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這一擊,兩人對彼此皆是生出幾分忌憚。那楚行哲默默地擦去嘴角的血痕,目中紫芒一閃,就見得一道紫色的靈光自他的目中沖出,直擊向墨沉舟的雙瞳。卻是想先廢了自己的一雙眼睛了!墨沉舟心中冷笑一聲,卻是絲毫不懼,抬眼一雙龍瞳之中就也沖出一道金芒,兩道光芒在半空中無聲接觸,金光將紫芒擊散之后勢如破竹地向著楚行哲的一雙眼睛沖擊而去,那楚行哲似乎是被那金芒定住了一般不能動彈,卻還是突然一口血噴出,仿佛是解除了束縛一般一拳將金光擊碎。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然而大殿的空間并不是很大,一眨眼的功夫,杜晨已然撲到了石像的面前,卻突然被一道光膜所阻,再也進不得半分。他面上一急,轉頭就看到這么點時間之內,秦臻與仇清之間已然交換了無數次得劍光,將大殿之前沖擊的狼藉一片。而墨沉舟正與楚行哲相互對持,顯然馬上就又是一場大戰。他用力向著那光膜劈出幾道劍光,卻見得那光膜紋絲不動,滿臉的汗水就淌了下來。 突然他的眼中一亮,手中現出一把錐子一樣的法寶,其上尖銳的厲芒若水波一般地流淌,還未注入靈力就是一股駭人的鋒利之氣。他一把將墨沉舟給他的羅浮丹吞進腹中,向著這錐子中瘋狂運轉靈力,數息之后方才見得這法寶一動,浮在他的身前。杜晨臉色慘白地對著那光膜一指,就聽得一聲凄厲無比的厲嘯之聲,這法寶瞬間向著那光膜刺去。雖然沒有將光膜擊碎,可眾人還是能看到那光膜一陣動搖,較之方才黯淡了一些。而眼見這種辦法有效,杜晨的目中一亮,將返回到自己身前的法寶再次祭起,運轉靈力準備再擊。 方才杜晨被那光膜所阻,仇清本已經神情一緩。如今見到這里,心中大急。拼盡全力擊向那對面沉默寡言的青年,卻只見得二人的劍光在半空交擊震蕩,卻不能克制與他,就向著同伴喝道,“阿哲!攔住他!” 這一聲將墨沉舟與楚行哲的對持終于打破,那楚行哲的眼中又是一道紫芒,這一次,竟然再也不管墨沉舟,轉身就是一拳準備向杜晨擊出。墨沉舟哪里能叫他的手,叱喝一聲合身撲到楚行哲的身后,一拳向他擊出。一聲轟然巨響之后,但見得墨沉舟一拳將腳下的石板擊穿,而她的身后,突然現出楚行哲的身影,一道駭人的拳影重重擊到墨沉舟的身上! 這一拳擊得墨沉舟血rou炸裂,悶哼一聲吐出一口血來。在這股巨力的沖擊之下向前連沖數步,卻更加激起了她心中的暴虐之情。此時她的目中血光一閃,竟然毫不猶豫地翻身就是一拳,拼著又是一擊落在自己的身上,重重地擊進了楚行哲的腹部,將一股摧枯拉朽的靈力沖擊進了他的肺腑。她就感覺到頭上的楚行哲一口血噴在她的背上,雖然自己的身上也在流血,卻又是一擊將他擊飛在一旁。這才與又是一個翻滾與她對上的楚行哲互相戒備了起來。 這楚行哲的紫芒,也不知道是什么,竟然在她的身體之中到處炸裂,一時之間,墨沉舟的皮膚就有大片破碎。若不是黑龍經在全力修補,只怕血rou都要消失。饒是如此,她也成了血人一般。而那楚行哲,也情況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如今在黑龍經的破壞之力下,無數的紫芒在死死壓抑著在他身上亂竄的黑氣,卻還是不能阻止他的血rou崩碎。 這樣級別的戰斗,不是火鳳冰凰如今可以參與的。此時兩只鳳凰飛舞在大殿之中,忙著將那眾多飛舞著得法寶收起。而此時的杜晨,就到墨沉舟的慘狀,卻也知曉這是在拼盡全力為自己爭取時間,不敢耽擱,一遍一遍地沖擊著那道光膜。 眼見的大殿之中的法寶越來越少,而那石像之前的光膜也在變薄,那仇清再也止不住焦急喝道,“幾位道友莫非真要與我等作對?!方才的事情,是我仇清的錯!請各位道友見諒,賣我仇、楚兩家一個面子!他日若是有緣再聚,必定全力相報!” “到了現在,你們都不說實話,叫我如何信任你們!”墨沉舟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面前的楚行哲不敢動作,口中卻厲聲道,“堂堂東海修士,就這般見不得人不成?隱瞞自己的出身,只怕也不光明磊落罷!” 那杜晨聽到東海修士四個字,卻是微微詫異地回頭,然而他從前也只聽過修真界中有這么一個名稱,卻從未見過,如今卻也沒有想太多,又全神貫注地繼續眼前的事情。然而仇清卻面色大變,喝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們出身東海?!” 墨沉舟就冷笑了兩聲。 當初這二人使出的水系劍意,其中帶著大海一般的寬宏澎湃之意,再加上當時仇清為了示好送于她的那只啖靈角,分明是用一種只生活在東海深處的妖獸的獨角煉制而成。而這二人行動之中頗見怪異,就令她想到了當日那兩名東海的元嬰修士,如今不過是一詐,竟然真是如此! 仇清見此,面上厲色一閃,那楚行哲對著他看了一眼,卻是又吐出一口瘀血之后,這一次竟然對著墨沉舟的攻擊避也不避,頂著墨沉舟的拳影撲到了她的身前,將她一手縛住,壓在身下,一拳向著她的頭上轟去!墨沉舟一時不查被他所制,又見他目中現出殺機,心中暴虐,自由的右手將他的拳勢止住,口中厲喝一聲,一拳擊得楚行哲面上血rou破碎,露出了森然的白骨,然而身上黑氣一閃,將被壓住住的左手掙出,一把扼住楚行哲的脖子,翻身向他壓在身下,瞬間就是幾拳轟在他的身上。 這幾擊運足了全力,饒是楚行哲功法奇異,rou身強悍,卻還是被打得皮rou盡碎,白骨森森。他卻是再也不理身上的傷勢,反而也是幾拳擂擊在墨沉舟的身上,擊出了無數的可怕傷痕。這幾次,墨沉舟就感覺到心中兇性大起,一雙金色的龍瞳之中,竟然浮現出殷紅的血色,一道血紅色的細紋在她的眉間出現,竟然仿佛是一個合上沒有睜開的眼睛一般。而被心頭的殺意沖擊,她竟然也不用別的方法,而只是與身下的楚行哲彼此用拳頭對擊,任由自己的血rou炸開,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就在這二人在地面糾纏,因墨沉舟的一句東海修士攪得心神一亂的仇清,卻是有種心不在焉的感覺。而就在此時竟被秦臻看出破綻,毫不猶豫地劈出數劍,就見得劍光在空中交錯,將空中斬出了一道道的裂隙之后,呼嘯著擊到了仇清的身前,他一時避之不及,竟然被一劍斬在胸口,兀自噴出一口鮮血,向著地面跌落。 眼見到墨沉舟與楚行哲如今已然滾成了一團,而那杜晨竟然已經快要成功,他臉上一急,只來得及將一枚靈丹填入口中,就想要向著杜晨沖去,卻被隨后落下的秦臻擋在身前,目中無波地看著他。 而此時,就聽得一聲歡呼,眾人就聽到大殿之中傳來一聲破碎的輕響,那道光膜徹底地消散在空中。而那團星光一般的寶物卻突然炸裂,化成無數的細小流光向著殿外射去。 仇清見此,卻是撲進大殿之中,對著唯一還在殿外的秦臻厲喝道,“快關門!” 作者有話要說:這就是傳說中人多欺負人少么?小晨子還是有點兒用的呀嘿嘿嘿~~ 看在這女主這么堅定地搶東西的面子上,最留言撒花喲~~ ☆、108奪寶(下) 秦臻的反應極快,眼見到這種情景,整個人如流光一般閃入大殿,手中靈光一閃,便將大殿之中唯一的大門死死合上。那些微微的星光沖不出去,便在大殿的空中飛速地射來射去。仇清眼見到底,目中一閃,便向著那些星光抓取,然而靈光卻在半途就被一道劍光擊散,他一轉頭,就見得秦臻正想著他看了過來。 而杜晨見機的快,見仇清被秦臻擋住,而墨沉舟與楚行哲此時已經打紅了眼,只知道一拳一拳地轟在對方的身上,不要說這大殿之中的情形,便是他們自己身上都是已然重傷都拋在了一旁,心中哀嘆了一聲,卻還是向著那空中的星光抓去。 卻沒有想到這星光一入他的手中,竟然順服無比。他將手中散發著淡淡涼意的東西仔細一看,卻見得手中是一根不知是什么材質制成的長簽。雖然很細,然而周身都是精美的雕飾,而一道靈動的星光,就不知被什么辦法,封印在這長簽之中。這般精美的長簽,只令杜晨愛不釋手,又見得還有不知多少的星光在空中亂竄,他也知曉這是好東西,二話不說便沖進了星光之中。 眼見杜晨將一小半星光收入囊中,那仇清卻是明白,今日若是一個不好,別說這寶物,就是他二人的性命,也要交代在這里。又想到墨沉舟竟然能知曉他們的身份,這件事情卻是透著古怪,哪里還有心思和秦臻爭斗,臉上忽青忽白,卻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對著墨沉舟喝道,“墨道友,我有話說!” 你死了以后和閻王說去罷!墨沉舟理也不理,見到楚行哲如今已然有不支之態,心中翻騰的兇念更加旺盛,一拳將他的左肩擊得粉碎,在白色的骨頭碎片之中,目中暴虐的殺意一閃而過,拳上帶著可怕的黑芒向著楚行哲的頭上轟去! 眼見到此,仇清目眥欲裂,卻是因秦臻所阻不能相救,只在一旁疾呼道,“道友可知曉東海的仙家遺跡?!” 因他這話,墨沉舟的拳頭終于在馬上就要擊到楚行哲的額頭前止住,其上的黑芒在她的手間吞吐不停,她卻是連頭都不轉,死死地盯著就算此時也是一臉漠然的楚行哲,冷道,“繼續說!” 見她果然知道,仇清的心中卻突然一凜。那東海的仙家遺跡,就是他們東海之中的修士,也不是誰都能知曉的。可是為何,這人卻看起來知道一些的樣子?是誰透露了這件事?他們達成了什么協議?還有……他的頭上突然沁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那將這件事透露給她的人,究竟是他仇、楚兩家的對頭,還是朋友?! 然而此時,楚行哲的命還在這女修的手上,他可是如今已然開始衰落的兩家最后的希望,只要他能在兩百年之內進階大乘,兩家就能安然立于東海不倒,是絕對不能隕落在這里的!想到這里。仇清就一咬牙,對著墨沉舟飛快地說道,“道友既然知曉那仙家遺跡,那么可知若是想要進入那遺跡之中,卻還是需要條件?若是沒有拿到符合遺跡的寶物進入,卻是會在一開始就被他人所制,倒時就成了炮灰?” 這件事,墨沉舟卻是并未從孫長空與沈謙的口中得知,而想來,這二人也不會在這等大事上對自己有所隱瞞。而想到那東海元嬰修士初看就行事詭異,就突然在心中一凜,頭也不抬地問道,“你東海之中,可有兩名元嬰修士……”接著便將那二人的形態形容了一遍。 那其中的那名老年修士,一副漁翁打扮,非常惹眼。那仇清一聽就是臉色一變,然而察覺到墨沉舟言辭之中的不善之意,顯然對那二人的印象并不是很好,便緩了臉色,言道,“那二人,是我東海之上烏家的客卿。我東海散仙十數,每一位都坐鎮與自己的家族,我們仇、楚兩家素來交好,只是當年因那遺跡,我兩家的散仙老祖隕落,這些年被那烏家排擠的厲害。”眼見墨沉舟面露不耐,顯然對他所道的苦水不感興趣,忙轉移話題道,“那烏家行事最是狠毒霸道,那二人,也是行事陰詭,想來是沒有告知道友需要這些東西,只怕也是心懷叵測。”他深恨烏家對他兩家的一再欺凌,如今更是賣力地抹黑了起來。 而見到墨沉舟神色凝重,他便道,“這樣的寶物并不多見,只有數樣而已。而這平天冢之中的萬星簽就是其中一種。”偷眼見墨沉舟還是傾聽的樣子,他便開口道,“道友看著萬星簽數量不少,卻是每人只帶一根就可以在那遺跡之中自由活動。我們也并不貪心,只請道友分潤給我們一些,便已感激不盡!” 說完一揖到底,姿態放得極低。然而墨沉舟卻也知曉,這卻是將這二人打服了方才如此。不然方才不也是一臉的喊打喊殺,其行事作風,卻是與那仇清口中的烏家無異。然而心中,卻還是對著這仇清的話將信將疑,此時見到那楚行哲依然漠然地看著她,她的心中就掠過一絲狠意,目中突然現出奪目的金芒,直直地刺進了他的眼中,在仇清突然發出的驚呼聲中,將一縷金芒印在了楚行哲的神識之上。 直到此時,她方才森冷地看了仇清一眼,陰聲道,“看道友的樣子,想必很在意這位楚道友的生死!既然如此,道友也不要怨我多做防備。怪只怪你這一路,口中沒有一句老實話,叫我如何信你!道友也請放心!若是今日之事是真,楚道友自然無事。可是若是有個虛言……”她冷笑一聲,意味深長道,“別怪我一個不小心,送這位楚道友上路!” 說罷便望了望大殿之中還剩了小半的星光,對著楚行哲冷哼了一聲,退到了一旁后淡淡說道,“至于這些萬星簽,便當做道友的謝禮,道友旦請自便。” 而仇清卻是徑直沖到楚行哲的身邊,看著他身上的傷勢,痛色一閃,將無數的靈丹不要錢地灌進他的嘴里,又隱蔽地恨恨看了一眼冷然看過來的墨沉舟,見到楚行哲對著自己緩緩搖頭,示意自己無事,這才手中急轉,將那頭上的剩余的萬星簽收起。又見到除了萬星簽之外,那初見時大殿之中的法寶竟然一件都沒留,目光狠狠地注視了那此時得意地在空中盤旋的冰凰火鳳,卻還是垂下了目光。 眼見到他這般,墨沉舟卻是一臉的不以為意。她如今在楚行哲的神識中留下的印記,只怕這仇清再狡詐也不敢再對她動手,便只在一旁查看自己的傷勢。這一看才感覺到身上痛的厲害,心中也是勃然大怒。 方才對那楚行哲,真是還是太輕了。這個家伙,莫非不知道與自己動手的是個女修不成?不說身上打得她血rou崩碎,竟然還將她的半邊面頰上的全部血rou削去,露出了森然的白骨!一邊摸著自己的傷口,一邊在心中罵罵咧咧地塞入了幾枚靈丹,同時運氣黑龍經,將失去的血rou補全,墨沉舟這才看向正用一臉敬意地看著自己的杜晨,問道,“拿到了多少?” 杜晨如今,是真對墨沉舟佩服的五體投地了。這個丫頭,不但是對別人狠,對自己卻是更狠!這樣的傷勢,她竟然還能面不改色地忍住,而且就算險些毀了容,也是沒有半分漣漪,一想到這里,他就不顧年長了墨沉舟許多,屁顛屁顛地捧著手中的萬星簽向著墨沉舟獻寶,“你看看怎么樣?不少吧?” 見這萬星簽數量確實不少,墨沉舟也露出幾分喜色。這么多的萬星簽,不但足夠凌云宗中的元嬰以上修士,便是連靖元宗中的修士也盡夠了。靖元宗這些年向來與凌云宗交好,若是因為這種事犯了生分,卻也是不好。而如今這般,倒也是全了兩宗的一番情誼。想到這里,她便將一把的萬星簽遞到秦臻的手上。而秦臻一向對這些不在意,也不推辭,順勢收在了儲物戒中。 而此時,墨沉舟便向著大殿四周望去,卻見得除了那石像之外,竟然再無一物,又見到仇清正在數著手中的萬星簽,而楚行哲正在療傷,便放開了神識在大殿之中掠過,卻見得竟是毫無所得,便張手將冰凰火鳳喚了下來,就見得火鳳小眼睛一陣亂轉,便蹦跳在墨沉舟的肩上,明白墨沉舟在想些什么,向著空中一叼,連續叼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小瓶,一個小鐘,還有一把玉尺來。之后便將頭扭開,見到冰凰落在秦臻的肩膀,鳴叫了一聲撲扇著翅膀落在冰凰的身旁,兩小又開始嘻嘻哈哈地拱在了一起。 墨沉舟凝神細看,就見得這些法寶之中,小瓶之中盛著半瓶粘稠的液體,其中的靈氣盎然,竟是一種八品的靈水。而這小瓶,也是一件品階不低的法寶,可保裝入此瓶之中的靈水靈氣不散。而那小鐘與玉尺,也是各有各的功用,卻都是高階的法寶。 墨沉舟遲疑了一下,便將這些法寶向著杜晨拋去,笑道,“我這火鳳吝嗇了一些,我也沒有辦法。這些就都送于師兄,也讓師兄沒白來一趟。” 杜晨身在杜家,也見識了不少好東西,如今也只是因墨沉舟待他的心意高興,因此也不矯情,將這些法寶接到手中,上下翻看把玩了片刻,便對著墨沉舟笑道,“還是你大方,我就不客氣了!不過咱們可怎么出去呢?”千萬別告訴他杜小爺要按原路返回啊!這一路上的心驚rou跳,他可是受夠了! 墨沉舟便看向仇清的方向,就見得仇清面上閃過一絲無奈,卻還是站起了身,向著三人走了過來,得之幾人想離開,便笑道,“這有何難,既然極為道友對此處都不在有興趣,我們便離開吧。反正這平天冢并不是高階修士的坐化之地,而僅僅是這般取名而已。除了萬星簽,也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又看到楚行哲此時已經能夠站起,而那碎掉的肩膀也在表面恢復如初,便領著眾人行到那石像的正前方,領著三人恭敬地連做三個揖,之后就見到那石像的雙目之中靈光一閃,一道柔和的光芒將眾人罩住,一眨眼之后,眾人眼前一亮,面前卻是現出了一座青山,再一看,那飛花谷已然被他們拋在了身后。 作者有話要說:這女主竟然還以為,自己在別人眼里還是個女修!~~各位親,憐香惜玉這個詞,真的可以放在她的身上么? 小長假最后一天,明天作者君就要回歸了,求撒花留言唷,人家會回復的說~~ ☆、109救人 眾人相顧無言之時,就聽到身后的飛花谷之中傳來雷鳴一般的巨響,眾人駭然轉身,都將靈力運于雙目之上,就見得那山谷之中無數的尸骸正在緩緩下沉到了地底。而那大殿之上一道靈光閃過,卻是向著那些尸骸鎮壓而去,隨著他們也慢慢沉了下去。而空中突然閃過劇烈的波動,之后飛花谷之中,那些奇異的痕跡徹底不見,滿眼的,就還是從前的百花齊放的美麗之景。 眼見到那處空間消失,墨沉舟欲言又止,卻還是在看到連仇清的面上也露出幾分震驚之后,按下了心中的疑惑。這般奇異的情形,竟有些仿佛是那些大神通修士開辟的獨立空間,就比如她的虛天鐲一般。可是如果能夠有這樣的實力,那么最起碼也要是仙跡了,而這修真界之中,除了那些渡仙劫失敗而無奈地轉修散仙之人,早就沒有真正的仙人了。 這不是她這個境界能夠思考的,墨沉舟索性就將這些疑惑拋在腦后,對著仇清瞇著眼睛笑道,“若是道友方才與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倒是要勸道友及早回歸東海。不然被其他東海修士碰到,只怕道友會有個好歹!” 仇清卻是神色一凜,面上緊張地想了片刻,便對著墨沉舟感激道,“道友說的不錯,實在是提醒了我!那烏家若是知曉我二人得到了這萬星簽,只怕真的會半途截殺!事不宜遲,我兄弟二人就此別過,還望百年之后,還有緣與道友再見!”說罷團團一揖,便喚出一件法寶,二人躍上之后,幾個閃爍就消失不見。 墨沉舟目送那二人離開,心中卻是冷哼了一聲。她并不完全相信這二人,這萬星簽之事,她卻是要及早回歸宗門上稟掌教賀清平。那賀清平別的不說,腦子卻很機敏,是真是假,就有他來分辨,也再也和她無關。 然而想到宗門,她的面色就是一冷。那平洲的掌事修士,分明是有了異心。在這種剛剛壓服不馴宗門的時候,若是那些人一旦發難,只怕賀清平也要頭疼。卻也不知如今,宗門有沒有發現平洲的異樣,若是沒有發現,為了保險,只怕自己就要回宗門一次,將這些事情一一稟告。 而此時,就聽的杜晨嘿嘿地笑了兩聲,說不出的猥瑣。墨沉舟側眼看他,就見得他正手持那玉瓶,正看著里面的靈液瞇著眼睛一副滿足的樣子。墨沉舟實在看不上他的樣子,心道這也是化神期修士最疼愛的后輩?分別就是個得了仨瓜倆棗就樂得找不著北的窮鬼!忍了忍,她還是扭曲著臉問道,“你很開心?” 這一路,因墨沉舟有意無意的護持,杜晨的膽子卻也大了,便大咧咧地說道,“廢話!小爺得了這么多的東西,當然很高興!” 廢話?!這是在說她墨沉舟么? 墨沉舟臉色就是一獰!上前幾步一把將杜晨按在地上,好好地給他松了一陣皮,直在杜晨一疊聲的“服了服了”的慘叫聲中方心滿意足地松了手,面色一變,露出幾分微笑地將杜晨拉了起來,和聲道,“師兄與我這般客氣作甚?都是同門,皮癢了就告訴師妹一聲,難道我會和師兄吝嗇靈氣不成?” 還是沒變么這死丫頭!終于發現,小魔頭還是那個小魔頭,一點兒都沒有改變。杜晨抽泣著委委屈屈地說道,“那就謝謝師妹了。”嚶嚶嚶這個世界真可怕,老祖我要回家! 而那站在秦臻的肩膀上的火鳳鄙視地看了杜晨一眼,便湊到有些疑惑的冰凰頭邊一陣嘰嘰喳喳,說道興高采烈的時候竟然興奮的連翅膀都支了起來呼扇著。而一會兒后,那冰凰就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再看向杜晨的目光,也帶著一種古怪的神色。 就在此時,眾人卻見得有幾道靈光向著這處青山落了下來,似乎并沒有見到墨沉舟幾人,竟然就落在眾人的不遠處。就聽得一個粗豪的聲音大聲道,“師兄,這般急匆匆地,到底是為了何時。” 就聽得一陣沉默之后一個尖細的聲音說道,“可是大事不好了!咱們萬樂宗和平洲掌事修士暗中往來的事被凌云宗撞了個正要。那些掌事當場就被凌云宗執法殿的那幫殺神清理了門戶,如今咱們宗只怕也得不著好去!若不是我見機的快拉上你們幾個跑到這里,只怕就和那些死鬼在地下團聚了!” “凌云宗真這么狠?”卻聽得有一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問道。 “管他狠不狠!”就聽一人笑道,“萬樂宗沒了也就沒了,誰還在意不成?憑著我們的修為,到哪里都不會餓死!莫非一定要和宗門一起去死不成?”這話引來眾人的一陣附和,而聽到這里,便是連杜晨的臉上,都顯出幾分鄙夷來,卻是極瞧不上這等在宗門危機之時獨自逃生的東西。 然而這時,卻聽得又有一人疑惑道,“只是為何還要將這么一個丫頭帶上?這丫頭和咱們素不相識,帶著她走做什么?” “蠢貨!”之前那個尖細的聲音罵道,“這丫頭元陰未失,等到了太平地兒,或是將她賣了,或是做咱們的爐鼎,都是好的!而且她身上寶貝這么多,莫非你要白白錯過不成?”等他說到這里,墨沉舟三人就聽到激烈的掙扎之聲,顯然是那女修在激烈掙扎。 而就在墨沉舟面色一變之時,卻見得不遠處的樹木被人分開,現出幾名修士來。正中的一名鼠須中年的手中,正提著一名看不清面容的女修。那群人見到前方有人,都是一驚。然而再見到面前的,不過是三個筑基,便面上一松,而見到杜晨手中的玉瓶,顯然是件不可多得的高階法寶,眼中就是一亮。那鼠須中年便咳了一聲,道,“見過幾位道友,這位道友手中之物卻是與我有緣,可否……” 還未等他說完,就見得一道暴戾的血色劍光已然絞殺到了他的身前,他不過是一怔之間,就被斬成了兩片,而一顆金丹,也被那劍光之上突然出現的一顆獸頭張口吞下。 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直到那修士的鮮血激射到了那些呆滯住的修士身上,他們方才看著前方那個一臉暴戾的紅衣女修反應了過來。還未待他們出口指責這女修,就見得又是一道劍光撲面而至,當頭將兩名修士斬成了rou醬! 這幾人真是肝膽俱裂,卻聽得此時,那兇煞無比的女修方才冷笑道,“萬樂宗修士?爾等膽敢忤逆我宗,死有余辜!還妄想脫困不成?今日就叫你等知道,觸犯我凌云宗者,天涯海角,必殺之!”說罷手中數揮,一道交錯的劍網現在她的身前,靈光暴閃之后,兜頭向著那幾人罩去,頃刻便將那幾人切成了碎片! 而在這時,墨沉舟方才將視線落在那被她刻意漏下的女修身上,手指上靈光一彈,將她身上的術法解開,就見得那女修一躍而起,先是抽出手中的劍將那鼠須中年的尸身斬成了rou醬,這才一擦眼角的眼淚,對著墨沉舟施了一禮,哽咽道,“多謝道友今日援手,不然曉月只怕要在這等賊子的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再一抬頭,卻是對著墨沉舟“咦”地輕呼了一聲,墨沉舟也是疑惑地一看,就見那女修面容艷麗,竟然還是個熟人,可不就是那越滄海避之不及的未婚妻子曉月么! 墨沉舟這一遲疑,就見得那曉月幾步沖到了她的面前,仿佛是見到了親人一般猛地撲進她的懷里,抱著她就是一陣嚎啕大哭,只哭得墨沉舟臉色發青之后方才不好意思地抬起頭,歉然道,“道友別見怪,因為曉月看到道友,心中親切,這才有些無狀了。” 這丫頭還親切?!杜晨在一旁羨慕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心說小爺也很親切啊,為何這樣的美人兒不撲到自己的懷里找安慰?想到這里,便幽怨地看了一眼搶走了他的大好機會的墨沉舟。 好歹也是和自己的合作伙伴頗有淵源,再說那越滄海干的那點兒破事兒真是叫墨沉舟鄙視,面對這個又失戀又遇險的姑娘,就緩和了臉色安撫道,“道友不用這般多禮。遇到危險,有這般反應是人之常情。況且我與道友也算是認識,這點小事算些什么呢?” “道友真是好人。”這曉月感激地看著墨沉舟,見到自己還在墨沉舟的懷中,臉色微赧地退了出來,卻還是雙手死死地抓住她的衣角,仿佛擔心她下一刻便消失不見了一般。 墨沉舟無奈地看了一眼這驚魂未定的姑娘,便問道,“道友怎么卻被這些人擄了過來,莫非這一路就只有你一人不成?” “這倒不是。”曉月的目中又開始淚光閃閃,哽咽了一下說道,“你也知道,那是海哥對我……”她頓了頓又說道,“我心里實在是難過極了,又不想叫爹娘擔心,正巧家中在這平洲有一處別院,就想在這里小住一段時間。平時不出來,加上家里侍衛又多,沒覺得什么。卻沒有想到昨天一個人出來,才發現平洲竟然亂成這樣!這些人人多,我也是一個沒有當心就……”說罷,又想起自己戀慕越滄海,卻得了這么一個結果,一時忍不住,又撲進了墨沉舟的懷中一陣痛哭。 感覺到這姑娘縮進自己的懷里,墨沉舟真想給自己一個嘴巴!這分明是個哭包,她竟然還沒有管住自己的嘴,也不知道這姑娘這回要哭多長時間,她大好的,和楚行哲打完剛換的新衣服!如今成了擦鼻涕眼淚的抹布了! 真是好生心疼!墨沉舟在心里氣哼哼地想到。 忍著抽搐的嘴角將這姑娘從自己的懷里扯出來,墨沉舟面容扭曲地看了身上說不出是什么液體的痕跡一眼,強笑道,“此處卻是很亂,若是道友不嫌棄,我們護送道友回家吧。” 聽了這話,曉月只覺得眼前之人形象更加正義高大了,目光感激地看了墨沉舟許久,她才忍著再撲進墨沉舟懷中的心情,飛快地點了點頭。 墨沉舟見此,也不多話,就按著曉月所指將她送到了離這里并不遠的別院。但見得那別院雖然并不十分壯觀,然而精致華美,其間無數的靈花綻放,清幽非常,而其間的仆從也大多修為精湛,便對這曉月的家世有了幾分了然。卻也怨不得,那身為大族的越氏,也會叫未來的族長與曉月聯姻。 受了這別院眾人的謝意,而見曉月神色間依然有幾分驚魂未定,墨沉舟又溫言撫慰了她幾句,又叮囑曉月這幾日平洲或許或有大亂要小心出行,墨沉舟正要離開,卻聽得身后的曉月期期艾艾地問道,“墨道友,當日你說海哥喜歡……是不是真的?” 墨沉舟簡直要嘆氣了,同情地看了一眼這姑娘,心說那越滄海可真是造孽,便引導地問道,“你是希望,那越滄海是因為喜歡男子,方才不喜歡你呢,還是希望,他其實喜歡的是女人,卻偏偏不喜歡你?” 曉月被她的問題問得呆了片刻,怔忡了好半晌,便斬釘截鐵地握拳道,“當然是喜歡男人!” 這姑娘真是孺子可教!墨沉舟終于滿意了。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救了一位姑娘,以后還會碰面的喲,到時候滄海兄的表情……咩哈哈哈~ 人家回來了,慢慢的回復中,各位親不要著急喲~~ 還有,人家要恢復單更了,真的很抱歉,但一切都是為了十一七天雙更做準備呀遠目~~~ ☆、110紈绔 這般黑了那越滄海一把,墨沉舟的心中大快。又見此處再也沒有什么事情,便和秦臻與杜晨一同驅使著杜晨的那件葫蘆形飛行法器向著凌云宗的方向行去。其間就見得腳下每隔不遠就是一道沖天的火光,之中隱隱有身著凌云宗執法殿服飾的修士穿梭,將那些敵對的修士一一斬殺。 三人冷眼看了片刻,便不再感興趣,繼續上路。 這其中,或許真的有無辜不知宗門犯錯之人,然而又如何呢?他們的心中,也對那些修士心懷憐憫,然而在更為重要的宗門面前,再可憐,也只能被舍棄在一旁。畢竟只有宗門才是自己的依托,一身的榮辱都系在宗門之上。這些修士也曾經因為宗門得到過榮耀,那么就應該榮辱一同承擔,生死與共。 這其間,也遇到了同門的修士。卻都是相對著互相一揖之后便交錯而過。這些修士有任務在身,而墨沉舟三人也有那萬星簽的大事要上稟,哪里有時間客套。 這一路風塵仆仆,三人卻是直接落在了朝陽宮之前。秦臻身為靖元宗弟子,卻是不方便進入朝陽宮,便在宮外默默等候。而杜晨,好不容易有一件事情做得不錯,竟是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口中哼哼了兩聲,便挺著胸脯進入了朝陽宮。卻見得大殿之中,杜家老祖與沈謙坐在一旁,與賀清平三人一道笑瞇瞇地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