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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魚躍龍門記在線閱讀 - 第38節(jié)

第38節(jié)

    “我數(shù)數(shù)你這多少道傷疤。”宋微一手點數(shù),一手捏著澡豆,在他背上畫了個圈。別館提供的日用品質量也不錯,澡豆中加了天然香料,抹在古銅色的皮膚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粉質痕跡。

    宋微無意識間舔了舔嘴唇,然后笑嘻嘻道:“你猜,我給你圈起來的傷疤數(shù)是單還是雙?”

    “你是小孩子么?玩心這么重。”獨孤銑有些無奈,擰著腰回頭去看他。

    宋微有一種感覺,自從離開西都,獨孤銑在言行上正在不由自主變得越來越正經(jīng)。當然,之前為了逼自己練習射箭,有一段時間,在床上甚至比從前更能折騰。然而箭術有所突破之后,對方在床上的表現(xiàn)便日趨正常,其余時候就更不必說了。偶爾從溫存又正經(jīng)的對話中回神,宋微會恍恍惚惚地想:印象中那個老流氓加大混蛋,莫非都是幻覺不成?

    他思考的結論是:此乃自己要轉正的節(jié)奏。

    他很高興,又有點小失落。于是時不時忍不住就要撩撥一把,比如此刻。

    伸出手去捏獨孤銑因為扭腰而拉伸的肌rou,踮起腳扒上他的肩膀,對著耳朵小聲道:“猜嘛!猜對了有獎哦……”

    獨孤銑聲音立即啞了三分,吐出一個字:“雙。”

    宋微轉而趴到他背上:“一、二、三……七、八、九……九。沒有了,單數(shù),認輸吧哈哈!”

    獨孤銑瞧不見自己后背,舊傷疤也不可能特意數(shù)過,是單是雙不過宋微空口瞎編而已。看著他那得意的小模樣,也不戳穿,笑問:“獎是拿不到了,輸了罰什么?”

    宋微略仰著頭,撩起眼皮瞅他:“你說罰什么?”

    獨孤銑與他對望片刻,又笑了笑。宋微有些發(fā)愣。要說侯爺人前笑得不多,對著他宋小隱,笑得可真不少。周旋時戲謔嘲弄的笑,調情時婬賤蕩漾的笑,憤怒時霸氣側漏的笑,以及某人犯二時幸災樂禍的笑,還有戀愛拉鋸中偶爾溫柔寵溺的笑。眼下這個笑容,卻跟過去所有的神情都不一樣,完全不適于當下場景,太過正經(jīng),太過溫暖,太過……說不清道不明。

    宋微剛剛直覺到其中的違和之處,就因為那瞬間太過短暫而失去了深思的時機。

    獨孤銑屈膝下蹲,半跪在他面前,一只胳膊圈住他雙腿,另一只伸到后面,自下而上慢慢摩挲。當手指行至丘壑當中,開始深入挖掘的時候,宋微整個人都顫了顫,仿佛失去了足夠的力量支撐自己,稍稍彎腰,抱住了他的頭。然后抖著手撿起盆里漂蕩的水瓢,舀了半瓢水給他沖淋。

    宋微個子比獨孤銑矮,兩人都站著,淋水十分費勁,因而這些日子皆是如此洗法。洗澡的同時,順便干點附帶業(yè)務。由于白天總得騎馬出門,獨孤銑很有分寸,每次都能控制在合理又合情的程度。

    但是今天,老覺得有點不一樣。只不過,指望宋微主動去做深刻細致反思是不可能的。他沒那么勤快。他認為此時格外帶感,連身體內部那個叫做靈魂的東西好像都跟著對方動作顫抖的原因,是因為說到了格外帶感的話題,注意到了忽略很久的格外帶感的現(xiàn)象。

    從他的角度看去,面前半跪著的人漆黑凌亂的發(fā)絲下,濕潤的肌膚閃耀著金屬光澤。傾瀉的水流從那些已然平復卻仍舊斑駁的傷疤上洗刷過去,叫人想起歷經(jīng)千百次淬煉的絕世名劍,劍身上因烈火與寒水的交替考驗,留下了光華內斂的紋路。

    他這樣跪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卻在他掌中戰(zhàn)栗。

    到底是誰在征服誰?

    宋微輕輕晃了晃腦袋。想太多,往往就是犯二的前兆。他很不習慣這種莫名其妙感性到極致結果反而變成理性的情緒。

    摸著獨孤銑背心中央一個銅錢形狀的傷疤,低聲問:“這是箭傷吧?誰這么有本事,這一箭水平可夠高的。”

    一般的小傷,根本沒印象了。這一箭事關生死,雖然時隔數(shù)年,倒還記得清楚。獨孤銑兩只手越摸越不像話,嘴里卻好似尋常聊天:“這是平定阿史那叛亂留下的。當時敵方主力已被擊潰,叛軍頭目逃脫,我?guī)е鴰装倬窊簟W返锰焓韬隽耍恍⌒闹辛寺穹D桥烟拥拇笄蹰L十分厲害,躲在背后偷襲,我一時不察,挨了這一箭。”

    他說得平淡,聽的人卻不難想象其中驚險。

    阿史那乃西突厥部落之一,宋微長居蕃坊,對此并不陌生。咸錫開國之初,最嚴重的邊患即是來自北面和西面的突厥人。高祖太宗文韜武略,朝中英雄輩出,也歷經(jīng)兩代,花了幾十年工夫,才將之徹底擊敗。此后突厥各部連同各方附屬勢力,全部臣服于大夏天子,原屬突厥的大片土地也并入咸錫版圖。

    獨孤銑繼續(xù)道:“蠻族反復無常,不講信義。”

    宋微撇撇嘴。獨孤侯爺定然不認為他鮮卑是蠻族的,大概也自動排除了自己這個回紇后裔。

    “阿史那部落歸順已久,曾協(xié)助朝廷平定西域,屢立戰(zhàn)功,受封衛(wèi)西大將軍,故而朝廷未曾提防。不想新上任的大酋長受高昌人挑撥,將朝廷寬厚曲解為軟弱,征召兵馬,挑起叛亂。若是尋常侵擾,敵酋就地擊斃即可。此等反叛之徒,卻不可輕易放過,當生擒歸朝,聽憑圣裁。”

    這意思就是最后生擒了。聽著獨孤銑牛逼哄哄的言論,宋微忽然想起,放眼大夏歷史,在邊患問題上像咸錫朝一樣牛逼的,還真是不多。

    問:“你不是中箭了,怎么還抓得住他?”

    “他射我一箭,我射殺了他的馬。再說他本是強弩之末,沒剩多少人。”獨孤銑抬起頭,傲然一笑。配合著曖昧荒唐的姿勢,竟是無法形容的張狂與豪放。宋微一直強忍著,這下再也忍不住,當場就硬成了棒槌。

    獨孤銑“嘖”一聲,屈指在棒槌上彈了彈。宋微腰一軟,幸虧后邊還有只胳膊撐著,沒滑倒下去。

    獨孤銑卻放開他,一本正經(jīng)接著往下講:“原本我方還有些輕敵之意,誰想被迫置之死地而后生,凌厲之勢反倒勝過敵手,最后自然大獲全勝。”

    正是這一戰(zhàn),奠定了獨孤銑在當朝武將中不可撼動的地位。

    宋微不知道他為什么解釋得這般詳細,也懶得去琢磨,只在心里嘆氣:自己想跟皇帝搶人,那是肯定搶不過的了。

    腰身緩緩向前蹭,手指在后背那銅錢樣的傷疤上打圈兒,悻悻道:“我才知道風險這么大,誰知道什么時候血本無歸。吶,獨孤侯爺,敝人要求退貨,成不?”

    獨孤銑一把握住他粉嘟嘟的小棒槌,肅然道:“不成。貴重物品,一經(jīng)售出,概不退換。”

    宋微不由得笑罵:“我呸!你個糙貨,貴重個屁!看這一身的傷,擺明了殘次品,老子上當了,老子要退貨……啊!”

    獨孤銑猛地在棒槌上咬一口,活像生吃蘿卜。隨即單手箍著他的腰站起來,也不管宋微如何歪七扭八嗷嗷叫喚,丟到一邊的長榻上,伸手挖了團潤膚的香脂,胡亂糊滿自己的大棒槌。抓住他的腿,折成一張拉開到極致的弓。嘴里冷聲道:“殘次品?嗯?退貨?嗯?小隱,我看你是過糊涂了,忘了誰才是買主……”

    “啊啊啊……死混蛋!慢、慢點……”宋微罵不出來了,張著嘴抽氣。好些天沒做到這個地步,脹痛的滋味又充實又恐怖。被動地承受到底,淚水不由自主往下滾落。

    獨孤銑俯瞰著他。半晌,彎下腰舔他的眼角,喃喃道:“妙妙,你乖一點,不要瞎想。”抱起他坐在自己身上,不著急動作,居然談起心來,“你無須擔心。皇上的意思,我會留在朝中,主持京畿防衛(wèi),往后不會再有動不動滯留邊疆幾年的情形了。京畿防衛(wèi)職責雖重,危險畢竟小太多。況且我也不會允許自己輕易涉險……”

    宋微蹬腿:別他娘又叫老子妙妙。

    繼而伸胳膊砸人:閣下表錯情了,老子擔心個屁。

    獨孤銑受不了他到處作亂,掐著腰猛烈沖撞起來。一邊動作一邊斷斷續(xù)續(xù)低聲說話:“你必須……相信我。無論何時何地……我都不會……棄你于不顧。無論……我做什么,必定……將你放在首位……”

    仿佛柔情無限,又仿佛狠絕無比。宋微被他頂?shù)靡庾R凌亂,根本無暇分辨耳邊嗡嗡回響的到底是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注:

    章節(jié)標題“大雪滿弓刀”見唐盧綸《塞下曲》:“月黑雁飛高,單于夜遁逃。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

    再懇請一次,背景架空,各位考據(jù)帝求放過哦。

    ☆、第〇六三章:來日侯門深似海,此時佳境醉如歌

    宋微睡了個把時辰,起來吃夜宵的時候,腦子突然清醒了。放下碗,抬起頭,問:“獨孤銑,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獨孤銑神色明顯一怔。

    宋微看他這般,心里愈發(fā)有數(shù)。不等他開口,繼續(xù)道:“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小侯爺?shù)那翱疲热淮饝四悖筒粫翢o防備。只是你不能指望什么都瞞著我,回頭叫人打個措手不及,未免墮了憲侯大人的英名。”說到這,挑起嘴角,睥睨一笑,“這就招了吧。是流落在外的私生子?還是沒來得及退的娃娃親?或者打發(fā)不掉的舊情人?說出來,咱們合計合計。”

    獨孤銑望著他:“小隱……”

    宋微接著吃夜宵。一邊唏哩呼嚕地吃,一邊鍥而不舍地鼓勵:“招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實招供,將功抵過。否則大刑伺候……”

    “小隱……”獨孤銑頓了頓,過得片刻,果然用招供的語調慢慢道,“府里……還有一個侍妾,是次子的生母。自從嫡妻過世,一直主持內務,教養(yǎng)兒女,多年來有功無過……不可休棄……”

    宋微看他一臉心虛糾結,問:“就這?”

    獨孤銑點頭。

    “莫非你還打算三不五時去寵幸人家一下?”

    “當然不……”

    “那就這樣唄。我又不會在你侯府住,她一個內宅女子,面都見不上,和路人有什么區(qū)別?”

    獨孤銑正被他審得氣勢低落,聞言陡然凌厲:“小隱,誰告訴你不在侯府住?不住侯府你住哪里?”

    宋微十分理所當然:“我跟穆家商行上京,自然該跟穆家的人住一起。”見獨孤銑臉色不對,擺擺手道,“別動不動黑著個臉,聽我說完。請問你是憲侯吧?你得上朝吧?下了朝估計還有活兒吧?難不成這假你能一直休下去?你有你的事忙,我住在你府里多無聊,進進出出估計也不方便。不如去七爺那里,你得空時我過去串門,或者你來看我。你要嫌麻煩,等過些日子我混熟了,另外找地方住也行……”

    獨孤銑苦笑一下。自己又自以為是了,忘了他多么喜歡自作主張。

    然而這一回,卻無論如何也由不得他了。

    看他講得眉飛色舞,獨孤銑藏在幾案下的手幾次握緊又松開。

    現(xiàn)在還不能說。在沒有得到皇帝確認之前,誰都不能說。

    事到如今,他寧肯所有的線索都是錯誤,所有的猜測都是誤會,在不久的將來,收到天子失望的答案,開始茫茫人海中新一輪漫無目標的搜尋,而眼前這個人,依然是恣意奔跑的馬,展翅翱翔的鳥,心甘情愿投入自己劃給他的天地。

    原本最有效也最可靠的辦法,是把宋曼姬弄到宮里,交給皇帝審一審,真相自然大白。但獨孤銑清楚得很,如果那樣做,有些事,就真的可能無法挽回,遲早后悔莫及。

    握住宋微的手,先前短暫的心虛動搖不復存在,語調沉穩(wěn)又深情:“小隱,先試試看如何?往后……該換地方的時候再換地方。相識以來,我們何曾真正一起住過?你且在侯府住一段日子,試試看,嗯?”

    宋微沒說話。

    侯門一入深似海,進去難,出來更難。

    如今宋微心目中的理想狀態(tài),反而是許久以前獨孤銑首次提出的進京方案:自己在京城開個鋪子做甩手掌柜,或者去穆家商行討個清閑的幕后差事,業(yè)余跟獨孤侯爺談談情,說說愛,約約會,打打炮,近在咫尺,互不約束,能長久固然是福氣,不能長久也好聚好散。

    轉念一想,自己都能妥協(xié)到這一步,對方當然早已不甘于停留在這一步。

    他被獨孤銑看得有點招架不住,莫名其妙就收回了目光,泄氣般嘟囔一句:“那就先試試看吧……”

    兩日后,一行人離開申城,向東進發(fā)。進入青州境內,天氣愈發(fā)晴朗。青州東面靠海,雖說大部分地區(qū)位于練江北岸,但總體屬于大夏中部偏南位置,氣候溫和,植被繁茂,夏無酷暑,冬無嚴寒。臘月里下點雪很快就化了,并不影響交通。近處枯萎的草木與某些常綠植物交雜,五顏六色,絢麗多彩。而山丘上人跡罕至之處則累積了厚厚的松軟雪褥,望去純白一片。

    比起溫潤的南疆,蒼涼的西北,是另一種生機內蘊的冬意。

    宋微很喜歡這天氣。冷得人精神抖擻,卻并不辛苦。

    還是一路游玩,但再沒有像在申城逗留那么久。如此走到臘月中,漸漸接近京城。這天清早,從京郊一個小村鎮(zhèn)啟程,獨孤銑點了兩名侍衛(wèi),囑咐幾句,那兩人立即快馬加鞭先走了。

    然后對宋微道:“咱們也得加快腳程,天黑前才能趕到青霞觀歇息。”

    宋微聽見“青霞觀”三個字,咧嘴問:“玄青上人的青霞觀?”

    獨孤銑知道他必定高興去,笑道:“正是玄青上人的青霞觀。”

    宋微果然喜笑顏開:“呀,太好了!許久不見上人,不知近況怎樣。”撇撇嘴,“我說你這人也太能憋了,居然才告訴我要去看她。”旋即想起另一個問題,“‘青霞觀’都是女道士吧?咱們這一大幫男人去住,合適么?”

    “無妨。‘青霞觀’地方大得很,除了齋醮法事,也接待各方來客。這時節(jié)臘八已過,除夕未至,想必玄青上人不至于沒空接見咱們。”獨孤銑停了停,才道,“治愈皇上的寶應真人先前下榻青霞觀中,大概還沒走。除了他,應該不會有其他外人在。”

    世外高人神馬的,最有圍觀價值了。

    宋微立即催馬:“那趕緊的,天黑前必須到。”

    獨孤銑在后頭笑笑,領著眾人追上去。

    中午在途中小歇片刻,吃了點干糧,繼續(xù)疾行。將近黃昏時,抵達京城西郊獅虎山腳下,而青霞觀,就坐落于半山腰上。

    獅虎山名字起得威武,實則小巧秀麗。只因那最高的山峰形狀奇特,正看像虎首,側看像獅頭,所處位置又恰是京畿拱衛(wèi)之地,這名字便叫開了。山上原本就有個小道觀,歷史相當長。太宗遷都之后,皇室篤信玄門,將之擴建翻新,做了皇家道觀。等到明華公主出家,長居此觀,圣眷優(yōu)容,更是大興土木。

    宋微等人來到山下,便見山腰一片金碧輝煌,飛檐畫棟,高低錯落。其時夕陽西下,陽光斜斜照在金色的琉璃瓦上,映襯著背后山坡上的白雪,鎏金爛銀,不啻仙宮瑤臺。

    山石俊秀,草木繁密。雖說已是深冬,道旁松柏仍然蒼翠。上山的青石臺階寬闊整潔,顯見有人勤加打掃。道觀再往上就沒人掃雪了,石徑融入山體,無從辨識。也許因為松柏的肅穆與白雪的純潔,襯得皇帝行宮一樣氣派的道觀別有一種超凡脫俗姿態(tài)。

    宋微欣賞一番,心里覺得玄青那樣的人也確實該住這樣的地方。

    目測一下距離,捧著餓癟的肚子,趴在馬背上哀嚎:“餓死了!為什么不把道觀建在山下啊!”

    奔波整日,人人皆是饑乏交加。

    牟平道:“宋公子,這段路很好走,最多兩刻鐘就到了。”

    秦顯把干糧袋子拿出來:“要不公子先吃口墊一墊。”

    獨孤銑道:“小隱,青霞觀的素齋久負盛名,就是皇上都贊不絕口。”

    宋微咽口唾沫,沒接秦顯手里的干糧:“成,我忍著。盛名之下,其實難符,你可別騙我。”

    獨孤銑笑笑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