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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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觀塵這熱不起來的性子,也是從小這么養(yǎng)起來的。 北域突然給他發(fā)傳音符,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沈秋庭猶豫了一下,怕戳到小白的傷心事,便沒有繼續(xù)往下問。 神農(nóng)谷的事已經(jīng)解決了,一行人也沒有理由繼續(xù)在這里多留,索性收拾收拾一起回了中州。 沈秋庭好不容易回了自己的房間打算先好好睡一覺放松一下精神,忽然聽見了敲門的聲音。 他走過去拉開門,就被一只貓爪子懟了一臉。 白觀塵站在門口,將二花不老實的爪子收了回去,將靈貓塞進了沈秋庭的懷里。 二花凄慘地叫了起來。 這個主人會逼它減肥,它不想跟這個主人! 沈秋庭捏住二花的后頸皮,見它老實了,才對白觀塵嫌棄道:“送它回來做什么?一天天吃的比誰都多。” 他雖然嘴上嫌棄,卻也沒有真把貓扔出去。 白觀塵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忽然道:“我要閉關(guān)一段時間,踏雪……就先勞煩你照料了?!?/br> 沈秋庭愣了一下,以為他是要閉關(guān)療傷,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去吧,早點出來把它接走?!?/br> 不過就是閉個關(guān)而已,非要搞得跟托孤一樣,也不嫌不吉利。 他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下文,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額頭上忽然一涼。 白觀塵……親了他的額頭。 沈秋庭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白觀塵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抱著貓,一臉懵地摸了摸額頭,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這莫非是修真界新流行的表達親昵的方式? 白觀塵閉關(guān)一個月后,祁思南忽然火急火燎地召開了宗門會議。 北域那邊已經(jīng)傳來了消息,近段時日冰原上異動頻發(fā),獸潮怕是馬上就要開始了。 修真界與魔域相隔的茫茫冰原之中妖獸無數(shù),每隔百八十年就要出現(xiàn)一次獸潮。屆時無數(shù)妖獸沖出冰原攻擊修真界,啃噬修士的血rou與神魂。 為了保護整個修真界的安全,每次獸潮出現(xiàn)之前,各家各派的頂尖戰(zhàn)力都會聚集在北域,共同抵御襲擊人類的妖獸。 獸潮出現(xiàn)的次數(shù)不算少,各家各派也早已有了一整套合適的應(yīng)對方法,按理說不應(yīng)該這么慌亂,只是這一次出現(xiàn)了偏差。 往年獸潮至少有一位煉虛期的前輩出來打頭,以應(yīng)對隨時有可能出現(xiàn)的冰原獸王??山衲隉捥撈诘睦锨拜厒儾恢朗浅隽耸裁磫栴},除了閉死關(guān)的通通失去了蹤影,在這個關(guān)頭格外讓人心慌。 更何況這次獸潮出現(xiàn)的時間并沒有按照以往的規(guī)律,更是讓人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 祁思南亂了一會兒,還是拍了板:“煉虛期前輩之事我會與其他門派商量聯(lián)系。門派中先讓弟子們準備起來吧,無論有沒有煉虛期前輩這此北域我們都得去?!?/br> 冰原獸潮關(guān)乎整個修真界的安危,必須要各家各派團結(jié)起來才能共克時艱。凌云閣好歹也是天下第一大派,無論如何大是大非上的擔(dān)當(dāng)必須要有。 沈花醉環(huán)視一圈,皺了皺眉:“姓白的呢?他怎么沒過來?” 她前些日子為了找姜落出門游歷了一趟,接到消息才趕了回來,并不清楚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祁思南解釋道:“二師兄在閉關(guān)療傷,這次怕是去不了?!?/br> 沈花醉眉頭擰得更緊了些,冷哼了一聲:“平時看起來人模狗樣的,這種關(guān)頭上倒是慣會掉鏈子?!?/br> 祁思南還沒來得及進一步解釋,不遠處忽然爆發(fā)出一陣耀眼的金光。 外頭已經(jīng)有眼尖的弟子嚷嚷起來了:“快看,有人在渡劫!”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使用wps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備份,血淚教訓(xùn)qaq感謝在2021-02-2823:47:44~2021-03-0202:06: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湛藍20瓶;小羽十六5瓶;小巴魚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5章 那弟子話音剛落,一道粗如兒臂的紫色天雷忽然從天上直沖而下,直直劈向了金光閃爍的地方。 “乖乖,這陣仗得把整片山都劈禿了吧?”旁邊一個弟子駐足看了一會兒,問道,“可是哪位長老在升化神境?” 另一個弟子反駁道:“應(yīng)該不是,前些年我有幸見過一位化神期的尊者渡劫,動靜比這會兒要小多了。這……怕是有人在進階煉虛?!?/br>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屏息。 煉虛啊……那可是飛升前的最后一個境界,單是想一想就叫人十分向往了。 不知道是哪位長老這么厲害。 “那個方向……好像是白仙君的居所。” 一個內(nèi)門弟子輕聲說了一句,圍觀的弟子們紛紛了然。 是白仙君啊,那就不奇怪了。 白仙君從剛一踏入仙途一路走到現(xiàn)在就是所有人的理想修仙典范,在化神期整整停留了百年才進階,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慢了。 沈秋庭正巧出來遛貓,路過人群的時候冷不防聽見這番話,看著不遠處的劫雷,心忍不住重重一跳。 白觀塵根本不是想閉關(guān)療傷,而是想直接閉關(guān)突破。 沈秋庭想起前段時間白觀塵跟他交代的事,整個人都暴躁起來。 心魔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就想要突破,這根本就是瘋了。 他找了個眼熟的弟子將二花塞進他懷里,便御劍飛向了劫雷落下的方向。 二花從弟子的懷里探出頭,焦急地“喵”了一聲。 它能感覺到,另一個主人的狀況很不好。 “哎,小師叔……” 那弟子抱著貓愣在了原地,一時不知道是要把貓找個地方放下,還是先喊住沈秋庭提醒一聲不要離劫雷覆蓋的地方太近。 這是會被天雷誤傷的啊! 白觀塵的狀況的確不太好。 積累多年過于充裕的靈力乍一消除桎梏,在經(jīng)脈內(nèi)橫沖直撞,帶來一陣宛如經(jīng)脈村村斷裂又重新拼接的刺痛。 白觀塵的臉色蒼白得嚇人,冷汗一滴滴地滴落下來。 更糟糕的是,隨著境界的松動,他識海內(nèi)由清虛道君下的禁制也有了松動的征兆。 被封印的記憶碎成了一片一片散落在識海中,他似乎是看見了一些模模糊糊的畫面。 那是一片很濃郁的紅。 他以為是血,可畫面逐漸清晰,不過是一片濃艷如血的殘霞。 已經(jīng)到深秋了,周圍是一片枯黃的野草,太陽早早便墜了下去,天光也漸漸暗淡了下去。 實在是過于荒涼了。 他依稀覺得,自己身邊應(yīng)該并肩站著一個人。 可是他回過頭去,旁邊并沒有人,只有一片已經(jīng)落了霜的野草。 白觀塵長久地凝視著空寂的山野,忽然覺得胸口的位置也像是空了一塊。 已經(jīng)很晚了。 白觀塵不記得自己為什么站在這里,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也該回去了。 早點回去……應(yīng)該還有人在等著他。 往山下走的時候,他忽然看見衣襟前沾了一滴血。 已經(jīng)干涸的血留在雪白的衣襟上,過于鮮明的顏色對比顯得有些刺目。 白觀塵的腳步頓了一下。 他有些疑惑,這滴血……是什么時候沾上的呢? “殺了我……” 帶著血腥味的記憶洶涌而來,將白觀塵整個人都拽進了塵封已久的心魔中去。 他看見了很多血。 那么多的血,讓他眼前整個世界都蒙上了一層血的顏色。 人難過到一定程度是感覺不到難過的。 就像現(xiàn)在,他想起自己當(dāng)年將自己的本命靈劍送到那個看不清面目的人心臟中的時候,依舊沒有什么實感。 就像每一次殺人的時候一樣,精準地、不浪費一絲靈力地將對方的心脈割斷。 他怕疼,就不能讓他多疼一點。 一直到他走下山的時候,看到身上不小心濺上的一滴血,他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方才做了些什么。 他親手殺了自己放在心尖上珍重的人。 山河與草木與往日都沒有什么分別,只是他站在其中,忽然惶惶然地失去了自己的位置。 他沒有了對這個世界的感知能力。 心魔的盡頭,他忽然聽見了一聲輕笑。 幻覺中的少年人勾住他的肩膀,拖長了聲調(diào)調(diào)戲道:“師弟啊,這就嫌我煩了?往后我們可是要在一起一輩子的,這可怎么辦才好?” 他們這一支從來沒有將弟子逐出師門的習(xí)慣,入了門自然就是一輩子。 騙子。 都是假話。 天雷已經(jīng)將整座洞府劈了個精光,露出房子正中閃著微光的防護罩來。 沈秋庭冒著被雷劈的危險趕到了白觀塵閉關(guān)的洞府門前,一抬頭就看見防護罩的正中,白觀塵正雙目緊閉,半點沒有想要抵抗天雷的意思。 這小兔崽子都快被雷劈了還愣著是不是活膩味了! 沈秋庭焦躁地在天雷的范圍之外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終于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想過去把人揍一頓讓他清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