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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瞬時者在線閱讀 - 第十二章 在劫難逃(上)

第十二章 在劫難逃(上)

    此時的于老四腦中一片空白,他越發相信亮子的話,葉德是真要趕盡殺絕啊。

    出租車在國道上一刻不停的飛奔了三個多小時才停在一棟嶄新的二層小樓前,于老四透過車窗往外看,只見小樓大門邊掛著“平定縣政府招待所”的牌匾。

    兩人拿著行李下了車,出租車逃也似的開走了,于老四問發哥“咱們來這干嘛?”

    “躲一躲唄,這地方是我扔鋼镚決定的,平海市共有五區十四個縣,我不信葉德他們真有那么神,能猜到我們住這里。”發哥說完,背起帆布包,一臉決絕的踏上了臺階,于老四緊隨其后。

    兩個人來到招待所一樓,一股新房特有的潮氣鋪面而來,一個胖胖的,穿著白色襯衫的女服務員正斜靠在大廳的沙發上打瞌睡,一見他倆進來,大聲喊道“哎哎哎,干嘛的?”

    發哥急忙點頭哈腰的說“額,住店,我們兩人住店。”

    “住店?”女服務員的聲音又高了幾度,懶洋洋的抬起眼皮,上下打量了一下二人,用一種更加慵懶的聲音說“我們這是政府招待所,想住啊,得有單位介紹信,去別地轉轉吧?!?/br>
    發哥一副預料之中的表情,慢悠悠的從懷里拿出一張疊好的信紙緩緩遞了過去說“您看這介紹信行嗎?”

    女服務員一臉疑惑的接過來,輕輕展開,先是一愣,接著“騰”的站起身,滿臉堆笑的說“哎呀,有介紹信怎么不早拿出來呢?兩位住什么規格的房間?我們這啊,剛剛建成,被褥干凈,設施齊全,一個標間兩張床,一晚上十五塊,還能洗澡,您二位要不來個標間?”

    于老四看著她從空白信紙中拿起兩張十元的票子迅速塞進了褲兜,不由的狠狠白了她一眼,女服務員裝作沒看到,扭著肥大的臀部,快步走到柜臺里面,一臉媚笑的看著發哥。

    “那就開個標間,你們這能吃飯嗎?”發哥一邊掏錢一邊問。

    “呀,這個食堂倒是有,不過廚子請假回家了,想吃啊,只能我給您做了,我這手藝也是相當不錯的,可惜就是現在食堂沒什么菜,還得出去買。”女服務員一邊搓手一邊裝出一副為難的表情看著發哥。

    發哥拿出五十塊大鈔拍在柜臺上說“我們住兩天,這是這兩天的菜錢,麻煩你先給做著,要是不夠隨時找我來要,對了,我們哥倆愛吃rou,好喝酒,這沒問題吧?!?/br>
    女服務員一把抓起錢,臉都笑走樣了,歡快的說道“沒問題,沒問題,您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我這手藝真不是吹,凡是嘗過的就沒有說不好的,您二位想吃什么盡管說,我一定滿足,給您鑰匙,222房,那邊上樓左拐第三個門就是?!?/br>
    發哥接過鑰匙,轉身走了幾步,突然又回頭對服務員說“這個,我們哥倆喜歡清凈,所以我們住在這的事,千萬別告訴其他人,你要是能做到,一定好好謝你?!闭f著發哥拍了拍自己的褲兜。

    女服務員“哎哎”的答應著,整張臉都堆笑成了一朵碩大的無比燦爛的菊花。

    正如女服務員所說,房間內一切都是新的,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白色的床單被罩,看來這招待所裝修的時候,參照了友誼賓館的樣式。

    兩個人進了屋,放下行李,于老四問發哥“我們就在這躲到上火車?”

    “要不呢?你有更好的辦法?”發哥輕輕走到門口,趴在門上聽了聽。

    于老四撓了撓頭,確實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好往床上一趟,他越來越相信什么叫“福兮禍所依”了,此時他最擔心倒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還沒跟圖書館請假就這樣不辭而別,恐怕自己的工作保不住嘍。

    晚上,女服務員叫他倆下去吃飯,滿滿一桌子菜,雖然手藝全然沒有她吹噓的那么厲害,甚至還有點難吃,可對于此時的于老四他倆,即便桌上擺的是山珍海味,也同嚼蠟沒什么區別。

    就這樣,在招待所一連住了兩天,兩個人每天除了下樓吃飯,就是在房間里抽煙、發呆,從沒走出過招待所一步。

    臨走的當天,發哥依照于老四的計劃,給了女服務員二十塊錢,讓她幫忙去收兩身舊衣服,越舊越好,又讓她去買兩只裝米面的大口袋,女服務員一臉不解的拿著錢出去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帶了滿滿一口袋舊衣服回來了。

    兩個人換上帶著補丁的舊衣服,將行李全部塞進了大口袋,用麻繩系住袋口,往肩上一扛,儼然一副老鄉進城的模樣。

    收拾妥當,兩人離開了招待所,先是搭拖拉機到了縣長途汽車站,然后坐車到了平海市,又從平海市汽車站步行走到火車站,一到火車站,于老四和發哥剛剛松懈了兩天的神經突然緊繃起來,兩個人低著頭,生怕被人認出來。

    此時距離檢票還有兩個多小時,兩人蹲在站前廣場的角落里,偷眼打量著每一個來來往往的行人,欣慰的是,始終沒有發現葉德一伙的身影。

    天漸漸黑下來,站前廣場的燈逐一亮了,所有的燈光都集中在進站口和候車室,其余的地方一片漆黑,車站的大喇叭開始通知檢票進站,發哥剛要起身,于老四一把拉住他,趴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發哥聽完點點頭,兩個人站起身,背著口袋,朝車站外大步走去。

    兩人走出火車站,一轉身鉆進了一條狹窄的小巷,沿著小巷東拐西拐一路快步前行,不一會就到了巷口,走出小巷后,幾根筆直的鐵軌橫梗在眼前,而車站月臺就在他們左手邊大約一百米的地方,此時站臺上已經站滿了候車的旅客。

    兩人一邊躲著車站工作人員的手電光,一邊翻過低矮的鐵絲網,快速穿過鐵路,費力的爬上月臺,兩腳剛一上月臺,兩人又像兩只見不得光的老鼠,急忙鉆到陰暗處,蹲在地上,戒備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不一會,火車噴著粗大的白色蒸汽,緩緩駛進站,人群也隨之躁動起來,工作人員揮舞著手中的棋子,吹響刺耳的哨聲,不斷提醒人群往后站,而人群稍稍退了幾步就又涌上前來,火車剛一停穩,人們就拼命把住車門,上車的人和下車的人攪在一起,互相推搡著,叫喊著,有些性急的人干脆爬上開著的窗戶,抓著火車上的小桌使勁往里鉆,月臺上一片混亂。

    發哥起身朝距離自己最近的車門走去,于老四一把拉住他,扛起口袋,朝旁邊的一扇窗戶跑,發哥頓時明白了于老四的用意,兩個人你推我,我拉你,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鉆進了車,座位上一個年輕女人捂著鼻子,一臉嫌棄的看著這兩個“鄉下人”。

    剛找到座位坐下,車身一陣猛烈的晃動,緩緩駛出了平海站,兩人相視著狠狠嘆了口氣,全然一副逃出生天的模樣。

    隨著夜深,車廂內從喧鬧逐漸轉為寧靜,除了火車特有的“咯噔、咯噔”的聲響外,就只剩下陣陣或大或小的呼嚕聲,人們或靠在座位上,或躺在座位下,一個個緊閉雙眼,努力讓自己在這煩躁的環境中快速入睡,于老四和發哥緊繃了多日的神經此時才算是真正、徹底的放松下來,兩人靠在椅背上,左搖右晃,時睡時醒。

    突然,一只柔軟的手輕輕拍了拍于老四,接著一個女人,鶯聲燕語的輕輕叫到“于老四?于老四?”

    起初于老四以為自己做夢了,閉著眼,細細品味著這悅耳的女聲,這聲音聽起來很耳熟,可又想不起來是誰,當他感到有人在自己的耳朵上狠狠掐了一把時,才猛一個激靈醒轉過來,眼前模模糊糊的晃動著一個人影,他急忙揉了揉眼,這才看清了面前這個笑盈盈的姑娘。

    姑娘見他一臉疑惑,有些嬌嗔的輕聲問道“哎,于老四,你不記得我了?”

    于老四定睛又仔細看了看,瞬間睡意全無,他驚慌失措朝發哥的后腦勺上狠狠拍了一巴掌,發哥不滿的叨咕著“干嘛呀,這他娘好不容易睡個踏實覺。”

    發哥晃晃悠悠的坐直身子,睜開眼,看到面前的姑娘也是一愣,隨后瞪大雙眼,脫口喊道“小玉!”

    姑娘一臉好奇的問“你倆怎么會在這?怎么這幅打扮,我早就看見你倆了,一直沒敢認,哎,你們這是又要去哪挖寶???”

    于老四和發哥兩人的冷汗順著脊梁不停的向下淌,于老四強裝鎮定的問“你,你怎么會在這車上?”

    “嗨,別提了,前幾天我們廠不是著火了嗎?哎,楊美麗被燒死了,你們知道吧,后來,小玲又莫名其妙的從宿舍樓上摔了下去,當場就死了,好端端的,一下就死了倆,哎,我們,我們本來還約好一起去逛街的…”小玉說著,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引得對面座位上的小伙子左一眼右一眼的上下打量著于老四和發哥,臉上寫滿了好奇和不可思議。

    于老四和發哥則是越聽越哆嗦,于老四怕她失控哭出來,急忙站起身,朝發哥一怒嘴說“走,去連接處抽根煙”,發哥掃了對面那小伙子一眼,點了點頭,三個人走過沉悶的車廂,來到空無一人的連接處,于老四這才問道“即便是死人了,這個時間你也不應該在車上啊?!?/br>
    小玉緩了緩情緒,打起精神繼續說道“這接二連三的出事,弄的廠子里人心惶惶,上面來了領導說要徹查安全管理漏洞,要求全廠停工,大小領導住廠接受培訓教育,所以我們放假三天,正巧昨天我同福縣的舅媽發來電報,說舅舅生病住院了,本來我媽要去看的,可她身體也不好,那就只好由我代勞了,你們呢?干嘛去?哪個叫亮子的呢,怎么沒見他?”

    聽完這話,于老四和發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小玉,而于老四總覺的這不像是巧合,更像是有人暗中安排。

    發哥突然抬頭問道“哎,你什么時候買的票?”

    “昨天啊,怎么了?”小玉回道。

    發哥聽了不由的一愣,說道“不應該啊,我三天前買的時候,票就已經沒了,我倆的還是我一張加了十塊錢從票販子手里買的,你怎么會買到票?!?/br>
    “嗨,說起來你們都不信,昨天我去火車站,售票口是沒票了,我剛要走,突然有個人拉住我,問我要不要到同??h的火車票,他說他是物資公司的辦事員,本來是要到同福出差的,可單位臨時決定讓他馬上趕到上海去處理一筆緊急業務,無奈之下只好到火車站來退票,可排隊的人太多了,這都排了一上午了,前面還有七八個人,他正好聽見我要去同福,便問我要不要這張票,我一看,時間日期剛剛好,就買下來了,你們說,這算不算吉人自有天相?嘿嘿”小玉有些得意的看著發哥,而于老四他們倆則是越聽越害怕。

    于老四咬著牙,輕聲問道“賣給你票的人長什么樣?”

    小玉有些不高興的說“我哪記得啊,你倆怎么一見面跟審犯人似得,我記不住,哎,發哥,你那么能干,幫我補張臥鋪唄,這到同福得一天一宿,我可不想一路都坐那破車廂,好幾個人都把鞋脫了,車廂里快臭死了?!?/br>
    發哥急忙哄著說“不就是臥鋪嘛,小意思,你要是能記起賣你票那人長什么樣,這臥鋪錢我出了,算哥哥請你。”

    “真的!哎呀,太好了!那我給你好好想想啊”小玉撅起小嘴,兩眼望著天花板,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后開始敘述賣票人的穿著打扮,身高相貌。

    雖然她說的前言不搭后語,有些地方甚至還有點夸張,但于老四和發哥還是聽明白了,等小玉說完,于老四拿出一支煙遞給發哥,發哥顫抖的接在手里,哆哆嗦嗦的點上,剛抽了一口,突然把煙一扔,猛然沖進車廂,也不顧地上的行李和躺在座位下的人了,只一個勁發了瘋似得朝車頭方向狂奔,邊跑邊喊“停車!停車!我要下車!快他娘的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