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我告訴你啊,別想著一杯下午茶,就打發我了啊,你要是不請我吃那頓飯啊,我會記賬記到老死,等我快咽氣的時候,也要抓住我兒子的手說,你們要記得啊,有個叫南心怡的女人,還欠你爹一頓飯呢……”謝煊夜極為夸張的說著,逗得不止厲珈藍樂了,連季偉琪也笑了,說謝煊夜最沒正經了。 謝煊夜馬上將矛頭指向季偉琪,說她更不講情義,回國了,也不找他聚聚,更是摳門。 “天哦,敢情你見到我們,就只知道挑理挑刺啊,你欺負我這個當jiejie的也就罷了,怎么連小meimei也跟著欺負?我算是服死你了。”看得出來,季偉琪應該和謝煊夜有一些友誼的。 季偉琪以前是不是和謝家走的很近,厲珈藍不知道,她前世都是根本不認識這個謝煊夜的,算是只聞其名不知其人。今生接觸到了,發覺也沒前世她印象里的那么不堪。這就是只主觀聽憑別人的傳言,就認定一個人的好壞,所產生的弊端了。 “她哪里算的上小meimei,比我只不過小五歲,卻比我還老辣,虧得我不是她的對頭仇敵,若不然,真是沒好果子吃。”謝煊夜無比感嘆的說著,說的厲珈藍好像是女魔頭似的。 厲珈藍眼一瞪,用手指瞧著桌面,“喂喂,這是怎么說話呢?你怎么將我比喻的好像成了厲珈藍似的?”厲珈藍是故意說起她自己,就是為了刺激季偉琪。 “哪兒啊,瞧你多心了不是?夸你都不行啊。”謝煊夜微蹙著眉頭,好像挺糾結似的。 “別人說你不正經,我看還真是真的。”厲珈藍撇撇嘴角,對謝煊夜一臉的不屑。 “瞧吧,喝你一杯下午茶,就嫉恨我啦,小氣,摳門啊。”謝煊夜繼續夸張的作風。 “好了,真是服死你了,我說不過你,好吧。”厲珈藍無奈的搖搖頭。 謝煊夜又打趣了一番,本來季偉琪和厲珈藍之間的緊張氣氛,在他的幽默詼諧下,消失了。 只是想著讓季偉琪和厲珈藍互相看得順眼,還是好難的,過了一會兒,季偉琪就找借口離開了。 厲珈藍有點無奈,今天這次是白約季偉琪出來了,這一次鬧的這么不愉快,下次再約她出來,恐怕會很難。 “你和偉琪關系還不錯嗎?”謝煊夜等季偉琪走了之后說。 “還行吧。不過,剛才你來的時候,話不投機,差點和她吵起來。”厲珈藍沒有掩飾之前和季偉琪的惡劣氣氛。沒必要對謝煊夜掩飾什么,而且她也相信,她們吵架的時候那么大聲,謝煊夜一定也聽到了她們之間不和諧談話。 謝煊夜挑挑眉,“怎么呢?為什么吵架?” “因為談到了季偉琪不喜歡的人。”厲珈藍似乎很感慨的說。 “你是說厲珈藍嗎?”謝煊夜一下子就猜到了厲珈藍說的是誰,他是聽到了她們的談話,還是之前就聽說過? 厲珈藍有些訝異的瞪著謝煊夜,“你怎么知道是她?” 謝煊夜呵呵一笑,“好像很多人都知道季偉琪最討厭厲珈藍了?” 厲珈藍心里“咯噔”一聲,怎么季偉琪討厭她的事,真的有很多人知道嗎?為什么她本人卻不知道?“不可能吧,誰不知道,季偉琪和厲珈藍是最要好的朋友呢?” 謝煊夜搖頭,“那是你不知道。季偉琪一直對恨的人就是厲珈藍。認識她的人,幾乎每個都知道,當然,除了厲珈藍本人不知道。” 真是意外地收獲,厲珈藍根本沒想到她約季偉琪出來,然后居然聽到這么具有震撼力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季偉琪討厭厲珈藍,可是她本人卻不知道。這是不是證明她是個超級大傻瓜?竟然將最恨她的人,當成了最好的朋友。“為什么呢?季偉琪為什么那么討厭厲珈藍?” 謝煊夜哼了一聲,“其實不止季偉琪一個人討厭厲珈藍,我認識的圈子里,很多同厲珈藍同過事的人,都討厭她。” 厲珈藍依偎到椅子,有些玩味的望著謝煊夜,“這么說,你也很討厭厲珈藍了?” 謝煊夜笑一下,搖搖頭,“討厭倒不至于,不喜歡是真的。” “越說越讓我覺的糊涂了,弄不懂,你們為什么都討厭厲珈藍呢?她有那么壞嗎?我認識的她不是這樣子的啊。”厲珈藍越來越有趣了,同樣還是她,只是換了張臉而已,謝煊夜對她卻是另一種態度。到底是別人誤會她,因為謠言以訛傳訛,還是以前不喜歡戴面具的她,真性情下,真的那么讓人厭惡? “是不是真有那么壞,我真的不知道,都是聽別人說的,季偉琪的父親以前和厲珈藍有過生意上的合作,結果合約簽下后,厲珈藍卻以產品質量不過關,單方面解約,讓季家為此損失好大,季偉琪的父親,為此差點氣死,你說季偉琪能不恨厲珈藍嗎?”謝煊夜說出厲珈藍不知道的內幕。 厲珈藍略微想了一下,確實是有這么一回事兒,那是她研究生畢業后,第一年進公司,季偉琪的父親找到她的父親厲家,想著為他們建筑工地,供應建材,但是那批建材質量效驗不合格,所以厲珈藍才毅然終止合同,那時候,她已經看到季偉琪的面子上,沒有對季偉琪的父親追究責任,之前已經進的劣質建材,還是按照合同上的價格,給付季偉琪的父親貨款,那損失也是她自己承擔的,是用她們厲家的錢,付的季家的貨款,那批建材根本都不能用,她都交廢品回收了,賠了不少。這些她都沒跟季偉琪說。 “就是這樣,季偉琪才那么恨厲珈藍的嗎?她父親的建材質量不合格,人家解約,是正常的呀,誰能明知道那些貨物是劣質材料,還要頂風而上呢?這樣,會有多么嚴重的后果,誰能承擔的起?”厲珈藍依然不認為這是季偉琪足夠恨她的利理由,在商言商,季家也是為了賺錢,才同她合作的。 “話是這么說沒錯,只是厲珈藍做的太絕了一點,她四處的說季家的建材質量有問題,是如何通過多么有實力的檢測單位檢測出來的,讓季家的工廠,后來都沒有人敢問津,連已經下的單子,都被收回了,那階段,季家差點就倒下,爬不起來了,若不是他們改了目標,進攻外地市場,這時候的季家早就衰敗了。” 第四十七章 游樂園(上) 這就是季偉琪嫉恨她的原因嗎?厲珈藍在心里大聲的笑著。 當年,她早就聽說季家生產的建材不合標準,所以當時季偉琪的父親季博揚找到她,想要簽下同璽林集團的建材供貨合同的時候,她就不同意。怕的就是日后弄得難堪。結果,季博揚不但又找上她的父親厲家說情,還讓遠在英國的季偉琪打電話說服她,期間,厲珈藍就將一切的關系利害和季偉琪講得很清楚,怕的就是日后季家的產品出現質量問題,讓兩家人都難做。 季偉琪當時信誓旦旦的對她保證,一定會讓她的父親季博揚把好產品質量這一關,絕不會從產品質量上出現問題,倘若日后他們季家的產品出現質量上的瑕疵,那么厲珈藍該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有什么心理負擔,在商言商,這些道理她季偉琪也懂得。 一面有季偉琪信誓旦旦的保證,另一面,季博揚特意拿了樣品交給厲珈藍,讓她拿到她信任的檢測機構檢測質量,結果拿到的數據,都證明產品質量合格,厲珈藍這樣才同季博揚簽訂了供貨合同。未想到,她信任季博揚,卻為此得到事實上的大諷刺,實際到貨的建材,何止是質量瑕疵,根本就是完全的劣質產品,厲珈藍當時督建的是政府的形象工程,質量把關相當嚴,稍有紕漏,璽林集團就會吃不了兜著走。璽林集團又不是她自己的,集團里多少人依靠著這個企業生存,她怎么能在明知建材有問題的時候,還將錯就錯?毀掉璽林集團呢? 于是厲珈藍按照之間她和季偉琪約定的,質量一旦出現問題,立馬解除合約,當初立合約的時候,合約上白紙黑字的寫著,如果季博揚那邊的產品質量出現問題,璽林集團的一切損失全都由季博揚自己承擔。 但是厲珈藍顧忌她和季偉琪之間的情誼,不但免了季博揚承擔責任,已經運到璽林集團的產品,她也沒退回去,反而是自掏腰包,墊付了那筆貨款,在她的這一方面,她真的已經是仁至義盡。 那時候,她還專門打電話給季偉琪,解釋一切,季偉琪對她的回復,通情達理,說訂合同之間,就互相講好了,有前提條件在那里,厲珈藍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她不但不會怪她,還會親自讓她的父親向厲珈藍謝罪,一切都是她的父親的差錯等等,說的當時厲珈藍心里暖暖的,何等慶幸她能交到季偉琪這樣深明大義的好朋友。 未想到今天她才知道,季偉琪何等的一人生兩面,表面比唱戲的還會演,內心卻早就將仇恨深深植下。 也是在這一刻,厲珈藍倏然間明白了,季偉琪為什么肯將她的男朋友和她分享,看到現在她已經變成溫若儒的meimei南心怡,季偉琪還是對她吃醋的樣子,其實厲珈藍早就該明白,不是季偉琪在愛情上有多大度,而是她為了復仇不惜一切,她的目的就是將她這個曾經的好朋友,打入地獄,為了這個目的,她寧愿犧牲她自己的男朋友。 好可怕的季偉琪!在她死之前,她還一直認為季偉琪是她這一生最唯一的知己,未料到,最信任的人,就是那個最惡毒的劊子手,就是季偉琪直接將她推進地獄。 “怎么了?”瞧著厲珈藍突然緘默了,謝煊夜有點困惑了,不知道厲珈藍為什么變得情緒低落了,是不是因為他說厲珈藍如何不好,讓她覺得接受不了了?眾所周知,南家和厲家一直是世交,關系極為的親密,兩家的女孩,關系好,也是很自然的。 “沒什么?”厲珈藍勉強的笑笑。重生真的帶給她的震撼太多了,看清了很多人丑陋的真面目,讓她好痛苦,這滋味比死的時候還痛。如果能重來一次,她真的情愿死掉的那一刻,就是永遠的遠離這個世界,就算是下地獄,也好過現在這樣腳踏在人間,心卻煎熬在地獄的痛苦。 “是不是介意我說的話?”謝煊夜憂患了,他喜歡看到那個有幾分調皮,臉上有陽光笑容的厲珈藍,看到她此時臉上有陰霾,他的心也跟著壓抑了,那感受就像是心口壓了一塊巨石,讓他有種將要窒息的壓力。 “那個厲珈藍真的就那么讓人討厭嗎?”厲珈藍還是好介意人們對她前世的評價,她自問對任何人都有情有意,從不掩飾,從不做作,愛恨分明,可是為什么卻得到被全世界都討厭的結果?反而,她現在戴著假面具,同樣還是她,得到的印象分,卻不同了,這世界,是否真的是虛偽一點的人,才能活的更好,更受人愛戴嗎? “不說這些了。”謝煊夜已經看到厲珈藍不開心了,怎么還會同她談會讓她不高興的話題?“對了,我剛好有別人送的兩張游樂園的票,本來想去游樂園玩的,苦于沒人陪我,正好遇見你,那么你就陪我去玩吧。” 游樂園?她這會兒可沒心情去。 見她搖頭,謝煊夜站起身來,耍賴皮,“要是你不肯陪我去,那么你請我吃那頓欠我的飯吧,我不吃別的,你陪我去北京吃全聚德吧。” 厲珈藍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去北京吃全聚德?虧得他想的出來。她算是服死他了。二選一的情況下,厲珈藍只能選陪謝煊夜去游樂場玩了。 也是在到了游樂場以后,厲珈藍才知道謝煊夜那所謂的別人送的兩張游樂場的門票,在哪兒呢?還在售票處呢? 說有門票,是故意的,這是讓她來的借口,謝煊夜很坦白,全盤托出。 厲珈藍給了謝煊夜一個蔑視的眼神,不過心里還是暖暖的,她知道,謝煊夜是看她不開心了,所以想著逗她開心一點。 既然已經來了,就玩的痛快一點。 謝煊夜讓厲珈藍自己選玩什么,不過前提條件是不可以玩過山車,因為他知道她的心臟不太好。 “那么就摩天輪!”厲珈藍指著不遠處的摩天輪,興奮的尖叫。 “好,就是它了。” 兩個人一起坐到摩天輪里,看著地面離著自己越來越遠,厲珈藍不斷興奮的尖叫,一邊也是在發泄心中壓抑的情緒。 開始的時候,謝煊夜還似乎挺興奮的陪著厲珈藍一起大聲的叫,但是隨著高度的增加,謝煊夜脊背僵直的坐在椅子上,雙手緊握成拳,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得極為痛苦。 厲珈藍起初并沒有注意到,發覺的時候,就看見謝煊夜已經一額頭的冷汗,“怎么了?” 謝煊夜臉部表情僵硬的說著沒事,可是厲珈藍還是看的出來,他的身子有點抖。 納悶了一會兒,厲珈藍才醒過腔來,指著謝煊夜說,“你是不是有懼高癥啊?” 謝煊夜無奈的點頭承認。 “你有病啊,這么怕高,還陪我做摩天輪?”厲珈藍心里感動,嘴里卻對謝煊夜罵起來,臭罵他笨蛋。 任由厲珈藍罵著,謝煊夜等到厲珈藍不罵了,才對她說:“只要你開心就好了。” 一句話,就讓厲珈藍啞口無言,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起來,說不出來的感覺,總之讓厲珈藍很不舒服,她還不知道是為什么。 好不容易下了摩天輪,厲珈藍不愿意再玩了,說難為謝煊夜了,那么懼高,還陪她玩摩天輪,讓她心里挺過意不去的。 “不玩了,怎么可以?我的門票錢啊,我好心疼。”謝煊夜捂著心臟,一副夸張的表情。 厲珈藍斜睨他,說真的不愿同笨豬一起玩了,一個堂堂大男人,那么怕高,夠讓她這個女人直接將他蔑視到底了。 “切,誰就沒有弱點啊。誰說男人就千萬不能怕高的,現在是男女平等的社會,你們女人不是一直都在吶喊男女都一樣嗎?那么為什么還將男人特殊化起來?怎么著,明明社會地位已經提高了,你們女人骨子還是改不了,千萬年來的卑微本性嗎?”謝煊夜嘴巴里的唾沫可是真多的很,講起歪理來,一套套的,讓厲珈藍直接對著他一面翻著白眼,一面扶額,服死他了。 第四十八章 游樂場(下) “服死你了。我說不過你。”厲珈藍撇著嘴角,上揚著對謝煊夜的嘲笑。 “什么叫說不過我,我講的可是字字珠璣,千真萬確的道理。死丫頭,你的嘴角還能再撇一點嗎?看你有沒有本事將嘴角撇上天去。”一邊說,謝煊夜又給了厲珈藍一記爆栗子。氣的厲珈藍跳腳,嚷嚷著,早說過了,不許打我的頭。 越是不許,他就偏要,謝煊夜呲著牙,又給了厲珈藍一記爆栗子,氣的厲珈藍嗷嗷直叫,跟頭發狂的母獅子似的。 “哇,河東獅吼啊。”謝煊夜斜瞥著厲珈藍說。 “我呸!”厲珈藍氣呼呼的啐了謝煊夜一口。不過,她也只是表面上生氣。 “錯了,你不是母獅子,也不是母老虎,只是一只小母豬。”謝煊夜說完哈哈大笑的跑遠了。 “謝——煊——夜——。”厲珈藍在后面大聲的吼著謝煊夜的名字,這時候的她,分明就是個咆哮女,根本都不顧及自己的形象的。 在看似拌嘴生氣的表面下,其實還是兩個年輕男女,最輕松最快樂的心情。 兩個人又一起去玩了其他的游樂項目,還有游樂園的水上闖關項目,謝煊夜極為出色,沖關的成績拿到小組比賽的第一名。比起謝煊夜來,厲珈藍就笨了太多,體育不是她的強項,沖關的時候,好幾次落進水里,不過她真的玩瘋了,一直格格笑著,也要跑到最后關口了,她卻因為笑得太厲害直接掉水里了,連個安慰獎都沒拿到。 “笨蛋的跟豬一樣。”謝煊夜跳進水里,將厲珈藍從水里救出來,然后罵著她笨。 厲珈藍開心的要命,說這么熱的天,泡在水里多涼快啊,她是來享受的,不是來拿獎品的,沒謝煊夜那么惡俗。 謝煊夜繃著臉,臉色好難看,“要泡水,也要先保護好你自己吧。” 厲珈藍沒反應過來,直到謝煊夜一邊別開臉,一邊指指她的胸部,厲珈藍才發現,她今天穿的是淺色的衣服,這被水浸濕了衣服以后,里面的內衣都透出來了。 兩抹紅暈,瞬間飛上厲珈藍的臉上,她尷尬的用手捂住胸,身子沉浸水里,不知道該怎么才好。 “你也不能總在水里泡著吧。”要是他有外套,早就用外套將厲珈藍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了,可惜,他這個豬腦子,之前都沒想到厲珈藍今天穿得衣服,不適合玩水的,當看到有些旁觀的男人緊盯著厲珈藍身上不放,他就有種想要殺人的沖動。尤其那幾個救生員,看到厲珈藍一落水,都爭搶著游過來搶救厲珈藍,他就更氣的冒煙,所以看到厲珈藍在最后關頭落水,他自己直接跳下來,不想讓那些救生員碰到厲珈藍半分。 謝煊夜的話,讓厲珈藍更愁了,不知如何是好。 “我抱著你離開,這樣多少還能擋著一點。”謝煊夜想到辦法。 也只能這樣了。上了岸后,厲珈藍就由謝煊夜抱著,她將臉藏到謝煊夜的頸間,就這樣被謝煊夜抱出去。 從水上游樂場到游樂場外面的停車場,路途不算近,厲珈藍緊緊的貼著謝煊夜,已經被水浸濕的衣服,不但彰顯著她身上完美的弧度線條,更是因為那份和謝煊夜緊緊的貼觸,讓謝煊夜深刻的感受到了她身上那份不可思議的柔軟。 謝煊夜的臉紅了,眼神里閃爍著幾分曖昧的情緒,直到上了車以后,謝煊夜也未能消化那份窘迫。氣氛倏然間又變得怪異起來,不但讓謝煊夜不安,也包括厲珈藍。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在說話。 謝煊夜將厲珈藍送回家里,厲珈藍下車的時候,更是連一句基本禮貌的再見都沒說出來,就匆匆的下車跑進家里了。 謝煊夜望著她的背影,久久無法回神。望著厲珈藍剛才坐過的位置,他心里面,突然失落了。而他自己還不知道為什么。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此天之后,厲珈藍總是能無意間碰到謝煊夜,可是兩個人從之前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倏然間變得見到面,就覺得很尷尬。 假裝沒看到的錯過彼此,可是當發現對方真的都不主動說話的時候,兩個人又都落寞起來。 怎么了?她怎么?厲珈藍也曾這樣一遍遍的問自己,可是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和謝煊夜之間,突然變得這么尷尬,怕見到面,見了面,若是都互相不理,心里就會很生氣,很想沖過去問問那個該死的謝煊夜,她怎么得罪他了?干嘛見到她假裝沒看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