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有一刻的失神,厲珈藍覺得自已又在想霍焰了。 雖然他們這次分離都天天都會通電話,但是見不到人,這思念還是如潮水一般翻涌。 “喂喂,走什么神呢?”謝煊夜看見厲珈藍突然緘默不語,大聲的對著她喊著。 “你怎么這么沒道德呢?不知道噪音擾民啊?”厲珈藍翻給謝煊夜一個白眼,還說她鄙視他。 謝煊夜這次不同厲珈藍斗嘴,直接動手,又彈了厲珈藍一個爆栗子,氣得厲珈藍瞪眼睛,伸手就要還擊。 “警告你,我正在開著車呢?你是不是想引起交通事故啊?”謝煊夜不要臉的威脅厲珈藍,他剛才彈厲珈藍的時候,怎么不說他不專心駕駛,會威脅交通安全呢? “還要我問一次嗎?”謝煊夜又舊話重提,望著厲珈藍的眼神里,有很復雜的情緒在里面。 厲珈藍打了一個哈欠,假裝沒聽見,謝煊夜一板臉伸過手來,又想著給厲珈藍來一記爆栗子,被她機敏的反應過來,閃開了。 “不敢承認啊。”謝煊夜改用激將法。直說厲珈藍是有膽子做,沒膽子承擔。 “承擔你個大頭鬼啊,你是誰啊,怎么喜歡問女孩子這樣的問題,不知道這是隱私嗎?”厲珈藍兇巴巴的回了一句,她和謝煊夜是商場上的合作伙伴,也算的上是朋友,但是絕不會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尤其懷孕這樣隱私的事。她倒是真好奇了,謝煊夜這個大男人,怎么這么八婆?她有什么,和他有幾毛錢關系? 見厲珈藍有些惱了,謝煊夜呵呵笑笑,說是他失了分寸,請她原諒。之后氣氛一下子尷尬下來。謝煊夜其實也有點后悔,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抽風的問厲珈藍這樣的問題。 好半天,厲珈藍才率先打破沉默,想著謝煊夜未必是有意的這么問的,就是因為看到她的狀況,讓他覺得她是懷孕了,所以就本能有了疑問,然后想得到回答吧。即使她不說,謝煊夜這會兒也能確定了吧,倒不如她坦率一點,讓謝煊夜覺得她是拿他當朋友了,說不定還會幫她。厲珈藍想到了今天去醫院失望而返的事。 “你猜對了,我是懷孕了。而且我不想要這個孩子,你幫我下吧。” 謝煊夜那邊得到了厲珈藍的回答,反而冷汗直冒,這樣的事,他可幫不了她,不能幫。“孩子的父親呢?這時候,他應該站出來。” “站出來又有什么用?我們都還是學生,身份和年齡,都不允許我們要這個孩子,我已經決定了,不要這個孩子。這樣傷心的事,我一個人承擔就好了,不需要兩個人都痛苦。”厲珈藍目光中露出幾分哀求的望著謝煊夜,“你幫幫我吧,我知道這個很讓你為難,可是誰讓你恰好知道了這件事呢?好事不怕知道的人多,這樣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你要是肯幫我,那么我就能避免再有人知道這件事了。” 謝煊夜苦笑,都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這句話還真千真萬確,他要不是多事多嘴,厲珈藍也求不到他身上的吧。 “讓我好好想想吧。要是別的事,我絕對不會拒絕的,但是這樣的事……”謝煊夜真的為難了。 “多拖一天,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會多長大一天,到時候,就會越麻煩。你是不是擔心要是被人知道,會以為我懷的是你的孩子啊?”厲珈藍從來不喜歡低三下四的求人的,賤沒了她的尊嚴,可是如今真的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該低頭求人的時候,只能低下頭。 說服謝煊夜幫她,厲珈藍還是有能力做到的,商場上那么多難做的事情,都能解決,更別說眼前這樣的事了。 第二天,厲珈藍趁著中午的時間,在謝煊夜的陪同下去了番陽市的第一醫院,做了流產手術。 本來厲珈藍想著去私立的小醫院,那樣能減少遇見認識他們的人的可能性,也就是能將這件事徹底隱晦。謝煊夜偏不同意,說那種小醫院,醫療條件會很差,這樣的事最傷女人的身體,還是到公立的大醫院,安全度更高一些。 出來的時候,厲珈藍虛弱的沒有力氣走路,她又倔強的不想留在醫院,謝煊夜在問過醫生后,知道厲珈藍堅持不住院,也是可以的,才一把抱起厲珈藍,想抱著厲珈藍離開醫院。 “喂,放我下來。”厲珈藍覺得一百分的不適應,她不愿意被霍焰以外的人抱著。 “讓我為難的事情,你已經讓我做了,還介意什么?”謝煊夜不肯放下她,抱著她走出婦產科的區域。 厲珈藍一直篤定一句話,就是人倒霉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好死不死,他們居然在這里遇到謝煊夜的一個朋友,那人是陪著老婆來醫院做產檢的,看到謝煊夜抱著厲珈藍從婦產科這邊離開,那眼神立即就曖昧了。 厲珈藍心里叫苦不迭,謝煊夜卻沒什么異常,就算是被人誤會,謝煊夜是男人,也不會太吃虧的吧。 “別上學去了,請個病假,好好休養一下身子,要是調養不好,損傷了身子,你會很遭罪的。”謝煊夜關切的對厲珈藍說著。 厲珈藍只說她會照顧好自己,再次感謝謝煊夜,在謝煊夜送她到了家門口后,他開車離開后,厲珈藍直接打車回了學校。她不想被人發現她的異樣。 一個下午,厲珈藍都虛弱的要命,始終趴在課桌上,呆在教室里,不敢出去。本來她是可以借口生病了,請假的。可是她不想讓顧盼盼知道她在這段時間歇病假,然后等到某一天,成為對霍焰證實她做過流產的證據。再不舒服也要忍著。 晚上,厲珈藍回到家里,南家的詭異氣氛,讓厲珈藍一進門就嗅到了。 南心悅和華嚴凌坐在客廳里,不斷的對著書房那邊張望著,滿臉的緊張。看到厲珈藍回來,華嚴凌急忙走過來,拉著厲珈藍走到外面,說,公司出事了。 厲珈藍心知肚明,這出的事,完全是她在幕后cao作的,要不是連著出了一些意外,這些事早就出來了。面上厲珈藍還要假裝驚訝不知,虛偽的問了句,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還不是那個野種惹得禍?這次璽林集團承建的住宅小區,樓體所用的保溫材料,被檢測出不合格來了,這次可賠大了,你爸發了一天的脾氣了,最可氣的是,那個野種還不承認合同是他簽的,他說他清楚的記得,簽那份合同的當天,就只看過兩份文件,一份是你給他看的,另一份是一個叫李征宇的拿給他簽的,但是兩份都不是那保溫材料的合同,只是一般的文件。 他還說他根本沒聽說過簽合同的那家公司,即使是他要簽合同,也會在正式的場合,和對方公司的代表,一起簽合同,哪里有單方面先直簽了甲方,再去讓乙方簽字的合同?說一定是那天有人搗鬼。騙他簽了那份合同,你說,這個野種這不是將你往火坑里拉嗎?他干了缺德事,卻將臟水往你身上潑。”華嚴凌氣的要命,在她的立場,打死她,她也不會相信溫若儒確實是無辜的,一切真的是厲珈藍在搗鬼。 厲珈藍忽略華嚴凌那些咒罵溫若儒的話,直接問華嚴凌,南靖生現在的反應。 “你爸氣的差點吐血,自己的親生兒子做出這樣的事,他能不上火嗎?那個野種闖下這樣的大禍,你爸還想著為他開脫,可是董事會那邊不講這個情面,已經報警了,說那個野種是受賄囤私,騙取公司巨額公款,那野種已經自身難保了……”華嚴凌咬牙切齒的說著。 第二十七章 臨危受命 這一次溫若儒是在劫難逃了。 厲珈藍早就編織好的網,他是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的。 她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那天她故意讓李征宇送文件,然后撞破溫若儒鬼混,再通過南心悅讓溫若儒直接電話辭退李征宇,又利用華嚴凌用黑勢力教訓了李征宇,使得李征宇去公安局報案,說他涉嫌被溫若儒打擊報復。 這一切,就是縝密的網,溫若儒想找個網眼鉆出來都不可能。現在形成的事實真相會是,李征宇發現了溫若儒私定合同的事,然后被溫若儒直接辭退,并且遭到溫若儒的打擊報復。溫若儒跳進黃河也洗不凈冤屈了。 別說李征宇在香港,就是在番陽市,李征宇也沒有任何協同溫若儒作案的嫌疑,或者騙取溫若儒合同簽字的嫌疑。他是被溫若儒直接辭退的,連個辭退的理由都沒有,要得到一份交代的反而是李征宇。 至于她?溫若儒想給她身上潑臟水,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合同是他親自簽的字,她當時是送了一份普通的文件進去,他身為總經理有沒有看清楚文件?如果說沒有看清楚文件內容就簽字,他這個總經理是干嘛吃的?而且當時他為什么沒看清文件再簽字?是在做什么了?他敢說嗎?說出他當時是和南心悅鬼混,不但給他開脫不了罪名,還往身上抹了一把屎臭,得不償失。 何況說她從溫若儒手里騙簽合同,她現在是誰?南靖生的親生女兒,整個璽林集團都是她的,她瘋了嗎?做些瘋子也不會做的傻事?外人一定會如此的想。至于事實真相,厲珈藍是不是瘋了,當然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去書房看看。”厲珈藍走進書房。 書房里一片狼藉,顯然是被南靖生凌虐施暴下的杰作。看到南靖生這樣子,厲珈藍心里痛快的要命。惡人就要有惡報,這不過是第一步剛剛開始而已,真正要南靖生命的事還在后面。哼,南靖生,你就等著倒霉吧。 “心怡你回來就好了,出大事。”南靖生一看到厲珈藍,愁眉苦臉的哀聲道。 “媽已經告訴我了。我真不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此時就是考驗演技的時候。 “我不相信若儒會做出那樣的事。可是公司說查賬,查出最后一筆保溫材料的貨款,是直接打入溫若儒的戶頭的,這怎么回事?若儒為什么要這樣做?以后璽林集團都是你們兄妹兩個人的,他現在至于騙公司的那點錢嗎?”南靖生備受打擊,一邊不相信自己的親生兒子背叛他,一邊又因為確鑿的證據,而必須面對殘酷的事實。那種夾雜在親情背叛和個人利益之間的爭斗,是一種無比殘忍的精神凌虐。 “我哥怎么說的?” 南靖生一臉的烏云,“他當然是不肯承認。可是他又找不到洗脫罪名的證據,合同上的字是他簽的,他沒有任何理由推脫。” 厲珈藍轉而問,“檢察院已經介入了嗎?” “已經著手調查了。”南靖生“啪”的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壓抑的情緒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那么我們先不要自亂陣腳,等著檢察院那邊的調查結果,同時我們也要自己去將事實調查清楚。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爸你現在太情緒化,會影響判斷力。” 南靖生點點頭,他現在最信任的就是只有他這個女兒了。 如果沒有最后一筆直接打入溫若儒戶頭的那筆貨款,溫若儒簽下劣質保溫材料的供貨合同,頂多來了失職罪名,和因此讓公司遭受到的經濟損失,就算逼到刑罰上去,也不過是三五幾年。 然而現在那最后打入溫若儒戶頭的三百萬貨款,已經成了壓垮溫若儒的那最后一根稻草,他還將背負上詐騙公司巨額財產的罪名,即使其余的八千萬貨款,查不到落到溫若儒的戶頭里,卻已經讓溫若儒無法逃過這場禍端了。 等到檢察院再去追查那保溫材料供貨商的源頭,發現不過是在國外注冊的皮包公司,溫若儒將牢底坐不穿,也差不多了。 這段時間厲珈藍本來虛弱的要命,可是很多事情還是要她去幫著南靖生去處理,她只能硬撐,現在她不能偷懶,要隨時知道案件的發展過程,決不能讓溫若儒有機會翻身逃脫。 另一方面,她悄悄聯系克勞斯,這次計劃獲利的八千多萬,他們對開分賬,克勞斯輕而易舉的賺進四千多萬,占足了大便宜。 厲珈藍則準備用她獲利的那四千多萬,悄悄的注冊一個公司。這會兒溫若儒的事情還沒處理完,等到過去這段時間,她再好好籌劃。到時候會問克勞斯要回李征宇,幫助她搭理公司。 學校那邊,厲珈藍不打算再去上了。和南靖生商量著休學肄業。非常時期,南靖生真的需要這個能干的女兒幫助,而且他也覺得厲珈藍沒必要讀完大學了,她身上的商業才華是天生的,不需要再用知識充沛能量。 于是厲珈藍一邊辦理休學,另一邊已經進入璽林集團。她早就讓集團董事會見識到她的非凡才華,在溫若儒這個總經理已經被檢方收押的,總經理職位空缺的情況下,一致通過總經理這個位置由厲珈藍來做。 璽林集團這樣的大集團,這次是受了重創,但是想著倒掉是絕對不可能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現在這會兒的璽林集團并不是將要瘦死的駱駝,它是中年的猛虎。另一方面,厲珈藍也并不真正的希望璽林集團倒掉。她不能太自私,因為自己要復仇就毀掉整個璽林集團,要知道有多少人在靠著璽林集團吃飯,養家糊口呢,她要是整垮了璽林集團,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失業,多少家庭就會立即陷入困頓。 要報仇不一定非要毀掉璽林集團,并且報仇的方法可以是好多種的,她可以另辟其徑。 現在她成功坐回璽林集團總經理的位置,璽林集團的未來已經重回她的手上,如果璽林集團日后變成了一團破爛,那時候從南靖生手里丟了,他怎么會心疼?只有璽林集團越來越好,到時候南靖生丟了搖錢樹,那么才會捶胸頓足。 坐上總經理的位置后,厲珈藍著手的第一件事就是提溫若儒擦屁股。當然璽林集團陷入的難堪境界,是她造成的,那么當然要由她來收拾。 璽林集團這次到了大霉,主要的不是經濟上的,而是聲譽上的。一直的信譽單位卻出現了劣質建筑材料,對現在正建設中的樓產,勢必要造成未來的巨大銷售危機。 厲珈藍首先請省級乃至國家級的監測單位。來監測他們那處居住園區的施工質量,頻頻在報紙上發布現在的施工質量,接受民眾監督。然后就是靠名人效應。 璽林集團巨資請來一位在國際影壇都有影響力的影后,為房地產公司做代言,同時將璽林集團主建的那個居住小區的第一期別墅的第一座,無償贈送給那個國際影后,然后地產的廣告詞中打出“我和影后xxx做鄰居。” 半年之后,因為溫若儒事件受損的璽林集團下屬的房地產公司徹底走出陰霾,第一期別墅全部售馨,第二期和第三期的高檔公寓,也火爆預售中,未來幾年里,還會開發第四期至第十期的工程。 厲珈藍的能干一下子轟動番陽市的整個商界,所有人都在說,番陽市的女能人幾百年就出了厲珈藍那么一個,沒想到未出十年,又出來一個南心怡。 對此,厲珈藍只能冷笑,那些人怎么知道,兩副面孔,實際上橫豎還只是她厲珈藍自己一個人。 第二十八章 敏感 很多時候,出名未必是好事。 有句俗語雖然說得不雅,但是厲珈藍還是認為極有道理的,那就是“人怕出名豬怕壯。” 樹大了就會招風,人出名了就會惹事。 本來,厲珈藍和霍焰自從和好之后,感情更加甚篤。近日來,卻不知道從哪里爆出猛料,說厲珈藍和謝煊夜有染,還曾一起到醫院看婦產科,于是八卦新聞滿城飛。厲珈藍中槍了。 所謂空xue來風未必無因,厲珈藍也自是知道她到醫院做流產的事,成了這次緋聞的起因。她早就知道當時被謝煊夜的朋友在醫院撞見他們兩個,就勢必會有流言傳出來,只是比她預想中的時間要晚很多。 這段時間,她都沒怎么見過謝煊夜,流言還是照樣繪聲繪色。 這事情早晚會傳到霍焰的耳朵里,厲珈藍饒是再成熟理性,這一刻也還是不淡定了。 “怎么了?在想什么?”霍焰從厲珈藍的背后擁住她,輕吻著她的耳垂,帶給厲珈藍一陣美好的悸栗。 “醒了?”厲珈藍回眸而笑。纖臂輕輕環繞住霍焰的脖子。 早晨的時候霍焰才下了回國的飛機,他放暑假了,回來的消息只通知了厲珈藍,連家里人都沒告訴。 厲珈藍開車親自將霍焰接回來,兩個直奔他們租住的小公寓,一陣纏綿密愛。 “我的女強人,是不是又想你的公事呢?”霍焰微微有些醋意的說著,他知道厲珈藍現在成了有名的女強人,心里上突然有了和厲珈藍的落差感。他還是大學生,但是厲珈藍已經在商場上游刃有余了,哪個男人都會有些大男子主義的,會介意自己的女人比自己更強。 “哪兒有?”厲珈藍拿起手機給霍焰看,說你瞧手機早就關了。 “那么是在想什么?”霍焰蹙眉,“不會是在想別的男人吧。”當他的大男子主義開始作祟,他在厲珈藍面前輸的不只是自信,更有安全感,他已經在憂患有一天會失去厲珈藍。 “說什么呢?我是你的女人,你是我男人。我們都是彼此的第一個,更會是彼此的唯一。”厲珈藍將芳唇送過去,淺吻著霍焰,她說的那句他們是彼此的第一個,讓霍焰瞬間恢復些自信,男人都是霸道的,更有處女情結,當他想到,他和厲珈藍的第一次,她身下那殷紅的處子印記,一下子讓他充滿了自信感。她是他的。是他將她變成女人的,這就是足夠讓他驕傲的資本。 翻身壓住厲珈藍,霍焰在厲珈藍身上用他的牙齒啃著她嬌嫩的肌膚,弄出一塊塊的青紫。她是他的,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有他的氣息留下。 “好疼。”厲珈藍微微有些抱怨的說著,這死霍焰,是不是變成小狗,并將她當做他的骨頭在啃了啊? “那么這樣呢?”霍焰眼中露出一抹邪惡,腰身下沉,已經順利進入厲珈藍的身體。 厲珈藍一陣低喘,嬌媚的笑罵,死霍焰,真的是人如其名,像火焰似的,非把人燃燒貽盡才甘休。 錯了,真正的火焰是她,被燃燒的是他。霍焰粗喘著又在賣力的“工作”著。 這次回來,霍焰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和厲珈藍之間感覺不一樣了。他突然間好在意厲珈藍每一個看他的眼神,在意她和他纏綿的時候,是不是專心,是不是會像以前一樣,在他的掠奪占有下,交出她所有的激情。 直到確定厲珈藍被他勒索出所有的熱情,無法自已,嬌/喘吁吁,他才專注下來,粗啞的低吼著,盡情享受他的美味獵物。 或者是他想多了,敏感了,厲珈藍根本沒有變。看著厲珈藍在被他的蹂躪后,虛弱沉睡的嬌顏,霍焰在心中低喊著,他多么愛她,多么多么愛她,多么害怕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