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場豪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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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計劃?”莊易峰問道。 “首要問題是怎樣奪回燭龍符”莊易峰聽于老四這么一說,看了看發哥,再想想葉正楠身邊那幾個擁有瞬時能力的保鏢,心里不由的一涼。 于老四又說道“目前只能賭一把” “賭?賭什么?” “賭葉正楠是先掃清障礙,還是先送回燭龍符,這可是兩條完全不同的路數,若是葉正楠先掃清障礙,咱們幾個就是首選目標,依著燭龍符,咱們就是砧板上的rou,任人宰割,毫無勝算,可如果他是先送燭龍符,我們起碼有時間可以準備,依我看,葉正楠今天又是給房,又是給錢的,就是為了穩住咱們,以達到拖延時間的目的,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會先送燭龍符。”于老四瞇著眼,一副十拿九穩的神態說。 “就算是有了時間,我們又能準備什么呢?”莊易峰實在想不出怎樣能從葉正楠手里奪回燭龍符,難不成將這六百萬還給葉正楠,告訴他我反悔不賣了? “不,我們現在從葉正楠身上下手肯定是以卵擊石,但別忘了,他把燭龍符給切開了,而且還以此制造出了其他瞬時者,那些瞬時者就是我們的目標,只有你恢復了瞬時能力,我們才有了奪回燭龍符的可能。”于老四說完,瞇起眼睛看向發哥,隨手從桌上拿起一顆花生米扔了過去喊道“哎哎哎,別裝死了,我這有個計劃,你也起來聽聽。” 發哥一骨碌坐起身,有些不情愿的問道“我,我也去啊?” “你還想要葉正楠的房啊?你有命住嗎?你必須去,沒有商量的余地,哎,你別不服氣,這不是為我,也不是為這小子,是為了亮子和你自己。” 發哥一聽亮子,頓時xiele氣,蔫頭耷腦的說“去,去,當年讓他老子差點把我給折騰死,這回,也該父債子還了。” 于老四把桌上的剩菜、酒杯往旁邊一撥拉,拿起一根一次性筷子,“嘎巴、嘎巴”掰成好幾截,一邊掰一邊問莊易峰“小子,你會開車嗎?” 莊易峰是去年夏天跟鄭洋一塊考的駕照,點點頭說“會”。 “好”,于老四把一截筷子放在莊易峰面前說“你今天去租輛車來。” 莊易峰點點頭,發哥突然說道“哎,租輛好的啊,得襯的上咱這身份,奔馳寶馬之類的,我聽說路虎不錯,又氣派又舒服,嗯,就它了”。 于老四仰著頭狠狠楞了一眼發哥喝道“你以為找婚車呢?”說完,他轉頭看向莊易峰,莊易峰抬頭看看他們倆,他們倆齊刷刷的都看著莊易峰,三個人對視了足足有十秒,莊易峰緩緩的說道“這錢我不想花,至少在葉正楠還活著的時候不能動,我這邊偷他的燭龍符,那邊還花著他買燭龍符的錢,總覺的不地道。” 發哥一看莊易峰這么冥頑不靈,恨的牙根直癢癢,咬著牙長長的“喝”了一聲,于老四朝他揮揮手說“我贊成這小子的想法,確實現在還不是花這筆不義之財的時候,這樣,我這還有五萬塊的棺材本。”說著,從桌子下面扯出一個大紅色的存折,上面還粘著膠帶紙,于老四把存折往桌上一扔,氣定神閑一言不發的瞪著發哥。 發哥被看的如坐針氈一般,上下左右晃了半天,最后實在繃不住了,雙手往前一舉說“行、行、行,我看出來了,咱這是背水一戰,不成功則成仁,行啦,算我欠亮子的,給。”說著從大衣內兜掏出一張卡,扔在桌上,豪氣的說道“這里五千,隨便用,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走,花了才有價值,不花都他娘是紙。” 于老四一動不動的繼續瞪著他,發哥點起一支煙來掩飾臉上的尷尬,被看的實在受不住了,匆匆脫下左腳的鞋,翻開鞋墊,從里面又拿出一張銀行卡扔在桌上“這里有一萬,哎,這是我給人看了幾十年墳才攢下的,真是,這錢啊,生不帶來,死不帶走。” 于老四點點頭,對莊易峰說“要是咱們這回成功了,你這六百萬,怎么分啊?” 莊易峰抓抓腦袋,試探性的問道“平分?” 于老四一聽這話竟然急了,聲音猛然高了八度喊道“那哪行啊!咱這得按投資比例分啊?你肯定是最大股東,然后是我,發哥出的最少,當然分的就少一些,哎呀,這個比例應該怎么算來著?我出了五萬,六百萬乘以…” “別說啦!”發哥突然撩起上衣,把腰帶解開,手伸進棉毛褲里一通鼓搗,于老四一臉壞笑的看著他,莊易峰則被驚的目瞪口呆,只見發哥猛然從褲襠里捏出一張銀行卡,“啪”的一聲拍在桌上喊道“這是十萬塊!他娘的,不成功則成仁!” 于老四笑著把桌上的卡和存折收攏到一起,等發哥穿好褲子,于老四把折斷的筷子,一節一節的擺在桌上,開始排兵布陣。 過了午飯時間,莊易峰開著一輛租來的五菱面包車停靠在于老四所住的小區外,由于離開駕校后再也沒摸過車,一路上熄火了無數次,從租車行到于老四家,不足五公里的路程開了將近一個小時。 剛把車停穩,就見于老四一個人背著兩只裝有現金的編織袋走出了小區,莊易峰放下副駕駛的窗戶朝于老四招招手,于老四快步上了車,他前腳剛坐穩,回頭一看,只見從小區里走出兩個穿黑大衣的小伙子,看著兩人快到車前了,于老四了說了聲“走!” 莊易峰急忙掛擋踩油門,由于腳底下沒配合好,只聽“噗嗤”一聲熄火了,他趕緊摘擋復位,重新掛擋,嘴里還念念有詞道“掛擋,打火,松手剎,抬離合,輕踩油門,走”,車頭一頓一頓的向前挪了兩三米才緩緩開上大街直奔市中心而去。 兩人先到銀行存了錢,又來到勝利路小商品批發市場,整個批發市場里,來來往往全都是和他們同款的面包車,倆個人找了一處沒有監控探頭的地方,莊易峰跳下車,匆忙將牌照上貼著的白色膠帶撕下,車牌尾號瞬間從“72l”變成了“121”。 兩人又在批發市場里兜兜轉轉的開了好幾圈,順便買了幾件勞保棉衣、帽子之類,又繞到電子街,莊易峰按照于老四的指示,買了三部按鍵式的老年手機,本來三個人里面只有莊易峰一個人的手機壞了,但于老四說“要換就全換了,之前的手機萬一被葉正楠裝了追蹤器之類的就麻煩了,不能因小失大,而且這種老年按鍵手機不是智能系統,不會發生之前被人通話定位的事情。” 一切準備妥當,兩人來到平海市的cbd商業區,停靠在“辰時集團”大樓的對面,剛一停穩,發哥好似一條泥鰍般,“滋溜”一聲鉆進了車,一上車就抱怨道“哎我說你怎么弄個拉貨的車來,這也太掉價了。” 莊易峰解釋說“這車一個月租金兩千四,是租車行最便宜的了,再好一點的就得三四千了。” “好了,可以,其實這車也不錯,這座椅還挺軟和的,空間也不小,呦,后面還有空調呢,哎,要我說不比那奔馳寶馬差哪去,老四你說呢?”發哥的語調中透著心疼。 副駕位的于老四盯著對面的辰時集團說道“這車是我特意讓他選的,滿街跑的都是,不容易跟蹤,哎,讓你打聽的事怎么樣了?” 發哥忙把身子卡在前排中間,拍著于老四的肩膀說“哎,老四,人家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今天可真對你刮了目了,你猜的真準,葉正楠身邊那兩個保鏢里有一個叫阿友的還真是個爛賭鬼,每天晚上都要到魚兒胡同一間叫雅軒齋的茶館賭牌,另一個叫阿樂的好像沒什么太大的嗜好,就是聽說他老婆得了什么病,是白血病還是癌癥來著,忘了,他是為了救人才給葉正楠賣命,甭看這兩人都給葉正楠賣命,可他們只間誰也看不上誰,阿樂嫌阿友是爛賭鬼,阿友說阿樂是假正經,之前兩人就為了一點小事還差點打起來,還有,葉正楠他們好像準備明天出發,具體去哪,打聽不出來。” 于老四點點頭,想了想說“那咱們就拿這個爛賭鬼下手,他幾點到那個什么齋?” “雅軒齋,說是晚上十一點左右,哎,你怎么知道其中一個是爛賭鬼的?”發哥一臉佩服的問。 “只要錢不要命的一般只有兩種人,一種是賭鬼,一種就是粉友,對吧?”莊易峰搶先說道,說完還一臉得意的看了眼于老四,于老四微笑著沖他點點頭。 “哎,我怎么沒想到,真讓小木頭說著了,據說這阿友是輸了老婆又輸房,還欠了一屁股債,聽說有幾次差點讓高利貸給砍死在街上,行啊小木頭,關鍵時候腦子也會轉一轉了嘛”發哥邊說邊拍了拍莊易峰的頭。 莊易峰對“小木頭”這個綽號并不陌生,之前上學的時候,班上的同學就叫他木頭,只不過再次被叫起來,讓他不禁有種物是人非的感慨。 “發叔,你這些信息都是從哪打聽來的?”莊易峰好奇的問。 “呵呵,秘密,想知道啊,晚上給我買半斤醬牛rou,一瓶老白干,我慢慢告訴你。” “走吧”于老四突然命令道。 “去哪啊?”莊易峰打著火問。 “批發市場” “咱,咱們不是剛從那出來嗎?”莊易峰不明白于老四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有東西忘買了。” 汽車緩緩開動,再次前往批發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