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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庶嫁在線閱讀 - 第128節

第128節

    如婳自薛氏喪事上失了子嗣之后,便沉寂了下來,日日守著靜園給薛氏念經超度,再無心思和力氣與如箏等人作對,如箏也樂得清靜,便趁這個好機會,上心起荷香小筑事情來。

    如杉經了如箏一番教誨,便下苦功夫讀書了,日日泡書房里,如箏憐他有志氣,又想著徐氏日日忙碌,恐是很難顧及外院,隔三差五地就讓秋雁燉了補腦湯給他送到西書房,暗里也幫徐氏上位造了些輿論,到了三月初,大老爺林繼恩有一日回府無意中看到了一篇如杉策論,當下便贊不絕口,沒幾日就給如杉求了個恩蔭名額,讓他去了國子監給如柏作伴。

    徐氏心里明白這“無意中”是誰手筆,卻也明白此時自己是風口浪尖上,便裝作不知,只是勤勤懇懇地忙著闔府庶務,上下諸人,除了如婳無不對其交口稱贊。

    三月十二春日節,小郡主李踏雪定國公府排下壽宴,如箏卻因有孝身無法親往道賀,便和蘇有容合計了禮物讓他到工部之前順路送過去,送走了自家夫君,如箏剛要收拾去給老太君請安,卻見浣紗滿臉喜色地進來,對著如箏福了福:“小姐,剛剛前面傳了信兒下來,說徐姨奶奶父親徐老大人,升了江南道巡撫了,老太君給荷香小筑賜了午宴相賀呢。”

    聽了這個消息,如箏心里一陣歡喜: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如今家里家外都安排差不多了,徐氏唯一差就是出身略低這一點,可巧這個節骨眼上徐大人便由布政使升了巡撫,雖說品級沒變,可卻從一司長官變成了封疆大吏,管轄又是富庶江南道……

    如箏笑著想了想,按自家父親性子,徐氏上位便是十拿九穩了。

    果不其然,沒過兩天林侯便向老太君提出,府內沒有主母甚是不便,要上表朝廷抬徐氏為夫人,老太君自然是欣然應允,朝廷誥封下來時,也不過才是二月十八,離薛氏忌辰,一個月都不到。

    如箏等人本已經住滿了對月,收拾東西準備回府了,這樣一來,老太君又讓人給蘇府送了信兒,多留了她們一日,讓她們替徐氏慶賀一下。

    到了午后,如杉和如柏從國子監趕了回來,小輩們聚如箏院子里說笑吃茶,等著老太君傳召,如箏姐弟和如文好好恭喜了如書如杉一番,說二人一陣羞澀,如杉看了看旁邊真心笑著如箏和如柏,便起身肅容,對著二人深深一揖:“兄長,長姊,請受小弟一拜。”再抬頭時,眼中竟是含了淚花。

    如箏見他動了真情,也知此事說不得,便笑著伸手,如柏趕緊上前將他拉了起來:

    “不就是個國子監恩蔭,說到底你還是要謝大伯父,行此大禮作甚?”如杉笑著點了點頭,重又坐下,姐弟幾人便又說笑了起來。

    ☆、211、悲喜(下)

    211、悲喜

    不多時,外面響起一陣請安聲,如箏抬頭看時,竟然是徐氏親自來沁園看自己等人了,現下她還穿著命婦大妝,嫵媚容貌被衣服襯也多了幾分端莊和世家誥命威儀,如箏看著漸漸走近徐氏,心里也替她高興,只是可惜大盛朝誥封法令是只封嫡夫人和繼室,她這個第二任繼室卻封不得侯夫人了,只是皇恩浩蕩,破例按林侯官職品級封了個一品夫人。

    如箏帶著如柏起身迎到門口,福身下拜:“女兒見過母親,母親萬福。”這一聲母親,是為著她多年隱忍,為著自家娘親對她看重,為著自己出嫁后她對如柏真心護持,是為了如杉和如書,徐氏萬沒想到如箏一上來就給了自己這樣大臉面,按說她這樣貴妾抬妻,原配子女便是叫上一聲“夫人”也不是什么失禮事情,但如箏……

    只這一聲就把徐氏叫愣了,再回過神兒,淚水就盈滿了眼眶,趕緊笑著一把扶起她:“好孩子,起來,何必多禮。”

    如柏等人也隨著jiejie改了口,徐氏笑著一一應了,又趁人不注意悄悄拭去了眼角淚痕,便叫如箏和蘇有容帶弟弟meimei們去花廳等著開宴,自回了荷香小筑衣。

    一行人到了慈園請了老太君,又到花廳坐定,不多時便見徐氏又是一身素服趕了過來,老太君看她幾乎未變裝束,卻是一愣:“承恩家,你怎……”

    徐氏看了看自己身上,對老太君福身說到:“母親,今日您恩賞了家宴為媳婦賀,媳婦銘感五內,只是如今薛jiejie剛剛歿了,尚未收七,雖然母親和侯爺為了家下著想抬了妾身為妻,但薛jiejie始終是比我大,妾身想著,還是為薛jiejie執妾禮,守孝三月之后再易裝為好,請母親恩準。”

    她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情,聽得老太君連連頷首:“好好,不愧是江南大家之女,當真是守禮恭謹,好孩子,難得你有這份心,堪為孩子們表率!”

    徐氏趕緊福身說了“不敢”又站老太君身邊為她布菜,卻被她一把拽到自己身旁坐下:“你委屈了許多年,如今也該享享一品夫人清閑了,這些事情有下人們做就是,你就坐這里陪我吃酒,等著小輩們給你敬酒吧!”

    雖說如婳托詞自己身子不適沒來,卻也沒有影響這一場熱熱鬧鬧家宴,午后宴席散了,如箏如婳才跟老太君道別,登上了回府馬車。

    馬車上,如箏看著如婳終于換下了孝袍,心里好笑又無奈,如今薛氏已死,眼見她便加執拗了,也不知府中待月究竟成事了沒有……

    回到蘇府已經接近上燈時分,蘇有容自去前面回了蘇世子,如箏和如婳也去回了老太君和廖氏,廖氏著意問了如婳休養情形,又嘆了幾句才放她們回去。

    如箏回到寒馥軒,見蘇有容還沒回來便趕緊招了夏魚來問,夏魚先說了府中這一個月風平浪靜,又壓低聲音說到:“只是一樁,待月……被二少爺收了房,夫人做主開臉當了通房丫鬟。”

    如箏笑著端起桌上茶品了一口:“是么,她出手還算……”

    夏魚也笑著點點頭:“是啊,本來二公子是十分喜歡她,要直接納了當妾,還是夫人說他孝里,納妾會招人非議,讓先收了房……依奴婢看卻是好呢,如今二公子是把她安置了外院,奴婢說句多嘴話,看著頗有幾分專寵苗頭……”

    如箏點了點頭:“由她們斗去吧,合該咱們素靜了。”夏魚點了點頭,突然又想想到什么似眉毛一皺,咬唇說到:

    “可是,小姐……還有一樁……”她張了幾次口才低聲說到:“二公子給待月改了名字,不叫待月,也不叫月兒了,叫……真兒,真假真。”

    她話音未落,如箏手里杯子卻是重重地頓了桌上,嚇得夏魚趕緊拿了帕子去擦飛濺出茶水。

    “他居然……”如箏話音未落,便聽院子里響起浣紗請安聲音,卻是蘇有容回來了,忙對夏魚使了個眼色,自回屋去整理心緒。

    夏魚向蘇有容報了自家小姐衣,把他拖了堂屋一會兒,如箏也換好了衣服,壓下了心頭怒火,若無其事地出來幫他脫了外衣,又叫丫鬟們擺飯。

    她心里憋著氣又無法和蘇有容說,晚飯用就少,蘇有容問了一句,被她幾句話搪塞了。

    飯后,二人都累得沒有精神閑聊,早早便睡下,如箏卻怎么都無法入眠,又不敢輾轉反側,正難受著,卻不防身后蘇有容輕輕貼了上來:“怎?不困?有心事?”

    如箏心里膩煩委屈,卻無法同他言講,只說是無妨,蘇有容見問不出來,也不勉強,只是把她摟進了懷里,輕輕撫著她頭發:“睡吧。”

    不知是這句話魔力,還是他身上溫熱沉水香氣息平復了她心,如箏終于感覺到眼皮發沉,漸漸進入了夢鄉。

    翌日清晨,如箏送走了蘇有容,又到春暉園給老太君請了安,卻正趕上廖氏也,聽廖氏和老太君報了,如箏才知道原來如婳昨兒晚上到了松濤苑便發起了熱,如今熱度退了些,廖氏便來給她告假了。

    聽廖氏說完,老太君嘆了一聲開口說到:“川兒家此番也辛苦了,親娘過逝又失了子嗣,也是川兒太輕狂不懂事!怎就能推他媳婦……婳兒也是糊涂,自己有了身子還不知道,也不懂得意些,聽說林家守孝,還一直穿著重孝不思飲食?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雖然是傷心難過,也要意自己身子才是,像現這樣病了,親家侄媳婦天之靈又怎能瞑目。”她抬眼看看廖氏:“你是她婆婆,也是她表姨母,要多勸解她才是,逝者已矣,活著人還要過日子,這般糟蹋了一個子嗣,咱家本來就是子嗣艱難……”

    廖氏聽著自家婆婆話,不住地點頭稱是,如箏低眉順眼地坐一旁聽著,見老太君提到子嗣,心下也是一陣羞愧,又想著如婳是不是被待月事情氣發起了熱,不過不管如何,既然知道了那便少不了得送些補品去,待請安過后回了沁園,便招了秋雁來問。

    秋雁端著制點心進了堂屋放下,又對如箏笑著福了福,如箏捻起一塊桂花糕嘗了嘗,贊了她手藝才笑到:

    “前番益母草那事時,你跟我說過,咱們府上專門有個管著藥食茶庫房,眾人皆有定例是吧。”

    秋雁點頭答了是,如箏又問:“那若并非定例東西,我想要,該如何辦?”

    秋雁笑著福了福:“回小姐,這個奴婢倒也問了茶藥庫mama們,mama們說,若是臨時用或超了定例,要自己出銀子,mama們自會挑好送來。”

    聽她這么說,如箏心里便是一喜:“那便好,你去找浣紗領上五十兩銀子,讓茶藥庫上mama們幫著選些補品,要合適小產后調養,也別經你手,就讓她們給松濤苑送去,便說是我給二嫂慰問禮,讓她好生將養著。”秋雁一一點頭幾下,告辭下去辦了,如箏才松了一口氣,端了茶慢慢飲著。

    秋雁到了茶藥庫,說了一通好話讓茶藥上mama幫著挑了些貴重藥材食材,末了又孝敬了幾兩銀子叮囑了如箏交代話,自有能言善道mama攬下了這樁好活兒,上趕著給如婳送去了,秋雁這才松了口氣,回了寒馥軒向如箏復命。

    松濤苑里,午睡起來如婳看著桌上幾樣補品,心里一陣火起,又低頭咳了幾聲:“誰要她爛好心!我這樣,全部都是她害,她還這里貓哭耗子假惺惺!”素錦看她又莫名氣了起來,趕緊喏喏稱是:“是,小姐,奴婢這就拿出去!”

    “慢著!”如婳看著桌上擺著燕窩什么眼中又是精光一閃:“這些東西,是她丫鬟送來?”

    素錦跟了自家小姐這許多年,心里當然知道她又走是什么心思,當下暗嘆二小姐算是將自家小姐脾性摸了個透,趕緊福身說到:“回小姐,送東西來是茶藥庫上mama,說是寒馥軒拿了銀子,托她們選了給送來,選好了沒有過手,直接就拿過來了。”

    聽了她回話,如婳心里堵了,當下怒一擺手:“都給我扔出去,扔遠一點!”

    素錦趕緊應了,急匆匆下去辦了,如婳重躺倒床上,揉著昏昏沉沉頭,想到已經到了外院待月,心里又是一陣嫉恨難耐。

    若不過是一時興起納玩物也就罷了……

    “真兒?呵呵”如婳攥緊了身下床單,尖利指甲把錦緞都挑刮了絲:那樣寵*,這樣相近名字,他居然還沒有死心!

    自己也是愚鈍,竟然被那丫鬟低眉順眼樣子給騙過了,光想著看不順眼便擺一旁,卻沒注意到她那張狐媚臉……那樣相似眉眼,怪不得會得寵啊!

    她恨得咬牙切齒,將這一樁債,又算了如箏身上。

    如婳暫時安穩了下來,如箏終于有時間理一理院子里事情,叫了夏魚等人說了這一月間闔府情形,又給雅菡居張氏吳氏請了安,之后便著意帶著禮物去了凝香苑一趟,謝過了三房夫婦到林府吊唁一事,她記得蘇有容曾經無意中說過,這個府里,和自己血緣近是世子蘇清辭,敬佩是大老爺蘇清言,但和自己脾性投契,卻是三老爺蘇清述。

    自己前世對這個隔房三叔印象不深,只覺得他身為嫡子,卻只是為家族料理庶務,成日里和夫人說笑打鬧有些輕狂,如今再到凝香苑見了三房夫婦,上心觀瞧下才隱隱有一絲感覺,雖然這三老爺不過才是三十出頭年紀,言談舉止間卻難得帶著灑脫超然,院子里也是清清靜靜,雖說他如箏到訪不久就借故去了前院回避,但如箏還是能看出,他和三夫人程氏之間定然是極為和睦恩*,也是因為她今生體會過,才能看出夫妻之間那種淡淡默契和情意流轉。

    晚間待蘇有容回來,如箏向他說了松濤苑之事,只是隱去了待月改名字這一宗,聽到如箏托茶藥上給如婳送補品時候,蘇有容笑著摸了摸她頭發:“不錯,跟著蘇狐貍你也修煉成了小狐貍了,不愧是我夫人……”又惹得如箏一陣嗔笑。

    按大盛朝世家慣例,似這樣出嫁女守親娘嫡母孝是要素服守上半年,前仨月是嚴格,不但要茹素禁飲宴歡愉,夫妻也不能同房,回府第一宿蘇有容暖閣兒忍了一宿,轉天如箏就著丫鬟們將東廂房收拾了出來,要自己搬過去,卻被蘇有容死活阻了,讓丫鬟們內書房搭了床,美其名曰“夜讀書”。

    如箏知道他是怕自己體寒受不得東廂房陰氣,心里一陣感激,見天色晚了,便陪著他來到書房,蘇有容趕她去睡,如箏卻執意要陪他讀一會兒書,不過是為了看看書房夜間會不會太寒罷了。

    給他添了茶磨了墨,如箏便歪倚榻上拿了本詩集來看,偶一抬頭看著面前燭光里蘇有容側臉,驀地又想到了那句“歲月靜好”,心里便想著,若能就這樣過一輩子就好了,一轉念卻又蹙眉撫上了自己小腹,想著明日定要想著給葉濟世修書一封,請他來給自己把個脈才能放心。

    夜深了,昏黃燈光照人昏昏欲睡,蘇有容起身坐如箏身邊,伸手摟了她一會兒,便催她去睡,如箏起身到床前,幫他打點好了被褥衾枕,便回了西間臥房。

    ☆、212、子嗣(上)

    212、子嗣(上)

    之后的幾日風平浪靜的,如箏便如往日一般,送走蘇有容便到春暉園請安,回到自己院子箏也彈不得,她又不愛串門子,便趁此時機將自家夫君書房里的書,撿著有趣的挑了幾本看,不然便是為他趕制春裝,十來日里,不過是到凝香苑找程氏聊了幾次天。

    日子過的雖閑,如箏卻也沒放松對府里諸事的打探,夏魚報上說府里諸事平順,只是兩樁事情特意回了如箏,一是雅菡居大房進日似是對自己院子打探之事上了心,夏魚便令人略收斂了些,如箏點頭贊了一句,夏魚說到第二樁,卻是時常會聽松濤苑丫鬟們抱怨主子越來越難伺候,二公子借少夫人守孝的因子,十天半月也不進正房一步什么的,如箏聽了心里也打了個點,想著廖氏恐怕不會就這么任由他冷淡了如婳,果不其然,四月初一這一天,男丁們都休沐在家,一大早漪香苑便傳了令,讓兩對小夫妻去給老誥命請安之后來漪香苑說話。

    如箏和蘇有容商量了一下,都認為自己夫妻二人不過是陪綁的,便著意慢慢溜達,晚些才到了漪香苑,果然進去的時候便看到廖氏沉著面色,旁邊蘇百川擰著眉似乎剛剛辯駁過什么,如婳手中絞著帕子,臉上還掛著淚痕。

    蘇有容和如箏裝作沒看見似的給廖氏請了安,又同蘇百川二人見禮,便坐在一旁裝屏風。

    廖氏見該說的也都說了,蘇有容和如箏又已經到了,便嘆道:“川兒你就順著你媳婦吧,她也是好心,如今外院那個丫頭不明不白的放在你房里也不是個事兒,便給她個侍妾的名分,挪到內院來吧。”

    聽了廖氏的話,如箏心里也明白,如婳這是故技重施,要整治待月了,她雖然擔心,卻也知這不是自己能管的,便當沒聽到,垂眸不語。

    蘇百川卻是想也不想便開口言到:“娘親,并非孩兒不尊您的慈令,只是如今熱孝在身,若是抬了真兒為妾,兒子心里還是過不去,便先這樣放在外院吧,她自己也說不在意名分,當丫鬟也無妨,兒子日后多回松濤苑陪如婳就是了。”

    廖氏見勸不動他,他又多少吐了口愿意回松濤苑,便也笑著順了他的意思,如箏聽到蘇百川提了待月新改的名字,心里又是一恨,面上卻不愿顯露出來,只是裝作不經意看了一眼蘇有容,果然看到他眼中也帶了一絲探究之意,轉瞬又化作笑意:

    “哦,小弟倒是不知,兄長身邊又添了新人?”

    蘇百川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如何不知他是聽出門道,吃味了,當下也笑了笑:“是啊,以前倒是沒發現,你二嫂的這個丫鬟,容貌上很合我意,不過,終究是個玩物,算不得新人。”

    蘇有容聽他這話,心里升起一絲薄怒,面上卻是笑的更開了:“真兒?名字不錯,只可惜……”他抬頭直視著蘇百川,雖笑著,眼里卻閃過一絲厲色:“沖撞了大嫂的閨名!”

    經他一說,大家才想起長房大媳婦吳氏的閨名的確是叫做吳雅貞,貞真同音,還真是沖撞了主子的名諱,其實這種事情,若是本主不提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此時被蘇有容冷口說出來,若再不改,蘇百川便難免擔個縱容寵妾藐視長嫂的名頭了。

    蘇百川怎不知他突然發難是為了什么,卻也無法,只得肅容點頭:“這倒是我疏忽了……”

    廖氏不知個中情由,便也沒當成什么大事,當下笑到:“那就不要改來改去的了,這丫頭原本是叫什么的還叫什么吧,不過是個通房,何必搞這么多名頭。”

    蘇百川趕忙起身應了,廖氏又叮囑了幾句,才轉向蘇有容:

    “容兒,你兄長屋里已經有了兩個侍妾,如今又有了個通房,你院子里卻還是冷冷清清的,看著也不像樣,本來你和箏兒成親日子還早,我也不想這么早就讓你納妾,不過眼見現下箏兒和婳兒一樣,都要守孝半年,便是后仨月松一些,還有前仨月呢,上次給你的丫頭,也做了閑事……想來你定是不喜,我看不如在箏兒的貼身丫鬟里提拔一個起來,哪怕先做個通房也好。”

    如箏隱隱覺得廖氏怕是要舊事重提,卻沒想到她竟然說的這樣直接,抬頭看上位并不妥當,她心念一動,抬眼看了看如婳,果然見她滿臉得意看著自己,如箏心中一陣好笑,卻也不是不氣的。

    果然是她在慫恿……

    她心思剛一動,便聽旁邊蘇有容笑了一聲,言到:“母親體恤,我感激不盡,不過這通房丫鬟還是免了吧,母親也知道,我是在外面野慣了的,素來不喜歡有丫鬟在耳邊嘀嘀咕咕束手束腳,我外院自有小廝伺候,內院有箏兒體貼著也甚可意,三個月不過眨眼便過了,正巧我這幾日工部的事情繁忙,回家便是吃飯睡覺,在書房里看看公文也方便,用不著人伺候。”

    一番話有理有據,倒是把廖氏頂了回去,若是一般家里的嫡母,兒子這樣說也就笑笑揭過了,可廖氏一心想要安撫如婳,當下想了想,又開口勸到:

    “容兒,你和箏兒夫妻和順自然是好的,不過現下她不能伺候你,即便是為了子嗣著想……你也該納上一兩個才是。”

    蘇有容被她逼得急了,心里煩著面上卻笑的更加謙恭:“母親說的是,也是我成親以來軍務繁忙,倒是顧不得后宅之事了,既然今日母親提了,那等三月之后熱孝一過,我定當上心此事,至于通房……卻是不必了,若是為著有人伺候,我有小廝伺候起居,用不著丫鬟伺候別的,我嫌惡心。”他說的直白,廖氏面色便現出一絲尷尬,蘇有容卻像沒看到似得,又笑到:

    “若是為著子嗣,我是母親教養大的,自然知道大家世族庶子不能早于嫡子出生,何用什么通房侍妾?母親素日里立下的規矩,我向來是如奉綸音,不敢違了半分的!”

    廖氏步步緊逼,卻給自己討了幾分沒臉,當下臉色便陰沉了些,卻又不好發作,只是淡淡說了一句:“那便罷了。”

    不多時廖氏便放了他們回去,蘇有容和如箏并肩走出漪香苑回到寒馥軒,一進里間的門,蘇有容回頭看了看自家夫人緊緊抿著的唇,笑著搖了搖頭:

    “傻丫頭,就這么點小事堵了你這許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