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
這浴桶不過半人來高,他這樣突兀地站起來,水便只齊到了腰部,如箏愣愣地順著他胸口上滑落的水珠往下一看,便看到了薄薄的水下面他的……那個…… 臉“騰”地就紅透了 雖說是親密無間的夫妻,但這樣明亮的燭火下,乍然看到,如箏還是羞得捂住了臉,直接把手巾往浴桶里一扔,轉身就要走。 蘇有容那容得她跑了,壞笑著突然就摟住了如箏的腰,將她拖到了浴桶里,又引得她低聲驚叫。 安定下來的如箏低頭看著自己濕透了的中衣,哭笑不得地拍了一下水,卻又濺了自己和蘇有容一臉一身:“蘇有容,你發什么瘋!”她語氣急促,卻并未帶責怪之意,只是驚訝羞澀。 蘇有容嘿嘿笑了一聲,慢慢將手伸到了她腰帶上:“我看夫人辛苦,臉上都出了汗了,便拉你一起來洗洗,卻不想驚了夫人,為夫的給你搓背賠罪啊?” 如箏想要掙扎,卻突然憶起剛剛他神色里的落寞,心里一柔便垂頭放手,任由他胡鬧。 蘇有容笑著幾下便脫了她的衣服,在溫熱的水里摟住了,熱水本來便讓人血流加快,此時懷里抱著心*的美人兒,他便更加忍不住了,低頭便吻上了她的頸項。 如箏如何不知他這是要干什么,卻被他摟著動彈不得,心一橫,便也不顧那么多,回手抱住了他的腰。蘇有容順著如箏的白皙的脖頸一路吻下,點燃了她全身的火焰。 “叫我名字……”他低聲在她耳邊說了這樣一句,如箏順從地吐出貓兒般的一聲:“子淵……” “不是這個,剛剛那個……”他將手探到她身下,惹得她一陣嬌喘:“蘇有容,你這個瘋子……”一言出口,如箏自己也驚了一驚,不知自己是哪里來的什么心緒,居然對著夫君說出這樣不敬的話來,心里豁然一醒,趕緊抬頭看了看蘇有容,生怕他心中不悅,可道歉的話還沒開口,卻見他竟是低頭吃吃笑了,如箏正愣著,卻不防被他擒住腰肢輕輕一舉,再落下竟是坐在了他的腿上,更要命的是,剛剛一瞬間被他膝蓋一頂,自己的雙腿居然慌亂中就被分開了,此時自己便是跨坐在他腿上。 如箏羞得嚶嚀一聲要將頭往蘇有容懷里埋,卻被他低頭吻住,糾纏了起來。 如箏心里這才全明白,他這哪是邀自己洗澡,分明就是要在浴桶中做那羞人的事情! 雖說在床榻上做過許多次了,可如此和他裸身相擁,又是在明亮的燈燭下,這樣羞人的姿勢…… 可惜如箏此時想掙,卻是掙不開了,被他結實的臂膀一帶,那熟悉的的感覺便又侵入了身體…… 如箏忍不住呻/吟了一聲,想不到這樣奇異的姿勢,卻能帶來這樣強烈的感覺,不多時她便再也沒有心思想什么羞不羞的,隨著自家夫君的動作,漸漸被帶入了極境,她閉上眼睛,腦海里卻閃出了上元那日看過的煙花,萬千焰火在眼前炸裂,耀得她迷迷糊糊的,摟著蘇有容的肩膀,失去了所有力氣。 瘋狂過后,蘇有容仿佛也知道自己今日是過分了,摟著幾乎脫了力的如箏,極盡溫柔地替她擦洗著身上的痕跡,又匆匆洗干凈自己,走出浴桶拿了張大床單把如箏裹了,抱回床上。 朦朧入睡之前,如箏總算是找回了一絲清明,強打精神伸手撫上自家夫君的臉頰,輕聲說: “子淵,許多事情不是你好心,別人就一定領情的,盡了力,做到無愧于心就是,我也知道那種不被親長信任理解的滋味,若是深陷其中,心里只有更苦,不妨想想那些懂你,信你,仰仗你的人,心里便不會那樣苦了,嗯?” 說完,滿身的疲憊終于襲來,她也顧不得聽他回話,眼睛一閉便進入了夢鄉。 蘇有容低頭看看懷里嬌妻還在微微顫動的睫毛,心里一嘆:只是個十七歲的少女,若是放在他原來的世界,不過是個高中生吧,卻已經是經歷了這么多的人世風霜,能說出這樣暖人心懷的話語…… 他輕輕吻上她額頭,嘆了一聲:“箏兒,只有你最懂我……” 第二日如箏醒來時,蘇有容已經動身去了南大營,如箏伸手摸摸自己未著寸縷的身體,羞得拉著被子蓋住了臉,好一會兒,才摸了小衣穿上,又叫了丫頭進來伺候。 因起的略晚了,又尚未來得及問昨日書房的事情,如箏便留了個心眼兒沒有去給廖氏請安,早早便回到了寒馥軒,略歇了一陣便招了夏魚來問。 如箏問了一句,夏魚便福身笑到:“小姐,奴婢昨日算是見識到了……姑爺的威風。” 如箏笑了一下,嗔怪的抬眼看著她:“小妮子,莫買關子,趕緊說。” 夏魚這才福身笑到:“是,回小姐,昨兒姑爺到了書房,奴婢和環繡奉小姐的命進去伺候,姑爺說若是那桃香荷香她們要進來伺候,不必攔阻,奴婢等給姑爺上了茶,便做些研磨取紙之類的事情,不多時,那兩個小賤婢竟然真的端著銀耳羹進來了……”說著她臉上便浮起了一絲厭惡和恨意: “一個兩個打扮的風sao妖嬈,哪里是伺候人的樣子,身上那香味兒,聞的奴婢們惡心……”她作勢捂了捂嘴才接著說道:“那荷香還老實點,只是在哪里搔首弄姿,那桃香卻是上前將銀耳羹放下,拿起墨塊要給姑爺磨墨,也不知是不是眼瞎,竟看不到奴婢剛剛才磨好的那一池墨汁……” 如箏被她逗得“噗嗤”笑了一下,又搖搖頭:“費這許多口舌,快些說!” 夏魚點頭笑到:“是,那桃香湊過來,奴婢瞧著姑爺也是極厭惡的,不過是修養好又心善,沒有一腳把她踹出去罷了,奴婢看著堵心,剛想上前排揎她幾句,卻見姑爺抬頭看了看那桃香,卻是神色一變,就勃然大怒,嚴詞斥責了她幾句,奴婢也聽不太懂,只是聽姑爺提到奏折,殺頭什么的,奴婢看那桃香也嚇壞了,趕緊退后幾步,姑爺又讓她們跪下,那二人便跪在了那里。”她嘆了一聲,看看如箏,臉上的笑意也隱去了: “后來,奴婢看姑爺臉色似乎是動了真怒,當下和環繡也不敢上前,心里還奇怪小姐您明明說姑爺是要整治她們,怎的便……” 聽了她的話,如箏知道那桃香定然是眼神不老實,被蘇有容發現了,想清了其中關竅,一時傷感盛怒之下,才遷怒于她二人,此事卻是不可向夏魚解釋,便搖搖頭,只是催她快說。 夏魚看自家小姐臉色也沉了下來,以為她是為著二香勾引之事生氣,想要寬她的心,便又笑著倒豆兒般的說道:“奴婢二人正不知怎么辦才好的時候,卻見姑爺卻是回身從后面架子上取了一把寶劍□擦,那神情……”她本是想說的繪聲繪色些,逗如箏開心,卻沒想到回想起當時蘇有容那表情和渾身散發出的威勢,竟是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當下深吸一口氣才嘆道:“小姐,自打陪嫁到這里,奴婢等人看的都是姑爺和藹慈心,御下寬和的一面……經了昨日那一樁,奴婢才明白,何為武將威儀……” 如箏抬眼看了看她,卻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居然是露出了十分膽怯的神情,當下一陣好笑: “你這沒做虧心事的都嚇成這樣,更何況那兩個……” 夏魚這才回過神兒,臉色卻是一紅,又福了福:“正是小姐這話,姑爺只是坐在那里,瞇著眼睛,拿了個帕子慢慢擦那劍,奴婢等人便覺得那劍似是懸在自己頭上一般。”她咽了口口水: “后來,姑爺突然將那劍收回鞘里,寶劍入鞘聲脆生生的,立時就嚇得那兩個小賤婢一陣尖叫,便連奴婢和環繡都是嚇了一大跳,后來姑爺喊了聲滾,那兩個小賤婢就嚇破了膽,爬出去了。”說到這里,她臉色又是一紅:“奴婢和環繡也差點嚇得退出書房,姑爺卻笑了,讓環繡給上茶,后來奴婢們看著姑爺似乎還是沒消氣,勸了幾句便退了出去,不多時,他便來了小姐您這里。” 聽她說完,如箏凝眉想了一陣子,便對夏魚說到:“今后你和環繡多上心,盯好了夫君的書房,莫說是那兩個,便是其他丫鬟婆子,只要不是咱們信任的,誰也不能讓她動了夫君書房的東西,也告訴環繡,記住了。” 夏魚見她說的嚴厲,趕緊福身仔細應了,如箏便揮手叫她退下,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去把浣紗叫來。 ☆、206、回府(上) 后面幾日,桃香二人果然是安分了許多,打扮的素凈了,說話做事也是小心翼翼,甚至是唯唯諾諾的,有夏魚她們盯著,如箏也知道這二人是沒什么機會向廖氏稟告的。 加上她自己日日請安時也學了乖,總是在廖氏還沒開口發問時便先將二香夸贊一通,反倒堵住了廖氏的嘴。 廖氏看著她和自家那可惡庶子越來越像的表情做派,心里暗罵了一句“一丘之貉”面上卻還要保持著慈和之態。 這一日如箏剛剛請安回來,正想今日是二月十八女兒節,要給蘇芷蘭和吳氏所出的大姐兒選些禮物道賀,便看到浣紗陰沉著臉走了進來,她一向老成,這樣的表情已經是很不一般了。 如箏放下手里的茶碗,抬頭看著浣紗:“怎的?” 浣紗一臉的不忿,卻不像平日里那般言語清晰,而是臉色青紅交替了一番,才小聲囁嚅到:“小姐,奴婢剛剛無意中聽到些流言蜚語,想著此事不能瞞了小姐,才來稟告,可小姐……那些話,奴婢又怕污了您的耳朵……” 如箏聽她說只是流言,心里反倒落下了,當即笑到:“既然都來了,便痛快說了吧,省的你我都憋的難受。” 浣紗這才咬唇福身到:“剛剛奴婢去前面領府里給丫鬟們發下的春裝,路過小花園時,無意中聽到幾個爛了心肝的小賤婢在那里胡言,說……”她轉過頭,似是十分氣憤,又帶著一絲羞:“她們說,三公子有……有那斷袖之癖……” 聽了她的話,如箏心里先是一怒,又冷笑到:“真是什么話都胡吣的出來了!夫君……那何必娶我入府?” 浣紗恨得一咬牙:“旁邊的小丫鬟也是這么問的,那賤婢又說……說小姐是擺設。” 聽了她的話,如箏心中自然是氣的,但更多的卻是奇怪,這空xue來風的,怎的會生出如此奇怪的流言……若說是廖氏,絕不可能,雖說她巴不得蘇有容丟丑,可這種事情若是真傳出去,別人還要笑她這嫡母教導無方的,那便是…… 她猛地攥緊拳頭,深吸了一口氣,看看桌上精心選擇的禮物,起身對浣紗說:“收拾一下,咱們去漪香苑。” 浣紗早已習慣對如箏的決定不問不究,當下也理順了心思,陪著如箏來到漪香苑,給蘇芷蘭送禮。 一進漪香苑東廂,便看到蘇芷蘭正和吳氏如婳圍坐在桌邊吃酒,旁邊才四歲的吳氏獨女大姐兒拿著個小調羹,端著碗吃的正香。 如箏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走入堂屋,和幾人見過禮后,又令浣紗奉上禮物,蘇芷蘭強笑著讓人添了碗筷,邀如箏坐下吃酒。 如箏推辭了兩句,蘇芷蘭卻并未如平常一樣就坡下驢恭送她離開,而是再三挽留,如箏心里便確定了一半,當下也不再推辭,道謝坐了。 果然,酒過三巡,蘇芷蘭喝的臉頰泛紅,裝作酒意上頭對如箏笑到:“今日我的丫鬟路過小花園,倒是聽到些有趣的胡話,我想著三嫂一向是消息靈通的,現在看來,你八成卻是不知吧。” 聽她開了口,如箏忍不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里一陣冷然:這個女子,自小就和如婳親近,卻是比她還要蠢上幾分,一次一次甘心情愿地給如婳當槍使,這么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做下來,居然還不懂得收斂,可見是個被寵壞了腦子的。 見如箏不做聲,蘇芷蘭還當她是真不知道,當下壓低聲音笑到:“幾年前我三哥屏退了身邊所有的大丫鬟,卻攏了一撥好容貌的小廝在身邊,府里就曾傳過,我們雖不信,卻也覺得他實在是太奇怪了,怪不得會被人那樣說,如今三嫂你過了門兒,眼見是好些了,可他又犯了老毛病。” 她嘻嘻一笑,像是說什么趣事似得:“三嫂你可要好好想個辦法,不然給我三哥納房妾室吧,壓一壓什么斷袖的傳言……”這幾句,除了不懂事的大姐兒,剩下三人神色都是一動,如婳目的達到,故作驚詫的臉上就帶了一絲得意,吳氏似是不想趟這趟渾水,自給大姐兒夾了菜,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吃,蘇芷蘭卻還是那樣半醉的樣子,笑看著如箏。 如箏心里憤恨不屑,臉上卻是絲毫未顯,反而露出一個微笑,放下了酒杯:“二姑娘,恕我才疏學淺,不知這斷袖是何意?你三哥是哪里不對,被人傳了如此啊?” 她這么一說,如婳和蘇芷蘭都愣了愣,她們想過她會隱忍,會爆發,也可能針鋒相對冷嘲熱諷,卻沒想到她竟是裝作聽不懂,一時都不知該如何回答,反倒是旁邊的吳氏心里一動,暗說這林如箏還真有幾分心機。 如箏笑著端酒吃了一口,面帶詢問之色地看著蘇芷蘭,蘇芷蘭卻是張口結舌說不出來,總不能給她解釋何為斷袖之癖吧…… 如箏笑著將手中的酒吃完,對蘇芷蘭言到:“許是二姑娘博學,我卻是肚里沒幾兩墨水的,看過了女四書也就把書本丟開了,這斷袖是何意,我卻實在是不知,既然二姑娘也不想解釋,那我也只有回去問問夫君了,不過我倒是記得女四書上教過,為女子者,最忌妄逞口舌,既然是下人亂傳,想來也沒什么好事,先不論真假,二姑娘是主子,就不該跟著下人們傳來傳去的,我今日托大,奉勸二姑娘一句,身為未嫁淑媛,須切記謹言慎行,行差踏錯一步,便是萬劫不復的。”她直視著蘇芷蘭,又笑到: “更何況,妄議兄嫂院中妻妾之事,二姑娘覺得,妥當么?”冷冷說完這一句,她起身頷首為禮,卻是在三人的注視下走出了堂屋。 蘇芷蘭被她一頓排揎,偏偏還一句話都不能反駁,當下憋得臉都紅了,忍不住怒視如婳:“都是二嫂,讓我出頭排揎她,如今反倒被她羞辱一番!”說著一跺腳,竟是落下淚來。 如婳心里也是一陣犯堵,又忙著安撫蘇芷蘭,便沒看到旁邊吳氏若有所思的眼神。 如箏雖然是在言語上小勝一籌,心里窩住的火兒卻是半點沒散,想著林如婳和蘇芷蘭等人挑唆下人那樣污蔑自家夫君,又想到剛剛蘇芷蘭說過的,幾年前就有過這種傳言的話,她心里便愈加煩悶不堪,恨不得立時撕了她們那兩張嘴。 她想著心事,一路低頭疾行回到寒馥軒,卻不防差點撞上迎出來的人。 如箏抬頭一看,卻是正該在南大營里練兵的蘇有容提前回來了。 蘇有容看著如箏眉宇間罕見的怒火,心里一驚,趕緊一把攬住她肩膀,柔聲問到:“箏兒,這是怎么了?” 如箏正嘔的想要落淚,只是咬牙福了福:“夫君,容我先去更衣。”便輕輕掙開他,轉身進了正房。 蘇有容略沉吟了一下,看了看正欲跟上去的浣紗,沉聲說到:“隨我過來。” 浣紗知道這些事情遲早是瞞不住他的,與其讓他去問小姐,二人尷尬,還不如自己小心回稟了,便沖旁邊立著的秋雁使了個眼色,讓她跟著如箏進去伺候,自己聽話地隨蘇有容進了內書房。 聽完浣紗的回稟,蘇有容心里可說是又好氣又好笑,當初他厭煩廖氏安排的丫頭,才紛紛打發了出去,自選了墨香等幾個心思端正的小廝,卻沒想到府里竟然傳出斷袖什么的流言,之后因為春暉園的禁令,好歹是被壓下去了,他也不太在意,后來有了如箏,特別是宮宴求親那一樁,這流言便真的消散了,可事到如今,自己不要妾室通房,竟然又勾起了某些人的心思,借機生事…… 想到這里,他揮手屏退浣紗,起身向著臥房走去。 莫說是在這大盛朝,便是在前世的那個時空,他也算是個敢作敢為的性子,如今被人欺負到頭上,還連累的*妻尷尬氣憤,倒是把他骨子里一直壓著的橫勁兒給激了出來,當下就想了一個釜底抽薪的法子。 蘇有容挑開簾子走進內室,笑瞇瞇地把如箏從桌旁拉起來:“得了,別氣了,你以為這種事情說說就是了?我斷不斷袖,你還不知道?” 如箏被他逗笑了,又氣的一扭頭:“夫君倒是心大,豈不知三人成虎?!虧我還在這里替你揪心,真是皇帝不急……”她臉一紅,閉了嘴。 蘇有容笑著牽起如箏的手,拉著她往外就走:“行了,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隨她們說去,好容易今天我回來的早,跟我逛逛園子去,放著桃花不看,在這兒生悶氣干嘛呢真是。” 如箏被他一路拖著出了寒馥軒的大門,心里一陣好笑,剛剛的郁氣也就散的差不多了,想想自家夫君也總是這樣,在意的不在意的和別人好似都有些不同,卻不知為何,他的所想所為,無一不是契合自己的心意…… 這,大概就是天作之緣吧……如箏這樣想著,也放下心思,笑著趕上幾步挽住了他的手。 夫妻二人在花園里說說笑笑的,倒是引了不少人側目,現下桃梨開的正好,園子里到處都是奉主子命來折花的各院丫鬟,如箏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心里如何能不羞澀,卻無奈蘇有容興致正好,她卻也不愿拂了他的好意,便遮遮掩掩的,時不時嗔怪他動作太過親昵。 繞過一片梨花,如箏抬頭便看到前面如婳吳氏陪著蘇芷蘭來游園,當下心里一沉就要轉身,卻被蘇有容緊緊拉住: “不*看她們不看就是,咱們躲躲。” 如箏好笑地指指面前碗口粗稀稀落落的幾棵梨樹:“躲?往哪兒躲?” 卻不想蘇有容竟一把攬住了她的腰帶她進了樹叢,笑容里卻是透出一絲狡黠:“夫人,可知掩耳盜鈴的典故?裝看不見吧!”說著竟然把她往懷里一摟,低頭吻了下去。 如箏驚得使勁兒推他,卻被他摟地更緊,此時二人在幾棵梨樹的包圍下,雖是影影綽綽的,但做什么外面的人仍然是能看的清清楚楚,如箏心里一陣起急,唔了幾聲,蘇有容卻是不放,只是將唇挪到她臉頰邊,輕輕說了一句:“莫掙,為夫的清譽就靠夫人成全了……”說著又低頭吻住。 如箏心里一動,接著又是一陣驚訝好笑:原來他竟然是要在這里,自證并非斷袖!雖然覺得他這法子有些輕狂,如箏卻還是猶豫了,這一猶豫,便給了蘇有容可乘之機,加深了這個吻,直弄得如箏心慌氣短,哪還能顧及到旁人的眼光。 待蘇有容將她放開,如箏趕緊低頭整理衣裙,四下環顧,哪里還有如婳等人的影子,便連丫鬟們都逃了個干干凈凈。 想想自己剛剛那樣子被這么多人都看去了,她忍不住又羞又氣,自轉頭過去不理他,蘇有容好一陣兒哄,又賭咒發誓以后不敢了,才把她逗笑,倒也不是真的氣,想想還是羞澀的因子更多吧。 蘇有容哄好了小嬌妻,二人慢慢轉回寒馥軒,如箏這才想起來問蘇有容為何早早便轉回,卻得到他說南大營練兵暫告段落,后面一段日子可以賦閑在家的消息,當下心里又是一陣雀躍。 午后,夫妻二人用了午膳,蘇有容便讓如箏先歇著,自己去前院書房找些東西,二人約好了未時末等老國公夫婦午歇起身,便同去請安,如箏送蘇有容出了寒馥軒大門,回臥房歇了一會兒,又披衣起身,拿了一塊藏青挑繡銀色竹紋的碎布料來,慢慢縫著一個扇子套等蘇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