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III-2 返京之路 (II)(上)
返京之路 (ii)(上) 靖晨當然不是情竇初開的單純女子, 只是不喜歡這種矮種馬,更不喜歡他身上那股油膩的氣味。想著今天她讓人傳信給新主子,飛鴿回來的答復的那四個字,享受人生,她就渾身雞皮疙瘩。 她是喜歡男色,但是也要有色好不好,而且是干凈清爽的色,比如她心心念念的唐新杰,京城中養(yǎng)眼迷人,里里外外都迷人的石二少,留香君那種冷傲卻又讓人心動的富商公子。這呂凡臭矮子,雖然出身豪門,里里外外也應該是有下人梳洗打理的, 為什么總是一股油膩膩的味道,且不是進軍營以后有的, 是從十歲她認識他之后就有。此刻那膩味的蹄子還在她身上蹭來蹭去,她真是強忍著沒把剛才只吃了一口的青菜吐出來。幸虧,今天看著這膩味的人她吃不下, 只夾了一筷子青菜。要不真是會反胃。 “你別忙活了, ”靖晨終是忍不住那份惡心:“這天涼,干得慢, 我進去換一身吧。”說罷就起身。 哪知呂凡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在她抽手瞬間抓住了她的手臂:“公主不用這么麻煩, 末將為公主烘干就好了。” 靖晨本能地想推開他,但是男人的力氣特別是武人的力度,她就算在宮中自小有練習強身用的五禽戲,也恍若螞蟻撼樹。接著呂凡更加過份,將她整個人禁錮起來。 靖晨頓時惱了,好歹她還是皇家公主:“呂凡, 你大膽,居然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好主意,沒想到公主好這個,末將今夜一定滿足公主的愿望。” 陰暗的臉上蕩起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屋外靖晨的侍衛(wèi)早就被調(diào)走, 呂凡的親衛(wèi)早就知道將軍的脾氣, 個個習以為常地準備聽后面的熱鬧。靖晨叫破了嗓子也沒叫來人,掙扎出一身汗,不僅沒有逃脫, 還更激起了呂凡的反應。原本想好好摸錯,慢慢入手的,一時間忍不住,扛著靖晨到了里間扔在大床上。 呂凡雖然矮小, 畢竟是練家子,三下兩下就將靖晨制服。看著那誘人的大餐,多年的愿望忠于要實現(xiàn)了。靖晨掙扎半天早已脫力,此刻已經(jīng)絕望了,不再做無謂的反抗,有氣無力地躺在那里任由這小子將她層層衣裙撕破。靖晨心中除了憤怒,也有著一絲感嘆, 這個世界也許是公平的, 出來混的都是要還的。想當初她在京城里欺負那些看上眼的男人,絲毫不問別人是否愿意, 如今是報應來了。就在呂凡進入狀態(tài)想要享受春宵之時,一條黑影出現(xiàn)在他背后,悄悄抬手,一根細銀針插入這廝的大椎xue。 靖晨震驚地看著呂凡的眼神逐漸迷離,臉上露出呆笑,喉間發(fā)出呵呵怪音。黑衣人將驚呆的靖晨一把拉起來,給她罩上一件旁邊衣架上掛著的斗篷,之后將她帶到了另一個房間。這一切都悄無聲息, 呂凡的親衛(wèi)在外間并不知道,只是聽見他家將軍在屋里哼哼唧唧的聲音, 還以為將軍上了公主, 異常興奮,彼此之間交換著心照不宣的眼神。 黑衣人將靖晨帶到另一個房間后, 將她輕輕放在床上,拉過被子將她蓋住, 然后又出去了一陣, 手上拿著她一套衣裙進來。 剛才震驚之中靖晨沒有反應過來, 此時,她才看清楚救她的人是誰:“留香君?” “公主受驚了, 留香本應該早到的, 沒想在路上被人阻了一下,讓公主受驚了。” 靖晨緩緩搖頭,這是皇叔安排的, 她早就料到呂凡想一起吃飯沒有那么簡單。連自家叔叔都把自己當rou賣了, 她怎會去怪罪外人。仿佛看出她的心思,留香道:“放心,那人現(xiàn)在腦子里都是幻覺,自己會折騰自己到精疲力竭。明早你早點起,不要露出破綻,他就會以為你是跟他。現(xiàn)在別管他,你早點休息。” 可是你怎么會來?你先前不是不會武功嗎?你怎么會在這里這個時候出現(xiàn)?” “主子讓我來的, 他說若公主樂在其中, 就袖手旁觀。若公主不開心, 就幫您解決問題。” “你是他的人?”靖晨震驚道。 留香只是淡淡地:“公主早點休息, 有事大聲叫人,我們有人在附近。主子說了, 既然公主答應為他做事,他自會護公主。只是希望公主也要盡心。”靖晨明白他所指, 輕輕地點頭。說話間,她覺得一股寒流自丹田處慢慢升起,渾身一激靈。留香看了一眼她,從袖中再次取出一根銀針, 刺入她的百會xue, 揉捻了一盞茶的功夫, 她的臉色逐漸紅潤,氣息穩(wěn)定。 “沒想到留香君深通醫(yī)術(shù)。” “略知一二。 不過主子離開杭城前就交待了我好好照顧公主。他說你這寒毒中得已久,雖然他解了一部分,但是還是需要慢慢調(diào)養(yǎng)。這抑制的針法是他教我的。他說從你昨日解毒開始未來大半個月, 幾乎每天都會發(fā)作一兩次, 只是會越來越輕。” 相對于過去一發(fā)作就渾身如臨冰窖,又冷又痛渾身麻癢的生不如死來說, 今天這個真不算什么,比過去輕松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昨天他給的解藥,當時她就覺得有效。 身上舒服了, 本性就又上來了, 靖晨悲催地發(fā)現(xiàn), 她中意的男人現(xiàn)在不是變成了她的主人,就是變成了她的同道。這還要不要人好好過日子了? “那個呂凡,他想讓我怎么處理?” “主子的意思是先不動他,暫且敷衍。” “但是他要一路隨我去京畿道。”靖晨皺眉。她雖然喜歡有男人陪, 但是不是這種惡心的。 留香拿出一塊玉玨給靖晨:“這是呂凡這廝從小貼身佩戴的,公主明日一早可以拿出公主威儀來。直接指責他*了你,呂凡雖然膽大,但是得手的同時也是把柄留在公主手上了。總不敢一而再再而三。而且公主只要在言語上籠絡住他,想來可以相安無事一段。” 也是, 靖晨想, 男人得到過后就不再那么猴急, 更何況呂凡盯上她,更多的是因為她是皇家公主,皇叔也只讓她拉攏呂凡, 只要有效果, 她就算交差了, 就不怕皇叔為難母妃。 離開休憩之地,新杰的坐船在兩江水域行駛了三天, 遇到了五起不同的襲擊, 有從對面開快船來撞的,有直接派人來砍人的, 也有讓人鉆水滴鑿船的,真是不亦樂乎。對方做得都很隱蔽,有兩次是在半夜, 有兩次是最黑暗也是人最疲乏的黎明,還有一次是在大家覺得最不可能發(fā)生襲擊的時段,正午。那些人開著一只船頭包了鐵皮,插滿長槍的隨著水勢飛快地朝他們的船飛馳而來。自家的船老大經(jīng)驗豐富, 又有青木社自家的精衛(wèi)統(tǒng)領(lǐng)帶著一幫兄弟守護,在危急時刻幾個精衛(wèi)合力將對方的船撥歪了,撞去江心巨石上。其余的,不是攻上船之前就被青木社的精衛(wèi)截殺,就是對方的坐船反被這邊的人鑿沉,更有剛剛下水準備鑿船的,就被青木社派出的人用船篙漁叉之類的捅了。 雖然同他家主子比, 這功夫很微末, 但是在外人眼中,青木社的精衛(wèi)能力十分強悍,都不用他家主子出手就將這些事做得妥妥的,他家主子除了最后一次遇襲時,帶著表小姐在甲板上觀戰(zhàn)了一下外, 其余時間連面都沒露。一眾人解決了問題又輕松前進。他們仿佛沒事人一般,河運司和兩江督撫卻覺得棘手了。他們都不想管這閑事,但是打斗驚動了水上附近行走的船只,又有死傷人員被順沖著順流而下去了杭城水域。即便這些都可以假裝沒看見, 然而苦主派人將抓的幾個活口一股腦送到杭城督撫衙門報案,孫督撫便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都不行。 孫督撫這就苦惱了,這些人不是撬不開口的死士,就是有人暗中雇傭的殺手不透露雇主的,剩下可以動的就是一撥大河幫的。 你唐家少爺不愿意直接去懟大河幫, 自己拍拍手走人進京了, 把這些爛事丟給他這個督撫。若是平時, 他可以糊弄一下, 唐少爺雖然是太子幕僚,但是并無功名在身,他大可以兩邊都賣賣人情,雷聲大雨點小地讓大河幫出點銀子買個平安, 現(xiàn)在可是吏部巡按在杭城,還是唐少爺?shù)谋斫惴颍徽f出個一二三四,如何跟龔巡按交待? 龔之赟早就接到了新杰讓人傳來的信息。這些人在河道上敢公然對唐家少爺出手,除了他們要搶的東西確實對他們很重要之外, 顯然這人是拿定了覺得兩江地面,他能做主, 官府就是擺設(shè),確如太后所說, 再不清掃, 只怕就要成為別人家的后花園了。 本書首發(fā)來自百書樓(m.baishu.la),第一時間看正版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