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到了莫斯科以后,付春生跟隨東城老七等人,把賣貨得來的盧布全都換成了美金,然后他們便來到一家叫“日出”的旅館。當時莫斯科的“莫大”,“日出”和“四海”等幾家旅館是當地中國人的主要聚居地,來淘金的“倒兒爺”大多數都在此住宿。 付春生等眾人跟隨著東城老七敲開了一道房門以后,看見里面的人正在睡覺。 朱三兒急忙問道:“牛頓!你怎么樣啊?該不會又瓢了底了吧?” 只聽見那牛頓睡眼惺松地罵道:“他媽的!那賭場里的水,都快沒脖啦,所以我今天還得去撈啊!” 只聽那淡黃子孫鼓舞人心說:“嗨!挺住嘍!只要精神不滑坡,贏得總比輸得多!” 隨后東城老七向付春生和阿福,介紹說:這位是“老臭”,是他帶我入的行!” 老臭問道:“怎么樣啊?哥幾個!這趟都掙多少啊?” 東城老七高興道:“在“黃金列車”上就把貨都給賣光了,每人平均掙了小2萬吧!” 老臭提醒說:“這黃金列車上的好日子也是兔子的尾巴長不到哪去了。莫斯科馬上就要建個大型的外貿市場了。那市場的地址都選好了,就在市區東北方向的一大片空地上。” 牛頓聽后不屑道:“cao那閑心干嘛?車到山前必有路,能走一步,算一步!” 這時餓著肚子的阿福問道:“咱們晚上去哪吃飯呀?” 老臭回道:“晚上你們哥幾個跟我們走吧!領你們去個好地方,花10美金買門票,送15美元待金酬碼,里面自助餐隨便吃,雪笳隨便抽,香檳飲料隨便喝,桑拿隨便洗,還有飄亮的毛子妞可以泡……” 阿福聽后色迷迷地說:“還有這樣的好事呢?那一定要去看看呦!” 在老臭,牛頓,東城老七,朱三兒的帶領下,付春生眾人來到了“卡西諾”賭場! 當時莫斯科的賭場遍地開花,但中國人愛去的也就是“皇冠”和“卡西諾”等少數幾個吃喝,輸多了還免費毛子姑娘睡的賭場。 毛子的賭場讓你從開始一進門,就會明確意地識到,你不是來旅游的,也不是來參觀的,你他媽就是來送錢的。看似最樸實無華的賭場里,卻有著巨大的誘惑!已是人滿為患的賭場大廳里到處都是說漢語,黃皮膚,腦殘意志堅,有錢兒沒處花的倒兒爺們。只見朱三兒,老臭,牛頓,東城老七出手闊綽地各換了兩萬美金的酬碼。像淡黃子孫,碼頭,大胡子高武君,小迅子這類貨色還只能小貽情,他們遠沒達到大賭傷腎的資格,至于付春生和阿福那就是來開眼看熱鬧,蹭吃蹭喝的,人家壓根就沒換酬碼! 過了會兒,毛子姑娘托著一盤各色的酬碼送到了朱三兒和老臭他們的跟前,并輕聲地對他們說:“幾位先生!我們經理說,你們可以到貴賓房里去玩。那里寬敞明亮,還有特殊服務……”原來賭場最近有個新規定:每晚賭注上一萬美元的,賭場會很多額外的服務,例如香煙,雪茄,啤酒免費,自助餐和水果免費,高個美女一對一倒酒點煙服務,卡迪拉克加長車接送等等,以及賭客提出的一些不太過分的要求。 阿福為了開眼,硬拉著付春生也跟著老臭他們去貴賓房瞧瞧。 一走進貴賓房“百家樂”和“俄羅斯輪盤”的臺子邊上,各站著一名帥氣的男服務生。 墻壁上掛著幾幅俄國風格的油畫及美女圖片。每個豪華座椅的旁邊都有位美女,手里托著裝滿雪笳和各種飲品的盤子。東城老七和老臭坐到了百家樂的臺子上;牛頓和朱三兒則坐到了俄羅斯輪盤的臺子上。 很快在旁邊觀戰了有一會的付春生和阿福二人覺得有些無聊了。于是老臭便對付春生說:“你倆去找小迅子,讓他領著你們倆上樓去看艷舞,別忘了備點零錢。不給錢的話,許看不許摸,不能拍照,去吧!” 隨后小迅子領著付春生和阿福二人來到了,一個不足四十平方米的小廳里,前面是半園型的舞臺,上邊吊著幾盞射燈,臺子中央立著一根锃亮的不銹鋼管。看客只有兩排大約十多把軟椅,擺成半圓型圍繞著舞臺周圍,以便于欣賞!只聽小迅子介紹說“二位兄弟,這些舞女多半是學生,十八九歲,也出臺服務,但往往要價都很高,所以大部分看客看完轉身就走,因為樓上的迪廳里可以找到更便宜的姑娘!”說完小迅子就轉身離開奔向了賭桌。 激情的演出開始了,燈光四射,音樂響起,幾個身穿透明黑紗的舞女跑上了臺,隨著音樂的節奏肆意地扭動著…… 就這樣,付春生和阿福在賭場里騙吃,騙喝,騙撫摸……還額外每人賺了5美金! 此時的朱三兒,老臭,牛頓,已經破斧沉舟了;只有東城老七仍頑強地存活于這個賭場里,沒被淹死。也許他們不明白:真正的賭博高手,并不是在賭桌上拿到一手好牌的人,而是那些懂得在什么時候,該離開賭桌的人,正所謂,常賭無贏家。 突然老臭對旁邊的美女說:“去把你們經理給我找來!” 過了一會兒只見賭場的經理跟朱三兒,老臭,牛頓每人一個熱情的擁抱后,又借給了他們每人2萬美金,并交代今晚盡量滿足幾位貴賓的所有合理要求……結果不言而喻,輸得rou毛無存的幾人,被當地的黑幫開著加長的凱迪拉克,像貴賓一樣拉到了賭場經營的特殊酒店里,然后給每個昨晚去過賭場的貴賓都安排了一個俄羅斯的美女,讓他們享用!由于付春生和阿福并沒有在賭場里投資一分錢,但當地的賭場還是很大方地給他倆安排了一個毛子姑娘,讓他們玩3共享。此時眼前的形勢傻子都明白,如果不還錢,毛子的黑社會就算不玩刀槍棍棒,單讓幾個姑娘就能把這些人給睡死!人家根本不用動手,如果不還錢,就用姑娘累死你們! 房間里脫光了的阿福問付春生:“兄弟,你真不玩呀?這好事哪找去呀?看我,多配合!” 只聽付春生憂心忡忡說:“阿福兄弟,把你的心曬干了,比那西瓜還大呢!我們現在最應該擔心的是,回不了國咋辦吶?我家里,可還有老婆孩兒等著我呢!” 饑不擇食的阿福無所畏懼地說道:“我管他那么多呢!作愛是我生活上的盲點,喂雞才是我事業上的頂峰。不管怎么說,先他媽爽了,再死也不遲啊!” 此時的付春生有所警覺說:“這常在河邊走,保準得濕鞋。我以后可得離他們遠點,這說不定哪天吶,就惹禍上身了。” 玩世不恭的阿福調侃說:“春生兄弟,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既然鞋濕了,干脆洗個澡唄!” 第二天朱三兒,老臭,牛頓,坐著黑社會的豪車去銀行里取了錢…… 由于k4次國際列沒趕上,付春生等人決定坐飛機返回北京! 臨走前:老臭讓東城老七給國內的大牛捎話:“讓大牛帶批貨和錢過來!我在這里等他……” 牛頓則讓淡黃子孫給國內的二歪子捎話,內容同上。 朱三兒也讓碼頭找人給他捎貨捎錢…… 就這樣朱三兒,老臭,牛頓又留了下來,繼續與莫斯科的賭場血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