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皮腰帶終有下家閻師傅風塵仆仆1
第71章皮腰帶終有下家閻師傅風塵仆仆1 “本寺每天都有一次晨課,每次都要點卯,三十八個人,不多不少。”慧能禪師道。 陳皓走出房間,站在走廊上朝下看。 “當——當——當……”寺廟里面傳來了渾厚而悅耳的鐘聲。 “金所長,僧人吃飯的時候到了,這時候,所有的人都會集中到伙房。要不,你們去看一看?”慧能禪師道鄭峰覺得這個提議很好。他剛準備說“走”,陳浩從外面走進來,在鄭峰的耳朵旁嘀咕了幾句。 “走!慧能禪師,您帶我們去,我們順便去和智清長老打一個招呼。” 大家跟在幾位僧人的后面走出房間,鄭峰和陳皓走在后面。鄭峰朝陳浩手指的方向看去,智清長老正在和一個五十歲左右的施主說話,他們一邊說話,一邊朝彌勒大殿走去。 “悟空禪師,請您等一下。”鄭峰道。 老禪師停住了腳步,金所長也站住了。 “悟空禪師,智清長老除了參禪理佛以外,好像還有其它的事務嗎?”陳皓話中有話。 “有些施主到山上來,除了燒香拜佛,還會和方丈說會話。” “說什么呢?” “說一些吉兇禍福的事情,無非是請方丈為他們指點迷津,幫助他們趨吉避兇罷了。” “難不成智清長老能預知未來?” “那倒不是,主要是為他們解開心結,打開心門,放開懷抱,拋棄俗念而已。” “悟空禪師,現在和方丈說話的人,您認識嗎?”陳皓朝樓下指了指。 “貧僧眼拙,看不清楚是誰,不過,方丈并不是什么人都接待的,都是多年的宿主——就是老施主。” “這些施主都是一些什么人呢?”鄭峰道。 “這些施主除了馬家集和馬家集附近的,還有鄰近幾個縣的,但鄰近幾個縣的人大多數是通過本地的人引薦來的。” 悟空禪師說這句話的時候,人已經走到了樓下,智清長老迎了過來,他已經把客人送走了。 “智清方丈,剛才看您有事在身,我們沒有敢打攪您。”金所長迎上去道。 “寺中之事,找慧能就行了,悟空也行啊!你們是為馬家橋的案子來的嗎?” “正是。”金所長道。 “有頭緒嗎?” “還沒有。” “眼下正是用飯的時候,金所長,如果同志們不嫌寺中齋飯粗陋不堪,就請隨老衲將就一頓。” 鄭峰想到了靜平說得話:“不麻煩貴寺了,下山也就是半個小時的工夫,我們跟您去看看倒是可以的,不知道方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出家人沒有那么多的講究。請隨我來。”智清大概明白了鄭峰的意思。 伙房在西耳房后面的院子里,伙房由灶間和餐廳兩部分組成,餐廳里面有兩排長桌子,每個長桌子的兩邊都有一排固定在木樁上的板凳,木板是一條整板,僧人們已經陸續就坐。僧人們的齋飯是米飯,每個人的面前放著一碗青菜豆腐和一小盤花生米,還有一碗蘿卜湯,有兩個僧人在盛飯,等所有人都坐到位子上的時候,最后一碗飯也裝好了。 王萍和陳皓在心里面數了一下,一排九人,一共四排,四九——三十六,最后一排差兩個人,坐在板凳上的僧人是三十四個,再加上站在門口、陪著鄭峰他們的智清長老、悟空、慧能和靜平,正好是三十八個人。 該告辭了,因為所有的僧人都在等待。 “智清長老,我們該告辭了。”鄭峰道。 智清長老將手揮了一下,所有的僧人都端起碗,拿起筷子。 智清長老把鄭峰一行送到了山門口。 在下山的路上,陳皓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個想法是聽了悟空禪師的話以后才有的,當然,這個想法和昨天到普覺寺也有那么一點關系。 “鄭隊長,悟空禪師所說的那些宿主,可能就是馬家集幾個大戶人家。” “大戶人家?”王萍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陳皓正順著自己的思朝前走:“鄭隊長,你回憶一下,我們昨天在山路上碰到了誰?” “碰到了誰,你指的是不是馬清齋啊!”鄭峰道。 “我想起來了,馬清齋昨天上山就是去見智清長老的。”金所長恍然大悟。 “對,我們昨天在普覺寺還遇到了盛老太太。”鄭峰道。 “可不是嗎?盛老太太八成也是去見智清長老的。”金所長道。 “我們昨天在觀音大殿碰到盛老太太以后,在寺院里面轉了不短的時間,都沒有見到她,最后我們還走出后面的小門到竹林里面去了一下,后來,我們在下山的途中有碰到了盛老太太,這么長時間,盛老太太會到哪兒去呢?” “陳皓,你是不是想說,她和智清長老在一起。”鄭峰道。 “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馬家集的幾個大戶人家每個月都要上山燒香還愿。”金所長回憶道。 和鄭峰他們分手之后,李云帆在劉隊長的帶領下穿過魚市口,一直向西。 閻師傅的家在馬家集的西邊,地名叫閻家汀,“汀”,顧名思義,是水中陸地的意思,閻家汀是一個相對獨立的村寨。在閻家汀和馬家集之間,也有一座橋。 不過,這座橋和馬家橋不一樣,這座橋是用青磚砌成的,一共有三個拱,拱不大,只有中間的橋拱大一些,可以走一些小船。此時,橋下正有一條小船由南向北穿過中間那個大拱,橋南橋北的河岸邊拴著十幾條船。 三個橋拱只有兩個橋拱能發揮作用,西邊那個橋拱已經塌陷,橋拱里面和橋拱外面橫七豎八地頂著、撐著一些樹棍,橋洞里長滿了雜草。 這座小橋沒有名字。橋的北邊是北通天河,南邊是李云帆他們第一天在山道上所看到的那個很大的湖。 和李云帆一起執行任務的同志除了劉隊長之外,還有卞一鳴和海洋,也是四個人。 “李隊,姓閻的會在家嗎?”卞一鳴道。 “現在是中午,按理說應該在家。”劉隊長道,“這個季節,釣魚摸蝦的都該歇著了。” 李云帆沒有說話。 走過一條又窄又長的石板路,劉隊長在一個低矮的院門口停了下來:“李隊長,這就是閻師傅的家。” 同志們很失望,因為閻師傅家是鐵將軍把門。 “怎么辦?”劉隊長道。 李云帆踮起腳跟朝院墻里面看。屋檐下掛著好幾個小口的魚簍。墻角上還靠著一把很特別的鐵鍬,這種鐵鍬一般人都沒有見過,相當于一般鐵鍬的四分之一,鍬身是長方形的,鍬頭已經磨損成了圓弧形,而且銹跡斑斑。 “劉隊長,問一問鄰居。”李云帆道。 劉隊長環顧四周,閻家的西面有一戶人家,門虛掩著,閻家的前面右手二、三十米的地方有一戶人家,這戶人家沒有院子,大門傾斜得很嚴重,墻上面的石灰層已經掉落大半,大概是石頭墻傾斜的緣故,屋檐下垂的也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