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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多此一女在線閱讀 - 第24節(jié)

第24節(jié)

    賀老三有時會想,如果他當時給沈學孔的b超結果是正確的,他的兒子會不會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

    沈芷出生前,賀老三就知道她是女孩兒。瞧那夫妻的樣子,如果是女孩兒,肯定是要打掉的。那時他的妻子有病,懷疑是他損陰德的事情做多了遭的報應。他為了彌補,跟那對夫妻把女孩兒說成了男孩兒,活著可能受苦,可總比不存在強,當時的賀老三就是這么想的。

    從牢里出來后,賀老三不僅沒能成為兒子助力,反而成了累贅,從那時起,賀北安就不讓他工作,每天給家里交伙食費,他一個月根本回來吃不了幾次飯,都是在外邊。他因為連累了兒子,在兒子面前也低了一等,每次賀北安一做出不想交流的態(tài)度來,他馬上禁了聲。兒子還是拿他當老子的,只是他自己先沒了底氣。

    這幾年,賀北安還勸他再找一個,“您都這樣了,就別挑了,好好找一人過日子得了。”他回絕得也很理直氣壯,“哪有兒子不結婚,老子又二婚,傳出去,別人不知道怎么罵我?”

    于是,賀家父子依然是兩條光棍。他倆不住一塊,賀北安偶爾會來看看他。他有時也會去賀北安的住處幫他收拾一下。

    賀老三開始以為是賀北安忙于事業(yè),無心家庭,等他在兒子的抽屜里發(fā)現(xiàn)了十年前的照片時,一切都有了答案。那些照片,都是沈家那丫頭。

    沈校長本來不想赴這人的約,但是賀老三提起了多年前的一樁舊事。

    “我當年就知道女兒旺你,所以跟你說了個謊。你以前怪我,我也很理解,可我知道你是個明事理的人,遲早有一天會感激我。你看看跟你同期超生的人丟掉了公職,你不但毫無影響,現(xiàn)在做到了一校之長,女兒也爭氣,哪個生兒子的有你的福氣。現(xiàn)在你把女兒認回來也沒關系,女兒這么出息,就算免職也沒關系,反正你也做到這個職位了。”

    背景音是別他媽裝蒜,很洪亮的一個聲音,和賀老三一唱一和。

    沈芷不知道沈校長在怎么提起了舊事,她也不好奇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只問:“您還有別的事嗎?沒有我就掛了。”

    這被沈校長當成是默認,一下子丟掉了所有讀書人的風度,開始痛罵賀北安,沈芷掛斷電話,又打過來,沈芷只好把他拉進了黑名單。

    無論從哪個角度講,她都必須盡快查出結果,離開桉城。她家門口的醫(yī)院以運動康復見長,例行的康復訓練課保證了她的健康,她雖然身體帶病,卻從沒住過院,偶爾疼痛打針吃藥便能解決。回桉城的這些天,她一直很注意,畢竟小地方的醫(yī)院康復科跟沒有差不多。腰病是個富貴病,經(jīng)濟艙座位不能調到180度,久坐對她是個折磨 ,好在前公司給她報銷商務艙,如今辭職,一切只好自費,康復科的專家一小時要幾千塊,桉城2000塊的工資根本無法負擔她的生活費,

    外面的雨滴滴答答下著,一點兒都不盡興,沈芷戴上耳塞,將自己和這場雨隔開。

    那個雨夜,沈芷留在了賀北安的住處,他的住處只有一塊床板,賀北安提議把木板留給沈芷,他自己睡地面。沈芷說:“地面那么潮,還是一起睡板兒吧”最后在沈芷的建議下,兩個人睡到了一張床板,沈芷在最里面,賀北安在外面,兩人規(guī)規(guī)矩矩地平躺著。一米五的床板,兩人離著得有六十厘米。隔壁的琳姐因為大雨不能上班,臨時服務的客人也滯留在她那兒,她只好再次在房內(nèi)開展業(yè)務,琳姐很是敬業(yè),晚上十二點還在努力工作,業(yè)務能力也并沒有因此減退,聲音條件更是出色,一般人這么喊早就喊啞了,可琳姐依然很有活力。

    外面的雨聲混合著琳姐努力工作的聲響傳到沈芷的耳朵里,此外還有賀北安粗重的呼吸聲。雨聲和隔壁的聲音越來越遠,賀北安的呼吸聲卻越來越近。

    沈芷學過生物,還粗讀過沈校長送給她的生理常識讀本,她知道賀北安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多了她的一雙眼睛耳朵,他將很快自己解決這個生理問題,但現(xiàn)在他倆離著這么近,賀北安肯定不好意思。自從德育處的周主任日日強調男生是被生理欲望支配的生物所以早戀要重處理女生時,沈芷就覺得那些男的可能是進化不徹底,竟然仍被動物本能支配。落到賀北安身上,沈芷倒不覺得他低級,只覺得隔壁的聲音過了份。

    沈芷本來是平躺,慢慢側身,她將自己所占的空間壓縮到最窄,整個人用空調被包起來。眼睛對著墻,這樣賀北安干什么,她就不知道了。為了讓賀北安知道她已轉過身,她還特意弄出了些聲響。那個姿勢,好像是故意要去聽墻根,實際上她只能聽到賀北安的呼吸聲和自己的心跳聲,她缺乏一心二用的本事,就連雨聲都聽不太清楚。

    沈芷摸出了自己的手機,她問賀北安想聽什么,賀北安說什么都行。沈芷說你不是喜歡聽搖滾嘛,那就聽槍炮玫瑰吧。沈芷把聲音開到最大,可琳姐的聲音還是斷斷續(xù)續(xù)傳了過來。

    第33章 團圓

    沈芷打開手機手電筒, 借著燈光她包著空調被坐起來,準備把耳機扣到賀北安的耳朵上,手一不小心, 摸到了他的正在跳動的喉結, 她馬上縮回了手, 去找他的耳朵。耳朵很燙,耳后的皮膚也燙, 沈芷又在賀北安的額頭上摸了摸,問他是不是燒還沒退。

    “退了。”

    沈芷不放心,起身要去拿體溫計。

    “我不燒, 你趕快睡吧。”

    “還是試一試比較好。”

    “沈芷, 你煩不煩!不是叫你睡嗎?”

    “你兇什么啊?”

    “對不起。”

    “沒關系。”

    “我自己去試吧, 你不用管了。”

    賀北安把音樂換成了《搖籃曲》,把還有他余溫的耳機插到了沈芷的耳朵里。他的手很大,給沈芷戴耳機的時候不小心觸碰到了她的臉,她的臉雖然小卻有rou,賀北安在她臉上掐了掐, 又從床上跳了起來。

    沈芷摘掉一只耳機, 他又聽到了衛(wèi)生間的水流聲,遠比窗外潑天的雨要真切得多。

    時間太漫長, 沈芷提醒賀北安:“都是冷水, 你別再沖了, 都感冒了。”她一早就試過, 這里都是涼水, 所以她連澡都沒洗。

    水流聲停止了,賀北安走到沈芷面前,左手覆在她的臉上, 把她的兩只眼睛合上,對他說:“睡吧。”說完又給沈芷掖掖被角,沈芷下意識地護住了被子,賀北安沖她笑:“你想什么呢?”他拿起被子走到了桌前,直接橫躺下。

    很多年后,沈芷再回想起這天,她仍認為賀北安這一天最大的痛苦是關于生理的病痛和難以啟齒的欲望,那欲望單純是被隔壁琳姐的聲音刺激的。賀北安那天的痛苦確實有生理上的。隔壁的呻?吟、沒有床的房間、衛(wèi)生間的冷水都讓他覺得羞恥,而最讓他感到羞恥的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還對她產(chǎn)生了欲望,而這種欲望竟然無可抑制,就像那天的雨,整個晚上都沒停歇。

    賀北安第二天的感冒還沒好,沈芷不經(jīng)過他的允許就給他叫了救護車,診斷是肺炎,沈芷作為他的家屬陪床,賀北安住院的這些天,沈芷買了一個睡袋放在賀北安的床底旁邊,一到晚上,她就把自己鉆到睡袋里,嚴嚴實實地把自己蓋住。同病房的病友問沈芷他們的父母為什么不來,而讓她來伺候哥哥,賀北安的病床上寫著年齡,而沈芷明顯比她小,看起來很像兄妹,每當這時,沈芷便會聲稱她是賀北安的朋友,她討厭“meimei”這個詞,她也不喜歡自己的jiejie。賀北安沒當?shù)氐尼t(yī)保,好在沈芷卡里還有一些錢,付醫(yī)藥費倒也富裕。沈芷買了一本如何護理病人的書進行研習,她按照書上寫的照顧賀北安,沒多少天,就把賀北安照顧出了院。

    賀北安不愿沈芷悶在醫(yī)院里,他在生病的時候還給她聯(lián)系了導游,沈芷趁著出來透氣的時間去中介公司踅摸房子。最后敲定了一套一室一廳,沈芷社會經(jīng)驗不足,怕被騙,她一個字一個字地死扣合同,中介耐不過她,只好又手寫了補充協(xié)議。合同敲定,提前付了半年的租金。

    沈芷打算讓賀北安出院就搬到新住處,出院的前一天,沈芷去城中村打包行李,準備在賀北安出院前把東西都弄過去,琳姐敲門問用不用幫忙,沈芷說不用,琳姐就倚在門邊嗑瓜子,用普通話問沈芷賀北安哪去了,怎么不見他,沈芷說他正在住院。

    “你陪床?”

    “嗯。”

    “你爸媽也同意?”琳姐突然靠近她耳邊,問賀北安是不是很厲害,讓她這么死心塌地的。

    沈芷覺得琳姐的話說不出來的怪,她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他這個年紀,正是最厲害的時候。”琳姐笑道,“就怕你的身體吃不消。”

    沈芷終于消化出了琳姐的意思,嫌惡地皺了皺眉,不再理她。搬完家已經(jīng)很晚,沈芷坐公交車去醫(yī)院,下了站,她先跑到門口粥鋪,給賀北安買潤肺粥。出粥鋪發(fā)現(xiàn)賀北安的電話來了好幾個,她打電話過去讓他不要擔心。買了粥,緊著往住院部跑。賀北安看見她時,她的臉憋得通紅,一邊開粥一邊問:“是不是等急了?”

    正式出院那天,沈芷本來考慮讓賀北安吃頓好的,但考慮到他的身體情況,只好陪他去喝粥。

    沈芷直接把房租錢說少了一遍,賀北安說你騙傻子呢,這個地段這個房間,怎么會這么點兒錢。他輕易不借錢,就算借錢,也不跟女的借錢,就算迫不得已跟女同志借錢,也不能向沈芷借錢。可惜英雄氣短,他連還錢的能力都沒有。

    沈芷說你知道天使輪投資嗎,這就是我給你的投資,請你趕快把身體養(yǎng)好,開始工作。沈芷把臥室讓給了賀北安,她在客廳睡睡袋。兩人爭執(zhí)不下,賀北安買了張折疊床放客廳,他睡客廳。房子只有一個洗手間,洗手間不隔音,水流聲透過門縫傳到客廳,賀北安后來回想這段時間,他每天都在壓制對沈芷的欲望,在還完錢之前,是不配談感情的。

    這以后,兩人的稱呼變成了沈董和賀總,沈芷一有空就去監(jiān)督自己員工的業(yè)務開展情況,監(jiān)完工兩人就去吃飯。賀北安總是能找到好吃的小館子。

    沈校長每天都要給沈芷打電話,問她現(xiàn)在到哪兒了什么時候回家。沈芷倒不想回家,但她需要回家賺錢。賀北安去機場送她,沈芷主動踮起了腳抱賀北安,賀北安把她箍得很緊,她的胸都要被擠扁了,可她當時并沒注意到這個事,她是事后才想起臉紅的。

    沈芷為了湊學費生活費接了好幾份家教的活兒,衛(wèi)生局的王局也請沈芷給他的兒子輔導功課,沈芷拒絕得很干脆,她對這種人情賬不感興趣,她只想要現(xiàn)金。物理距離并沒讓兩人的關系淡下來,賀北安每天都要跟他的投資人匯報業(yè)績,順便也匯報下自己的思想狀況。沈芷那段時間話出奇得多,連看了什么電影,也要跟賀北安講一講故事情節(jié)。沈芷的變化,最先是沈校長發(fā)現(xiàn)的,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女兒突然變得愛笑了。

    沈校長也很高興,因為在他的斡旋下,沈芷終于能寫在家譜上。

    大學報到的前幾天,沈芷問賀北安怎么能快速分清左右,這是她第一次向人承認她分左右有苦難,賀北安說那有什么,分不清就分不清唄。沈芷說她要軍訓,賀北安說那要不弄張假假條,說你不能劇烈運動。賀北安從不教沈芷克服困難勇敢向前,他只教她怎么舒服活著。

    臨去大學,賀北安給沈芷郵了六瓶安耐曬,他讓沈芷別省著放心涂,沈芷想起賀北安并不算白的臉不由得笑了,她對賀北安說:“你這么黑,怎么自己不涂?”賀北安說:“天生就這樣,再涂也沒用。”他告訴沈芷要是防曬用不完,分幾瓶給舍友。賀北安參照雜志給沈芷買了夏秋兩季的衣服,沈芷之前說不喜歡裙子,賀北安一條裙子都沒給她買。快遞一件接一件,沈芷收到衣服后對賀北安進行了一頓批判,怎么能拿創(chuàng)業(yè)公款行賄投資人呢,簡直是陷她于不義,賀北安說要是沈芷不能接受物質行賄,那他只能獻上他自己了,沈芷現(xiàn)在對這種話已然習慣,她不再罵賀北安不要臉,她只說不行,你太黑了。

    為了讓賀北安補上挪用公款的缺口,沈芷在預留下學費和兩個月的生活費,把剩下的錢都打給了他。賀北安又給她打了回來,沈芷又堅持打過去,說這是對他的第二輪投資。

    開學去學校報道,沈校長開了一路車送她去,連報道那天鋪被子床單的事情都是沈校長搶著代勞,體貼地為她的室友準備了禮物。那里離家鄉(xiāng)很遠,有人管他叫沈叔叔他痛快地答應,痛快地承認他是沈芷的爸爸。

    他為沈芷準備了一堆送禮佳品,都是一些茶葉,用于送給沈芷的輔導員和各種導師,那些茶葉不是在柜子里呆著,就是被沈芷轉送給了同學。

    軍訓剛結束,賀北安就飛過來看沈芷。賀北安以沈芷朋友的名義請她的舍友去吃飯,沈芷的舍友問賀北安是哪個學校的,不會是戲劇學院的吧。

    賀北安笑著說:“鄙人不才,沒考上大學,現(xiàn)在在創(chuàng)業(yè),就是企業(yè)規(guī)模暫時有點兒小,只有我一個人。”把沒錢說得坦坦蕩蕩。

    賀北安本就不缺乏和人打交道的本事,又和各種上帝打了一段時間交道,很快就能和陌生人進入聊天狀態(tài)。話題焦點很快到了賀北安身上,賀北安注意到沈芷的臉色,馬上轉換了話題。

    賀北安說沈芷面冷心熱,特別關心同學,當年就特別關心他這個后進同學,只可惜他不是十分的爭氣,辜負了沈芷同學對他的傾注的心血。另一個舍友說不會說沈芷這么關心你是因為你帥得突出吧,賀北安說你這么夸我我很高興,但你這是對沈同學□□裸的污蔑,哪怕我一臉麻子,沈同學也不會停止對我的關心,說著他看向沈芷笑,“沈芷,你說是吧。”沈芷也被他逗笑了,但這笑并沒在她臉上停留多長時間。

    賀北安打車送舍友回學校,他和沈芷上了另一輛車。看著窗外問他:“你怎么和誰都聊得來?”

    “不高興了?”

    “沒有。”

    賀北安說:“那不是因為人家是你的室友嗎?我也沒閑到路上碰見誰都跟人聊。不過為了體現(xiàn)你的與眾不同,你可以抱抱我。”

    沈芷突然伸出手抱住賀北安,頭搭在他肩上:“我什么時候能再見到你?”

    “你想什么時候見我,我就什么時候來看你。”

    “我想天天都見你。”沈芷把她早就準備好的話像瓜子皮一樣一個個吐出來,“你再復讀一年吧,你基礎不差的,復讀一年總能有效果。你要同意,我馬上給你找復讀的學校。”四中是不能再回了,但她有七中校長的聯(lián)系方式。

    賀北安并沒考慮沈芷的提議,而是馬上提出了一個新的解決方案:“你要天天想見我,等我賺夠錢,就來你學校附近開個店,這樣你每天都能看見我。”

    沈芷馬上問:“你什么時候能過來開店?”

    “明年吧,最晚明年年底,你就能天天看見我了。”

    沈芷本來想直接送賀北安去機場,但賀北安堅決要送她回宿舍。

    一路上,賀北安抓住她的右手,越抓越緊,把她都給攥疼了。

    賀北安一走,沈芷就去中介公司看附近的店鋪轉租費,看了幾家后,沈芷放棄了讓賀北安盤店面的想法,能夠先付得起一年租金就不錯。

    賀北安關于沈芷過不好集體生活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沈芷因為剛剛脫離了桉城,看待周遭的一切都帶著一種喜悅的心情,整個人都活潑了起來,臉上也時常帶著笑。她還加入了輪滑社團和民樂團,在民樂團里吹葫蘆絲,她母親以前嫌葫蘆絲臟,不贊成她吹。

    為了早日實現(xiàn)賀北安和她在同一城市的目標,沈芷除了每周寫師哥介紹的專欄還要去做家教,她做家教的女孩兒是家里第二個孩子——周彥的meimei,她是父母在國外訪學時生的,不違反二胎政策,不需要像沈芷一樣要藏著掖著。小女孩兒什么都愛,唯獨不愛學習,家里給她請了一個特級名師,結果女孩兒嫌人家頭禿長得不美,堅決不上名師的課。沈芷并不是因為能力被選中的,純粹是長相氣質符合女孩兒的審美。

    周彥比沈芷大一屆,在學校里很有些名氣,沈芷第一次見他才把他和傳聞中的那個人對上號,沈芷從小到大都沒有偶像,對名人也缺乏傳說中的好奇心,她叫了聲周學長,就跟著女孩兒一起進了書房。女孩兒提起自己的哥哥很自豪,沈芷開始靜靜停著,慢慢又繞到了課上。第一次家教時間結束,周彥主動提出把她送回學校,沈芷說她是騎車來的,周彥說他開的是掀背車,可以把自行車輕松地放在車廂。沈芷再次感謝了周彥,她說她想騎車近距離地感受這個城市,汽車對她來說太快了。

    沈芷每次騎車走在路上的時候,都想著要是賀北安在她身邊就更好了。

    她比高中時更忙了,每天都有一堆事兒要做,要上課,要拍課后作業(yè),要參加社團活動,要掙賀北安的創(chuàng)業(yè)基金,她希望賀北安快點兒來這兒跟她在一起,她和賀北安依然每天通話,不過聊天時間越來越少。和賀北安聊天的時候她手也不閑著,要么備課,要么做作業(yè),耳朵永遠留出來給他。聊天時又多了一個新項目,賀北安問追她的人多不多,沈芷說根本沒有。

    賀北安說她撒謊,沈芷說我說這個謊干嘛,真沒有。沈芷對于追求的標準很嚴格,只有直截了當?shù)乇戆撞潘悖┤绾苌档卦谒奚針窍潞皹桥獋€求愛墻,于她而言,把請吃飯看話劇聽音樂會看作追求,太自作多情了。有男生請她,她一次都沒去,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受了集體活動,但并不喜歡和不太了解的人單獨出去,如果賀北安來了,她就有伴了。賀北安笑罵這些人可真是有眼無珠,竟然沒人能發(fā)現(xiàn)沈芷的好處,然后很突兀地問沈芷想他沒,要想她的話他來看看他。沈芷說不用了,反正他以后來開店天天就能見到,現(xiàn)在視頻也很好。往返機票都是錢,還耽誤工作,這些錢都是開店基金的一部分。

    第34章 冷淡

    寒假沈芷本來準備和賀北安一起過年, 但她找到了好幾份家教工作,因為沈芷教得很好,周彥的meimei年級排名上升了一百名, 同校的家長也找到了她, 開出的時薪遠超她的期待, 她只好留了下來,車票也改簽到了年底。學校宿舍不能留到過年, 沈芷特意在外面短租了一間小房。

    賀北安是臘月二十六來看沈芷的。那天很冷,冬天的第三場雪,沈芷做完家教回來, 坐上了周彥的車, 還沒到學校, 賀北安就打電話告訴沈芷,他在宿舍門口等她。沈芷離著老遠就看見了賀北安,這么冷的天,他仍穿一連帽衫,帽子掀在頭上, 微仰著頭站在門口, 雪花落在他的頭上,車一停, 沈芷謝謝剛說一個字就跳下了車。要不是周彥提醒她自行車還在他的車廂里, 她已經(jīng)跑到了賀北安身邊。

    沈芷沖賀北安揮揮手, 示意她馬上到。周彥眼看著賀北安把沈芷的車搬出了后備箱, 賀北安沒有名目地說了聲謝謝, 沈芷緊跟其后再次說了聲謝謝,她從書包左側兜里掏出折疊傘,打開把傘柄塞到賀北安手里, 讓他打著。

    賀北安瞅了眼自行車問她:“這破車是你的啊?”

    “車破點兒不容易丟。這里偷車賊太多了。”

    “快,先把這些東西弄進去。”賀北安指了指旁邊的手提袋。

    “你又給帶我什么了?不是不讓你隨便買東西了嗎?你老這樣大手大腳,什么時候才能開上店啊?”沈芷有點兒生氣,每一分錢都是他的開店基金。

    賀北安不在乎地說:“這才多少錢?”

    沈芷在六樓,她不想讓賀北安等,把東西都放在了一樓。

    放完東西,沈芷快步走向了賀北安:“咱們先騎到校門口,再打車去吃火鍋。”沈芷跳上了她的自行車后座,一手拉著賀北安的衣服,另一只手擎著傘。車座不高,沈芷的腳尖去踢路上的積雪,在她的褲子上濺下一個又一個泥點子,賀北安背對著沈芷都感到了她的歡快:“今天這么高興,是不是因為我來看你了?”

    “你今天來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機場接你。”

    “送你的那人是誰啊?”

    “我一個學長。”

    “長得挺白啊。”

    “沒想到你還關注這個。”

    “你和他怎么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