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南三抱著她,在哭嗎?8
莫愁恍若未聞,只顧著自己往前走。 蘇半月像是沒有任何的動作,那唇角的微笑弧度恰到好處,優雅又得體。 就在莫愁和蘇半月擦肩而過的時候。 蘇半月忽然伸出手,五指根根指節分明,捏住了莫愁的肩膀:“還是不喜歡我叫你莫小姐,喜歡以前的稱呼?” 他慢慢靠近她說話,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邊,仿佛是貼靠在她身邊說話的。 莫愁面無表情地平視前方,語氣平淡:“蘇少,麻煩你放開。” “莫教官,你可真是無情啊。” 莫愁的冷淡沒有讓蘇半月松開手,反而他捏著她肩膀的力道,又重了幾分,那力氣很大,就是莫愁,也不禁微微皺了皺眉。 “醫生,二爺就在前面倒二間的休息室,你先過去吧。”莫愁淡淡對醫生說道。 醫生跟在莫愁后面,作為慕家的家庭醫生。 對于這位黑道少主蘇家的少爺,自然是認得的。 只是對于莫愁和蘇少居然認識,看起來還很熟稔的樣子,感到詫異。 醫生不敢多看,也不敢多問,聽了莫愁的話,連忙點了點頭,提著手里的醫藥箱,穿過了兩人,急急忙忙地趕過去休息室。 醫生走了,莫愁側首看了一眼男人捏在自己肩上的五指,冷冷道:“蘇少,麻煩你放開。” 蘇半月輕輕一笑,沒有理會莫愁說的話,只是勾了勾唇,笑容溫柔似水,說話的聲音也很溫和:“二爺二爺!莫教官,你的心里就只有你家的那位二爺嗎?” 莫愁聲音淡漠:“與你無關。” “可是你家的那位二爺,心里好像又只有冷緋心一個人啊。” “與你無關。” “怎么會和我無關呢,南三喜歡冷緋心,我哥們喜歡的東西,我自然要幫他得到才是。” “那正好!” 莫愁終于笑了,被氣的。 很少笑的女人,唇角只是翹起一個細微的弧度,卻很驚艷,“二爺喜歡的人,我自然也會幫他得到!” 女人的話音剛落。 空氣頓時散發著戰栗緊張的因子,似乎都飽和了,只要一個引子,就會點燃爆炸。 蘇半月的笑容頓了頓,微微瞇了瞇眸。 他這異常的笑容就像發出一個開戰的訊號。 下一秒。 兩個人動了。 莫愁的左手往自己的左肩襲去,動作迅速而凌厲,反捏住蘇半月搭在她肩上的手,蘇半月見狀眉心微擰,猛地把自己的手縮回,說遲時那時快,莫愁的右手緊握成拳,往蘇半月那張笑瞇瞇的臉上砸去。 她的動作又快又狠,在這幾乎算是密閉的走廊里,甚至帶出了聲音,足見這一拳的凌厲。 蘇半月倒吸了口冷氣,只看見莫愁的右勾拳直直的砸過來,眼前似乎風聲一閃。 他猛地側身躲過了那重重砸過來的一擊,十分驚險,待站穩了輕輕一笑:“莫教官,你跟在那個男人身邊,安逸久了,連身手都退化了,還是,你不會以為,我還是那會那個什么都不會的無能男人吧,這樣慢的動作……” 莫愁一字不答,她似乎料到蘇半月會這樣動作,身子猛地往下蹲,以左腳為支撐點,右腳狠厲地橫掃往蘇半月的腿橫掃過去,沒有絲毫地留情。 蘇半月心里一驚,他不可能在這零點零幾秒的時間內避開,小腿骨被莫愁的腿掃到,這女人當真沒有半分的留情。 小腿處傳來劇痛,重心不穩。 蘇半月一下子就跌在了地上,跌得很重。 待反應過來,再抬頭時,莫愁的狠辣的拳頭已經直直襲來,抵在了他的鼻梁上。 幾乎沒有絲毫的空隙,硬生生停住了。 “不是我以為你軟弱無能,而是你現在確實還軟弱無能。” 莫愁冷漠地盯著蘇半月看,不屑地評判道,“自以為是,打架戰斗的時候喋喋不休,我可不記得我教過這么失敗的學生。” 那拳頭已經離他很近了。 莫愁這個女人的拳頭。 蘇半月可是領教過的,別看是個女人,一拳在在臉上,不死也去掉半條命。 但是就是這狠厲的拳頭離他離得這么近,他的臉上仍然是那溫和優雅的笑容,未減半分。 他盯著莫愁近在咫尺的拳頭,根根五指,上面有一層粗糙的繭。 蘇半月甚至還開起了莫愁的玩笑,他溫熱的薄唇幾乎都貼近了的拳頭,看上去就像在親吻她的手一般。 他說話,輕輕低語,非常溫柔:“莫教官,你可真粗暴,這么粗暴的女人,有誰敢要呢?” 莫愁眼底驟然一凜。 那拳頭卻是沒有再收住,狠狠地往蘇半月的臉上砸了一拳。 那一拳雖然只用了幾分力,但是也足以在蘇半月那張俊美的面容上留下了印記。 莫愁起了身,冷冷地瞥了蘇半月被揍得腫了一邊的臉:“蘇少現在這個樣子,又有誰敢要呢?” 說完,轉過身,邁開步,往慕二爺所在的休息室走去。 蘇半月微微抬頭。 望著莫愁干練冷淡的背影。 還是那么毫不留情,永遠不會忘后看…… 因為她追隨的男人,在前方。 蘇半月勾了勾唇,唇角柔軟的笑意難辨。 半響從地上爬起來,摸了摸疼痛的臉頰,感覺已經腫了,嘶了一聲:“所以啊,笨蛋女人,這么粗暴,真的是沒人敢要啊……” 莫愁步履匆匆地往前方的休息室走去。 剛到休息室門口。 就看見醫生和一個侍者從休息室里出來。 侍者的手里拿著緋心剛才穿著的晚禮服,還有慕二爺的黑色西裝外套。 她是送衣服來給二爺的。 莫愁皺了皺眉,出聲詢問:“這么快?” 醫生壓低了聲音,回答說:“小小姐的燙傷沒有什么大礙,沒有起水泡,只是紅腫了點,涂點藥膏就可以了。二爺在里面,幫小小姐上藥。” 上藥這種工作原本也應該是醫生來做,但是醫生是個男人。 小小姐被燙傷的地方又是大腿那兒,他來實在不合適。 在猶豫的時候,二爺突然就讓他把藥膏給他了。 醫生現在還想著。 二爺該不會想要自己給小小姐上藥吧。 怎么想著,就是長輩疼著晚輩,但是兩個人都是成熟的成年男女了。 就是由二爺來給小小上藥,也太不合適。 想歸想,醫生卻不敢多說一句,藥給了二爺。 就跟著拿衣服過來的侍者出來了。 莫愁聽完醫生的話,只是淡淡地說:“既然沒事,你可以回去了。” “是。”醫生點了點頭,和侍者兩個人離開了休息室的走廊。 莫愁望著休息室緊閉的門,眸光閃了閃。 站在門口,淡漠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就像一尊站崗的雕塑一般,背脊挺得很直。 別墅的休息室是一間房間。 沙發,床,浴室,都有。 要上藥,緋心得先把身上被潑到的臟東西洗掉。 浴室里的水流嘩啦啦地流淌。 熱水的水汽蒸騰而上,白蒙蒙的霧氣,模糊了浴室的玻璃門。 慕二爺坐在沙發上,聽著里面傳來的流水聲,眸色幽深,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點燃了一根煙,骨節分明的食指和中指夾著,明滅的火光映亮了他的指尖。 他把那煙緩緩移到唇邊,深深吸了一口,仿佛在壓抑著什么。 青煙白霧裊裊氤氳。 繞在男人身邊,很有成熟男人獨特的性感味道。 小緋心在里面洗澡。 慕二爺清楚的知道他這個時候是不應該在這里的。 以她的身份。 以他和她的關系。 他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 他一向知道他自己卑劣。 不敢動她,卻又不愿意放她跟著別人離開。 只想她眼底只看得到他…… 像現在這樣子豢養起來。 金絲雀也好,洋娃娃也罷。 這個小女孩兒,他放不開手。 浴室里的流水聲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停止了。 里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沒一會兒。 那門被打開了。 首先映入慕二爺眼底的,是一只足形優美的粉嫩小腳。 緋心要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沒有帶室內拖鞋進去,只能光著腳走出來。 小腳上還帶著些許水汽,一走,就在羊毛毯上留下一個淡得幾乎看不到的足印。 再往上一點,是一小截瓷白細膩的小腿。 因為被燙傷了,現在有些紅。 那種紅,就好像被人蹂躪過一般,看起來格外的惹人遐思。 她聲音輕輕地叫了他他一聲:“二叔。” 慕二爺的目光落在緋心的小腿上。 她現在換了一件白色的純棉睡袍,沒有人會想到發生這樣的事情,是侍者臨時找了出來的。 那睡袍不合身,領口開得有些大。 緋心每走一步,那領口仿佛在下一秒,就會掉下來一般。 慕二爺的喉嚨失控地上下滾動了一下,很是激烈。 他的眸色已然變得更深。 望著她的表情卻穩穩當當,甚至是從容的。 瞧不出半分的不妥。 慕二爺掐滅了手中夾著的煙蒂,他站起了身,隨手從桌子上的紙巾盒抽了兩張紙巾。 緋心不明所以。 停住了。 愣愣地看著二爺走到她面前,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二叔!” 緋心不知道二爺要做什么,她的目光由上往下看,只看到男人墨黑色的頭發,和他寬闊的背。 慕二爺的西裝已經脫掉了,現在只穿著一件襯衫。 男人的背很寬,看起來十分的偉岸。 都說能夠撐起襯衫的男人,身材都很好。 她想起在m國的時候,那會兒二叔背著她,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