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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庶嫁在線閱讀 - 第100節

第100節

    葉濟世抬頭看看她青白的面色,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唉,二小姐,你何必呢……我曉得了,一會兒二小姐要怎樣,現在就吩咐吧。”

    得了他這一句,如箏終于松了口氣,趕緊詳細地跟他說了計劃,葉濟世點了點頭,就取了脈枕給她診脈,剛坐定,韓嬤嬤就扶著老太君走了進來。

    老太君看著她青白的面色和葉濟世擰成一團的眉頭,心里就是一沉,見葉濟世手一收回便趕緊開口問到:“葉太醫,箏兒到底是怎么了?”

    葉濟世起身對老太君行禮到:“老夫人,請恕下官醫術不精,下官行醫多年,還從未見過貴府二小姐這樣的病癥,不但短時間內氣血雙虧到了這般地步,身體里還有一股邪寒侵體,要調理起來,怕是不易啊……”

    聽了他的話,老太君悚然一驚,這番話卻和幾年前崔氏病逝之前,太醫口中的病癥如出一轍!

    她心里一痛,淚水就涌了上來:“葉太醫,你醫術高明,是連圣上都稱贊過的,請你一定要治好我家箏兒!”

    葉濟世趕緊肅容躬身道:“是,您放心,下官必定盡心竭力……”他拿起藥箱:

    “老夫人,二小姐這病用藥需十分謹慎,尤其這第一服藥,下官想還是先開了方子,貴府去抓了讓下官親自看著煎好方才妥當,不知老夫人意下如何?”

    老太君趕緊點點頭:“如此是最好,有勞太醫了!”

    葉濟世點頭背起藥箱,老太君趕緊命人跟著他去拿方子抓藥,自走到如箏床前,拉起她冰冷的小手,淚水就落了下來:“我可憐的囡囡,這是怎么了……”

    如箏見老太君傷了心,心里也是一陣難過愧疚,她此次瞞著祖母行事,雖然知道結局是她老人家樂于見到的,但這樣讓她空擔憂難過一場,卻讓她覺得自己十分不孝,可此時也只有盡量打起精神出言安慰,等著大事既成,再向她老人家告罪了。

    她剛要開口,卻沒想到老太君先回頭吩咐到:“快去給二小姐拿些粥來,一會兒還要用藥呢。”

    如箏心里一暖,又是一陣喜,趕緊接下了老太君的話頭:“祖母,女兒這幾日什么都不想吃,只是念著母親曾經做過的一道銀耳蓮子粥,只是現下母親也忙著婳兒的事情……”

    她一言出口,老太君心里也轉過幾個心思,她不知如箏這是要趁病給薛氏添堵呢,還是真的想吃那一口,又或者,有更大的主意,但無論如何都無妨,她這樣想著馬上命人到靜園傳話,讓薛氏煮銀耳蓮子粥過來。

    消息傳到靜園時,薛氏也是一驚,她剛剛吃過如箏的算計,正心虛著,本來叫來的大夫說如箏真的病重,她還在慶幸自己事先有所布置,如箏這一個請求,又讓她犯了難,不去吧,怕老太君責怪她不慈,去吧,又怕如箏趁機下什么絆子,她權衡再三,還是覺得如箏不可能用這么明顯的手段陷害自己,自忖最近也沒什么把柄握在她手中了,便簡單收拾了一下,交待了幾句帶著虞mama向沁園走去。

    到了沁園堂屋,老太君見她空著手來的,臉色就是一沉,薛氏趕緊上前笑到:“母親,媳婦得了母親的令,本來是要熬好粥給箏兒帶來的,可無奈靜園小廚房沒有蓮子了,我想著箏兒這里東西是最全的,故而索性過來煮也是一樣。”

    聽了她這一番解釋,老太君面色稍霽:“好,那便有勞你了。”

    薛氏到了聲“不敢”自去小廚房煮粥了,如箏在屋里聽得真切,心中一陣冷笑:薛氏還是那樣一貫的小心謹慎,卻不知自己等的就是她這一手。

    她仰面躺好,努力平復著腹中翻涌之意,不多時薛氏親自帶人端了一碗濃稠的蓮子粥過來,如箏趕緊就著浣紗的手用了幾口,拿帕子沾了沾唇,笑到:“祖母,就是這個味道,我記得兒時無論是我還是婳兒,有個頭疼腦熱的,想的就是母親這……”她話說到此處,臉色突然一白,撲到床邊干嘔起來,嘔了沒幾聲,就開始吐,末了居然噴出一口鮮血,嚇得旁邊浣紗失聲叫道:“小姐!”

    老太君也嚇了一大跳,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趕緊叫人去請葉濟世。

    葉濟世匆匆趕來時,如箏已經臉色蒼白地躺回了床上,葉濟世看了地上的血跡,趕緊給如箏把了脈,又皺眉搖了搖頭:“敢問老夫人,剛剛二小姐吃了什么?”

    聽他這么一說,屋里眾人臉色都是一變,老太君看了薛氏一眼,又轉向葉濟世:

    “只是用了幾口銀耳蓮子粥,難道有什么犯克的東西在其中?”

    葉濟世思忖了一瞬,搖了搖頭:“那倒無妨,不過保險起見,還是請讓下官驗一驗那粥。”

    老太君趕緊令人將如箏用剩下的粥端了過來,葉濟世挑起一勺看了看,又拿出銀針試了:“無妨,沒有什么。”

    ☆、173債償(二)

    聽他這么說,薛氏才松了口氣,心里又是一陣疑惑:難倒這死丫頭框我過來,真的只是為了喝碗粥?她心里這樣想著,卻隱隱感到了一絲不祥。

    此時,葉濟世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道了聲“得罪”便拿起勺子嘗了一口,眉頭就皺了起來。

    老太君眼神一利:“怎的,是有什么不對?”

    葉濟世點了點頭說到:“回老夫人,這粥里加了白礬,雖然白礬少量食用并無毒性,廚房里也常常備了驅蟲,但據下官所知,白礬卻是可以誘發很多毒藥的毒性,故而這碗粥雖然無毒,但若是二小姐日常飲食……”

    老太君一聽就明白了,厲喝道:“去,把沁園小廚房的大小管事丫頭都給我帶來!”

    薛氏在聽到葉濟世說日常飲食時心里就是一沉,趕緊目視虞mama,此時見老太君出言,心里只盼著剛剛出去的虞mama已經把那暗線解決掉了。

    她卻沒想到,如箏早就派了雪纓盯著整個院子,看到虞mama慌張出來,便出招將她扣住,她更加沒有想到的是,此時自己的靜園已經被徐氏以“搜捕盜竊庫房的內賊”為由控制了起來,除了發熱睡熟的如婳,現在已經是亂成一團。

    不一會兒,小廚房內大小的管事就在老太君面前跪成了一排,老太君一指居中的總管事,也是自己派到沁園來護著如箏的心腹張氏,喝問到:“張氏,我派你來給小姐管著小廚房,你究竟盡心了沒有,到底是不是混進了什么臟東西?!”她一句話,問的張mama心里一顫,趕緊俯身叩頭到:“老太君,您是最知道奴婢的,奴婢雖然愚鈍,對您卻是忠心耿耿,怎會做出那等事情,請老太君明鑒!”

    老太君也知她一向忠心,此時略消了氣,又看看張氏:“罷了,你去把小廚房的東西檢點一下,拿來給葉太醫看!”

    張mama趕緊躬身退下,不一會兒就帶著幾個小丫頭,端著一些剩菜,菜蔬,rou食并一大本采買用料記錄進了堂屋,葉濟世看了看那些菜蔬,眉頭就皺了起來,又翻了翻采買記錄,便對老太君行禮到:“老夫人,果然不出下官所料,自八月初起,這飯菜就出了問題,很多相克的食材被搭配在一起做成了菜肴,這樣小姐吃下去,定然是要傷身的!”

    老太君聽了怒的一頓蟒頭拐:“你們這起子白眼狼,是誰做的給我站出來!”

    張mama一向膽小謹慎,此時已經是嚇得說不出話了,倒是一旁的柳氏對著老太君一叩頭:“回老太君,奴婢有話要說!”

    老太君看她面生,便問了一句:“你是何人?有話便說。”

    柳氏又磕了個頭,恭敬地直起身:“回老太君的話,奴婢柳氏,本是舅老爺莊子上的廚子,是二小姐喜歡奴婢的菜色,表小姐才做主將奴婢給了二小姐的,當初我們小姐也曾回了老太君的。”見老太君點了點頭,似是想起了,她又到:“奴婢要說的,并非實證,只是奴婢的猜測,但事關小姐安危,奴婢還是要請老太君做主查清……”她指了指那采買賬簿說到:

    “老太君,剛剛這位太醫大人說自八月初起菜肴就出了問題,奴婢才想起,八月初正是劉mama進入小廚房負責采買的日子,因為之前的采買都是奴婢負責,八月初奴婢奉老太君命將采買之責交給了劉mama,因此才記得很清楚,奴婢以為,這雖然不是什么實證,時間上卻也太湊巧了,請老太君明察!”說完之后她便垂眸頓首,不再言語。

    老太君聽完她的話,微微頷首:“你說的不錯,劉氏可在?”

    老太君一發話,小廚房的人禁不住面面相覷,才發現劉氏并沒有跟來,老太君面色一沉,便知的確是這個劉氏出了問題,當下也忍不住怪自己疏忽,竟然給如箏送了個白眼狼過來,轉念一想,又是一驚,才知道原來薛氏的手竟然已經伸向了自己的人。

    她剛要下令闔府搜捕劉氏,便見夏魚和環繡拉扯著一個婦人進來,正是那劉氏。

    夏魚幫著環繡按了劉氏跪下,抬頭對老太君說到:“老太君,奴婢二人看到這位mama在院子里鬼鬼祟祟地,被守門的mama攔下便要硬闖,就扯了她來見您。”她還沒說完,那劉氏又掙扎了一下,環繡一推她,卻從懷中掉出一包東西,夏魚眼明手快地撿了起來,卻不知該怎么辦,抬頭愣愣的看著老太君,老太君眸光一冷,肅然道:“交給葉太醫查驗。”

    夏魚這才起身將紙包雙手遞上,葉濟世隔著紙包聞了聞,又打開捻了一撮,臉色就變了,他小心包好那包藥粉,幾步趕到老太君身前說到:“老夫人,剛剛下官還在疑惑,僅僅是食物相克還是很難把小姐的身體搞成這樣,現在才明白,罪魁禍首正是這包藥粉啊!”

    老太君見他說得嚴重,趕緊追問到:“怎么說?!”

    葉濟世揚了揚手中的藥粉:“回老夫人,這包藥乃是一種致命的慢毒,里面的藥材拆開來看都是無毒的,也不會在人身體里留下用毒的跡象,但按君臣主輔一配,那就是極其厲害的劇毒,可以在一兩個月內殺人于無形!”

    他一言出口,滿座人臉色就都變了,老太君陰沉著臉看看劉mama:“說,是誰派你來給小姐下毒?!”

    那劉mama此時早就嚇得抖如篩糠,幾步爬在老太君面前,又被她嫌惡地一腳踢開:“老太君明鑒,什么下毒之事,奴婢是一概不知啊,奴婢只是奉命來小廚房……之后,夫人讓奴婢按她給的單子采買,奴婢看都是些普通的東西,就……順了夫人的意,可奴婢真的沒有給小姐下過毒啊,奴婢連小姐日常的菜品都沒碰過,奴婢怎么……”

    老太君懶得聽她胡言亂語,看了旁邊的韓嬤嬤一眼,韓嬤嬤上前就給了她一個力道十足的耳光,直扇的劉氏嚎叫著滾到一邊,馬上便有幾個壯健的mama上前將她按住。

    薛氏不知是嚇得還是氣的,臉色發白指著劉氏:“劉家的,你不要在這里血口噴人,我什么時候告訴你暗害箏兒的,你這樣誣賴攀扯我,是要給自己脫罪么?!”

    她這樣說,本來是想著自己并未親自見過這劉氏,想要撇清自己,也帶了些恐嚇她的意味,卻沒想到劉氏也是個不管不顧的性子,當下喝道:“夫人,奴婢不是奉了您的令,給奴婢一千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如此啊!您讓虞mama來跟奴婢說,讓奴婢按單子安排食材……”

    薛氏見她扯出了虞mama,上前一步又要呵斥,老太君卻重重一頓拐杖:“都給我住口,如今箏兒已經這樣了,你們還有心思揪扯這些!”她氣的面色發紅,又轉向葉濟世問到:

    “葉先生,這毒可有解?”

    葉濟世略沉吟了一下,言到:“老夫人,剛剛下官也說了,這毒本身并不是由毒物配制而成,所以,除了得到解藥能讓小姐馬上康復之外,若是停止用毒,而用普通的藥物調理,慢慢的也是可以清除余毒的,老夫人不必擔心。”說到此處,他又想起如箏的叮囑,接著說道:“下官剛剛看了小姐的癥狀,這毒還只是入體很淺,現下不過是不思飲食,渾身冰冷,面色發白,還好調理,若是再用十天半月的,便會神志不清,身體高熱,面色發青,到時候就真的是回天乏術了……”

    他說到此處,老太君心里已經隱隱覺得不對,里間如箏卻是驚啼一聲“娘親!”竟然滾下床來,又吐了一口血,嚇得旁邊崔mama趕緊上前將她抱起,她卻怎么也不肯回到床上,口中直喊著祖母,老太君無奈趕緊讓人給她搬了貴妃榻放在自己身前,崔mama將她抱到貴妃榻上躺好,如箏已經是淚流滿面:“祖母,您還記不記得我娘親,臨終之時……”

    老太君聽了她這句,心里悚然一驚,馬上明白了自己剛剛那種奇怪的熟悉感是來自于什么,葉濟世口中所說的癥候,包括如箏現下的情形,可不就同崔氏當年殞命之前一模一樣!

    屋內大多數人都是當年看過崔氏死狀的,如今如箏一說,眾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老太君盯著薛氏的臉,當年的情境又閃回眼前,很多事情,一下子便串上了,她微微瞇起眼睛,周身散發出許久沒有顯露過的凜冽氣質,那是特屬于凌家后裔的將門威勢:

    “跪下!”

    雖然凌氏太君并沒有說明是讓誰跪,但薛氏對著自家婆母凌厲的目光,不自覺的便雙膝一軟,跪在了當場:“母親……我冤枉!”

    老太君知道她定然是要有一番辯駁的,卻不愿聽她廢話,只是沖著韓嬤嬤淡淡說了句:“把虞氏給我帶進來。”

    韓嬤嬤得令下去,不一會兒就把虞mama押了進來,她一進門便大呼冤枉,老太君知道她是薛氏的奶娘,自然是忠心耿耿,當下也先不問,讓燈影取了帕子將她嘴堵住,又問劉氏,但劉氏顛三倒四地還是只說自己不知下毒之事,一時也問不出什么。

    此時如箏看時機已經成熟,略緩了緩,勉強說到:“祖母,孫女兒之前在莊子上的時候,曾有一個婆子找到過我,自稱知道母親當年病逝的前因后果,但懾于元兇勢大,不敢對孫女兒直言,也未曾說過用毒之事,當初孫女兒根本沒想過害娘親之人竟會是……本以為那人是危言聳聽,便做主將她拘了起來,如今看來,那人所言竟然不虛!”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雙,稍后,多謝,拜上!

    ☆、174債償(三)

    聽了她的話,老太君心里明白,今日如箏的發難恐怕是早有準備,當下卻也不揭破,只是憐惜地拿帕子替她擦去唇角的一絲血跡:“我囡囡別急,慢慢說,那人現在何處?”

    如箏點了點頭:“回祖母,那人本押在如意莊上,后莊子出事……我便令人將她帶到了崔家,交給舅舅看管了,但孫女兒并沒有告知舅舅實情,只是說那人干系重大,請舅舅替我看好了。”

    老太君“嗯”了一聲:“你做的很妥當,祖母這就讓人到崔府將那人押來審問。”

    崔府和林府相隔不遠,那羅氏很快便被帶了進來,老太君親自審問之下,她終于將當年之事全盤托出。

    老太君聽了她的供述,也和如箏之前一樣,既驚詫又有一種不敢相信的感覺,尤其是聽到那些黑衣人的事情時,更是露出沉思之態。

    還未待老太君理清頭緒,薛氏先厲喝到:“母親,您不要聽這賤婢信口雌黃,她這是記恨當年我查處她們貪墨一事,在誣陷兒媳!”她又轉向羅氏:“你口口聲聲說我當年捉了你們的親人威脅你們,試問我當年一個新嫁婦,世家閨秀怎么能和那些江湖中人有勾結,怎么能在深宅大院里捕了那么多人還不被人發現,你說我將他們都殺害了,證據呢?!”

    她一番話,倒把羅氏問住了,老太君也露出一絲思索的表情,如箏之前聽羅氏言辭,也明白這是一個無法證明的漏洞,但當初看到她拿了害死自己娘親的毒藥,明白她說的都是真的,可這一宗卻無法作為證據呈給老太君看,看著老太君也沉了下來,如箏心里也是一緊,腦子卻在飛速轉著。

    她想了想當初薛氏初入府時住過的那個汀幽小筑,突然想到薛氏剛成為繼室時為了新建靜園而惹得老太君不快,心里便是靈光一閃:

    “祖母,要知道那些人究竟是死是活,是羅氏誣陷還是……孫女兒以為將當時管理后院的管事mama叫來一問便知。”

    老太君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看了看韓嬤嬤:“雪柔,當初正是你在管著后院,你來說說吧。”

    韓嬤嬤福身說到:“是,回老太君,二小姐,當初夫人病著,如今的夫人只是貴妾,故而安排在汀幽小筑暫住,羅氏剛剛說的那些人,雖然都是府里mama們的親眷,卻大多不是家生子下人,或者差事平常無人注意,后來這些mama犯事舉家被逐,這些人失蹤又沒人來報,故而奴婢也不知當年是否有此等事情。”

    聽了她的回話,薛氏眼睛一亮,剛要發難,如箏卻咳了幾聲,輕聲言到:“那韓嬤嬤是否記得,當時有沒有什么可疑人出沒,或是自汀幽小筑運出過大件的物事家具?”

    她這樣問著韓嬤嬤,眼睛卻一直掃著薛氏,只見她神色雖然不變,眼睛里卻是多了一分緊張,便知道自己是猜對了。

    韓嬤嬤略思忖了一番,搖頭說道:“當時府里亂著,但奴婢等并沒有放松巡夜和日常查問,若說是有什么身手高明的人越墻而入,倒是可能,但大宗物件卻絕對沒有搬動過,更別提運出府了!”

    如箏點了點頭,轉向老太君:“祖母,那便是了,如韓嬤嬤所言,當時并沒有大宗的物件運出府,也沒有可疑人等出入,羅氏又說那些mama的親眷被夫人下毒關在汀幽小筑,事后就不知去向,這樣兩相矛盾,如果不是羅氏說謊,那么便只有一個可能……”她垂下頭,露出一個微涼的笑容:“那些人,還在汀幽小筑里……”

    她一言出口,堂屋內眾人都覺得身后似浮起森森冷氣,幾個膽子小的更是嚇得打了個哆嗦,老太君低頭看看薛氏,對著韓嬤嬤說到:“去,找幾個信得過的家生子奴才,給我到汀幽小筑去挖!”

    韓嬤嬤自應了下去,老太君又對崔mama到:“將院子里不相干的下人都給我鎖在下人房,著人先把沁園給我守起來!”崔mama面色一肅,趕緊領命下去布置,堂屋內就靜了下來,除了虞氏不時發出嗚嗚的□聲,屋里幾乎落針可聞。

    老太君長嘆一聲,對著身后的燈影說到:“到前面去傳我的令,讓人到吏部去請侯爺回來,就說有十萬火急之事,另外緊閉四門,除了侯爺任何人不得出入!”燈影福身下去傳令,薛氏心里先是一緊,接著又升起一絲希望。

    不多時,燈影回來報了四門已經關好,去請林承恩的人也已經快馬出府了,又壓低聲音說到:“老太君,剛剛前院的人來報,說羅氏是崔府表少爺親自送來的,如今表少爺還在花廳坐著,您看是否要請他回去?”

    老太君略沉吟了一下:“先不必,你到荷香小筑找你家三少爺,就說我說的,讓他到花廳陪明軒說話,稍后我自有計較,若是他要走,便讓杉兒送客不必通報。”

    燈影又匆匆下去傳令了,剛出沁園門口,差點和臉色鐵青的韓嬤嬤撞在一起,她忙福身退到一旁,韓嬤嬤也不說什么,自大步走入堂屋,對老太君輕聲說到:“回老太君,挖出來了,共八具,都已化為白骨。”

    她聲音雖然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堂屋每個人耳中,眾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羅氏雖然料到自己的小兒子已經遭了毒手,但此時一聽挖出了尸體,還是忍不住伏在地上抽泣起來,而老太君則臉色一變,看著薛氏一字一頓地說到:“薛氏,你如今還有什么話說?那汀幽小筑以前可是干干凈凈的,自你住過之后,也一直鎖著再沒人進去,這八具尸骨,你要如何自圓其說?!”

    薛氏面色一白,剛要開口,便聽沁園門口一陣急促的步履聲,卻是林侯到了。

    林侯一近堂屋,看到這陣勢面色便是一黑,卻也還是先給老太君恭敬的行了禮,如箏也趕緊掙扎著起身給林侯行禮,卻被他瞪了一眼,冷哼到:“我就知道又是你在作怪,沒的在這里挑唆你祖母和母親的關系,就是你一個世家閨秀該有的言行?”

    他一句話,說的如箏面色一白,捂著心口就滑跪了下去:“父親……”只一句,便沒了聲音,只是低頭落淚。

    老太君看了她這樣子,如何能夠不心疼,當下怒到:“侯爺,你好大的氣性!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便將箏兒排揎一通,你看不出她已經病到何等地步?你必要逼死了她才滿意么?”說完她兀自不解氣,起身指著薛氏喝道:“你這個心尖兒上的愛妻,讓你昏了頭一次一次回護的正房夫人,如今看卻是一條美女蛇,可笑你還蒙在鼓里,兀自在那里心疼!!”她將蟒頭拐頓的怦怦作響嚇得林侯趕緊上前扶住:

    “母親息怒,都是兒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