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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魚躍龍門記在線閱讀 - 第18節

第18節

    跑得一會兒,又想,其實不對,要怪,也該怪到崔貞那女人頭上。果然女人是禍害。

    又跑一陣,想清楚了,真正要怪,還得怪自己。若非宋微宋小隱拈輕怕重好吃懶做色欲熏心享樂至上,哪一樁都不會發生。

    沉痛啊,血的教訓。

    想起獨孤銑那張被雷劈的黑臉,一時頭大,卻也沒有辦法。難辦的事這么多,先搞定眼前這一樁。至于下一樁,過了這一樁再說吧。

    奔馳不息,也不知過去多少時辰,漸漸力不從心起來。馬是好馬,路也不難走,宋微的騎術更不必說。問題在于,他已經跑了一個白天,疲憊非常,為演出逼真,還在那殺手面前摔了兩跤。而且長途騎馬快跑,鞍墊衣褲,都必須舒適合體,眼下卻一樣也不具備。何況宋微一身細皮嫩rou,雖說日曬雨淋,卻是抓緊一切機會享受的身體,從來沒有這樣拼命cao勞過。

    大半夜過去,他趴下腰身,隨著馬背起伏顛簸,恨恨道:“娘的,屁股太疼了……”

    ☆、第〇三〇章:半途驚喜從天降,即日邊聲逐馬來

    咸錫朝的公共交通基礎設施之完備,堪稱史無前例。舉例來說,歷朝歷代,都不曾把官道貫通至整個南嶺交州,而本朝做到了。不僅如此,還建成了十里一長亭,五十里一郵驛,百里一官驛的配套服務設施。當然,各地管理有疏密,質量有高下,并不都能盡如人意。然而值得慶幸的是,由于景平十七年西南路汛期巡方使的長途視察一直走到了南疆順城,直接導致沿途地方政府加大投入,完善公共交通,整個交州境內的官驛,不論硬件軟件,都上了一個新臺階。

    因此,宋微揣著足夠的金葉子和郭家老號的通行函片,才能夠及時更換馬匹,補給水和食物,并且打聽到可靠的消息。巡方使的行蹤不是秘密,隨便問個驛仆就能知道。他穿過順城,沿著官道馬不停蹄往前追。喝水吃飯都在馬背上,不過稍微放慢速度,任由馬兒自己跑。中間實在頂不住了,在一處驛站躺了兩個時辰,不待驛仆來喚,就一驚而醒,翻身上馬,重新啟程。

    在他濃厚如深淵沼澤的記憶中,無數模糊不清的往事經過長期發酵,最終凝結成若干清晰明了的教訓,每一個都血淋淋地刻在骨子里,成為迫不得已做出決定、拿出行動時候的準則。比如這一次,他非常確切地知道,不可以逃避,不可以怕麻煩,也因此不可以延誤,不可以犯懶,不可以半途而廢。

    比起面對難熬的過程,他更不愿意承擔后患無窮的惡果。于是當身處過程中時,便不得不全力以赴。

    第三天,追過第六個驛站,眼看接近庾城地界,終于得知巡方使一行離開不過兩個時辰。這時快到正午,南疆的冬日并不冷,然而宋微已經自南順鎮往北將近八百里,氣溫比起邊境要低得多。他一路疾馳,心情緊張,倒沒覺得冷,就是白晃晃的日頭照得人發暈。喝了兩口水,干糧實在沒胃口往下咽。反正勝利在望,怎么也能撐到底。啞著嗓子跟人道了謝,雙腿一夾馬腹,加速前行。

    屁股和大腿早已經疼麻木了。他低伏在馬背上,盡量放松,想象自己就是馬鞍的一部分,沒有分量地隨著馬兒奔跑。然而放松過頭,是要犯困的,只好把一只手腕咬在嘴里,每當腦袋下沉,牙齒就會不可避免地磕在腕骨上,然后痛醒過來。

    仿佛因為目標近在咫尺,全身的神經都不受控制地漸漸松弛,恍神犯困的頻率越來越高。宋微心想,還不如頭兩天屁股大腿疼效率高呢,至少不會犯困犯得這么厲害。

    官驛的馬匹,馬鞍轡頭之類,基本均碼標配。由于騎馬的人多為送信驛仆或傳訊軍士,體型魁梧,故型號都偏于寬大。為了長久使用,質地也比較粗硬。宋微第一次換馬,就厚著臉皮管人家要了一塊軟墊,可惜舒服了不過半天,就不管用了。他里邊穿的襯褲倒是柔軟的絲絹,奈何又舊又薄,第二天就磨破了洞,外褲粗糙的布料直接貼在身上摩擦,到后來簡直成了鋼絲刷子,刷得最柔嫩的部位皮破血流,好似無數根尖針一齊扎了進去。幸虧衣服顏色深,血跡看不大出來,否則大白天讓人瞧見,非把臉丟盡不可。

    皮膚被磨破,下馬上馬都成為酷刑。前一日換了身下這匹馬,宋微就決定寧可慢點,再也不換了。他有強烈的預感,再來一回,只要下了馬,絕對絕對爬不上去了。

    半個時辰后,一隊熟悉的人馬出現在視野中。宋微精神一振,長吸一口氣,催動馬匹,向前沖刺,以最快的速度超過去,然后奮力勒住韁繩,一百八十度急速掉頭,一人一馬擋在巡方使隊伍前。

    早在后方急促的馬蹄聲傳來時,獨孤銑就有所警惕。回頭看看,發現不過單人獨騎,想是趕路的行客,便沒放在心上。直到對方超過隊伍,猛然掉頭,他還以為是馬匹受驚,怕出事故,縱身躍到最前方。抬頭認出馬上之人,頓時驚呆,因為一瞬間涌上來的感覺太復雜太意外,結果腦中一片空白,忘了如何反應。

    宋微想說話,一口氣沒喘上來,變成劇烈的咳嗽。然后整個人就從馬上倒栽蔥般掉了下來。

    獨孤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腦袋落地前把人接住了。神智也緊跟著恢復,沉聲道:“宋微,出了什么事?”

    宋微咳得嗓子發腥,還是說不出話。心底哀嚎:出師未捷身先死什么的,太悲催了啊……自己也知道越著急越糟糕,強忍著說話的欲望,準備把懷里藏著的信物先掏出來。反正只要認出東西,很多話都可以少說。他想抬起胳膊,才發現抖得厲害,根本控制不了。心里直覺不妙,無論如何也得先把事情交代清楚才行。強弩之末、功虧一簣這種結果,事后吐血三升都不足以抒發郁悶。頓時發了狠,借著咳嗽的力道,猛地扯開衣襟,死死抓住貼身里衣的內兜,示意獨孤銑自己拿。

    “你有東西要給我?”

    宋微一邊咳嗽,一邊連連點頭。

    “先不著急。”獨孤銑說著,抱著他往歐陽敏忠的馬車走。

    宋微恨不得踹他一腳:去你娘的不著急!

    “你這樣子,急也沒用。”獨孤銑把他抱上馬車。歐陽大人無比震驚,問:“宋公子?這是怎么了?”一面趕緊讓出地方來。

    獨孤銑摁著宋微胸前xue位揉了一陣,等他不咳嗽了,拿起水囊喂幾口水,然后才去掏里衣的內兜:“先不要說話。這時候急著開口容易傷到嗓子。”

    東西都掏出來,一眼看見那只鎏金青銅鳳符,獨孤銑有些不敢置信:“這是玄青上人的明華公主印,怎么會在你這里?”旋即反應過來,“你又見到她了?她出了什么事?”

    宋微點點頭,十分欣慰,跟有悟性的人打交道就是省事。

    “她現在在哪里?順城?”

    宋微搖頭。

    歐陽敏忠同樣認得公主鳳符,聽獨孤銑這么問,趕忙從篋匣中抽出個卷軸打開,竟是一幅交州地圖,重要地標都在上面。

    宋微仔細看看,找到南順鎮,卻沒有靈湫。獨孤銑抓起他的手,點到順城。宋微把手指往下稍微移動,終于發出沙啞的聲音:“這里,南順鎮以北,大概一百里,靈湫。十三那天,我們在這里,撿到了交趾國逃過來的王子,隨即被追殺他的人圍攻。對方偽裝成強盜,同意我們出錢贖人。我在南順鎮找到穆家商隊的穆七爺,他允諾帶錢去靈湫贖回玄青上人,我悄悄來找你們搬救兵。如果,”喘口氣,“如果七爺行事順利,也許人都救出來了,躲在南順鎮郭家老號。萬一不順利,我不知道會怎么樣……”

    目光落在赤露魚鰾上:“那小皮袋子里邊裝的,是咱們皇上給交趾國王的冊封詔書。還有,南順關的胡什么將軍,被交趾國篡位的王叔收買了。”

    閉上眼睛:“我好困,你看著辦吧……”

    獨孤銑只覺懷里一沉,人已經昏睡過去。讓宋微平躺在車中,看他只是累昏了,顧不上細察,把魚鰾遞給歐陽敏忠:“請大人瞧瞧,如何打開。不管怎樣,先確認這冊封詔書是真是偽。”

    歐陽敏忠接過去仔細端詳一番,叫常興取出蠟燭剪子。在火焰的灼烤下,魚鰾末端熔掉了一層蠟,露出鰾膠粘合的封口。用剪刀輕輕剪開,里面是揉成一小團的明黃綾錦,展開約二尺長,最后蓋著紅彤彤的皇帝璽印。兩位觀眾皆來自朝廷最高層,圣旨真假,一望便知。明白這是為了方便攜帶,兩端的玉軸、四圍的裱褙都拆掉了,單揭下黃綾裱心藏在魚鰾里。

    獨孤銑道:“這份東西,恐怕得請大人帶回去,上呈御覽。后邊的行程,恕我無法陪同了。”

    歐陽敏忠點頭:“小侯爺放心,望小侯爺珍重。”說罷,將那冊封詔書原樣捏成小團,還塞回魚鰾中,貼身收好,又轉身從篋中取出筆墨綾帛。

    獨孤銑思索片刻,就著歐陽大人那只放置隨身物品的窄小行李箱,開始寫軍令。寫完一道,寫第二道,最后還寫了封簡短的奏折。

    三張綾帛都蓋上明華公主的章,再蓋上憲侯府的章,最后把自己護國將軍的大印矜在底下,那奏折上還請巡方正使歐陽敏忠也簽了個字。第一張交給牟平,叮囑一番。牟平當即把一路跟隨護衛巡方使的二十名京都禁衛軍侍衛點齊,領著他們掉頭直下南順關。后兩張連同一枚調兵的銅符,都交給秦顯。秦顯立刻快馬加鞭,趕往前方庾城。公主印加上將軍印,以護衛皇室嫡系成員之名,可在沒有圣旨的情況下,先斬后奏,調動五千地方府軍。至于那張奏折,自庾城走緊急軍情驛路,到雍州換用飛鴿傳書,五天之后,遠在京都皇城的皇帝就可以看到了。

    如此一來,只剩下幾個粗使仆役跟著巡方使。獨孤銑對歐陽敏忠道:“大人與我即刻返回驛站,有勞大人在驛站稍候,待秦顯回來,另派府兵護送大人,再啟程出發,至多耽誤一二日。”

    歐陽敏忠連忙搖頭:“無妨無妨。事急從權,但憑小侯爺差遣。”

    半年同甘共苦,足夠見識獨孤銑的本事。又承了人家的救命之恩,對這位憲侯府的小侯爺,工部侍郎大人如今可說是心服口服。此刻看他沉著冷靜,果斷周密,想起京中風評,曰獨孤小侯爺“小節不拘,大節不虧”,暗道確乎精當。

    見獨孤銑準備下車,又回頭瞅瞅躺著的宋微,便道:“就讓宋公子在此歇息吧,有常興照顧,小侯爺放心。”輕嘆一聲,“短短三四日,奔波近千里,即使朝廷馳報軍情,也不過這個速度罷?真不知他怎么做到的。”

    獨孤銑原本沒想太多,聽歐陽敏忠這么一說,就發覺宋微眉頭緊皺,躺得極不舒服。轉念之間便明白了,伸手往他大腿內側摁了摁。果然,昏睡中都情不自禁抽搐起來,顯然疼到了極致。馬車一旦行走起來,必然顛簸不平,重新繃裂出血都有可能。彎腰抱起來,道:“他這么躺著難受,我帶著走吧。”

    歐陽敏忠抬頭看一眼小侯爺,心道:大節不虧,小節不拘,誠然。

    獨孤銑跨上馬背,讓宋微側身靠在自己懷里。先頭接連意外,情勢緊急,忙于考慮對策,明知道是他,總有種隱約的不真實感。此刻沉甸甸壓在手上,才踏實下來。知道他坐不得,又調整了一番姿勢。宋微連續幾個日夜沒怎么睡,任憑如何擺弄也不醒。只是偶爾碰到痛處,整張臉無意識地皺成一團,從嗓子眼發出像口申口今又像哭泣的聲音,惹得人只想捧在手心溫柔撫慰,又恨不能在那痛處再狠抓一把。

    明明情境萬分不適宜,然而獨孤銑只要一想到不知道那兩片粉白雙丘被摧殘成什么樣子,就忍不住渾身發熱。一顆心好似被攻陷的城堡,磚石塊塊往下墜落。

    恍惚間甚至覺得,什么明華公主交趾王子,都只為成全此刻的喜從天降。

    返回驛站,頭一件事就是要大桶溫開水,把懷里又臟又破的小混蛋好好涮涮。

    ☆、第〇三一章:千里馳援須調遣,一廂憐愛必躬親

    憲侯府小侯爺的成長經歷,是典型的上進自強官軍富三棲后裔代表。幼年陪伴祖父母在西都舊京生活,替遠在京城的父母娛親盡孝;十來歲回到京城,還沒來得及享受父慈母寵,就被扔給苛酷的兵武名師,苦練本領;十六歲離家遠游,歷盡江湖風刀霜劍;二十歲投身軍營,縱橫戰場浴血沖殺;二十七歲回歸朝堂,欲為江山社稷建功立業。

    眼下風華正茂前途無量的獨孤小侯爺,不過二十八歲。

    他是憲侯府的獨子,板上釘釘的爵位繼承人,未來皇帝身邊三公五侯中的核心人物,輔佐君王護衛國家的砥柱棟梁,沒有任何推卸責任的可能性。所以,現任憲侯,獨孤銑那個老謀深算高瞻遠矚的爹,想盡了辦法要把兒子錘煉成才。

    毫無疑問,他成功了。足以寫一部《權貴家族如何培養下一代》,以傳授經驗,利國利民。

    獨孤銑因為十分成才的緣故,不管外表如何周到自律,內心深處格外倨傲不羈,那簡直是一定的。也因此形成了他公事有底線,私事無下限的流氓作風。所謂“小節不拘,大節不虧”,不過是換個美化的說法。當然,在一個秩序井然又包容開放的等級社會中,他這樣的風格氣質,不僅不是缺點,恰恰堪稱典范。

    然而這樣的人生方向非常容易導致一個私人生活誤區,那就是錯把風流當愛情。他的身份地位個人魅力在那擺著,和他上床的沒有哪個不愿拿自己的愛情來換他的風流,于是導致這一誤區從情竇初開一直延續到如今大齡奔三。若非遇見命里的克星宋微,恐怕他一輩子都認不清。話又說回來,此乃時代局限性,不怪他。

    獨孤銑特地要的溫開水,好給宋微清洗創口。他擅長自力更生不假,卻沒做過伺候人的細致活兒。給懷里這人脫衣裳,哪一回都不是為了純洗澡。這時候要脫得小心,反而處處掣肘,脫到下面,不提防動作稍微急了點,一塊血痂跟著褲子下來,鮮紅的血珠子頓時往外涌,眼看著連成了片。

    皮開rou綻的疼法,是個人就能想見。連久經沙場的小侯爺都看得心頭一跳,立刻住了手。

    宋微疼得整個身體都彈了彈,然后嘴巴一扁,成串的眼淚在臉上橫淌。他太累太困,怎么也醒不過來,疼得受不了,又沒法排解,只能閉著眼睛在睡夢里哭,嗚咽聲悶在胸腔里,仿佛受了天大的痛苦和委屈。

    獨孤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發了一會兒懵,伸出手指去揩他臉頰,那淚珠子就跟有溫度似的,落在指尖上直發燙,似乎要熔出幾個洞來。

    他想起宋微其實一直是相當怕疼的。在床上弄得不對了,必定要發脾氣,不是罵就是踹,非得緩過勁兒覺著爽了,才肯給人好臉色。

    “小隱,別哭了,啊,馬上就不疼了,馬上,搽了藥就不疼了……”一邊哄,一邊用巾帕沾了水潤濕褲子,狠狠心,慢慢往下剝。他也不是沒哄過人,小侯爺興致好的時候,同樣頗講究個情趣,卻從來沒有像這樣,被哄的渾無知覺,哄人的越哄越心酸。回程路上一肚子心猿意馬,盡皆消散。

    好不容易脫光,果然慘不忍睹。大腿內側最嫩的地方,表皮直接磨掉了,露出大片紅艷艷的rou,絲絲縷縷的鮮血仿佛還在往外滲。屁股上皮膚稍微厚點兒,磨出一串串大水泡,水泡磨破后皮也跟著掉了,盡是斑斑點點的紅色嫩rou。之前被褲子扯破開裂的地方,紅濕奪目,恍若畫了幅潑墨寫意的五月榴花。更要命的是,兩腿之間最脆弱的部分,下方與馬鞍摩擦的位置,盡管騎馬的人自己小心在意,也不可避免磨得又紅又腫。溫水往上一澆,就哽咽著直發抖。

    獨孤銑活到這么大,再沒有嘗過這等慌張心疼滋味。坐在浴盆里,讓宋微俯趴在膝蓋上,繃緊神經洗凈了受傷的部位,長吁一口氣,又從頭到腳洗了一通,擦干后搬到床上。擦擦自己額角,竟然折騰出滿頭汗。

    還是同樣的姿勢,拿出隨身攜帶的上好金創藥,一點點給他抹。才抹了兩下,就開始哭著扭著抗拒。獨孤銑只好一只手壓住后腰,一只胳膊圈住兩條腿,繼續哄:“別動,小隱,別亂動。讓我給你搽藥,這個藥很好,不疼的……”

    仿佛專為了與他作對,多抹得一下,宋微掙扎得更厲害了,迷迷糊糊地抽噎著控訴:“疼,疼……”

    獨孤銑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沾著藥膏的手指。金創藥里含有清涼鎮痛成分,按說不應該反應這么激烈。多看兩眼,忽然想通了。不是藥的問題,是手的問題。他這雙常年舞刀弄劍的大粗手,手指上都是老繭。平時摸著人家滑膩膩的屁股只覺得順溜,這時候給人上藥,那不跟陶瓷坯子上砂輪似的么?

    獨孤銑無奈了,這可怎么辦。別說驛站里沒有動作靈巧皮膚細滑的婢女幫忙,就是有,他這副模樣,如何還能給第二個人看。為難了一陣,覺得也不是沒有辦法。把人提起來,面向自己跪著,頭頸趴在肩膀上。一只手箍住腰身,以免他睡得糊涂倒下去,另一只手沾滿了金創藥,虛虛扶著臀部,卻不往上抹。然后親了親胸前兩點紅櫻,柔聲道:“咱們來快活一下,就不疼了。”低下頭,把面前乖乖睡在草叢中的小小雀兒一口含住。

    宋微之前被他掰過來弄過去,始終也沒醒,動作大了,就閉著眼皺眉嘟噥。這時候夢里被人耍流氓,隱約覺得除了獨孤銑那混蛋再不會有別人,潛意識里反而放了心,趴在人肩背上輕輕地蹭,小聲地哼哼,腰身不自覺的往前拱,把自己主動向人嘴里送。趁著這功夫,獨孤銑大手一抹,就把藥給他敷了上去。

    “嗯……嗚嗚……”宋微為了躲避后面的疼,身體一個勁兒往前貼,于是前面變得愈加的爽。疼得沒著沒落,爽得無邊無際,胳膊搭在獨孤銑背上,情不自禁又抓又撓。什么叫痛并快樂著?這就是了。

    獨孤銑找到規律,疼得狠了,就讓他爽一會兒,爽高興了,再接著疼。等該抹的地方都抹遍,舌頭一卷一吸,眨眼工夫就送著人上了巔峰。

    抬起宋微的臉,濕漉漉淚水縱橫,同時又呈現出誘人的紅暈和詭異的微笑。想必不光是爽的,藥效也開始起作用,沒那么疼了。低頭看看自己身下怒脹的欲望,心里那猿意中那馬,又蹦出來了。

    獨孤銑猶豫了一下,繼而覺得沒什么可猶豫的。立刻摟緊了人,一頓深吻,親得津液橫流唇瓣臃腫,根本合不上嘴。然后挺直腰身,讓宋微稍稍跪矮些,動作輕緩,將欲望送進那個夢寐以求的洞天福地,發出心滿意足的喟嘆。

    宋微身后不疼了,正是要深沉入睡的時候。被他這樣弄,也只是軟軟地趴貼在他身上,張嘴含著一動不動,任憑口水順著嘴角往外淌,鼻腔里的呼吸緩慢而悠長。獨孤小侯爺終于有了一點自己太過禽獸的認識,強忍著沖動,小幅度碾壓磨蹭一陣,帶著宋微躺下,讓他趴在自己胸前,抓了他一只手,草草解決問題。

    次日午后,秦顯不負所托,順利歸來,并帶回來五百輕騎先鋒。其余士兵則按照小侯爺指示,秘密前往順城集結,隨時待命。南順關太平了許多年,一下子調過去五千府軍,既影響關市貿易,更引起百姓不必要的恐慌,還會打草驚蛇,令交趾國篡位的王叔有所警惕,故此先讓軍隊候在順城,以備不時之需。

    獨孤銑從五百輕騎精銳中選了個老成干練的軍官,帶領一小支隊伍,負責護送巡方使大人回京。雖然不能上陣殺敵,但有機會進京面圣,對于南疆邊遠地區的官兵來說,殊為難得,因此都毫無異議地接受了。

    剩下的人讓秦顯全部帶去南順關,給牟平撐腰幫忙。秦侍衛大驚失色:“小侯爺,你身邊難道不留人么?”

    獨孤銑悠然道:“我身邊怎么沒人?不是有宋微么?”

    秦顯瞪大眼睛,自己跟小侯爺明顯說的不是同一件事。

    獨孤銑又道:“你動作快點。萬一牟平失手了,還等你去救呢。”

    秦顯不以為然:“完全有心算無心,這還能失手,他哪里有臉等我去救。”

    牟平的任務,是偽稱華明公主玄青上人游歷南疆的貼身護衛,為公主出關飽覽交趾風情之事請求南順關守將配合,面談商議之時,悄悄伺機將人拿下,封住交趾殺手們的退路。再以受賄的胡將軍之名義,誘捕殺手,營救被扣人質。

    獨孤銑笑了:“你倒是比我還有譜。我告訴你,南疆我們不熟,南順關的胡慶朋雖然沒什么名氣,保不住他手下也有忠心能人。再說萬一那幫交趾賊子不上當,狗急跳墻,須封關搜捕,牟平那點人手哪里夠?趕緊走!”

    秦顯堅持要留下一部分士兵。獨孤銑指指里間:“看到沒有,宋微能獨自從南順關到這里,我帶著他還去不了南順關?笑話!趕緊把事情辦好了,等著我去檢驗成果!”

    秦顯總算看清楚了,小侯爺這是鐵了心要借機一路卿卿我我你儂我儂,哀怨地轉身離開。

    人都走了,終于清靜下來。先頭獨孤銑吃午飯的時候,宋微還沒醒。這會兒進去看看,依舊沒醒。俯趴在枕頭上,睡得那個香,從臉到脖子都是粉撲撲的,臉蛋側壓著嘴唇,微張著嘟起來,像小孩子一樣天真可愛。怕他起高燒,獨孤銑伸手貼過去量了一會兒,沒什么異樣,放下心來,忍不住拿大拇指在唇上蹭了蹭。

    等到吃晚飯,還是沒醒。算起來睡了得有十好幾個時辰,這么長時間,餓也餓壞了。獨孤銑連拍帶撓地將人弄醒,宋微好不容易回神,認出他來,又看看身處場所,大驚:“你怎么還在這?你不趕緊去救人……我睡了多久?”

    “你睡了一整天還有多。”

    “這么久……”疑惑地看著對方,“你怎么會這么閑?在這磨蹭什么?”

    獨孤銑把他扶起來,跪到床邊,宋微忍著痛叫起來:“把我褲子拿來!”

    “你這樣兒還想穿褲子?光著罷,好得快。”獨孤銑說著,將擺飯的桌子挪過來,那意思就是要他邊遛鳥邊吃。

    宋微也知道自己沒法穿褲子,但要他真光著吃飯,考驗還是艱巨了些。瞪一眼那張不懷好意的臉,轉身拿起被子往腰上圍,難免照顧不到碰著屁股,痛得咝咝抽氣。獨孤銑只好過來幫忙,強忍住笑,給他換了薄被單,松松圍在腰間,權當遮羞布。

    然后才坐到旁邊,預備一塊兒吃飯。淡淡道:“你這個樣子,既不能跟著走,又不能沒人看著,我還能怎么辦?再說了,身為將帥,調兵遣將即可。調遣得當,何須事必躬親。”