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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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乘當即就跳了起來:“姓白的那個小兔崽子禍害你了?” 沈秋庭一把按下他,咬牙切齒道:“都說了是我朋友!” 陸乘重新坐下來,不動聲色地開始給姓白的使絆子:“當然是打一頓直接拒絕。” 沈秋庭糾結道:“拒絕了之后還怎么好天天在一起?抬頭不見低頭見不會尷尬嗎?” 天……天天在一起? 一邊不想跟人家做道侶一邊又想要天天在一起,要是別人,陸乘就要直接跳起來罵人渣負心漢了。 但眼前這一對…… 陸乘懷揣著陰暗的小心思,繼續使絆子:“不打緊的,你先晾他幾天,等兩個人都冷靜下來再去拒絕,還是可以繼續做好兄弟的。” 沈秋庭皺了皺眉,終于反應過來了:“老陸,你這是不是變著法地想讓我當玩弄他人感情的負心漢?” 陸乘終于放棄抵抗,認識到沈秋庭已經屬于潑出去的水了,捏著鼻子假設道:“這么著吧,如果我跟你說,我看上你了,想讓你做我道侶,你會怎么辦?” 沈秋庭設想了一下這個場景,當即就扯出個陰森森的笑容:“自然是先揍你一頓讓你清醒一下。” 陸乘擼了擼袖子,強按住自己跟他打起來的沖動,繼續盡職盡責地幫兄弟解決情感問題:“那你為什么不揍你師弟呢?” 沈秋庭不假思索道:“小白和你怎么能一樣?” 陸乘露出一個四大皆空的表情,微笑道:“你給我滾出去。” 沈秋庭不明所以:“老陸……” 陸乘繼續微笑:“滾。” 沈秋庭茫然地被陸乘連推帶搡地請了出去。 因為北域情況算不上松緩,凌云閣不敢耽擱,做好了準備便立刻帶著人手啟程前往北域了。 北域天寒,一行人還沒有下飛舟的時候,天空中就飄起了雪。 鵝毛大的雪花混著呼呼的風聲密密麻麻地砸下來,遮蔽了人們的視線。 沈秋庭抬頭看了一眼陰沉沉的天空,心道北域這破天氣真是越來越冷了。 北域的冷并非是尋常的寒冷,因為冰原的存在,連修士都很難抵抗。 上一次他來北域的時候,天氣還沒有這么冷。 北域的生存條件算不上優越,一年中有大半年都在飄雪。要不是昆侖仙山附近靈力充裕,引得幾個門派世家駐扎,恐怕早就成為不毛之地了。 他在外面站了一會兒,身邊忽然多了一個人。 白觀塵不動聲色地側身為他擋住風雪,道:“進去吧,外面冷。” 沈秋庭看見他還有點炸毛,抬頭瞅了他一眼,道:“我不冷。” 白觀塵不動聲色地將他的兩只手捂在了手心里,淡然道:“那我陪你。” 沈秋庭冷眼看著白觀塵給他捂手,感覺整個人都分裂成了兩半。 一半覺得這樣很有問題,另一半覺得就這么破罐子破摔也不是特別大的問題。 反正……他們以前也差不多就是這么相處的。 風雪越來越大了。 不知道是不是過于密集的雪產生的錯覺,沈秋庭看了看天空,總覺得比方才黑了不少。 “小心!” 白觀塵手上的動作忽然一頓,拔出靈劍往空中刺了一下。 一道血線合著鵝毛大雪一起落到了飛舟上,緊接著,一只漆黑的鳥形妖獸從半空中無聲無息地摔落了下來。 天空中竟然飛滿了這種漆黑的鳥。 “大家小心,天上有東西!” 沒過多久,其他弟子們也發現了天上的異常,紛紛拔劍自衛,一時間甲板上堆積了不少黑色鳥形妖獸的尸體。 這一舉動仿佛激怒了頭頂的妖獸,天空中傳來一聲接一聲的尖利長鳴,無數黑鳥向著飛舟撲了過來。 祁思南從房間里探出頭來,看見這副情景,匆忙下令打開了飛舟上的防護罩。 依照這些黑鳥的瘋狂程度,飛舟上的防護罩恐怕也抵擋不了多久。飛舟迅速改變了航向,選中了最近的一片空地,打算直接降落。 沈秋庭湊過去拿劍戳了一下一旁黑鳥的尸體,皺了皺眉,問道:“師兄,你認得這種妖獸嗎?” 白觀塵搖了搖頭,道:“恐怕不是北域該有的妖獸。” 冰原獸潮已經出現過多次,其中會出現的妖獸自然也早早被記錄在冊,無論哪一次獸潮,這種黑色的鳥形妖獸都沒有出現過。 沈秋庭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些。 這次獸潮只怕是不會簡單。 凌云閣一處隱蔽的水池中,一只巨大的烏龜從裊裊的水霧中爬出來,慢慢地伸長了脖子,享受著陽光的照耀。 龜背上坐著一個紫衣美人,正在津津有味地啃著一只香酥可口的燒雞。 正是凌云閣兩只神出鬼沒的鎮山靈獸。 雞才啃了一半,柳城手下的動作忽然一頓,悠悠嘆了口氣:“阿川又有動作了。” 他將剩下的一半燒雞塞進了烏龜的口中,托著腮喃喃道:“他都害了那么多人了,怎么就是學不會收手呢……” 烏龜咽下燒雞,依舊在無知無覺地曬太陽。 柳城問道:“嗨,大個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那條死蛇?” 烏龜慢悠悠地將伸出來的腦袋縮回了龜殼中,用行動表示了自己的拒絕。 也對,依照那條蛇的人緣,現在估計除了自己,早就沒人愿意看見他了。 柳城嘆了口氣,拍了拍烏龜的殼子:“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陸乘:你們老夫老妻的玩情趣關我這個單身狗啥事兒?什么人吶這是!(ノ=Д=)ノ┻━┻感謝在2021-03-0323:46:58~2021-03-0423:51: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奇跡停停4個;時零3個;小羽十六、你的包菜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奇跡停停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7章 飛舟一路直下,終于在鳥群的包圍中落到了地面上。 黑鳥們在半空中盤旋了一會兒,似乎是想清楚了地面并不是它們的地盤,又發出了一陣長而尖利的鳴叫,戀戀不舍地飛走了。 祁思南捏了一把冷汗,緩過神來才招呼大家下飛舟。 此處離這次的目的地歲寒城不算遠,倒是省了還要繼續啟動飛舟的麻煩。 那群黑鳥也不知道能在附近待多久,要是重新啟動飛舟上去又撞上它們了,那可就哭都沒地方哭了。 風將鵝毛大的雪片吹得漫天亂舞,哪怕沒了黑鳥的遮蔽,周圍的能見度依舊很低。 沈秋庭剛一跳下飛舟,忽然感覺腳下的觸感有些不對。 他移開了腳,彎下腰拿靈劍在半人厚雪地上刨了刨。 靈劍觸及到一塊冰疙瘩似的東西,沈秋庭目光一動,動手將整塊東西都刨了出來。 是一只小型妖獸的尸體。 妖獸的脖頸上有一道致命的劍傷,看起來已經死去多時了,在北域極寒的環境中被凍成了一坨冰塊,掩埋在了雪地中。 “啊!” 他還沒來得及檢查雪中的其他地方,前面忽然傳來了一聲尖叫。 一個凌云閣弟子往后蹦了三尺,哆哆嗦嗦地指了指面前的雪地。 雪地上豎插著一只殘破僵硬的手,傷口上的血已經被凍成了淡紅色的冰碴子,一眼看過去十分瘆人。 裴子均將被嚇到的師弟帶到身后,安慰道:“不用慌,不過是殘肢罷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使了一個法訣將那一整片雪翻了過來。 雪下是一整片殘破的尸體,凡人、修士和妖獸的血rou混在一起,看起來分外駭人。 這一批新弟子大都是第一次見獸潮,雖然未必沒有見過血,但乍然一看見這種情景,幾個承受能力差的紛紛忍不住干嘔起來。 沈秋庭腳下的動作頓了頓,回過身去將剛才刨出來的妖獸尸體重新塞回了雪里。 要是讓這幫小崽子們知道自己腳下都是這種東西,怕不是要嚇死。 祁思南看見這情景,忍不住也嚇了一跳:“這……怎么會死這么多?” 往次獸潮一般在異狀出現之始北域的門派世家便開始防備了,照理來講不至于死這么多人還沒人收尸,也不該這么早就開戰才對。 一行人還在無措地看著眼前的場景,不遠處忽然掠過了一道雪亮的劍光。 緊接著,一只似羊似鹿的白色妖獸從雪地中竄了過來。 妖獸大約一人高,身上已經落了不少流血的傷口,看見前面擋著的一行人,眼冒兇光地露出了一口沾了血的獠牙。 白觀塵皺了皺眉,立刻上前持劍把妖獸攔了下來。 劍光的主人很快便追著妖獸飛了過來,手中重劍直直劈下,當即切下了妖獸的頭顱。 楚寄雪慢條斯理地斬殺了一只一人高的妖獸,沒管身上濺上的妖獸血,收了劍,端著一張從無變化的冷臉看了他們一眼,冷淡地點點頭,客氣道:“你們過來了,跟我來吧。” 九州之人莫不知道這位昆侖劍派的劍道天才腦子里根本沒有人情世故這種東西,倒是對他算不上周到的態度沒有什么特別大的反應。 祁思南匆忙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向著楚寄雪拱了拱手:“楚道友,你可否先說一說眼下北域獸潮的情況如何了?” 楚寄雪蹙著眉,像是很難用言語形容眼下的情況,最終只能神色凝重地從嘴里蹦出干巴巴的三個字來:“很不好。” 祁思南沉默了一下,只能道:“楚道友帶路吧。” 是他錯了,指望聽楚寄雪說情況還不如指望豬上個樹。 一行人跟著楚寄雪往前走的時候,林瑯忽然神色莫測地回頭看了一眼。 裴子均拉了他一把,問道:“阿瑯,你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