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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lán)忽然從地上爬起來,重新打開三瓶酒,遞給我與青稞,然后與我們重重地碰瓶,大聲說,為堅強(qiáng)的青稞,為已過去的那些黑暗時光,為你喜歡的搶過來的那個男生,為今天被我砸得頭破血流縫八針的你的情敵過去式,為……為蔚藍(lán),為盛西曼,為這個狗血悲催的破夜晚,我們干杯! 干杯!青稞也跟著大聲起哄,仰起頭汩汩的不要命地灌。整個空氣中,都彌漫著啤酒nongnong的苦澀的氣息。看著蔚藍(lán)與青稞勾肩搭背的笑啊鬧啊,互相敬酒碰瓶,仿佛是相識十年久未見面的老朋友一般,我不禁苦笑起來。 我曾經(jīng)想過找個機(jī)會請蔚藍(lán)與青稞一起吃頓飯,希望蔚藍(lán)消除對青稞的誤會,希望我喜歡的朋友,也能互相成為朋友。而現(xiàn)在看來,這頓飯是不必要了。 那個夜晚蔚藍(lán)與青稞一起醉倒在陽臺上,酒瓶子滾了一地,我搖著頭,去臥室拿了毯子給她們蓋上。 深秋的凌晨,涼意中帶了些許的冷,我緊了緊衣,倚在欄桿上,今夜無星,只一枚毛月亮隱隱約約地懸掛在頭頂,照耀著冷冷清清的蒼涼人間。是的,蒼涼。看著身后醉倒蜷縮成一團(tuán)的蔚藍(lán)與青稞,回想起蔚藍(lán)絕望的哭泣聲,她的眼淚;回想起青稞喝一口酒,故作云淡風(fēng)輕地說起自己的身世與過去;想到不辭而別令我遍尋不獲那么想念的夏至……我真的覺得,人生就如我討厭至極的冰凍啤酒苦澀的味道,寒涼透心。 05 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給江離發(fā)條短信——那天真是抱歉呀,因為朋友出了點事。有機(jī)會請你吃飯吧! 想了想,覺得最后這句實在有點兒突兀,通通按了清除鍵,可下一刻,又著魔般地一字一句再打上去。在心里對自己說,嗯,這沒什么的,只是找個理由見面,問清楚一些疑問而已!如此想著,手指已按了發(fā)送鍵。 短信發(fā)出不到三十秒,手機(jī)便響起來,他沒有回我短信,而是直接打電話過來,清朗的聲音從話筒那端傳來,盛西曼,你還真得請我吃飯呢,知道你把我害多慘嗎,那天我身上可是半毛錢都沒有,走了整整一個小時才走回市區(qū)吶! 說著話筒里傳來一陣咳嗽聲,不知是否我幻聽,再開口時分明感覺他語調(diào)里帶了點委屈的意味來,原本早就可以出院了的,結(jié)果走太遠(yuǎn),勞累過度,而且饑寒交迫,又被我家老太太關(guān)在了醫(yī)院里! 我聽著分明感覺哪兒不對勁來著,可還是傻乎乎的充滿歉意地問,對不起喔,那你好點兒了沒呀? 沒呀,他拖長調(diào)子,十分委屈地說,大概得再喝兩碗雞湯才能好吧…… 雞湯!難怪覺得他話里有點兒不對勁,那天分明拎著我?guī)У碾u湯,饑寒交迫個鬼哦!而且,我們?nèi)ソ紖^(qū)燈塔時,公交費還是他給的呢,怎么可能身無分文!這個騙子! 喂!我呼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對著電話沒好氣地大吼一聲,惹得原本鬧哄哄的教室里忽然安靜了下來,眾同學(xué)齊刷刷地投來好奇的眼神,我尷尬地笑笑,然后握著手機(jī)跑到了走廊盡頭。 電話那端忽然傳來一陣哈哈大笑,盛西曼,你還真是單細(xì)胞動物呀,哈哈哈! 可惡!我懶得理他,直接切斷電話,可下一秒,屏幕上他的名字再次閃耀起來。我看了一眼,索性走進(jìn)教室將手機(jī)丟進(jìn)桌肚里,可他還真是固執(zhí)得可以,一遍又一遍地打,雖然調(diào)的是震動,可哧哧哧的動靜也不小,惹得同桌頻頻向這邊張望,而上課鈴聲也在這個時候響起,江離卻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只得接起,趁老師還沒進(jìn)來壓低聲音吼道,混蛋,我在上課! 不容他開口,再次將電話掛斷。很快,他的短信發(fā)過來,長長的一段,他說,你生氣了呀?我道歉,真不是故意耍你,我就是這樣愛玩鬧的性子,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咳,說句矯情的話,西曼,我真的覺得很早之前就見過你一樣,像是相識很久的老朋友,所以才會跟你開了個玩笑。惹女士生氣可是罪過哦,神會怪罪我的!可以原諒我嗎? 看到最后那句,我心中被捉弄的小抑郁忽然一掃而光,心想這家伙是在國外呆久了吧,動不動女士先生的呢! 怔怔地看著江離那句“覺得很久之前就見過你一樣”,忽然想起蔚藍(lán)曾滿臉鄙夷地說過,這句話真是最老土的搭訕開場白,可偏偏呀,女生們都無法抵擋這種帶著宿命論的臺詞,唉!我一直很好奇,蔚藍(lán)從未談過戀愛,卻對這些愛情理論張嘴就來。其實追她的男生也不少,可她一個都不搭理,亞晨算是離她最近的男生了,這很大程度還是因為我與亞晨走得近的關(guān)系。 說不上為什么,我一點也不反感江離說的這句話,就如同哪怕他捉弄我,我也無法對他反感起來。而不得不承認(rèn),在我的內(nèi)心,與他有著相同的感覺,那就是——對他似曾相識。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試圖在他身上尋找夏至的影子,可確確實實,他與夏至有著太多的相似性,面對他,總令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夏至來。 我給他回短信,說,看在神的面子上,我原諒你。 他很快再回過來,一個大大的笑臉表情,說,神讓我代問,你學(xué)校的地址? 我不禁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這一笑的直接后果就是講臺上的物理老師手一揚,眉毛一瞪,手中的粉筆頭呈直線砸在我的腦門上! 該死的江離卻在這個時候再次短信過來,說,神等得很心急!手機(jī)在我手中在物理老師的眼皮底下哧哧哧地震動得歡快,我揉了揉太陽xue,在最愛轟人到走廊做雕像展示的物理老頭兒咆哮之前,乖乖地抱著課本與手機(jī)閃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