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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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坐下,又讓丫鬟們將如箏扶回房間,給林侯也搬了座位,才嘆道:“我沒有閑心跟你細說,雪柔,你跟他說!” 韓嬤嬤福身應了,自走到林侯座前,仔細把前因后果稟了,又給他看了證據(jù),才退到一邊。 林承恩看著桌上擺的各色證據(jù),震驚之下也是說不出話來,低頭看了看哭的凄凄惶惶的薛氏,心里又是一軟:“母親,這些事情不過是這些奴婢們一面之詞,且無死證,是否其中另有隱情?薛氏她一向恭謹慈愛,兒子覺得,她不會做出給崔氏和如箏下毒這種事情?!?/br> 屋里的如箏把他這話聽了個滿耳,唇邊便浮起一個極冷的嘲笑:事到如今,他居然還在為她開脫,這也算得上是伉儷情深了吧! 如箏在心里冷笑著,想著自己最后的那一張王牌:不忙,等你看到你最在意的也被這個婦人謀奪了,才有好戲看呢! 她心里泛起一陣惡心,轉(zhuǎn)身沖著床里落下淚來。 此時薛氏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幾步膝行到林侯身前,對著老太君到:“是啊母親,就是侯爺說的這句,兒媳從未給jiejie和箏兒下過毒,這些不過是奴婢們構(gòu)陷于我,她們口口聲聲說是得了我的令,可誰有證據(jù)就是我下的令?!再說我一個深宅大院中的婦人,從哪里能夠得來這種太醫(yī)都不知道的奇毒?!請母親明鑒!” 老太君被她氣得冷哼一聲,就要開口呵斥,卻聽外間一陣大笑,直穿人耳,眾人心里都是一驚,還沒反應過來,便看到圍墻上紅影一閃,下一瞬,堂屋里就出現(xiàn)了一個一身火紅的男子:“要證據(jù)?本座這里有!” 他這樣說著,把手里一物仍在地上,眾人定睛看時,紛紛驚得轉(zhuǎn)身閉目,有幾個膽量小點的丫頭,更是當場便被嚇昏了過去。 堂屋正中央擺著的,是一個被砍去了四肢,姑且還可以稱為“人”的東西,此人口上縛著布巾,斷肢處還在往外滲血,嘴里嗚嗚咽咽的,看上去十分嚇人。 林侯先從震驚之中回過神兒來,喝道:“大膽狂徒,你是何人?竟敢擅闖侯府?!” 作者有話要說:完畢,敬上,多謝! ☆、175債償(四) 如箏在里間雖然看不太清楚,卻也明白,這定然是上官鐸到了,當下心里便是一松。 只聽得外面一個清冷中帶著倨傲的聲音響起:“呵,本座迴夢樓主上官鐸,今日冒昧拜訪,只為帶來尊候要的‘證據(jù)’。”說著他伸手一指地上那人: “我也不和你們繞彎子,這人是我迴夢樓京師分舵的副舵主,違了本座樓規(guī)私自和貴府薛氏夫人勾結(jié),幾次動用迴夢樓殺手刺殺貴府少爺小姐,如今被本座查出,他自己也招了,故而今日帶到貴府銷賬,也算是給你們一個交代?!?/br> 他這一番話,如同在原本就滾沸的油里撒了一把鹽,驚得老太君追問到:“什么?!” 上官鐸轉(zhuǎn)身看看凌氏太君,淺躬拱手,聲音中也帶了一絲恭謹:“老夫人,此人勾結(jié)貴府薛氏夫人,刺殺貴府二小姐二少爺,已是違了我迴夢樓三項死規(guī)中的兩項,我本欲將他按樓規(guī)處置了,又想到此事牽扯貴府,還是要來打個招呼,今日未及通報,便冒昧拜訪,還請老夫人見諒?!闭f完,又走到地上那人身邊: “具體是個什么情形,便讓他自己來說吧?!闭f著伸腳一挑,便解開了那人縛嘴的布巾:“說。” 地上那人看上去不過三四十歲,此時嘴被松開,先是呻吟了一陣,又緩緩開了口:“在下薛成禮,誠如樓主所言……我收了貴府薛夫人的好處,兩次派出人馬為她刺殺……貴府少爺小姐,卻均未得手,另還為她提供過迴夢樓的奇毒銷魂散和能讓牲畜驚起的藥,至于她用來做什么,在下就不知道了,兩次刺殺一次是在……”他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完,已是強弩之末,最后半死不活地言到:“我?guī)状?,共收了薛夫人二十余萬兩白銀,再加上和她遠房表親的關(guān)系,才答應為她辦事,所有往來書信和剩下的銀票,我已經(jīng)全部交予樓主保管,只求諸位開恩,給我一個痛快吧!”說完便拱起身子,勉強磕了個頭。 上官鐸上前踹了他一腳:“閉嘴。”又轉(zhuǎn)向林侯:“怎樣,侯爺可聽清楚了?” 林侯瞪大了眼睛看著地上的薛氏,咬牙到:“他說的……可是真的?!” 薛氏也沒想到自己最后的王牌竟然成了催命符,就愣在了當場。上官鐸走到老太君身前,從懷里掏出幾封信并一疊銀票,老太君看了看上面薛氏的字跡,又擲到林侯面前: “你自己看吧?!?/br> 林侯臉色鐵青地撿起信箋并銀票,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跡心里便是一震,氣的雙手發(fā)抖: “來人,給我查抄靜園!” 薛氏聽他這樣下令,便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呆坐在地上如石狗木雞。 上官鐸見事已辦完,伸手從懷里掏出一個紙包,問到:“此間可有大夫?” 葉濟世上前一步:“我是。” 上官鐸將紙包遞給他:“此乃銷魂散解藥,早晚兩頓,兩日后可全解。” 待葉濟世點頭應了,他又上前提起地上薛成禮,卡著他的脖子微微一用力,屋內(nèi)響起清脆的一聲“咔巴”,那叛徒便當場了賬,上官鐸提了他的尸體要走,卻不防林侯一聲斷喝:“慢著!” 上官鐸回頭看著他,唇邊帶著一個極其不屑的笑意,林承恩是當朝肱骨一品侯,何時見過人這樣看著自己,可他一對上眼前這個紅衣男子冷峻的目光,便怎么也提不起氣再說出什么威嚇的話來。 上官鐸笑到:“怎的,林侯爺,你這深宅大院,本座來得,自然也去得,迴夢樓一向不牽扯官面上的事情,卻并非是畏懼官府。”他言盡于此,算是給林承恩留了三分面子,迴夢樓的大名,即使是他們這些世家大族也是有所耳聞的,林侯心里一沉,有點后悔自己一時沖動,以致騎虎難下。 此時,老太君起身言到:“上官樓主,是承恩唐突了,老身替他致歉,也多謝樓主將這明證送來,今日敝府還有家事要了,便不留樓主了,來日定當答謝,請樓主自便?!?/br> 上官鐸雖然狂傲,卻也知眼前這位是大盛朝赫赫有名的一品誥命夫人林凌氏,當下拱手到:“老夫人客氣了,也是小可疏于管教,如此便不打擾了?!闭f完,大步出了堂屋,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院子里已經(jīng)沒了人影。 不一會兒,派出去的人捧著些銀票賬簿房契地契什么的趕來,林侯草草翻了一遍,撿出一張仔細端詳著,又冷著臉舉到薛氏身前:“東市的這個鋪子,你告訴我經(jīng)營不善已經(jīng)出兌,如今怎在你私財當中發(fā)現(xiàn)?!這樣的鋪子還有多少?那些莊子土地的收成,你又貪墨了多少?!”他聲音不高,卻帶著nongnong的怒火,聽得里間如箏笑著蜷了起來:是了,這就是自家父親的死xue,當年厭棄娘親,之前怒打自己都是為了這樁——財帛! 她伸手拭干淚水,苦笑著:父親啊父親,不愧是輔國重臣,當真是見微知著…… 如箏知道,此事被揭出,薛氏就真的再無活路,當下心里一松,卻又想到如柏幾次被害之事,不愿就這樣讓薛氏輕輕逃了,便又掙扎著下床,讓崔mama和浣紗攙扶著跪倒在老太君身前: “祖母,孫女兒還有話說!” 老太君趕緊讓她起身在貴妃榻上靠了:“可憐的囡囡,你說?!?/br> 如箏略沉了沉,才把國子監(jiān)毒蛇和圍場驚馬之事和老太君細細說了,又到:“那被下毒的馬胃,如今是大表哥在保管著,毒蛇之事,雖然害人的浪蕩子弟已經(jīng)不治,但他的家人卻愿意指認聯(lián)絡(luò)之人,孫女兒當初萬萬沒有想到會是家里的人要謀害柏兒,又苦無證據(jù),便壓了這些事,如今看來,竟然是……請祖母做主!”說完,便伏在崔mama懷里抽泣起來。 聽完她這番話,老太君目光如利劍一般掃向薛氏,如果說林侯的軟肋是錢財,那么老太君的軟肋毋庸置疑便是子嗣,林府本來就人丁單薄,如今老太君又知道了薛氏曾經(jīng)多次謀害林侯的嫡長子,怎能不氣,當即便派了韓嬤嬤并崔mama去提人證,一番審問指正之下,那浪蕩子弟的家人認出了虞mama之子便是教唆放蛇之人,管理馬房的管事也抗不過板子,招了奉虞mama之命給馬草下毒之事。 老太君氣急反笑,對著薛氏喝道:“好,夫人端的好手段!”又一指地上面如死灰的虞mama:“把這個老賤婢給我拖出去打!” 如箏聽她說打,而不說問,便知道老太君已經(jīng)認定這些事情都是薛氏授意虞mama所為,這才真的放下心來,自躺在貴妃榻上緩著。 葉濟世上前一步,伸手摸了摸她脈搏,對老太君到:“老夫人,下官以為二小姐不宜再動怒,還是先服下解藥才是?!?/br> 老太君頷首到:“葉太醫(yī)說的是,老身倒是疏忽了,便請?zhí)t(yī)趕緊給箏兒施治吧?!闭f著便令人扶了如箏進去,葉濟世趕緊打開藥包取出一部分藥粉,令人拿溫水給如箏服下。 老太君哼了一聲,對林侯到:“定遠侯,這是你自己苦苦求來千萬寵愛的正房夫人,如今被揭出做下此等聳人聽聞的惡行,你自斟酌吧!” 林侯看著地上跪著的薛氏,第一次露出了厭惡的目光,薛氏卻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撲上前抱住他腿:“侯爺,侯爺您不念咱們十幾年夫妻情分,也念一念婳兒和楠兒吧,我畢竟是他們的母親啊侯爺!” 看著她妝容凌亂的樣子,林侯心里又升起一絲惻隱,老太君見他目光發(fā)直,又冷笑了一聲:“承恩,你竟然還在猶豫,即便你不念枉死的阿衡,不念差點被害死的子嗣,難道也不想想自己如何被她賺的團團轉(zhuǎn)?”她伸手一指薛氏:“這樣蛇蝎心腸的惡婦,你居然還要留她,留她殺光你的子嗣,再來殺你我么?!” 林侯聽老太君這么說,才豁然一醒,一腳踹開薛氏:“母親說的是?!边€未待他開口,門外突然闖進一人撲倒薛氏身上哭喊道:“父親,娘親犯了什么錯,您為何要如此待她?!”卻是如婳聽到動靜驚醒,此時趕到了沁園。 薛氏一見女兒來了,又是一陣痛哭,看的林侯不勝其煩,當下言到:“薛氏喪德敗行,不配做你們的母親,這里沒有你說話的地方!”他揮了揮手,便有丫鬟婆子來拉如婳,誰知如婳竟然瘋了似的跳起身: “父親,您別被人騙了,母親她何時做過對不起您的事情,一定是有人誣陷!”她環(huán)顧四周,一眼看到里間病床上的如箏,便幾步跳進去:“林如箏,你這個小賤人,定是你構(gòu)陷我娘親,我要殺了你!” 見她伸手就要撲向如箏,旁邊守著的浣紗等人趕緊上前去攔,外間老太君大喝到:“如婳,你反了么?瘋了么?來人給我把四小姐拉開!” 幾個壯碩的丫鬟婆子趕緊上前將如婳拉回堂屋,老太君沉著臉說道:“你母親的確犯下了不赦的大罪,已經(jīng)沒有資格做侯府的主母和你們的母親了,不過她畢竟是你的親娘,你今日失態(tài),我可以饒你一次,但絕沒有第二次,若你還想做這侯府的小姐,還想要你的親事,便給我滾回靜園閉門思過,你若再吼一聲,看我不著人把你也關(guān)起來!” 老太君一番話,驚得如婳瞪大了眼睛,她回頭看看薛氏,嘶喊了一聲“母親!”便兩眼泛白,昏了過去,老太君冷笑一聲,也不管她是真昏還是裝昏,令人將她背了下去,薛氏沖門口爬了幾步,高喊著如婳,又喊如楠。 老太君怒道:“賤人,事到如今你還有臉叫孩子們的名字,好好的哥兒姐兒都被你帶壞了!”說著又轉(zhuǎn)向韓嬤嬤:“帶人到靜園,把楠兒抱到我院子里!” 韓嬤嬤自領(lǐng)命帶人下去,老太君又轉(zhuǎn)向林侯:“究竟怎么辦,侯爺拿個主意出來吧。” 林侯蒼白著面色起身跪下,滿屋子的人也跟著跪了一地: “回母親,此番禍事,都是兒子識人不清以致引狼入室,兒子如今方寸已亂,薛氏之事便全憑母親做主吧!” 老太君點了點頭,又將他扶起:“不錯,拿得起放得下方稱得上大丈夫,你也乏了,自去歇著吧,我定幫你把后院調(diào)理好便是了。” 林侯點了點頭,拱手說了一句:“兒子不孝,有勞母親了!”便再也不看薛氏一眼,大步出了沁園。 此時外面粗使的婆子進來報,虞氏熬不過板子已然氣絕,老太君冷哼到:“報個急病暴斃,拉到化人場去!”竟是連個全尸都不給了,直驚得薛氏喉嚨里“喀喀”響著,卻是半個字都說不出。 老太君也不正眼看她,自對著滿屋子人沉聲說到:“靜園薛氏,身染惡疾,不宜再現(xiàn)于人前,自今日起搬入汀幽小筑養(yǎng)病,貴妾徐氏了,系出名門,純良靈慧,教導三少爺、五小姐有功,即日起理后院事,協(xié)助長房三房共管闔府庶務?!?/br> 一旁便有管事mama上前來低聲問到:“稟老太君,汀幽小筑如今挖出來那些……如何處置?” 老太君看著地上薛氏,只間她木然的神色里也閃過了一絲懼意,當下笑到:“讓羅氏去將她兒子辨認出來,賞棺木厚葬,其余絕戶的,便淺淺埋了,自留著跟侯夫人作伴吧!”她起身,蟒頭拐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回響:“自今日起,汀幽小筑鎖院,永不再開!” 薛氏不聲不響地被幾個婆子拖了下去,昔日不可一世的侯夫人留在眾人耳中最后的聲音,只是翠玉鐲子不??脑诘厣习l(fā)出的,輕微回響. ☆、176債償(五) 塵埃落定,老太君對著崔mama等人仔細叮囑了一番,又得了葉濟世的保證,才對著床上昏睡的如箏輕嘆了一聲,離開了沁園。 午后,如箏終于醒了過來,夏魚趕緊請來葉濟世,又看著她服了解藥躺下,葉濟世叮囑了要給她吃些稀軟的東西,便收拾了藥箱回去,如箏略歇了一會兒,覺得身上有了些力氣,用了小半碗粥就叫浣紗磨墨,要下地寫信。 浣紗唬地一把按住她:“小姐,您身上毒還沒全解呢,趕緊躺著吧,您想給誰寫信,動動嘴便是,讓奴婢代筆吧!” 如箏卻支起身子搖了搖頭:“別說了,扶我下地!”浣紗一時有些無措,反倒是外間忙著收東西的環(huán)繡幾步趕進來說到:“小姐,外面又起風了太涼,您切不可挪動,若是非要寫,奴婢給您搬了炕桌,便在床上寫如何?” 浣紗回頭贊許地看了她一眼,笑到:“小姐,還是環(huán)繡機靈,這樣好么?” 如箏點了點頭,擺手讓她們快去,浣紗和環(huán)繡趕緊抬了炕桌過來,又鋪紙磨墨,如箏提筆思忖了一會兒,便噙著淚給蘇有容寫了一封長長的道歉信,叮囑浣紗小心送到國公府,松了心重新躺倒。 一樁大事辦妥,迴夢樓主上官鐸一下午的時間便料理好了分舵的事務,翌日清晨,他抱著輕松的心情舉步登上了聽風吹雨樓二層,走到臨窗的那個玄衣人對面坐定,上官鐸端起他面前的酒杯看了看,唇角便挑起一個略帶嘲諷的微笑:“為個女人破了戒,你還真有出息!” 對面之人瞥了他一眼:“師兄,你唯一的師弟在傷心,你不來安慰便罷了,還要往人家傷口上撒鹽,當真是殺手無情么?” 上官鐸哼了一聲端起自己的酒杯:“真的無情無義,我會來陪你喝酒?我會管你那些破事?” 對面的蘇有容笑了一下,端起酒杯:“也是,多謝師兄,我敬你?!闭f完便一飲而盡。 上官鐸難得皺了皺眉,正色到:“既然擔心那丫頭,為何不去看看她,就那院子的戍衛(wèi),怕是你敲著鑼都能三進三出吧?!?/br> 蘇有容被他少見的詼諧逗笑了,又搖了搖頭替他和自己斟上酒:“師兄你的解藥加上葉先生的醫(yī)術(shù),我沒有什么不放心的,如今她家出了大事,門禁便嚴了,我不能去給她添麻煩。” 上官鐸點了點頭:“嗯,原來是已經(jīng)去過了,之前看你五迷三道的,我還有點瞧不得,如今看看,那丫頭倒還算不錯,值得你上這份心。” 蘇有容見如箏得了上官鐸的首肯,眉間閃過一絲喜色:“是吧,嘿嘿……” 上官鐸笑了一下,又端起酒杯飲了:“可惜太拗太烈,好在你是個賤的?!?/br> 蘇有容瞪了他一眼:“我這叫好脾氣!” 上官鐸瞇了瞇眼睛,又垂眸指指面前的酒杯:“既舍不得,為何不攔下她?” 蘇有容聽話地給他滿了酒,嘆道:“你當我不想攔?順了她心意就要傷她身體,護了她身體就得傷她的心!我心里也不好受……”他嘆了口氣: “只是我自己知道,傷心……比傷身要難過的多,索性順著她便是了?!闭f著又端起酒壺:“其實,我也是有很多事情,想要想清楚再給她答案……”他又斟了一杯酒,垂眸說到。 上官鐸看著他凝重的面色,劈手奪了他的酒杯:“別半死不活跟被人休了似的,到后院我看看你長進沒有!” 聽他這么說,蘇有容臉上才露出一絲笑意,起身應了,卻不料上官鐸又到: “脫了外袍!” 蘇有容愣了愣才明白他的意思,聽話的脫下玄色氅衣放在桌上,衣服落下,發(fā)出不屬于布帛的可疑脆響。 “腰上掛的。” 蘇有容笑瞇瞇地點頭,伸手在腰間革帶上摸了幾下,一把銀針又被撂到桌上。 “袖子。”隨著上官鐸最后這一句,蘇有容無奈地摸出幾把柳葉飛刀扔在桌上:“師兄,這次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