幾十年前的天葬師家族，當時的第一天葬師家族和師娘也是一個姓，所以她的身份也是呼之欲出了。

    當年的天葬師家族可謂是在圈內風靡一時，雖然普通百姓了解的不多，但是對于那些大師來說可謂是了若指掌，師娘如果是那里的人，那么也都說得過去了。

    只不過他也不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仿佛在一夜之間天葬師家族都消失了一般，幾個威風凜凜的家族都是就此不見，在歷史舞臺上沒有了蹤影，這個事情師傅沒有跟自己說過，在得知師娘身份之前他也沒有過多注意過，他只知道每一個天葬師家族的人實力都不弱，不然的話是怎么都不可能作好一個天葬師的。

    “不好！”

    與厲小妙走了一會葉一哲突然驚呼道，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之前被他忽略了的這個可能，然后就顧不得厲小妙看著自己疑惑的眼神，他拿起電話就是撥出了康卓的電話，響了半天都是沒有人反應他心中的不安又是甚了些許，急忙按下了厲韶鋼的手機：“快幫我安排車子回墨鎮，我要最快的速度！”

    第五十四章 痛慟

    “你不用回墨鎮了,”厲韶鋼親自開著軍區的一輛悍馬在第一時間沖了出來,看到葉一哲身旁的厲小妙沒有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沒有詢問緣由就是招呼著兩人上車,正準備啟動的時候電話響起,聽著對方匯報完之后他也是一臉的愕然,連手機就那樣跌落了都沒有發現,在葉一哲不禁的催促中他才是驚醒了過來,深吸了一口氣才是低著頭說道,聲音很輕微,恰好能夠讓對方聽清楚的程度,厲韶鋼緊閉著眼睛咬著嘴唇,說完就是別過頭看著窗外,用手撐著自己的腦袋,靜靜的說道,“現在你回去,已經,沒有什么意義了。”

    從他的話語中葉一哲聽到了某些不好的感覺,那一通電話他并不知道什么內容,但是他想要憑借一句話讓他放棄回墨鎮的想法也是不可能的,強撐著心里的焦急葉一哲問道:“怎么回事?”

    厲韶鋼嘴巴張了張又是閉了起來,看的出來他也不知道如何跟葉一哲解釋,然后也不說話,猛地將油門踩了下去,這輛軍用悍馬用最快的加速度飛馳了出去,本來想要埋怨兩句的厲小妙看著小叔的表情不怎么對,也就吞回了自己的話。

    雖然很快葉一哲就發現了方向似乎不對,但是看了看厲韶鋼的神情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模樣,心中不住盤算著種種可能,思索了一路都沒有能夠想到有什么事情需要那么的急切,而且一定得拖著他,他現在可是急著想要回去看看師娘的情況,他心中已然有了想法,恐怕那個暗中幫助著他的人就是師娘,也只有師娘會如此的無私幫助著自己,這樣的話一切都能說得通了,那天早上她突然離開家中應該就是去找同伴,以她在高原省那么多年的經營,還有本來殘存著的天葬師家族的底蘊,至今還存有家族的人并不為奇,他可不相信一個曾經叱咤高原省那么久的家族會就真的一夜全部一點痕跡都沒有,只不過是隱藏了起來一般人找不到而已。

    就像華夏商盟的那些家族一樣,普通人不了解內情根本不會知道他們的強大,葉一哲也是身處其中的時候才是看明白了那冰山一角。

    但是他心中的危機感又不知道為何的很是強烈,總覺得有什么失去了的一樣,讓他甚至有點窒息的感覺,很奇怪,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著急的想要回墨鎮看看,雖然明知道師娘可能不在那里,但是終究那是一個希望,總比現在沒有頭緒的亂走好。

    至少現在他就不知道厲韶鋼準備帶他去哪里,這種感覺對他來說不怎么好。

    跟著他的車子一直出了拉市,應該已經到了郊區,他卻還一直向前開著,估計有半個多小時,以他們的速度少說也走了有一百多里路,直到前方隱約出現了一個宅子,正在好奇為何在這個地方有個宅子的葉一哲近前才是發現那門口已經圍了一隊的士兵,將那里緊緊的包圍住,神色很是緊張,直到看到他們下來之后才是放緩了下來,一路小跑到了厲韶鋼身前說道:“報告長,這就是我們發現尸體的地方。”

    尸體。

    葉一哲雖然滿心都牽掛在墨鎮,但是還是上了心,再聯想到之前他們發現的幾波襲殺,他不難猜出這里應該也是一撥人的根據地,而且應該也是死了的,但是他的心里還是一陣疑惑,之前死了那么多人都沒有這般神情的厲韶鋼這次究竟怎么了,還不由分說的將他拉過來了。

    只見厲韶鋼沖著那人點了點頭,轉過身一臉艱難的看著葉一哲,似乎很為難的樣子。

    “有什么事情就說出來吧。”

    葉一哲心中也是唐突了起來,有點打鼓,他自認他的心里承受能力是有的,而且比一般人要強大許多,自從師傅走之后應該沒有什么事情能夠讓自己承受不住了,但是他也知道厲韶鋼作為一個少將,他見識過的事情比自己肯定要多,能夠讓他都是覺得難以啟齒的內容,一定是超過了他的想象,不然他不會有這樣的態度。

    厲韶鋼又是停頓了半天,終于開口道:“你進去了就知道了,我現在可以讓你進去,但是你必須提前做好心理準備,這件事,和你師娘有關。”

    葉一哲終于收起了所有的不在乎,凝視著對方,心中實際上已經泛起了驚濤駭浪。

    厲韶鋼這樣的態度,一路上都是讓他往不好的方面去想,什么樣的可能他都想過了,獨獨他沒有想過這里可能是跟師娘有關,不然的話厲韶鋼明知道他現在想要去見師娘卻將他帶來了這里干嘛。

    在他說出那句話之后葉一哲才是想到了這個可能。

    如果師娘就在里面呢?

    那么她現在是什么情況,她會是什么樣的模樣才會讓厲韶鋼有這樣的表情,有這樣的隱瞞,一路上都不敢對他說一言半語,滿臉還帶著哀痛,似乎是為了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似乎是有重大的人物不在了。

    “師娘在里面?”

    葉一哲緩緩開口道,帶著點不相信的語氣,同時顫抖著的聲音告訴了所有人他的不平靜,他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肯定是一個他不能接受的情況。

    雖然心中已經相信了厲韶鋼的話,但是他的腳步依舊沒有邁出。

    他不敢。

    所以他想要再確認一次,哪怕還有一線的希望告訴他厲韶鋼只是玩笑,他也要去嘗試,從之前說的尸體,再到師娘在里面,他知道他只是不愿意承認而已,他生怕他心中那個最不想發生的事情發生在他的面前。

    如果換做一個多月前的他怎么都不會去相信,肯定是第一時間沖了進去,因為那時候的他看來,師傅和師娘會一直陪著他,直到很老很老。

    但是在師傅突然逝去之后,他的內心發生了重大的改變,到現在他依舊沒能從那份悲痛中走出來,原來師傅并不是無敵的,師傅也會老去也會到了大限離開他的身邊,生老病死是人的準則,他就算能力再強也是無法改變。

    師傅如此,師娘也一樣會如此。

    厲韶鋼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見狀葉一哲猛吸了一口氣,然后一把推開面前的眾人徑直的沖了進去。

    “長,他?”

    一個士兵捂著剛被葉一哲強力推開造成疼痛的胸口,遲疑的看著厲韶鋼說道,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男人是跟著他們長一起來的話,他們肯定是毫不猶豫的沖進去想要將他抓出來了,但是對方是什么身份他們并不清楚,還是跟厲韶鋼一起來的,他還沒有意見,他們再有意見都不可能表現出來。

    “讓他去吧。”厲韶鋼擺了擺手看著葉一哲沖進去的背影,他很理解他的想法和他的沖動,現在這個時候還算好的,當他真的確定了真相的時候,這個高原省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他都無法估計,他能感受的出來葉一哲壓抑在心中的那份沖勁,一倒底爆發出來他不確定自己是否可以壓制住,又或者是自己又想不想去壓制,轉頭看了看一旁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的厲小妙,他心底里嘆了一口氣,就算是為了家里這個小魔女他都不會愿意去跟葉一哲為敵,他現在只希望他不要做過多讓他難做的事情,在他能力范圍內適當的讓他亂來一下他還是可以接受的。

    “只希望高原省這次能幸免吧。”

    低聲喃語道,厲韶鋼卻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實際上走到了門口葉一哲的腳步就停了下來,站在那里不敢輕易的向前半步,他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是他腦海里最壞的那種情況,那么他會怎么做他能怎么做,在沒有看到的時候一切幻想都還存在,也是這份幻想支撐著他沒有倒下去。

    撐住,已經成了他心底里一直對自己說的話語。

    “進去吧,我陪著你。”

    不知道什么時候厲小妙走了過來,雖然她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問小叔他也沒有過多的回答,只是說了句葉一哲他并不好受,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她就是跟了上來,不好受這一點誰都看的出來,哪兒還用他來說呢。

    為了表示給葉一哲的支持,厲小妙狠狠的對著自己點了點頭,然后非常有勇氣的將手伸了上前,一把抓過了他的掌心,在她看來旁邊有個人總是好的。

    好冷,好涼,好冰,這還是一個活人的手么。

    厲小妙感受著掌心中的溫度,忍不住的人都是一個哆嗦,再抬頭看向他的時候,發現這個她很是熟悉的在她看來什么事情都難不倒永遠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的男子,此刻已經滿臉蒼白,眼神灰暗。

    知道厲小妙的關心,葉一哲沒有忘記轉過頭強忍著內心的悲痛給了她一個笑容。

    只是這個笑容,很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