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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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觀塵若有所思地倒了一杯熱茶遞給沈秋庭,道:“我這邊倒是有另一個人選。” 沈秋庭來了興趣:“誰?” 白觀塵道:“天音門長老,吳月。” 見沈秋庭對這個人完全沒有印象,白觀塵解釋道:“這人是孫玉柔的同門師姐,天音門老掌門過世之前兩個人曾競爭過圣女之位。可老掌門屬意孫玉柔門下的大弟子姜落,便將圣女之位給了孫玉柔。兩個人積怨已久,前兩日你把謠言放出去之后,吳月在背后添了不少火。” 依照吳月和孫玉柔的關(guān)系,說不定還真知道這件事。 畢竟敵人之間的了解才是最充分的。 沈秋庭沒想到,他不過是瞎編一個故事,還真能釣出一條有用的魚來。 作者有話要說: 紀(jì)明川:道理我都懂,但作者是真的沒有別的串場的反派了嗎?怎么老是我在搞事情,我也很累的好嗎?(川川委屈jpg) 第47章 第二天一早,天音門便發(fā)了通告,天元大比個人賽的第二輪向后延期五天。這五天的時間天音門將和各家各派一起商討第一輪遇上魔化對手弟子的補(bǔ)償方法,并且針對大比現(xiàn)場設(shè)施進(jìn)行嚴(yán)格的安全排查。 這一天下了小雨,路面濕滑,入了夜之后天色格外昏暗。 吳月在城中辦完事,正走在回門派的路上,忽然感覺旁邊傳來若有若無的窺視。 她眼神一變,先發(fā)制人一道靈力打了過去,大喝了一聲:“什么人!” 沈秋庭撐著一把紙傘,施施然從吳月看的方向走了出來,向她行了一個禮:“吳長老。” 見對方不過是一個筑基期的小弟子,吳月稍稍放下了戒備心,問道:“你是凌云閣弟子?尋我何事?” 沈秋庭笑了笑,道:“自然是想找吳長老問一些事情。” 莫名其妙來攔別派的長老,實(shí)在是有些唐突了。 吳月皺了皺眉,心中有些不悅,卻還是顧及著面子耐心問道:“想問什么事?” 沈秋庭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直接道:“在下想問問吳長老,可知道當(dāng)年圣女姜落一事?” “你問錯人了。”吳月臉色變了變,聲音冷下來,當(dāng)即就打算越過沈秋庭離開,“圣女姜落之事早在百年前便已經(jīng)蓋棺定論,小友去查閱卷宗也比問吳某來得好。” 誰料沈秋庭伸手?jǐn)r了她一下,道:“吳長老既然不愿意說,那就別怪在下用一些別的手段了。” 吳月皺眉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她話還沒說完,后腦勺忽然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沈秋庭把人拖到一個淋不到雨的地方,沖白觀塵挑眉一笑,揶揄道:“二師兄這敲人悶棍的手段真是越來越熟練了。” 白觀塵已經(jīng)被他磨得沒有脾氣了,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提醒道:“先干正事。” 吳月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間廢棄的宅院中。 沈秋庭在她面前蹲著,見她醒過來,笑瞇瞇地打了個招呼:“吳長老醒了?” 吳月掙扎了一下,沒能掙開身周捆著的繩子,怒聲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跟姜落有什么關(guān)系?” 沈秋庭把昨夜從林瑯那里偷來的尸體拖了出來擺在吳月面前,笑吟吟道:“吳長老還是早點(diǎn)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在下為好。不然在下給jiejie報仇的時候不小心誤傷了吳長老可就不好了。想必吳長老也不愿意死后被人掛在城墻上吧?一點(diǎn)也不體面。” 沈秋庭一邊說著,一邊摸出了一把開了刃的匕首放在手中把玩,十足十的變態(tài)模樣。 “姜落是你jiejie?人是你殺的?”吳月果真被他的暗示騙到,半信半疑道,“你不過筑基修為,哪里能殺掉兩個金丹期長老?” 沈秋庭嘲諷一笑,眸中劃過陰郁之色:“我以為吳長老應(yīng)該知道,我既然能混進(jìn)天元大比,就能隱藏修為。” 他當(dāng)年也當(dāng)過九州的風(fēng)云人物,裝個大能的氣度還是手到擒來的。 吳月看著地面上的尸體,面色幾度變幻,卻依舊死死咬著牙不肯開口。 沈秋庭仔細(xì)觀察她的神色,心下有些奇怪。 他在外面第一次試探吳月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吳月對這件事的態(tài)度有些不尋常,不像是仇人的把柄,倒像是自己的把柄,生怕別人會發(fā)現(xiàn)。 盡管心中疑惑,沈秋庭面上還是不緊不慢地加了籌碼:“前面死的幾位長老已經(jīng)交代了一部分,吳長老只需把孫掌門做過什么原樣說出來就好,說不定在下知道真相之后會愿意放掉吳長老。而且,等在下拿到證據(jù)殺了孫掌門,圣女又早早失蹤,吳長老豈不是可以毫無阻礙地登上天音門掌門之位?” 聽到孫玉柔的名字,吳月的面色明顯好了不少,她冷靜下來,警惕道:“我可以說,但需要你發(fā)心魔誓,我說完之后你不能傷害我。” 她說的只是說出來,卻沒有說一定會說實(shí)話。 沒在意吳月話中的漏洞,沈秋庭無所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按照她說的發(fā)了心魔誓。 反正本來就是詐她的,真正能要她命的人還在房頂上蹲著呢。 吳月見他發(fā)了心魔誓,放心了不少,開口道:“我對這件事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姜落確實(shí)是孫玉柔害死的。” 沈秋庭挑了挑眉:“jiejie是孫掌門座下弟子,對孫掌門尊敬有加,孫掌門為什么會害她?” 吳月道:“因?yàn)閷O玉柔跟魔域做了一個交易。你知道最近天音城中流傳的那個傳言嗎?” 沈秋庭,也就是傳言的罪魁禍?zhǔn)酌嗣亲樱c(diǎn)了點(diǎn)頭。 吳月接著道:“其實(shí)不是圣女體質(zhì)特殊,而是姜落體質(zhì)特殊。魔域想要姜落去培植一樣?xùn)|西,便跟孫玉柔交易了一本神級功法,將姜落帶回了魔域。” 沈秋庭皺了皺眉:“既然交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后續(xù)失蹤的圣女又是怎么回事?” 吳月道:“因?yàn)槟в蚪灰捉o孫玉柔的功法是被篡改過的,孫玉柔修煉之后出了岔子,只能被魔域控制,幫忙搜羅有特殊體質(zhì)的女子。其實(shí)這些年天音門除了圣女,還失蹤了不少其他女弟子,只是普通弟子不如圣女扎眼,就只作了尋常事故處理。” 沈秋庭想了想,又問道:“最后一個問題,魔域要這些女子想要培植的東西是不是兩星花?” 吳月剛想開口,忽然發(fā)覺沈秋庭態(tài)度不對:“你不是姜落的弟弟,你究竟是什么人?” 這人除了一開始暗示他是來替姜落復(fù)仇之外,話里話外根本就不是針對姜落之死的樣子。 “喲,吳長老的反應(yīng)還不算慢。”沈秋庭淡然一笑,順口刺激了她一句,“在下不過一個筑基期小弟子罷了,吳長老能這么配合,在下也沒有想到。此番還多謝吳長老解惑了。” 他刺激完吳月,向著房頂上招了招手,喊道:“師兄,都錄下來了嗎?” 白觀塵從房頂上躍下來,向他展示了一下手中的留音石,道:“都錄下來了。” 吳月目眥欲裂,惡狠狠地瞪著兩個人:“你們……你們就不怕挑起天音門和凌云閣兩派爭端嗎?” 沈秋庭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白觀塵手里的留音石,道:“不如您猜猜,這東西放出去是天音門內(nèi)亂來得快,還是兩派爭端來得快?” 他看著吳月氣到通紅的臉,道:“不過我很好奇,您既然知道這么多,當(dāng)年為什么不阻止孫掌門?” 吳月咬牙道:“孫玉柔要害姜落是自斷一臂,我看好戲還來不及,為何要阻止?” 沈秋庭又道:“孫掌門后來害的可不只是姜落一人。吳長老與孫掌門不睦已久,若是把這件事揭發(fā)出去對您來說只有好處,可您為何要替孫掌門遮掩這么多年呢?” “自然是因?yàn)椋咀o了她更大的好處。” 一道陰冷粘膩的聲音忽然響起,白觀塵反應(yīng)極快,當(dāng)即將沈秋庭攔在身后,擋住了一道攻擊。 紀(jì)明川從陰影處走出來,瞥了一眼被捆住的吳月,順手替她割開了繩子,目光陰冷地看向白觀塵和沈秋庭,微微瞇了瞇眼:“怎么又是你們兩個?” 沈秋庭忍不住腹誹,魔域是沒有別人了嗎,他還沒嫌棄怎么又是這條老妖蛇呢。 吳月將身上的繩子解下來扔到了地上,立刻對紀(jì)明川說:“大祭司,他們把您與孫玉柔的交易留了音,勞煩把他們手中的留音石毀去。” 趁著兩個人說話的時候紀(jì)明川分了一點(diǎn)神,沈秋庭迅速拉了白觀塵一把,白觀塵意會,兩個人翻上宅院的墻頭便跳了下去。 紀(jì)明川修為在兩人之上,不能硬碰硬,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先戰(zhàn)略性撤退為好。 紀(jì)明川皺了皺眉,對吳月道:“你先回天音門,我去追。” 兩個人跑出去不過一盞茶的時間,白觀塵就察覺到身后強(qiáng)盛的魔氣越來越近。 他握緊了手中靈劍,將留音石交到沈秋庭手中,道:“你先帶著東西回去,我去攔紀(jì)明川一下。” 沈秋庭知道自己不能拖后腿,接過留音石,叮囑了一句:“小心為上。” 誰料沈秋庭剛想換一個方向跑,就被一柄黑色長刀攔住了去路。 他眨了眨眼睛,默默退回了白觀塵身邊。 紀(jì)明川也不多話,長刀向前,便想先取了沈秋庭的性命。 這兩個人已經(jīng)壞了他幾次好事,既然遇上了,這次定要讓兩個人有來無回。 白觀塵拔劍替沈秋庭擋了這一擊,并不戀戰(zhàn),拉著沈秋庭轉(zhuǎn)身就跑。 兩個人在街上拐了幾個彎,一旁的宅子里忽然開了一道門縫,一雙手伸出來將兩個人拉了進(jìn)去。 門一關(guān)上,宅子便將兩個人的道修氣息完全掩蓋,恰到好處地泄漏出了幾分掩飾不住的魔息。 紀(jì)明川追到宅子附近,見是魔域在天音城的一處據(jù)點(diǎn),稍微探查了一下見沒什么異常就轉(zhuǎn)去了另一個方向。 感受到紀(jì)明川的氣息已經(jīng)遠(yuǎn)去,沈秋庭松了口氣,才有空問拉他們進(jìn)來的人:“師姐,你們怎么在這里?這里是什么地方?” 沈花醉給他遞了一杯水,解釋道:“此處是魔域在天音城的一處小據(jù)點(diǎn)。阿落跟了吳月已經(jīng)有幾天了,沒想到被你們搶了先。她見紀(jì)明川在追殺你們,便讓我將你們帶了進(jìn)來。” 白觀塵皺了皺眉:“你是說姜落?” 沈花醉沒怎么有好氣地看了他一眼,知道現(xiàn)在不是講私人恩怨的時候,點(diǎn)點(diǎn)頭,道:“是姜落,她沒死。” 幾個人說話的時間,蘇若從一個房間中走出來,將手中沾了血的匕首擦拭干凈,頭也不抬道:“醉醉,里面那幾個人我已經(jīng)處理干凈了。今晚要在這里睡嗎?睡的話我就把尸體搬出來。” 見兩個人詫異的眼神,沈花醉頭疼地揉了揉額角,言簡意賅道:“她不是蘇若,是姜落。” 沈秋庭忍不住問道:“那蘇師侄呢?” 蘇若,不,是姜落走過來,聞言插嘴道:“剛一來天音城就被我下藥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睡得香甜。放心,那小姑娘安全得很。” 沈秋庭忍不住又問道:“那前天晚上……” “是我。人也都是我殺的,我就是回來報復(fù)的。”姜落找了個位置坐下,干脆利落地承認(rèn)道,“怕你們起疑心,昨天晚上還特意控制了你們凌云閣的一位小弟子替我去把人掛墻頭。” 她頓了頓,繼續(xù)坦白從寬道:“當(dāng)年醉醉在我墳前遇到的人,和你們在別院處遇到的黑衣人都是我。” 沈秋庭無話可說,只能稱贊了一句:“這個……姜姑娘演技不錯。” 沈花醉把手中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扔,陰陽怪氣道:“那是當(dāng)然,咱們姜姑娘可是能演死人一演就是將近百年的人。” 沈秋庭不知怎么的也有點(diǎn)心虛,默默退到了白觀塵旁邊。 姜落聽出她話中嘲諷的意思,自知理虧,扯了扯沈花醉的袖子,道:“我這不是……在魔域不太好跟你傳信嘛。” 她當(dāng)年一個人被信任的師父交易到魔域,單是活下來就很不容易了。后來她忙著提升修為,跟一幫沒底線的魔修爭權(quán)奪利,每一天都是行走在刀尖上,一晃就是幾十年過去了。 等到她想要給舊時好友傳個消息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兩個人已經(jīng)是道魔殊途了。 說沒時間傳信是假的,不敢傳信才是真的。 她的好友依舊是干干凈凈的正道天才,沒道理要跟她這個已經(jīng)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鮮血的女魔頭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