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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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兮一挑眉毛,心里卻真的浮起一絲隱憂。 “你說過,不能諱疾忌醫(yī),醫(yī)者父母心,你還是陪著我睡吧。” 田小兮望著房頂想了想,似乎他說的有道理,便嘆氣轉身上床:“上輩子欠你的……” 上官鐸笑著伸指彈滅了紅燭,摟著田小兮沉入夢鄉(xiāng)。 十日后,上官鐸帶著田小兮回到了揚州,同行的還有小七,一進總舵大門,上官鐸便將田小兮推到身后,示意小七看好,自己拔出了寒星劍。 正廳大門洞開,卻沒有意料中的刀劍暗器,只是一人一盞,端坐飲茶,上官鐸愣了一下,又搖頭:“怎么是你?” 眼前的自家?guī)煹苣樕嫌稚倭诵┥倌昵酀壑卸嗔诵┏练€(wěn)和幽深:“師兄,我過來看你,順便幫你殺了幾個人,調/教了幾個人,你怎么謝我?” “謝你?弄臟了我的總舵,我還謝你?”上官鐸這樣說著,臉上卻浮起一絲笑意。 “唉,就知道你不會認賬的!”蘇有容起身,走到上官鐸身邊,笑里帶了一絲雀躍,在上官鐸身后的田小兮看來,還帶了些獻寶撒嬌的意味:“師兄……我定親了!” 上官鐸揚了揚眉:“哦?不錯……”又回頭看看田小兮,對蘇有容到:“我成親了。” 蘇有容愣在當場:“成……親……” “嗯,過來見過你師嫂。” “……” 作者有話要說:明日開始下卷正文,多謝大家的支持!某奚內心很感慨…… 好吧我速度發(fā),發(fā)完繼續(xù)去碼字…… 拜上! ☆、190新婚(上) 晨曦透過粉色的紗帳照在如箏的眼睛上,一向淺眠的她慢慢睜開眼睛,先映入眼簾的是帳子上斑駁的晨光,令她有瞬間的恍惚,依稀記起自己的青綾紗帳子…… 很快身后均勻的呼吸聲就她清醒了過來,接著又感到了來自頸間和腰側的,自家夫君的溫度。 怪不得,這一覺這么暖,這么甜…… 稍微動了動,如箏腰酸的輕輕哼了一聲,身后一條溫暖的手臂就纏了上來:“你醒了啊?怎不多睡一會兒?” 肌膚摩擦的微妙感覺,讓如箏一下子清醒過來,自己昨夜竟然□地就這么睡去了,這念頭羞得她趕緊摸向床欄上的小衣,卻被蘇有容一把扳過來,摟在了懷里:“羞什么羞,昨兒都被我看光了……”說著還在她發(fā)間深深地嗅了嗅:“真香,我的小箏兒總是這么誘人吶。” 聽著他這樣羞人的話,如箏更不敢抬頭了,也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又要勾得他怎樣,心里卻是十分甜蜜:“罷了,快起來吧,還要給長輩們敬茶呢!” 蘇有容雖然舍不得自己的小嬌妻,卻也知道新婚頭一日便遲到是要招人詬病,當下笑著放開如箏,伸手去撩簾子。 如箏下意識抬頭,卻見金色的冬日陽光照著他□的上身,勾勒出自己不熟悉卻極美的身姿,羞得她掀起被子蒙住了頭:“你倒是先穿衣服啊!” 蘇有容一陣壞笑,夫妻倆說笑打鬧著穿好了中衣下床,如箏抬眼看了看桌上燃著的龍鳳花燭,卻正好看到左邊那支已然是燒到了底,撲簌了一下熄滅了。 如箏想到關于花燭的說法,心里“咯噔”一下,咬著唇就去吹右面那支,卻被蘇有容一把拉住:“不過是個說法,何必如臨大敵似的?”他笑著看看右側還剩一小段的紅燭:“若真的死在你前頭,才是我的福氣呢……” 一句話驚得如箏跺了跺腳:“你這人,大好日子胡說什么呢也不怕……”后面的話,卻被蘇有容堵在了嘴里。 如箏心里一暖,任他輕薄了會子才掙出他懷抱,再抬頭,右面那支紅燭卻也燃盡了。 如箏心里這才舒服了些,揚聲叫婢子們進來服侍。 蘇有容早早收拾好了坐在一邊等著如箏梳頭,老太君院子里的老嬤嬤便進來請了安,如箏趕緊起身還了半禮,目視浣紗,浣紗撩開床上錦被退到一邊,老嬤嬤自取了元帕,看著上面點點暗紅又對著如箏道了喜,她趕緊掏了荷包賞了,又讓崔mama親自送老嬤嬤出去。 如箏也不欲多顯擺,只叫環(huán)繡梳了個端莊喜慶的高髻,用那支紅珊瑚梅花簪子簪了,身上穿了正紅散繡合歡花的對襟高領蜀錦長衫,上下左右看了沒有不當之處,才急慌慌走到蘇有容身前:“夫君,咱們趕緊去吧!” 蘇有容放下茶盞,起身笑到:“不急,咱們得排在兄長他們后面呢。” 如箏笑著點點頭,才仔細看了看他今日的裝束,也是蜀錦正紅的直身,腰間拿了一條玄色寬腰帶束起,配著外面牙色遍繡絳紅云紋的氅衣,顯得喜慶又端謹,頭上難得帶了個銀鑲紅寶石的發(fā)冠,越發(fā)襯得他風流俊美。 如箏不敢多看,低頭示意蘇有容先走,蘇有容卻執(zhí)起她的手,拉著她出了里間,如箏羞得掙了幾下,卻掙不開,便任由他拖著出了寒馥軒的大門。 二人收拾的快,時辰便算不得晚,蘇有容一路閑庭信步般給如箏指點著府中的景物,剛開始,如箏心頭還不時浮起一絲陰影,可慢慢就覺得,這些前世看熟了的東西,經他的嘴說出來,卻總是帶著不一樣的趣味。 夫妻二人邊說邊走到主院,一進門就看到一個四十來歲的婆子笑著走上前:“奴婢江氏,給三少爺三少夫人道喜了。” 如箏見那婆子打扮齊整,知道是老太君院子里有頭有臉的mama,當下不敢托大,還了半禮,那婆子誠惶誠恐側身躲了,又笑到:“三少夫人折煞奴婢了。”如箏掏了荷包,那江氏看了看蘇有容才笑著接了,又謝:“三少爺,三少夫人,二少爺還在請安,請您二位隨奴婢到偏房暫候吧。” 蘇有容點了點頭帶著如箏到了旁邊廂房,有小丫頭來上了茶又退了出去,如箏低聲笑到:“那江mama是你的人?” 蘇有容呷了一口茶水才笑著搖搖頭:“你才是我的人呢。”又在看到如箏略帶嗔怪的眼神后輕輕拍拍她手:“我一向敬著她,她也時常跟我說些不打緊的,不過江mama還是老太君的人。” 如箏點了點頭,暗自思忖了一下,能在主院有這樣一個眼線,已經是不易了,更何況若真的往春暉園安插自己的人,也算是對親長不敬,想來蘇有容是不會干的,當下心里就有了三分計較。 不多時,那江氏又進屋為二人上了一盤小點,笑到:“三少爺,少夫人,老國公老太君并夫人還在叮囑二少爺,怕是還得有一會子呢,您二位略用些點心墊墊吧。” 蘇有容笑著點點頭,道了聲辛苦,又似不經意問到:“二嫂已經走了?” 那江氏笑了笑,壓低聲音說道:“回三少爺話,二少奶奶今早就沒來,說是房里傳了大夫,具體情形奴婢們也聽不清楚,只知道應該是和二少爺有關,如今老國公正訓斥著呢……”說到此處她聲音漸低,福身退了下去。 江mama退下之后,蘇有容和如箏面面相覷,心里都是一驚:難不成蘇百川把如箏給打了?! 短暫的驚愕后,蘇有容唇邊就掛上了一個冷笑:“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大概說的就是這對兒賢伉儷了……” 雖說背地議論長兄肯定是失當,可如箏還是忍不住被他逗笑了,如婳雖是她雙重的親戚,卻實在是勾不起她半絲憐憫,她只是奇怪,蘇百川一向自詡端方君子,怎會在洞房花燭夜毆打正妻? 還沒等他二人多議論幾句,房門又被人敲響,這次卻是個小丫頭進來福身報上,說是國公老爺和老太君有請。 蘇有容笑著起身朝著正房走去,如箏也垂首跟了,堂屋的簾子撩開,主位上的老國公和老誥命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郎才女貌,伉儷和諧的圖景,他二人看著欣喜,臉上才浮起一個微笑,剛剛因為蘇百川帶來的怒火和晦氣也逐漸消散了。 蘇有容帶著如箏在堂屋站定,旁邊早有丫鬟擺了兩個七彩碎拼蓮花的墊子,蘇有容和如箏恭恭敬敬地跪了,向著老國公等人扣了三個頭,請安問好,又接了旁邊管事婆子手里的茶,恭恭敬敬地給老國公老誥命和廖氏敬了。 老國公喜得趕緊叫他們起身,連說了幾個好,老太君伸手招過如箏,笑著褪下手上一對兒赤金鑲紅寶石的鐲子遞到如箏手里:“好孩子,今日看著,可是更水靈了呢!” 如箏看看那鐲子上鴿子蛋大小的紅寶石,嚇得趕緊推辭:“祖母,這……”老太君卻笑著一搖頭:“祖母給的,可不許推辭。”如箏這才鄭重謝了賞,退到一邊。 老誥命這里愛的不行,老國公仔細打量了如箏幾眼,心里卻是一酸:像,真像!這念頭一閃,看如箏的眼神里便也充滿了憐愛,呵呵笑道: “不愧是林家的孩子,這品貌,配我家三猴子,可惜了!” 老誥命瞥了他一眼,老國公的笑容里就帶了一絲尷尬,幾聲笑掩了過去。 輪到廖氏,出手倒也還算大方,掏了個品相很好的翡翠簪子給如箏簪了。 敬茶完畢,又是一番叮囑,廖氏特地替一早就去上了大朝的蘇世子傳了訓示的話,才向老國公老誥命告辭,出了堂屋。 如箏恭敬地退到一旁,看著廖氏離去的背影,知道她定是趕著去安撫如婳去了,心里暗自搖了搖頭。 老國公留了二人早膳,如箏麻利地給老國公老太君盛湯布菜,老誥命卻伸手攔下她,自招了旁邊丫鬟伺候,反倒是一個勁兒催她多用些。 吃的飽飽的夫婦二人和兩位老人告辭,出了主院春暉園,臨出門時,老國公還特地囑咐了他們午后要去看看衛(wèi)氏姨娘,如箏心里便打了個點,看來這位衛(wèi)氏在老國公面前還是十分有體面的,又忍不住看了看蘇有容,心想八成也是因著他的緣故。 回到寒馥軒,如箏趁著蘇有容更衣的功夫招了夏魚過來,讓她想辦法打聽一下松濤苑的事情,夏魚自應了下去,如箏才讓浣紗服侍著換了燕居的緋紅襖裙,又帶了那支短流蘇的彩珠簪子。 蘇有容換了家居的黛藍色墨錦滾邊的直身,斜倚在貴妃榻上噙著一個欣賞的笑看如箏折騰,待浣紗退下便起身上前從背后把還在照鏡子的如箏攔腰抱住:“得了,怎么看都是絕色。”說著就繞到前面偷了個香,羞得如箏心里一陣亂跳:“你這人,光天白日的……”卻是忍不住投入他懷里,貪婪地嗅著他身上淡淡的沉水香味道,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藏了兩年的疑問:“子淵,你身上的味道……” “嗯?”蘇有容笑著蹭了蹭她頭頂:“嗯,怎么了?” 如箏笑著抬起頭:“早就想問你了,沉香里還有些什么?聞著讓人特別安心呢……” 蘇有容笑著搖搖頭:“哪里是香讓人安心,是我吧?” 如箏假嗔地瞪了他一陣子,又繃不住笑了:“也許是吧,不過我可不傻,你這沉香里面肯定加了別的什么。” 蘇有容笑著伸手點了點她額頭,拉她到旁邊十錦槅子上拿下一個小盒:“有什么好物,怎敢不奉給夫人吶~”他打開盒子,如箏便聞到了nongnong的那種香味,心神都為之一爽。 蘇有容捻起一撮黎色的香末笑到:“這也是我從個古書上得來的方子,讓人試著做了,除了沉香里面還有些類似丁香細辛迦南沒藥之類的,還可以加香花,我這里面加的是白菊,聞起來有點涼……”說著他突然似想到了什么,臉一紅: “你可別笑我閑的沒事干……我弄這些都是可以入藥的東西,這香本來就是藥,可以寧神祛邪的。” 如箏看著他難得羞赧的樣子,笑著眨了眨眼:“制香本來就是風雅的事情,妾身怎會笑夫君。” 蘇有容本來不過是得了古方,忍不住職業(yè)病搗鼓了這種香,慢慢也就用習慣了,還想著自己一個大小伙子弄這些挺變態(tài)的,聽如箏這么一說,陡然就心安理得了起來:“娘子說的是。”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以后莫自稱妾身,我聽不慣。” 如箏笑著點了點頭,接過了蘇有容手里的盒子:“那我就敬謝不敏了,夫君。”轉身放在了拔步床旁小幾上。 蘇有容假作不舍的,搖搖頭:“倒是給我留點兒唄,娘子~”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大家,今日更的實在是太晚了,單位加班,我九點才滾回家,怕質量不好又改了幾遍,但我腦子都迷糊了,仍然是怕會有錯處,還望各位殿下海涵! 拜上 ☆、191新婚中 夫妻倆說說笑笑的,便覺得做什么都多了三分趣味,不知不覺一上午就溜過去了,浣紗進來報了小廚房請示擺飯,蘇有容才發(fā)覺是有點餓了,就笑著點了頭,浣紗剛剛福身要下去,如箏又叫住她:“去把她們四個也叫過來,給少爺請安。”浣紗應了下去,不一會兒就帶著魚雁環(huán)纓四個大丫頭走了進來,幾人福身到了“少爺,少夫人好”,又挨個給蘇有容行禮,報了姓名便恭謹地站在一邊。 蘇有容見她們改了口,知道是如箏提前教的,當下笑到:“好,我院子里沒這么多規(guī)矩,你們都是箏兒親近的,日后就還按原來的稱呼叫就行。”幾個小丫頭一聽,臉上都是一喜,如箏卻嘆道:“夫君,規(guī)矩還是不能廢的……” 蘇有容卻搖了搖頭:“這是你我的院子,你我就是規(guī)矩,別人管不著。” 他這一言出口,底下幾個小丫頭心里都是一奇,夏魚心直口快,當下福身笑到:“姑爺說的極是,奴婢看院子里的mama們也都是極和善的,私心想著就像我們小姐說的那樣,奴婢隨主人,想來便是姑爺您御下寬和,這寒馥軒才是一團和氣呢。” 如箏見她嘰嘰喳喳說了這許多,當下面色一冷就要呵斥,蘇有容卻笑著拍了拍她手,又轉向夏魚:“說的不錯,今后你們幾個在我面前也不用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有話就直說,在這寒馥軒,只要忠心,不必奴顏婢膝。”他這一番話說的五個婢子心里一暖,趕緊福身應了,蘇有容又從后面小櫥抽屜里舀出五個織錦荷包示意浣紗舀了: “你們幾個都是箏兒的貼心丫鬟,在我院子里體面也不同于旁人,我院子里沒有大丫頭,以后你們幾個就是丫鬟之首,除了總管事務的周mama,其他人你們都可以調配,這幾個是賞你們頑的,浣紗看看按名字分了吧。” 浣紗何等聰明,聽他這么一說就知道這幾個荷包定然是有不同,當下福身一一解開看了,又笑著給了另外四人,如箏看著有趣,要過浣紗手里的荷包打開一看,之間里面除了幾個花樣的小金銀錁子,還有一條掛了小金珠子的銀手鏈,金珠子上面刻了個“浣”字,如箏笑著把荷包還給浣紗,讓她們下去幫著擺飯,心里卻是一甜:自己貼身的丫鬟他都這么上心,可見是寵了自己上天了,又想到他剛剛說的這院子里沒有大丫頭,仔細想想的確是,除了幾個還沒上頭的小丫鬟,就是婆子們管著這寒馥軒,還真是沒看到一個頭臉齊整的大丫頭,當下心里一動:莫非,都在外書房? 這么一想,她就忍不住回憶起了他前世那兩個漂亮的通房紅袖和天香。 她知道,世家大族的公子們婚前有幾個通房是常事,一般也不會刻意和新婚妻子說的,雖然以前蘇有容沒提過這些事情,如箏卻也不敢肯定他就沒有,當下心里就是一沉: “夫君,素日里你貼身伺候的……” 蘇有容笑著一合掌:“我倒是忘了……”還沒等他說完,丫鬟婆子們就魚貫進來擺了飯,蘇有容笑到:“來,先吃飯,午后去娘親那里看看,回來我讓墨香來給你請安。”卻是將此事岔了過去。 如箏也不多問,自凈手給他盛了飯,卻看桌上除了一條魚,其他幾樣菜量都不大,心道自家夫君倒是個儉省的,可一會兒沒有剩菜,幾個大丫鬟豈非要吃小廚房眾人的剩飯? 雖然這么想著,她卻也不愿多說,倒是蘇有容對著浣紗等人笑了:“行了,我和你們小姐用我們的,你們也去小廚房用些吧。” 如箏愣了愣,浣紗上前笑到:“小姐,剛剛小廚房的mama告訴奴婢,寒馥軒一向是給姑爺擺了飯,小廚房就開飯的……不過奴婢等人還是……” 如箏看了蘇有容一眼,笑到:“你們也去,按夫君的規(guī)矩來。”浣紗這才福身帶著夏魚她們退下,蘇有容給如箏夾了一筷子里脊筍絲笑到:“你若是被人伺候慣了,以后就留一個,我不過是不習慣被人盯著吃飯,又覺得她們日日忙碌也夠辛苦了,再吃剩飯,心里過意不去。”說著,他抬頭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奇怪?” 如箏卻鄭重地搖了搖頭:“夫君,你這個規(guī)矩極好,我以前一直以為待浣紗她們不錯,如今看來,你才是真慈心的,日后妾身也如夫君一樣,咱們就按寒馥軒的規(guī)矩來。” 蘇有容笑著點點頭,夾了筷子魚:“說了別用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