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吃完飯后付春生,二姐等四人又回到了自己的包廂里。過了一會劉藝霞看見4個浙江人走進自己左側的包廂里,然后她又看見那倆個南方女子走進了自己右側的包廂里。原來自己已經被這6個南方的匪徒給包圍了!于是她便緊張地念叨著:“完了!完了!怎么還跟他們成了鄰居了呢,這也太倒霉了吧!”只見二姐聽后,呵呵直笑地勸道:“老妹兒!你沒事兒怕他們干嘛呀?這些南方人在咱們北方好擺楞著呢!他們不敢啊,也不可能呀!” 付春生也勸道:“你就自己嚇自己吧!這趟車我之前坐過沒那么亂吶!大家都是賣貨的,哪有那么多劫道兒的讓你碰上啊!” 這時二姐又安撫說:“沒事的,妹子!有二姐我在這陪你呢!咱不怕哈!” 接著付春生和二姐又去了吸煙區里抽煙。剛點著煙就看見旁邊包廂的倆個浙江人走過來向付春生借打火機。 這時付春生趁機打聽道:“哥們兒!我聽我媳婦兒說,你們在路上帶了一根很粗的鐵鏈子防身,有這個必要嗎?” 浙江人甲問道:“朋友你是第一趟去莫斯科吧?” 付春生裝嫩地回答“嗯!請多指教!” 浙江人乙回道:“如今這趟國際列車上,有背貨的,也有背刀的,很不太平的!尤其最可惡的是,他們老針對我們南方人下手,我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 這時二姐插話問道:“那你們拿根鐵鏈子是能當槍使呀?還是能當炮用呀?有用嗎?” 浙江人解釋說:“我們拿這鐵鏈子是為了,能在包廂里面,把兩個門把手兒給鎖上,讓外面的人進不來!” 付春生問道:“那你們也出不去呀!這吃飯和上廁所……這些都怎么解決啊?” 浙江人回道:“只要這火車一出境,我們在里面把門一鎖!24小時除了大便,其它吃喝拉撒都在包廂里解決,不到莫斯科我們絕不出來,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聽完此話的付春生也馬上有了危機意識,他覺得老婆的擔心還是有必要的!回到包廂的付春生也仔細研究起自包廂的門把手來……看看怎么才能更加的牢不可破! 只聽一旁的老葛勸道:“兄弟!別瞎研究了,沒用!要真是碰到那些劫道兒的,怎么的都沒跑。這趟車出了境沒警察,路途遙遠,要想算計你,怎么的,咱們都得中招兒!” 這時二姐嫌老葛的話有些多了,于是就給了他幾句,老葛頓時閉嘴不言語了! 很快國際列車就進入了二連浩特站,開始更換起了鐵軌。中國的乘警們在這兒全都下了車。這時付春生在包廂門口看見,隔壁那倆個南方的女子正在用手里的螺絲刀卸掉自己包廂門外面的把手兒……付春生此時才明白,她們為什么要帶這螺絲刀上車了。 此時再看車上所有的人都開始排隊上廁所,然后瘋狂地購買東西,儲備食物……就好像世界末日,即將來臨一樣! 當國際列車剛從蒙古國的扎門烏德出發,就聽見那幾個浙江人,開始把大鐵鏈子拿了出來,然后封閉自己的包廂門! 與此同時,大胡子高武君包廂里的6個敗類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大胡子迫不及待地問其中一個人:“怎么樣?你在外面都遛一天了,發現幾個好獵物沒呀?” 那敗類回道:“有倆個上海人,四個浙江的,還有倆對東北的夫妻……” 只見大胡子在生日蛋糕里,拽出一把塑封好的手槍來,然后去掉塑料包裝……隨后每個敗類都從蛋糕里拽出了手槍來! 再看大胡子拿出面罩兒往頭上一套說:“兄弟們!咱們該戴上面罩兒了,然后咱們他媽誰也不認識啦,只認識錢!” 說完6人分為倆組開始挨個包廂去搶! 大胡子這組來到了那倆個上海人的包廂。看到包廂里有倆個上海人,還有個歲數偏大的老頭兒,大胡子高武君上去便罵道:“老幫菜,別炸廟啊!把護照拿出來讓我瞧瞧!快點的!麻利的兒!”他接過那護照一看:公派出國的湖南教授,隨后他把那護照還給了那糟老頭子,然后恐嚇說:“你個老幫菜!不打你的獵了,但你也別多事兒!活這么大歲數了也不易,而且還是個知識份子!不搶你,完全是給國家的面子,你要是敢賣我,我在回來的車上等你。”威脅完教授以后,他就用手槍頂著那倆個上海人的頭要錢,倆個上海人都說沒錢! 大胡子高武君罵道:“別他媽逼我跟國家做對哈!”說完他就把一個上海人的耳朵給割了下來。只見那上海人疼得是滿地打滾兒。這時雞賊的大胡子高武君又問道:“你們倆的報關單呢?拿出來,我瞧瞧!”接過那二人的報關單:一個2000美金,另一個2500美金……最后在大胡子高武君的威逼下,這倆個上海人從鞋底子里掏出錢來,買了命…… 于是這倆組劫匪:一組在車頭,一組在車尾,圍捕包抄著獵物……突然倆組劫匪在一個包廂的門口相遇了! 大胡子抬頭看到一個包廂的門把手被卸掉了。常言道不怕小偷不爭氣,就怕小偷帶工具!隨后充滿智慧的大胡子竟然讓人用螺絲刀,把一個被搶過的包廂門把手卸了下來,換到了這個沒被搶過的門上……這時一個敗類提醒大胡子說:“大哥!這就是那倆對東北夫妻的包廂。” “那就順手把這個獵也打了唄,別浪費啊!”隨后幾人偷摸把門打開,一進去趁黑就把倆男倆女控制住了。只見付春生和老葛被摁到了地上;二姐和劉藝霞被捂住了嘴,摁到了床上。再看大胡子戴著面罩兒來到了二姐的跟前,這時眼賊的二姐順著微弱的燈光看見,那面罩兒靠近嘴的窟窿里支出一綹胡子來,于是她上去一把拽下了那面罩兒罵道:“小君,你個王八犢子,我你都敢搶!你的膽兒,該減減肥了吧?” 露出了胡子的高武君驚訝道:“呀!二姐啊!快,快,快,馬上松綁!” 隨后擺脫束縛的二姐大罵道:“高武軍!你他媽的,廁所里舉旗,想要造反嗎?膽兒真夠肥的哈!你不知道每個月末的這趟車,是由你姐我來打獵的嗎?” 這時被摁到地上的老葛罵道:“cao你大爺的,大胡子!你還不松開我,等你媽呢,你們這幫孫子!” 接著從地上站起來的老葛又嚷嚷道:“行呀!小君!這手法又有長進了,連我們都沒發現這門什么時候開的?翅膀變硬了,二姐你也不慣著了,小面罩兒一套,你就六親不認了唄?” 高武君急忙服軟說:“哎呀!那我可不敢!我真不知道你們也在這車上呢!我是聽說,老臭和東城老七他們要在烏蘭烏德上車。我心想這一趟車上就那么點的獵物,還是在他們之前就先下手為強吧!” 二姐聽后罵道:“怎么的?老臭這趟也要上車?你們這幫王八犢子,要開始亂來,不講規矩了,是吧?” 這時老葛問二姐:“咱們的人,在哪上車呀?” 二姐憂慮說“朱三兒他們還在伊蘭斯卡雅,傻等著呢!這下完了,一趟車上來三伙打獵的!這把事兒鬧得可太大了!這“黃金列車”打獵的日子,算是他媽到頭了!” 接著大胡子又打聽說:“二姐,我也是打算整完這一趟,就馬上洗手不干了!怎么的二姐你也要笑傲江湖啦?” 只聽二姐生氣地罵道:“小君,你他媽這是,吃完飯砸鍋,不管別人死活啊!不行你下一站趕緊給我滾蛋吧!我可不想再看見你這張逼臉了,尤其是你那胡子,真他媽膈應人!” 隨后被罵出來得大胡子又鉆進了隔壁卸掉門把手的那個包廂里,看見自己的一個手下正在提褲子,然后他罵道:“你丫他媽癮真大,這會功夫也能玩個娘們兒!下一個想要的趕緊的啊,否則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